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跑着将球车推到球场，光滑的地板上让人忍不住想跳“鬼步舞”，及川他们已经完成滑步练习和交叉步的移动的热身。

    二传一组，攻手一组。传球练习、打防练习、上网练习的结束。

    我们与常波该亮剑了。

    及川的大力发球来打最响的第一枪，他充分运用全身的爆发力，发出力量大、速度快、弧度低、旋转强的球。

    他高爆发的小腿缓缓落地，排球也如利剑出鞘拿下敌人的一分。

    其实我每次看见及川的小腿，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到鸡翅，将鸡翅扔到沸腾的油锅里，翻来覆去，鸡翅炸至焦煳酥脆，轻轻一舔，就会成为碎片，好香啊，我咽一咽口水。

    及川一口气拿下三分，我看见他缓缓的松口气，是那次牛岛的连拿三分的压力让他疲惫吗。

    及川的第四次发球，常波的接应匆忙接住了及川的发球，排球飞向了界外，如果常波不立刻组织进攻，那么我们又会拿下一分。

    常波的二传意识到危机的严重性，但是他的位置离的有点远，同时后排主攻手挡住了他的视线，球的弧度、落点无法细致推算，后排位主攻手匆忙半蹲双手上举，挺胸，掌心稍微向上，手腕稍后仰，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球，抿着嘴。我清楚地看见他额头的虚汗，及川的发球已经让对方心慌了。

    主攻手的传球并不令人满意，但在压力之下的奋力反抗，无疑是让人赞美的。

    前排的副攻准备起跳，但球太偏了，在二传和副攻手之间飘忽不定，谁来扣球？

    来不及了，球在下坠。常波的二传手下定决心，侧身双手掌相靠，手指重叠，合掌相握，手腕向下压，手臂翻成一个平面，全身协调动作迎向球，球并不快的过网飞行，常波的队伍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松川深蹲从而降低身体重心，两肩自然下垂向前压低，双手紧贴近地面处向前上方垫球给前排，及川在后排，所以由我们的接应短暂组织一场进攻。

    接应将球传给小岩，常波主攻手和二传准备起跳拦网，副攻手和自由人在中间救球，另一位副攻手和接应在后排待命。

    常波的拦网起跳恰到好处，但还是百密一疏。

    小岩通过扭转上体原来方向而改变扣球路线，将击球点保持在左侧网的上方，利用转体和收腹的力量，带动手臂向左挥动，整只手掌击打球的右上部从而改变扣球的方向。

    常波的拦网失败了，球向着中场飞去，带着绝望的悲伤抹杀他们。

    位于中场的自由人没有去救球，他好像泄气了，知晓自己无论如何努力的救球，都是在挣扎，结局都是惨败。

    常波的主攻手低下了头，他的头发遮住他的表情，又快速抬起来，笑着拍了拍自由人的肩说：“Don't mind.”

    常波的自由人扯了扯嘴皮苦笑了下，没说话。

    第一场结束的很快，我们以25:12拿下比赛。

    常波对我们豪无还手之力，指导便建议我们三年级的学长来打下半场，让一年级的保持体力，对战下一场乌野。

    我把毛巾递给及川，他眼巴巴地望着我，意思是“求求你，帮我擦汗吧。”

    我无语的把毛巾展开，揉着毛巾一掌拍向及川的额头，我的眼神向上望，看见若利坐在观众席上，我开心地笑着挥手同他打招呼，他看见后对我点了点头。

    及川看见牛岛后，愤愤地嘟着嘴说：“松川，你看你找的经理。”

    松川擦了擦汗说：“对，我是大怨种，你是大聪明。”

    我说：“及川你其实很秀色可餐的，做成鸡翅最好不过了。”

    及川彻美滋滋地看了一眼牛岛。

    我心想早晚有一天我要把炸了你，及川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