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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姑娘出嫁了?

    小姐,你别闹了,赶紧下来吧!花轿快到门口了!”

    “小姐求你下来吧,若是让当家的见着,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树下,三个家丁围着一颗盈绿梧桐树面露愁容,各个抬眼望着,不知是愁贾钰摔着碰着,还是怕那圆润躯体压坏了树。毕竟,这梧桐树是老一辈种下控风水的,不一般。

    “不下来就不下来!爹爹老人家可真行,让丫头们在饭菜里动手脚,害我浑浑噩噩间被换了这身红不红蓝不蓝的衣裳。哼,我不嫁!”

    话音刚落,贾钰泻火张牙舞爪拉扯衣袖,露出一副好生凶狠的吓人样。

    家丁们被威胁皆已腿软发抖,仍是好说一个挨着一个歹说相劝:“小姐呀,你别怪小的话难听,这都过了多少个年头啦?好不容易有人肯娶小姐您,况且那人又不嫌弃小姐的性子,按寻常人家的话……早开溜了。”

    下人的话贾钰不在意没往心里去,心念着大家都是混口饭过日子的,平日里下人失误犯小错也不计较。如今事态,她不想同普通妇女那般犹如囚笼之鸟每日相夫教子乏味的很。

    贾钰怒道:“我过得自在舒坦,我喜欢跟爹爹跑镖打贼人,我才不跟旁人成亲。”

    家丁们苦着脸,彼此大眼瞪小眼的找不着治她的法子,一想到会挨罚后背直冒冷汗。

    “多大的人了,瞎胡闹!”一声呵斥划破长空,惊得众人默声丢神,不必回头也知来者何人。

    “爹爹~”贾钰立马摆出委屈脸,两眼泛着水光,一张咕嘟嘟的肉包子脸甭提有多惹人怜悯。

    贾志见被摧残压迫的风水树满眼心疼,霎时,两条粗眉拼成一线指着树上的泪人儿大怒:“小钰,赶紧下来,婚姻大事你岂能胡来!”

    好歹是在镖局里摸滚长大,贾钰自然不会被轻易吓到,反咬贾志一口控诉道:“我乱来?乱来的明明是爹爹你!用下三滥手段,你的小人行为对得起你这镖头的称呼的么?爹爹,你让女儿太失望了!若是娘在世知道,她铁定不让你这般作为!”

    每回贾钰跟贾志闹脾气到节骨眼上,便搬上那早已过世素未谋面的娘来压制,贾志总心软妥协随了女儿的意。奈何今日涉及终身大事,整个白兰镇仅属他们贾家这大龄闺女迟迟未嫁,全镇男女老少总在茶余饭后论她玩笑。为人父的哪愿女儿成他人笑柄遭口舌消遣,好不容易盼到有冤大头主动提亲,他哪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况且,这冤大头身份不一般。

    贾志长叹一口气,故作怒火中烧问道:“你不下来是吧?行,你个丫头等着。”

    说罢,贾至匆匆去柴房握着柴刀默不作声直砍树腰数刀,瞧这铁了心贾钰连着几个家丁都被吓傻了。

    “爹爹您别这样,您这么做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我嫁还不行么!”

    贾钰心软了,利落跳下拉着贾志远离风水树。

    贾志信不过,反问:“你当真要嫁,不闹了?爹不信。”

    “真的嫁,我立马上轿子便是。”贾钰舍不得撒手加重了力道。

    犹如巨蟒缠绕猎物般的痛苦,贾志强作镇定憋红了脖子根,装腔作势摆出严父口吻:“怎的,想弄死你爹好悔婚?”

    “女儿不敢……”鼻子一酸,心里五味杂陈,贾钰吸口气声音颤颤巍巍,“我舍不得爹爹,爹爹您独自将养我拉扯大,廿十二年了,女儿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过您老人家。”只听贾志轻叹,欣慰道:“你心意爹知晓,孝敬嘛来日方长,只是此刻别耽误了时辰让你夫君好等。

    心中些许不安,贾志又叮嘱:“对了,你夫君是八里街新来的教书先生,那先生谈吐举止温润如雅,生得又俊俏就是瘦了些,你去了别欺负人家让邻里听了知晓笑话。”

    背景也不一般呢......

    这话贾志咽下未提及,只怕按贾钰性子多疑多虑,盘算着来日方长让他们二人慢慢磨合。

    “什么?!”贾钰双瞳微颤眼中惊愕流出,不禁暗想,传闻中的八里街教书先生沈知温怎会看上她这路妖魔鬼怪?这不是给自己挖坑跳么!

    那沈知温是今年初春来到白兰镇上,因样貌俊朗为人和善是姑娘们春意荡漾遐想的对象,走哪到哪总能听见他的事迹,听说他家本住都城爹娘健在,至于为何背井离乡来这小地方教书便不得而知了。

    “女儿知了。”猜疑重重下贾钰终肯松手,捨起地上的蓝盖头赶往大门外,跟随等候多时的媒婆随之指引坐入花轿。

    家丁见贾志两眼泪光,打心底安慰:“老爷,今个儿是小姐大喜之日,您就别难过了,小姐总归是要嫁人的。”

    贾志抹泪故作坚强:“你哪只眼见着我难过?”

    而后,贾志舒展双臂面露难色,叹气道:“小钰的蛮力比以往大了许多,也不知女婿经得住她几天折腾,真怕不过三日跑来悔婚。哎……”

    镇上之所以无人敢娶贾钰,并非因她脾气古怪而是她天生怪力,论掰手腕四五个壮汉也抵不过她一只手,前些年野猪下山寻食袭击一户人家的菜园子,贾钰闻声赶来帮忙一拳便撂倒了野猪。数月后猛虎下山伤人,镇上官衙排人追捕未果,贾钰听闻风声便赶来正面一巴掌将猛虎扇晕了过去。自那起街坊邻居心生敬畏,怀疑她是哪路神仙转世或鬼怪附体,凡人哪会有这般通天神力,尽量少招惹她祸及自身。当时贾志本替她找好了夫家,哪成想有这出戏婚事就此打水漂,一晃眼就漂了五年之久。

    街上百姓众多犹如皇帝出巡般的热闹,寻常抬轿不过四人罢了,今儿稀罕八人大汉抬轿,难免引起众人闲扯贾钰的重量。

    轿内,贾钰攥紧衣袖满肚怒意,即使外头喜乐轰耳也盖不住前来围观的姑娘们的闲言碎语,惋惜沈知温轻易落入她这妖魔邪道手中。

    “沈先生真可怜,怎就偏偏娶了那镖局的胖冬瓜。”

    “我觉得事有蹊跷,沈先生该不会被强迫的吧?”

    “八成是!天呐,沈先生未免也太可怜了吧,要不咱们报官!”

    “可咱们没得证据,怎救呢?”

    从进轿起谣言猜疑跟了一路,贾钰最恨旁人无凭无据诬蔑,直性子无惧众乡亲父老掀帘子指着扎堆凑的年轻姑娘们理论:“吵吵嚷嚷瞎说什么呢!敢造老娘的谣?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娘听好咯,老娘跟你们的心上人素未谋面,是他自己主动娶的老娘我。嫉妒不?老娘今个儿就是要让你们嫉妒,有本事让他看上你们纳来当妾呀!当妾好呀,还要伺候老娘看眼色过日子呢!”

    狮吼般破天荒的嗓门震慑八方,喧嚣锣鼓一并失色,碎语的姑娘们被吓得浑身打颤眼落梨花泪忍得我见犹怜。

    贾钰素来见不惯当人一面背后一面,当即絮叨:“怎地,不敢当老娘面前说嚼舌根了?你们继续说呀,方才不还说得尽兴来着,老娘我倒要看看你们几个嘴皮子是怎样的能说会道。”

    不远处传来匆匆马蹄声,姑娘们相视彼此两眼冒光,拿出怀中绣帕擦拭断了线的泪珠,哭得娇娇滴滴泣不成声。

    “呜呜……好可怕。”

    “贾钰,你怎可当众羞辱咱们呐。”

    “就是说嘛,你这般说辞让咱们几个无故成他人笑柄毁了名誉。”

    围观百姓纷纷指责贾钰太霸道,贾钰不以为然嫌弃的翻白眼,本以为娶亲就此搞砸早她也已做好将遗臭万年的打算,哪成想新郎官心急新娘子迟迟未到于是驾马匆匆赶来。

    “抱歉,让各位乡亲见笑了,沈某人先赔个不是。”

    一声似水温柔勾起贾钰的好奇心探出半个身子张望,见身着蓝色喜服的男子下马,略微瘦薄的高个背影看起来弱不禁风,只见他弓背行礼替她赔个不是。

    沈知温面向已成泪人的姑娘们再次行礼以表歉意,贾钰怀里有些许脾气要发,觉得他是在献媚沾花惹草。

    贾钰的烂脾气燥不住,小嘴微张话语未出,只听沈知温缓缓道:“是沈某的失误让姑娘们受惊了,都怪我没来得及与乡亲们打招呼今日娶亲一事,我中意贾小姐有些时日了,好不容易赶上今儿黄道吉日,惶恐怕有人抢先一步,于是乎便着急娶亲让你们误会贾小姐强加于我,这令沈某实在过意不去呢。”

    众人都好奇温润儒雅的教书先生怎就偏偏看上彪悍婆娘,事态闹得尴尬无人敢再厚着脸皮开口问,当即改为脸笑着恭贺道喜。沈知温命迎亲队奏乐,媒婆识趣的摁住贾钰的脑袋塞回轿子里,方才的事好似没发生过。

    长这么大,贾钰头一回遇到除爹以外帮自己解围的人,更何况素不相识,她一头雾水悄悄掀起帘子偷看沈知温精瘦的背影,嘴里嘟囔着:“真是个奇怪的瘦猴儿。”

    残阳乏意绯染天,轿子落在八里街尽头的竹屋前,虽是寒舍倒显得清新简雅,贾志在门口早已等候多时,按白兰镇的习俗新郎得背着新娘子过门,贾志嘴角的笑咧着跟哭似的,生怕女婿竹竿身子让贾钰给压折咯。

    媒婆先是喊了声背新娘,贾钰犹犹豫豫挤出轿子,跟来看戏的百姓憋笑替沈知温捏把汗。

    沈知温尚未觉得有何不妥,走到贾钰身旁弯着腰,温柔道:“来,娘子,我背你。”

    “娘子”二字给予贾钰脑袋当头一棒,脑袋昏昏沉沉身子有些轻飘,不知打哪来的虫子在爬心上有些痒痒的,一切显得这般虚渺不切真实,如梦似幻捉摸不透。

    哼!怪猴子。贾钰心里暗骂道。

    不想令沈知温为难出洋相,贾钰使着她蛮狠的性子直言:“老娘有腿自己会走用不着你背,成亲真是麻烦,还不如一个人过算了。”

    说罢,贾钰直冲冲进了屋。

    “你个臭丫头!大喜日子尽说胡话!”贾志急眼教训贾钰,转脸对沈知温笑脸相迎,“女婿别介意呀,是老夫没教好小女,莫生气莫生气。”

    沈知温打趣回应:“说来有趣,打小呢家父同我讲媳妇彪悍点是好事,他常言起码除了自家娘子以外就没人敢欺负自个儿,欺负他等同是与我娘过不去,想来是难得的福分。”

    “你爹有先见之明,所言极是!”

    这福分真是沉重呢......贾志暗自念叨。

    昔日跑镖时,贾志与沈知温的爹娘有过一面之缘,曾有幸见过这位悍妇的威严,身怀六甲也不影响她动作利索痛扁山贼,是个比野兽还凶猛的女人。

    贾志冷不丁冒冷汗,与其叮嘱:“我家丫头性子野蛮泼辣,来日你回都城时带她回府上,可得多让她学习正儿八经的规矩。最近镇外又动荡不安,衙门还需我帮忙一同盯着山贼,不然我也随你拜访令尊,说来也有十几年未见了。”

    “是,女婿明白。”

    黑幕漫天繁星点缀,再明的月也不及竹屋里几盏烛光通明,本就狭窄的屋子被围个水泄不通,耳边声声贺喜令贾志乐得合不拢嘴,不紧不慢捏起小撮山羊胡注视眼下二位新人拜堂。

    媒婆扯嗓老道的吆喝对拜礼节,待到夫妻对拜贾钰鞠躬起身才瞅到沈知温的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清晰可现,两只手背上些许细淡的疤痕看起来稍有男人样,但更深的印象则是一个“瘦”字。

    二人拜过高堂便是众人期待的洞房,大伙都想闹上一番,贾志不予机会得逞赶着这帮人取附近酒楼尽快吃酒席喝个烂醉,又拉上沈知温闲谈家常好让贾钰一人在房中缓缓心情。

    媒婆带贾钰进屋安顿好后,从怀中拿出一本薄册塞入她手中,薄册名云霄之上,贾钰掀盖头见媒婆的嘴角上扬似笑非笑显得着实诡异,不由觉得后背一股寒气涌上。

    “这啥意思?”贾钰警惕问。

    媒婆神秘兮兮,笑言:“小姐看眼便知,是好东西嘞!”

    “云霄之上是个啥玩意?名称倒雅致但又有啥稀罕的,瞧你这模样大晚上怪渗人的。”

    贾钰中了媒婆的计,方随手翻看一页跟见鬼似的将册子甩地上,捂住双眼倒床打滚痛苦叫唤,发饰随之散落榻上。

    “什么玩意,我的眼睛要瞎了,脏死了脏死了。”

    媒婆捡起册子拍去尘土整理贾钰发饰,开导说:“哎呀,小姐你与沈先生已成名义夫妻,若是想坐稳这名分,夫妻之实必定要落的,不然你以为孩子是凭空变出来的呢?”

    男女那点破事贾钰略有耳闻,画册倒是头一回见,她盘算着宁可守身如玉一生,也不愿与话没说过几句的沈知温有何干系。

    “你呢就好好看好好学,世间浮华迷离人眼,沈先生万里挑一唯独看上小姐你,定是入心入骨的中意,不然他怎会匆忙娶你生怕别人抢了去。”

    话虽甜,贾钰听了倒愈发觉得离奇,她家开镖局这么多年家产倒是有些,但不多,镇上腰缠万贯的貌美优雅的千金也有好几个。倘若自个儿是男儿郎,自然是娶肤白貌美的女子当媳妇。

    心里乱糟糟的,贾钰盯着手里的册子火气冲脑,干脆撕了册子眼省得眼见心烦。

    “我的姑奶奶呀,你这作甚呢!”媒婆跪地手忙脚乱的捡起碎纸,脸上挂满心疼嘴里还嘟囔着,“画贵着要五两银子呢。”

    贾钰也知对不住媒婆的一番好意,奈何这烂脾气使惯了不好改,不耐烦的与她说道:“得得得,回头我补你五两银子再贴你两只老母鸡,一本破画册至于吗?”

    忽闻门外传来脚步声,媒婆急忙将碎纸藏于衣袖又替贾钰盖上盖头,沈知温敲门试问:“方便进来么?”

    “方便方便,请新郎官快进!”媒婆前来开门笑脸相迎,沈知温塞了张银票给她,客气笑道:“一天辛苦你了,鞍前马后的实在是有劳了。”

    见是张十两银票媒婆嘴边的笑意收不住,沈知温又与她说:“可惜在下寒舍太小,屋里屋外摆不了几桌喜酒,大伙都去街上的酒馆吃饭了,你也去好好热闹吧。”

    “明白明白。”

    媒婆识相小跑离去,正是新婚燕尔良宵时,当下沈知温有些不知所措。感知床榻缓缓下沉,贾钰知道他在身旁,不知是紧张或畏生悄悄挪动到一旁躲避。

    半晌,屋内分外宁静,静到彼此窘迫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知温咽了口水酝酿许久,攥紧拳头小心问:“我......能否掀起盖头?”

    不知怎的,耳边嗡嗡响脑袋跟浆糊似的没了思绪,贾钰没回应一动不动坐在那,沈知温以为她在气头上,气自己毫无征兆将她娶过门。

    好在沈知温有备而来,将藏了半天的糕点从怀里拿来献上:“等了许久想必你是饿了,我带了你喜欢的红豆糕,就是拱桥旁那小摊贩卖的。”

    贾钰接过拆开包纸,里头的红豆糕早已被挤成一滩泥,她觉得有些好笑,心想他倒有心问来她的喜好卖乖。不过,拍马屁迎合喜好正碰上贾钰反感这类的小人之策,如今莫名其妙嫁给沈知温,她暗地里决定不与他相好而后再捉弄一番,方便来日和离。

    贾钰将泥糕放置枕下,一脚搭床沿一胳膊搭膝盖上,壮实的身形犹如山贼大王气势威严得很。她指地上,单言:“你。”

    而后戳戳自个儿,手指朝上:“我。”

    “这……”只听沈知温支支吾吾吐不出二字来,盖头遮掩看不清此刻眼前人是怎样的表情,贾钰偷笑他定是难堪的模样。

    于是乎,贾钰拉长了音用威胁的口吻捉弄他:“怎么,你敢有意见不成?”

    沈知温默声良久,贾钰以为他被自己吓坏正心存歉意时,意外的温暖簇拥双手,耳边飘浮阵阵气喘:“娘子,我……我太紧张了,我本以为着急娶你过门进展太快来不及相处会令你讨厌我,哪成想……你比我还急性子。”

    急?我急什么?

    贾钰愣了会儿,听闻一阵轻笑,方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撒开沈知温的手,揪住他的衣裳咬牙低声警告:“老娘的意思是老娘睡床你睡地上,你个歪脑筋还有脸当教书先生?我呸!假正经伪君子臭小人。”

    “娘子息怒,娘子息怒。”

    沈知温连忙将纸片塞入贾钰手中,贾钰瞧不清便扯下碍事盖头,眯眼盯紧纸片随后整个人僵住了。

    是被撕毁的云霄之上的纸片,画中好一片干柴烈火。

    沈知温解释道:“若不是在床脚捡到我哪会这般乱想,况且屋里本就没乱七八糟的画册书籍,我也并非那种拈花惹草的人。今夜我不做什么,还可否挨着床边睡?秋夜里冷地上凉睡了会生病的,行吗?娘子。”

    犯了冤枉事贾钰觉得丢人,起身用烛火烧纸化灰又利索扯下塌上一枕头一棉被,吹灭了蜡烛打地铺躺下。

    她可洒脱,连人家正面都懒得瞧:“得得得!老娘睡地上你睡床,凭你这瘦竹竿身子睡地必会染上风寒,免得外人说老娘欺负你又碎嘴皮子叨叨不停扰清净。”

    “这......这哪有相公让娘子睡地的道理?实在不妥,我睡地儿。”

    话音刚落,沈知温摸黑试着将贾钰拉起,不料反挨了她一脚放倒趴在床上,这脚劲够道足险些晕了过去。

    贾钰恶狠狠放话:“告诉你,再烦老娘可不是一脚的问题,睡你的床铺子去!”

    沈知温揉揉被踹疼的胸口吃瘪躺下,睡前小声嘟囔:“是,我会好好听娘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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