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虐文女主不断作死后 > 今天阿拂作死了吗?

今天阿拂作死了吗?

    这个佩剑、这个衣服、这个时候出现……

    拂央几乎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该不会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少宗主吧?!

    但是。

    拂央盯着他眉间一颗浓痣。

    为什么他长得这么眼熟啊!!!

    这不是幼时在沉溪谷短暂修行过一段时间的小屁孩阿楚吗!!!

    等一下。

    ……楚?

    铸剑山庄除了财大气粗弟子众多外,也是仙门各宗里资历最老的。想想也知道,在法修还在为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打架的时候,冷兵器早就出现几百年了。换言之,就是剑宗发家领先行业几百年。

    铸剑山庄距今成千上万年历史,从城门脚下三人小团体到包下一整座山脉开宗建派,历史的车轮滚滚轧过,只有宗主血脉没被碾碎。

    迄今为止,铸剑山庄的第九任宗主依然姓楚。

    拂央:……搁这儿嫡长子继承制呢?

    当然了,铸剑山庄也并非只看血脉,和所有宗派一样,最重要的还是资质。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血脉统治,楚家的资质每一届都是最好的。

    楚辞,更是剑宗史上第一个年纪轻轻就突破金丹的弟子,于是便早早成了少宗主。

    而每一任宗主,都会继承一把代代相传的宝剑。天书里写过,万年前天空破了一道缝隙,西王母割开十指以血补天。无意间滴落人界的血珠吸收天地灵气后孕育出了十大神器,世人曰王器。

    元慎剑,就是第一把王器,世间仅此一柄。

    拂央的脑袋里又出现了几个选项。

    A:阿楚加入铸剑山庄偷了少宗主的佩剑

    B:阿楚就是少宗主

    C:……算了,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答案啊!他只可能是少宗主啊!

    而传闻中心狠手辣、觊觎拂央肉身、用活人铸剑的少宗主楚辞,此时此刻就在她身后。

    他挑起野性的眉梢,饱满唇瓣勾起戏谑的弧度,更贴近了一分:“阿拂,不认识我了?”

    认识?

    她敢认识吗!

    拂央刚穿书来的时候一门心思都在钻研云夙,再加上原文里她的人设就是孤僻的,当时“阿楚”进入沉溪谷修行的时候拂央是一个正眼都没给过他!那时阿楚和她年龄相仿,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要敲敲她的房门,次次都被拂央扔出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楚辞还是她的“青梅竹马”。

    ……好可怕。

    《要我肉身铸剑的反派竟是娇俏竹马》,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设定啊!!!

    拂央捏着红绳:“宝珠!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阿楚就是楚辞!”

    她要是那会儿就知道了,早一张雷符给楚辞抹杀了!

    宝珠义正辞严:“因为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系统不是稀世神珠吗!”

    “再神的珠也没见过他小时候啊!”

    忽然,面前一抹杀气。

    只见楚辞微微和她拉开距离,右手不动声色探向腰间——那里,有他的元慎剑。

    他想……杀了拂央?

    拂央先是心头一喜,而后霎时哭丧了脸:这楚辞怎么不早点出场?!非得在她绝对不能死的时候出现?!她这会儿要是嗝屁了,以大师姐的天然的性子,只怕第二天就上修仙日报头条了!

    ……等等,大师姐呢?

    拂央这才后知后觉,越蘅不见了。

    是楚辞干的?

    她盯着楚辞,下意识贴紧巨石,在袖子里画出一道定身符。这么近的距离,她一个符咒师和近战单挑本来就很危险,更别说对方是剑宗万年一遇的奇才。此时此刻,找到越蘅才是最重要的,生生死死的先暂且搁置一下吧。

    拂央正视着他,余光一直落在他的右手上。

    刹那间,楚辞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挥砍而来!

    “阿拂,我今日在早市上买来的肉脯——你定我身干什么?”

    拂央:“。”

    几乎是一瞬间,拂央光速解了定身符。

    不等她否认,楚辞已经自顾自夸了起来:“画符施咒的速度竟能这样快?除了谷主之外,我还真没见过第二人,不愧是阿拂。”

    “……”拂央抠抠脑壳,一脸痴呆,“啊,什么粥?这肉脯是给我的吗?用来下粥应该的确不错,那阿楚我先走啦,我去找大师姐一起买粥啦!”

    拂央推了推楚辞,岿然不动。

    半晌后,楚辞脸上略带一丝难色,侧过身去:“越蘅她可能……不太想走。”

    几米开外的树丛里,熟悉的大美人越蘅正蹲着蛙步,一脸痴迷地抚摸着纹路精致的剑匣:“央央你看!剑宗就是气派哇,出一趟门要备七把飞剑!我们等下也坐飞剑回去好不好!”

    拂央:“………………”

    大师姐,你哪天被怪兽抓走了,可别怪我不救你。

    这是哪座五指山下生出来的越蘅啊!

    怎么这么心大啊!

    忽然,拂央听见了一声鸟鸣。

    是从茅屋里传来的,只有一声,便消失了。

    楚辞还打算说些什么,就被拂央一只又小又软的手捂住了嘴。

    “嘘,”拂央瞪他一眼,“不想铸剑山庄声名尽毁就别说话。”

    和刚才的痴呆相判若两人。

    楚辞被遮住的唇角弯了弯。

    茅屋虽简陋,却是不该看的都挡了个严严实实。自始至终,拂央都只能看见另一人黛色的衣角,得不到任何其他有效信息。

    一炷香的功夫,越荣推开门,神情不再是来时的慌乱如麻。

    他背着双手,优哉游哉踏上回镇的小路。

    而茅屋里,短短几秒钟时间已经空空如也了,仿佛从未有过人。

    拂央松开楚辞,擦了擦被呼吸蒙上一层温热的手心,淡淡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你也来广宁镇了?”

    “……知道铸剑山庄有人和越荣勾结。”

    再说了,不是你堂堂铸剑山庄少宗主非要邀请的吗!

    狗都知道好吗!

    楚辞挠挠下巴,一副无辜的路过小狼狗模样:“我不知道啊。”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证据,拂央懒得继续和他扮猪吃老虎。她扬起下巴,指了指他后脚未干的泥泞:“什么事情让少宗主这么急,明明飞剑而来却还是沾了一身泥?总不会是找我吧?少宗主亲自邀请的我,我刚来广宁不找,拍卖第一二场上不找,偏偏这会儿找?”

    拂央语气尖锐,楚辞渐渐正了色。

    他拍了拍后腿上的泥:“三年前。”

    三年前就知道了,就说明越荣干这种事或许不止三年。

    好几年的量算下来,如果全部甩到越蘅头上,大抵是死路一条了——不仅在京城是死路一条,在仙门也是。

    拂央望着心思纯善的越蘅,更加担忧了。

    楚辞伸出手,想要拍拍眼前这个小不点,又有所顾虑的模样,最后在她手心放下一枚坠子:“阿拂,万事小心。若你需要帮忙,随时来找我。”

    是一枚牙雕镂空球坠,精巧得很。

    宝珠惊呼:“是剑宗内门信物!”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她呢?

    拂央颠了颠,露出了能屈能伸的笑容:“好,谢谢阿楚。”

    宝珠:“……宿主你还真是审时度势啊。”

    拂央:“送上来的信物,不要白不要。”

    -

    夜深了。

    越蘅的作息向来健康,按她的话来说就是,“亥时睡卯时起,阎王夸我了不起”。

    拂央听着越蘅平稳安眠的呼吸声,倚在窗边欣赏被她安置在储物镯里的爆爆珠和牙雕镂空坠子,心满意足,有一种在RPG游戏里收集稀有道具的成就感。

    春日星稀,无风无月,树影婆娑间漾着一丁点湖光。

    拂央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越荣之事,抬手去拉窗棂,手腕却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低头一看,模糊的漆黑视野中,一坨灰扑扑的温热肉团砸到她手腕上,滚落地板。

    拂央拎起来一瞧,竟然是只鸟。

    是只毛色黯淡的小胖鸟,看不出品种,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哪儿来的可怜小东西?

    宝珠忽然出声:“宿主!这只鸟……”

    “这只鸟怎么了?”

    “这只鸟……好眼熟!”

    ……能不能别偷摸着进修废话文学啊!鸟儿不是到处都是么!

    若是越蘅醒着就好了,至纯水灵根的治愈术也是一等一的好。不像拂央,幼时她想动用灵力救治被砍断的小树苗,直接给它救成了一棵参天活木树,被隔壁丹修连根挖回去当炼丹材料了。

    拂央的治愈术,属于能活,但不一定能活得好。

    拂央又探了探胖鸟的心跳。按理来说,小体型鸟类的心跳应该很快才对,可这只鸟的心跳却慢得仿佛项目还没完成时她跟甲方斟酌打字的速度。

    如果再不及时施救,它大概会死在这里。

    拂央向来不是个心思善良的人,在二十一世纪,只让自己好好活着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她没有闲情去管别人,更何况小动物。

    她捧着小胖鸟,捋了捋蓬松软和的羽毛。

    唉,既然是它自己撞上来的,那就当它是在求救,帮一把好了。

    躲到屏风后,拂央将胖鸟平放在案几上,以灵力为纸笔,挥出一张厚土色的符。

    潮湿泥土般的灵力一点点覆盖上胖鸟,像叫花鸡似的将它包裹。

    不消一会儿,灵力渐渐消散淡去,露出了小鸟的真面目——被符箓涤荡后,敦煌色的羽毛煞是好看。只不过,胖鸟似乎……更胖了。刚刚只是一个拳头大,现在胖得有拂央的脑袋大了。

    宝珠:“……宿主,你不会又用了幼时那种治愈术吧?”

    拂央:“没有呀,我是跟师姐学的。”

    见宝珠不信,拂央取出一张黄纸,指尖沾水展示给它看:“它身上没有外伤,以前那种治愈术当然不行。喏,我用师姐的这个符改良的。”

    宝珠定睛一看,险些没厥过去。

    “虽然举一反三是优良品德,但是,”此时此刻,宝珠好想伸出手来摇醒胖鸟,“你也不要用越蘅在农田里用的浇水施肥符来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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