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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情不知所起

    “咦!是我酒喝多了吗?竟觉得你俩长得有些相似?”白鸽故意岔开话题,但说的却也是实话。

    听白鸽这一说,一桌子人也觉得俩人有些相像。烈焰华与萧颜夕见此,互相朝对方觑了一眼。气氛一时僵冷起来,或许大家觉得无缘无故有如此相像的俩个人,一时莫名其妙!

    白鸽想让气氛活跃起来,随口道:“莫不是夫妻相?”音落,一桌子人的目光齐齐投来。特别是烈焰华,眼里蓄着一丝错愕。白鸽自觉说错话,又补上一句,“也许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呢!”

    白鸽前一句本就语出惊人,烈焰华闻得这一句,猝不及防地僵顿住手中酒杯,神色愣怔,但舜即恢复如常。一边正在给南宫风郁斟酒的萧颜夕却将酒杯连带酒壶一块打翻去!

    原本僵冷的气氛似是霎时凝聚!

    白鸽心问,难不成自己又说错话了?

    瞧着几人的表情,各有所思,白鸽不知应当再说什么。

    片刻,瞎子医开口悠悠说道:“三生因果说不尽,苍天不负有心人!万里晴空,云随风!玉随缘,亦随缘!”说罢,端起酒葫芦悠哉悠哉离席而去。

    何意?白鸽自是不懂得。烈焰华似乎明白得前一句,被点醒一般,回家便开始暗自调查他多年前走失的妹妹一事!

    南宫风郁自以为,瞎子医那番话也是点他的。或许白鸽与他早就有几世说不尽的痴缠缱绻,不然师傅如何会说他这一生情路坎坷,当时他还不信师傅之言,这回是信了!此番,就算白鸽忘了他,他也要努力让白鸽爱上自己,再不负她!

    呵,她的玉佩,还在他这里呢!她与他断不了!他烈焰华怎取得到……

    故而,南宫风郁这几日就算受了白鸽多少冷待,尽打着为医的旗号觍着俊美的脸出现在白鸽面前,逗白鸽笑,或是给白鸽带一些小玩意。

    白鸽嘛,知道南宫风郁的情意,推推脱脱,一并挂着身体尚未好转的借口拒绝烈焰华教她骑马射箭。却又在傍晚之时,偷偷爬上她家的屋顶,远远看去。

    同五个晚上一般,月明如昼颜,秋风冽冽有些重了,不同的是房顶上多了一个人。

    白鸽被风吹得咳了几声,说道:“好久不见你了。”

    “但你想见的人却不是我!”墨迹云站在风中,一柄利剑环于胸前,一身绿袍犹如烟台柳絮,墨发齐飞。少了前几次的邪气,恰似仙人下凡。

    白鸽嘴角微微一提,“你知道我想见谁?”

    墨迹云不语,目光与白鸽看着远处一株苍天大树。

    那是凌苑。白鸽心头不由得一抽,“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墨迹云嘴角一勾,答非所问:“他为你受了伤,你若想去,我可以现在带你去!”

    白鸽脱口而出,“他伤的重吗?”如此问过,便表示承认。当下即道,“我去!”

    这几日,她早就想去凌苑,可是那皇帝诏曰等她好了,她便要择人成婚,也不可出院子,说是为了安全。南宫风郁医术高明,难骗过去,她只能想方设法地让自己病着。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怕成婚……莫名的怕!

    墨迹云轻功了得,揽起白鸽的腰,几步便飞落到几米之外的房顶,起起落落,待到得凌苑屋顶,便未有人瞧见。不过就算有人发现,白鸽也不怕,她本就是苑里的人,不过是此时大门已闭,便让墨迹云直接带她飞进主子常住的院子。

    四周内,只有凌落卧房处,灯火葳蕤。白鸽轻步向房门靠近,几次敲了敲门,没听得有人应声,猛然担心起来:凌落会不会是伤的太重……

    白鸽一颗心就那么悬着,不上不下!

    心急之下她推开房门疾步走了进去,走到床边却忽地发现凌落并未躺在床上!

    空空的床,闪烁的光……是去哪了?

    白鸽抬手抹去眼眶里蓄满的泪水,不料一个转身,凌落近在眼前。

    喔!冷冷地,出现!

    凌落瞧了白鸽一眼,低头走近屋子,手里捏着一册丹青,自坐下,目光落在书上。“有事?”

    嗯!淡淡地,无视!

    白鸽静静瞧着凌落。他明眸皓齿,气色如常,满脸的风轻云淡……

    良久不见白鸽回话,凌落如旧注视着丹青,话语微审道:“嗯,还不说?”

    白鸽恍然回过神来。

    呵!蓦然地,不悦!

    这人是怎么了?白鸽随意撤谎道:“刚刚……梦到我养的两只乌龟……便寻了过来,是不是你将它们……”

    未待白鸽说完,只闻凌落一句若似若无的怒气,“出去!”

    哈!无端地,怒意!

    但白鸽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反而舒心了!

    他没伤着!或是伤的不重!

    既然知道他好好的,白鸽也不多留,轻快地掩门而去。

    出了凌苑,白鸽又与墨迹云在附近的酒肆小酌起来。

    小楼之上,月清风凉,星辰满空,景色还算不错。

    白鸽闷闷不乐,墨迹云端起酒杯,道:“来,借酒消愁!”

    “愁?消什么愁?”白鸽冷笑一声,“我都不晓得我愁什么?”

    墨迹云兀自一饮而尽,后笑道:“你自己不晓得,那便喝酒,喝醉了也许就明然了!”

    “不,不想喝。”白鸽淡淡瞧着远处的星星,眸子闪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不管有几分喜怒哀乐,举杯便要酒,如今,为何食之乏味?

    墨迹云顾自斟满酒,道:“你既不想回去,也不想喝酒,有无兴趣一闻天机阁?”

    天机阁――就在天坑那个鬼地方!

    白鸽猛然想起夏子汀口中的天坑是什么个鬼样子!据说那里山高林壮,蔽日遮天。春日毒花奇放,夏日巨蟒横行,秋季雨落不止,冬季浓雾不散……若果真是凌落去了,他又要受得多少苦方才替她取得血昙回来……还有,墨迹云与水婉容究竟是什么关系?

    想此,白鸽精神抖擞起来,眼睛瞅着墨迹云,摆着一副洗耳恭听之态。

    墨迹云道:“关于天坑民间传言,你可有听过?”

    “略有耳闻!”虽然凌落已安然回来,白鸽却是揪着心绪听着,仿佛天坑里的一切发生在凌落没回之前!她接着道,“想来凌落去时已入秋,秋季无非是大雨磅礴,要比春夏少得几分危险!”

    “非也,恰与秋冬为最!”

    白鸽惊愣住,随即道:“此话怎讲?”

    “听得民间传言,皆认为春夏最险,但很少人去过天坑,只从传言中以讹传讹出哪时最为凶险。殊不知春夏之危尚可知,秋冬之险不可计!”

    听墨迹云的口气,他定然是去过天坑!白鸽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有几多危险?”

    墨迹云嘴角一勾,笑道:“唯有丧命,应当说是凶险!”

    白鸽心中一抽,微微的疼。“凌落……不是好好的?”虽然他如今好好的,白鸽很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换个话说,他能为自己付出多少?

    “那不过是表相!”

    “你是说凌落他受伤了?”白鸽激愤难抑,眼睛仿佛眶了一层雾霾。

    墨迹云端起酒杯,将杯中之液一饮而尽,喃喃说道:“是时日无多!”也许,作为水浩飏,他已然原谅了聂鑫。此时的他,有些怀念与凌落的情谊。

    怎么会这样?他能为她付出生命吗?

    白鸽的整个身体似乎坍塌了一般!

    墨迹云接着说道:“有一个秘法或可救他一命,只是很渺茫!”

    “什么秘法?”

    “找到春水玉,让凤凰令问世!”

    自上次凤凰令问世之后,至今已分离消失二十年,如若凤凰令不因民声幽怨而凝聚,唯有春水玉方能找到凤凰令。相反,凤凰令一出,必然民声哀嚎四起!

    自那晚过后,墨迹云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脑海中。

    白鸽,你可愿用天下人之命,救凌落一人之命?

    愿意,当然愿意!

    刻不容缓!只是给黎曦月下了两回拜帖,钧被回绝!

    怎么办?白鸽手中捏着钓鱼竿,心不在焉,鱼儿上钩了也不知晓。

    白鹤拿走了钓鱼竿子,笑道:“鸽儿,你是不是在想哪个女婿好?”

    白鸽回神,瞧见白鹤的神情,问道:“爹爹一会说女儿都成老姑娘了,一会又是舍不得女儿嫁人了?”

    白鹤忡忡说道:“爹爹只希望你嫁一位没有权贵,能过日子的人!”

    “哦,如此说来,爹爹也不希望我嫁给他们二人任何一人。那爹爹何不去与王上退……”

    “胡说!鸽儿会愿意退?”白鹤溺斥道,“再说王旨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吗!去找青林,好好准备嫁衣!”

    “青林?”是听错了,白鸽撒道,“哎呀,女儿手笨拙,直接喊青梨绣就好了!”

    白鹤脸一变,肃说:“自己的嫁衣自己绣,什么时候绣好什么时候嫁出去!”

    “好了爹爹,”白鸽以为白鹤生气了,忙哄道,“你放心,女儿嫁到哪里就把您带到哪里!”

    “不去!”说完白鹤丢下鱼竿,甩袖离去。

    白鸽一脸纳闷,忽然觉得老爹脾气见长呐!只是为什么脸红了?晒的?

    瞧瞧天空,也没有太阳啊!

    转念想到正事,借不来春水玉,便只有去拿了!所谓的“拿”,就是用了之后偷偷放回去!

    时隔三日,地点时间情报装备就绪,就在白鸽准备着手之际,黎曦月突然上了拜贴邀约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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