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 Bar

    夏至过后,太阳落山总是格外晚。

    许宁生提前订好MO的观景位置,带她去看落日。

    碧翡天宫和suer陪伴他们开始夜晚。

    苏佳喝酒的机会很少但至少一杯不会醉,也就沉浸在这杯酒当中。

    杯子中的冰雕狮子化的很快,却不及隔壁桌的求婚来的更让人觉得美好易逝。

    目光灼灼的看着隔壁的一举一动,为他们欢笑为他们鼓掌,最后仅是坐在这里丝毫不动又把她和整个热闹的世界割裂开来,热烈的玫瑰从不是她。

    “怎么,被美好的爱情打动了”

    “美好的不一定是爱情,有可能只是气氛对了”

    “听起来很有经验”

    “理论功夫了得,实践三脚猫”

    “来北京觉得北京好吗”

    “不过离开了家,哪里不好呢”苏佳对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曾经充满执念的城市,再次来到,欲望被满足却也不能弥补当初的遗憾。

    “家里不好吗”

    “好也不好,呆的时间长了就要评估自己的价值,没想到在家里也会如此,就挺失望的”

    许宁生的存在何尝不是这样。

    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的彼此,看着落日弥漫的橙,天边透亮的星,只能用沉默的温柔安慰彼此,原谅做事情的别人。

    九点半两个人在等代驾过来,顺便在楼下逛逛。

    梁远莘和朋友也在附近喝酒,喝多了虽然视线模糊,却凭借着本能的肌肉记忆在人群中看见她毕竟这个人他在中学看了六年。当然还有旁边的许宁生。

    只是一阵燥热的风就把酒气吹散了。

    灯火阑珊处的两个人并排站着,淡蓝色的裙子和淡蓝色的衬衣冥冥之中有默契一般出现在夜已漆黑的一方天地,矜贵的手指几次想要触摸她的发梢最后停留在空中给她指天边的星星,她仰着头看星星却不知有人在看他。

    许宁生保持着礼貌距离,中间的距离足有一拳之隔,拿着车钥匙的左手始终没有搂上她的腰肢,那就不知道是谁贪婪的深吸她脖颈的温柔气息。

    司机来了,许宁生给她开车门,护着她的头,两个人一同坐在后座,再有什么梁远莘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是有什么也没有立场。

    兴致来了千杯不醉,心情不好一杯就醉。

    醉,当然不至于,一点果酒只能引起轻微的头痛。

    车子经过减速带后晃晃悠悠的,偏头痛更加严重苏佳闭上眼睛想尽力缓解。

    并没有像所有俗烂的电影情节一样倒在许宁生的肩膀上,而是自己扣紧安全带头靠在窗户上。也是,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苏佳无心去想许宁生的意图,可能介绍这份实习的人和他关系很好,又或者真的是拿自己当亲戚照顾,今晚没亏起码喝到了酒没有加班不就是赚到。

    没人关心放在副驾驶上的蛋糕,自然就成了许宁生冰箱当中的“存货”

    做梦梦到了过去,同样的场景重现在我的脑海中。

    所有人在icu病房窗户上看他是不是能挺过肾脏移植的关卡,我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寄人篱下早就让我明白了察言观色。

    我坐在icu外面的长椅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整齐黑色斑点,想着只要我数到一百今天就不用进手术室捐献,可能是我的虔诚的许愿感动了神灵,恰逢有车祸去世的不幸者又那么恰好他们那么适配,是福是祸我不清楚,起码我保住了自己的肾脏。

    留下的泪水当时肯定是为自己庆幸,只不过周围人的解读就是“他也在为哥哥高兴“。

    尽管之前我不知道有这次救赎,也给许青山在寺庙求了平安福,抄了几本经书,他也活过了那年的春节,春晚上□□老师唱了《好日子》,我的“好日子也从八岁开始”。

    许家人把他生死攸关的瞬间部分归因于我的种种行为,我也名正言顺地留在许家继续做他的备用库,给他抄佛经到十八岁,那年他二十八岁在美国总公司任职一把手,我留在T大读书,本就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拿着许家给的资源拿着我自己的高考分数名正言顺地读了金融,那年正好是金融危机。

    我的生活却好像终于没有了危机,他的病情很好,我们相处很融洽,他真的像我的哥哥,在进入T大之前请校长老师吃饭,入学之后自然几乎所有的风光让我占尽,我也确实凭借着“偷来“的光环潇洒几年。

    俗套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大三之后,我开始频繁的和谁家的女儿,谁家的侄女见面,为了在大院维持稳固的关系许家和其他所有人的选择一样,当然我也成了盘中棋子。

    我连一口饭都是他们给的,拒绝的话我说不出口,也从来没有意识的觉醒,一切理所应当,还好,即使从小没有亲情,我没把爱情当成我人生唯一的寄托,只要是个女孩儿和我结婚我定不负她,这是我的责任。

    偏轨的事情出现在一二年的冬天,十一月份的大换血,站错队的许家没有占到便宜。

    废棋中的棋子自然任人摆布,压抑的气氛蔓延到生活的各处,我也无法和同学说起这“无病呻吟”的烦恼,只是一个人承担着来自各方的冷眼和无端的嘲讽。

    就到一二年的时候,我的梦醒了,我意识到我只是在做梦。

    出了一身冷汗,换完床单之后的四点睡不着,打开冰箱,下午的两块蛋糕放在冰箱上层紧挨着,我拿着叉子先打开了她的那个,味道很好。

    她本就和这个畸形的家没有关系,我又何必在乎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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