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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大将军

    只见一名俊美如玉的男子翩翩而来,身材高挑,身着一袭蓝衣,缎面绣着精致的花纹,这上好的丝绸和精致的绣工,是王公贵族的专属,他腰上系着的银色腰带,每一寸的雕琢都堪称鬼斧神工,和他银色的束发冠相得益彰。

    一身华服,穿在这位英俊贵雅的公子身上,更显不凡,他微微扬起一丝笑容,精致的桃花眼,闪烁着迷人的色泽,如繁星般耀眼。

    他手持折扇,站在牡丹花旁,夜色之下,一尘不染,便是万花都失了颜色,羞怯地垂下头,合上花蕊,无法与之争辉。

    身后,还跟着两名冷着脸的黑衣侍卫,手持长剑。

    “七王爷。”正准备离开的宫女们,见到男子,全都福了福身子向他行礼。

    司徒景禾睨了男子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原来是七王爷。”

    皇甫文骥一直病弱缠身,就像待字闺中的少女一样,几乎从不出门。

    有传言,这位王爷有一次出门,一阵风吹来,他便倒下,匆匆被人抬回府邸急救。

    司徒景禾虽然也和他见过几面,可是她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这位王爷。

    掌权之后,她便将老皇帝所有儿子的封号都夺了,只给他们留了王爷爵位,将他们困在帝都。

    今天,还是第一次仔细瞧七王爷,竟也是一位如玉的俊美公子。

    即便是她心硬如铁,看到这样的男子,心头也忍不住赞叹一番。

    可是,这副俊美的外貌,却也是透着一股凌厉,即便是病弱,也无法阻挡的深沉,能够逃得过别人的眼,却逃不过司徒景禾的眼睛。

    看来,她要好好审视一下这位娇弱的七王爷。

    “咳咳咳。”皇甫文骥走上前,轻轻抬手,“免礼。”

    宫女们起身,退到了一边。

    “不知七王爷方才笑什么?”司徒景禾对皇帝都不行礼,更何况是一个王爷,她不放在眼里,就算她今晚将皇甫文骥沉入荷花池,让他对阎王爷慢慢笑,也没人敢说什么。

    她只有心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皇甫文骥声音虽然孱弱,但也是极为好听,不失男性气概,“我只是感慨,久闻大将军杀伐决断,心狠手辣,令人闻风丧胆,便是连皇帝都要礼让。可是今日一见,将军居然为救一名宫女而跳下荷花池,真让本王刮目相看。”

    司徒景禾冷哼一声,唯吾独尊的蔑笑,不加遮掩,“王爷久居王府,大门少出,自然对本将了解甚少,本将对敌人毫不留情,可是对女子,却是懂得怜香惜玉。”

    她伸手,一把将刚刚落水的宫女拥入怀中。

    “啊。”宫女娇嗔一叫,吓得浑身发抖,却又红了脸。

    “如此妙人儿,怎么能便宜了阎王。”

    司徒景禾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宫女娇嫩的面颊,常年练武,她的指腹粗糙有力,蹭的宫女心尖儿都酥了。

    “大将军。”宫女的声音不由地变得羞软入骨。

    另外几名宫女瞧见了此处的场面,都害羞地低下头,心里好生羡慕,恨不得掉进水里的是自己。

    皇甫文骥清雅一笑,徐徐道:“听闻将军在城门三言两语,竟将丞相气的中风昏迷,此刻对一名宫女却如此怜惜,真是性情中人。”

    “丞相?”司徒景禾挑眉,浮着一丝不拘的醉意,“便是皇帝又如何?”

    “……”

    众人身形一颤。

    都知道司徒景禾不将皇帝放在眼里,可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即便是她自己不怕,别人也是会胆寒。

    “看来大将军对皇帝意见甚重。”

    “哪里的话。”司徒景禾松开了宫女,轻嗤:“别说是皇帝了,你们皇甫家族,一个有用的人都没有,全是废物。”

    她唇角轻扬,嚣张傲慢。

    皇甫文骥身后的两名侍卫握紧了剑柄,隐隐有要拔剑的冲动。

    皇甫文骥微微撇过头,用眼神呵止。

    整个过程几乎一瞬,司徒景禾锐利的视线敏锐地捕捉到,心底闪过一丝了然。

    这个七王爷果然不简单,皇帝都怕她,可是皇甫文骥却能如此风轻云淡和她说话,即便是他身边的两名小小的侍卫,都有对她拔剑的勇气,而她故意出言羞辱,他却镇定自若,看来七王爷深藏不露。

    “大将军文武双全,权倾朝野,别人当然不可相比。”

    皇甫文骥从容不迫,始终雅涵。

    “哼。”司徒景禾微眯着眸,深邃的眼底透着一股猜测不透的深意:“看来本将要收回刚才的话了,或许皇甫家也不全是废物,总会有一个有用的。”

    句句带刺,公然挑衅皇家,全天下,也只有她一个敢。

    皇甫文骥紧盯着司徒景禾,两道视线紧密缠绕,越发炙热,一道电光火石划过,肉眼几乎可以看见硝烟,让所有人屏住呼吸。

    皇甫文骥眉眼含笑:“多谢大将军赞誉,本王受宠若惊。”

    他风轻云淡,不卑不亢的模样,几乎让人分不清是海涵,还是虚伪。

    正在这时,传来一道声音:“大将军。”

    一名青袍男子持剑走来,朝司徒景禾行礼,随后站直身体,冷冷地睨了一眼皇甫文骥。

    此人名为霍铭,是司徒景禾将军府的贴身护卫。

    “霍铭,越来越没规矩了,还不向七王爷行礼。”司徒景禾叉着腰,厉声训斥。

    平日她见了皇帝都不行礼,这会儿在意起了礼数,明眼人都知道,她在告诉所有人,只有得到她的允许,她的下属才会向皇家人行礼。

    霍铭冷着一张脸,朝着皇甫文骥敷衍地行了礼,“七王爷。”

    “不必多礼。”皇甫文骥脸上挂着淡雅的笑容,看不出半分不满。

    霍铭在司徒景禾耳边小声说道:“大将军,府里出了一点事。”

    “嗯。”司徒景禾本就兴致缺缺,随后对皇甫文骥说道:“本将有事处理,告辞。”

    说完,她转身离开,不等皇甫文骥回应。

    “大将军且慢。”皇甫文骥忽而叫住她。

    司徒景禾和霍铭停下脚步。

    只见皇甫文骥踩着小步,走到荷花池边,捡起司徒景禾扔在地上的斗篷,到她面前,伸手要为她披上。

    霍铭上前,一脸冷意:“不劳七王爷费心,这等小事,末将做便是。”

    他一把拽过皇甫文骥手中的将斗篷。

    许是长年习武,随意的动作都带着内力,文骥本就弱不经风,被力道一拉,整个人站不稳似得,往旁一倒。

    孱弱的身子,蓦地靠在一个坚硬冰冷的怀抱。

    司徒景禾的手臂环住他的肩,冷硬的盔甲贴着他柔软的长袍。

    明明她的身体比文骥娇小,却偏偏气势磅礴,将高大却柔弱的文骥抱成了小妾。

    霍铭大惊,刚要阻止,却接收到司徒景禾森冷的眼神。

    他攥拳后退,眼中不平。

    顾氏兄弟面面相觑,似乎产生错觉。

    王爷捡斗篷,霍铭争夺,王爷便顺势倒在大将军怀中。

    而霍铭,气得脸绿。

    为何像是看到后妃争宠的画面。

    七王爷略胜一筹。

    “七王爷身体不适,早些回去休息,免得掉入池里,害的皇甫家一个有用的人都没了。”

    司徒景禾双眸居高临下,声音冷若冰霜。

    皇甫文骥凝着眼前的容颜,心头忽然闪过一阵颤动,尘封许久的情绪被赫然挑起。

    他是男子,还是皇甫家的仇人,可为何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嗅到一股女子般柔软的气息。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扶你们的主子。”

    司徒景禾看向文骥的护卫。

    二人上前,将文骥从司徒景禾怀里扶起。

    “多谢大将军。”皇甫文骥彬彬有礼地点头。

    司徒景禾不语,转身离开。

    走到不远,霍铭不放心地开口:“大将军,您和七王爷……”

    司徒景禾挑眉,打断他:“怎么,你有意见?”

    霍铭心头一惊,“我只是担心大将军。”

    “放心,皇甫家的人,我自然不会客气。”

    她的笑容阴冷狠厉。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皇甫一族的人,当年是如何对待她司徒家。

    待众人离开后,顾长鸣开口:“七王爷,司徒景禾刚才辱没皇家,您为何……”

    顾长鸣一时间竟难以开口。

    顾长青替哥哥开口,接着说:“对他如此和善。”

    顾长鸣和顾长青,是兄弟两个,长得很像,不细看,难以分辨。

    “他当得。”皇甫文骥眼底高深莫测,“司徒将军,倒是有点意思。”

    顾长鸣问:“您这是何意?”

    皇甫文骥淡淡道:“一个喜怒露于色,嚣张跋扈,从不遮掩野心的人,居然还能如此成功,让众人胆寒,看来本王得向他学着点。”

    忽然,皇甫文骥的视线落在了荷塘边的石头上,凸起一个晃眼的东西,他伸出折扇指向那处:“那是何物?”

    顾长青上前,将东西捡起,递给了他:“是香囊。”

    皇甫文骥仔细端详:“绣着佛经,应该是护身之物,倒是别致,只是……”

    “七王爷,怎么了?”顾长青问。

    这香囊还是湿润的,而且如此精致,必然不是普通宫女的,应该是司徒景禾的东西。

    不过,这像是女子之物,不像是男子的。

    难道是某个女子送给司徒景禾的?

    看来,心狠手辣唯我独尊的大将军,也有柔软之时。

    *

    司徒景禾离席后,皇宫席宴很快便散了。

    太极殿偏殿灯火通明。

    皇甫文墨睡意全无,皇帝宝座没做多久,人瘦了一大圈,颧骨突起,黑眼圈隐隐出现,每天活得提心吊胆。

    此时,他正在和几个心腹大臣商讨要事。

    太监高声道:“七王爷到。”

    皇甫文骥上前,要向皇帝行礼,可是病弱的身体却摇摇晃晃,似要倒下。

    文墨抬手:“皇弟免礼,赐座。”

    “多谢皇上。”

    皇甫文骥走至一旁坐下,盯着眼前几个脸色严肃的大臣。

    “皇上,现在司徒景禾越来越过分,如果再不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皇上,现在君不君,臣不臣,受天下耻笑啊!”

    “你们以为朕不想吗?朕做梦都想将司徒景禾碎尸万段,可是有什么用?她掌握兵马大权,朝堂到处都是她的人,朕无法动她分毫!”

    皇甫文墨虽愤愤不甘,却无计可施,几个皇兄都没能成功。

    “文骥,你有什么好办法,快点帮朕好好想想。”

    虽在七王爷府邸,文墨大为失望,可如今对付司徒景禾,能多一个是一个。

    皇甫文骥道:“皇兄稍安勿躁,今夜臣弟和司徒景禾交谈过,发现此人极为狂傲,却又精明强干,目前不能用太激进的手段与其抗衡,否则适得其反,他一旦反击,会不择手段,到时趁机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砰——

    皇甫文墨怒拍桌:“可恶的司徒景禾!早知道当年就应该将司徒家满门屠尽,如今却留下这么一个祸害祸乱朝纲!”

    再这么下去,皇甫家的天下,就要姓司徒了。

    几个大臣皆是无奈,李乙看向皇甫文骥,问道:“不知七王爷可有什么好办法?”

    皇甫文骥目色沉着:“目前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铲除司徒景禾,不过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还得慢慢等待。”

    顿了顿之后,他接着说道:“如今司徒胜仗归来,明日早朝,他必然要求皇兄为他的下属加官讨赏,到时候皇兄可以不要那么轻易同意,而众大臣也可稍许刁难。”

    李乙问:“可这有何用?最后还是得同意。”

    皇甫文骥嘴角扬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到时候,皇上封赏司徒景禾之时,可以再赐他几个美人,在她身边趁机安排细作。”

    “……”

    皇甫文墨说道:“可是今夜朕已经提过,他态度极为恶劣。”

    “今夜是今夜,明日又是明日,只要他明日向皇上提出要求,那么皇上便以此为条件赐他美女,再加上众大臣施压,即便他再嚣张,也多少会给点面子,收下美女。”文骥目光自信。

    有大臣说:“可即便收下了,司徒景禾如此精明,也会知道是安排在他身边的细作,到时候带回家再找借口杀了,又有何难?”

    “一般的美人细作,他自然会杀,可是,如果是慕家的美人,那就未必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臣,包括皇帝,都瞬间明了。

    皇帝立刻吩咐道:“快宣司空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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