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千万不要是他,我这才逃出生天还没翻几个跟头呢,就又入魔爪?

    想到种种以往,沈婳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有些焦急的转头,将视线重新锁定在鹰头影子上:“我问你,元玉歌死的时候,这个余少在场吗?”

    如果他在场的话,这个元玉歌不可能是这种死法。

    鹰头影子有些语气带着唏嘘:“事实上,就在这个余少前脚刚迈出酒吧门口,后脚元玉歌就死在包厢门口了。

    “我还见留下来的那些人都很惧怕这个余少,在这个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回想着事发前的场景,一团漆黑的鹰头影子微微瑟缩,显然是对那段记忆心存忌惮。

    “不过依我看,如果不是这个余少的话,元玉歌根本就不会死。”

    鹰头影子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婳已经呆楞在原地,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只见一手无自知的举着手电,一手靠在嘴边,莹白的牙齿正咬在手背上,那一双璀璨眼眸里正在上演的火山喷发,洪水肆虐,山体崩塌——

    完了……

    真是余慎那货!

    等等!敲到麻袋!

    如果一周前余慎就回来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搞什么?

    欲擒故纵?

    不对啊,这可不是余慎的行事作风。

    啊啊啊!不想了,爱咋咋地,反正横竖老娘都不伺候了!

    沈婳想着,就伸手从口袋里取出方才的星星耳环摊在灯光下,双目怒瞪:“听着,你这单子我接不了了,再搞下去,我小命可要不保!”

    从灯光中缓缓苏醒的星星影子,微颤颤的缩紧了五肢,发出纤细赢弱的嗓音:“嘤嘤,婳婳……你不是答应过星星,要帮星星找到杀害主人的凶手么?”

    想起自己前不久说出的豪言壮语。

    沈婳忽觉眼前出现一只砖头大的手掌,打脸的声音啪啪作响。

    就轻易放弃也好像不是我的风格啊!

    但是……

    若让我在余慎的眼皮子底下蹦跶……

    沈婳咬咬牙,心一横:“那个不作数了!”

    还是小命要紧,被那货缠上还要不要活了!

    星星影子觉得这事儿好像没戏了,顿时瑟缩着发抖,嘤嘤幽怨的哭泣了起来:“呜呜,主人…主人不在了,星星好害怕,呜呜……”

    在星星耳环出来后就没在说话的鹰头摆件,忽然惊讶道。

    “咦?”

    “这不是元玉歌的耳环吗?”

    “我知道你!不过他们都说你没开智啊。”

    “这世道竟还有没开智的影子?稀奇的很呢!”

    要知道鹰头摆件事件发生前,就同星星耳环打过好几次招呼,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回应。

    听到鹰头影子的声音,星星耳环的哭泣声顿时戛然而止。

    沈婳闻言眸光一转,心思即成:“这么说来,你们还算是认识的熟影了,那我就把他放在这儿,你俩好好唠唠!”

    只见沈婳一边说着,一边打算将星星耳环放在鹰头摆件的旁边。

    “好啊!好啊!”鹰头影子自然是乐不思蜀,鼓掌叫好。

    然而,就在沈婳捏着星星耳环正准备松开手指之时,一声颤微微的清脆声,既害怕又决绝的响起:“婳婳,如果你…你不帮我找到杀害主人的凶手,我就寄生在你的影子里。”

    脸上的窃喜还未消散的沈婳,听到这句整个身型顿时僵住。

    星星耳环一看,顿时觉得有戏!

    连忙又下了一把猛料:“而且据我观察,沈绝这几天的脾气好像特别暴躁。”

    僵住的沈婳,在脑中回想着脾气暴躁的沈绝,顿时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

    脸如死灰的沈婳强行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一脸讨好的捧着星星耳环,好不献媚。

    “小星星啊,你这事儿我管定了,我就喜欢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绝境,多刺激啊!”

    余慎算什么?

    跟沈绝一比,他就是个屁!

    不过,这个小星星为了元玉歌既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看来对元玉歌也是感情至深,不由得,沈婳对星星耳环另眼相看起来。

    沈婳稍稍正色起来,对着鹰头影子道:“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这个能在余慎背后搞出这么一出动静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鹰头影子的视线一直索绕在沈婳和星星耳环二者上,听到沈婳的话,稍稍思虑些许后才道:“要想知道这个凶手是谁,倒也简单。”

    说到正题上,沈婳来了精神。

    “只不过,你知道西市程家吗?”

    程家?

    沈婳微微皱眉,试探性地问了句:“是那个做医疗器械的程家吗?”

    “是的,据你们人类来看,阶层不同决定命运不同,否则元玉歌怎么会明明是被杀害,却能够被人制造成坠楼自杀呢。”

    “而且你们人类一惯虚伪又做作……”

    “什么你们人类你们人类的,不要一杆子打死一群人好吗!”沈婳老不乐意说。

    嗯?

    程家?

    不会是我想的那一个人吧。

    “我猜猜,程家二公子程开那天在这间包厢里?”沈婳试探性的问道。

    “诶!你咋知道程开的?”鹰头影子惊了。

    他不过才提出一个程家,这就能抽丝剥茧到这个地步了,真是个神人也。

    沈婳扯起嘴角,一抹明晃的嘲讽:“呵,程家老大现年三十有二,程氏公司全在他手里,整天忙的连轴转,惯不会出现这家酒吧里,也惯不会做出这档子事。”

    而“程家老三是个私生子,现在还在读初中,是个胆小怕事的,余下程家老二是个混不吝的。”

    “原来如此。”鹰头影子恍然大悟。

    人类的世界,真是复杂!

    语毕,沈婳耸了耸肩:“你瞧,这明眼人一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已经在脑子里脑补出一场大戏的沈婳,一脸忿忿不平:“也就是说,这个程开早就惦记上了元玉歌,可真是够能耐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就来狠的,程家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

    “啊呸!说他是东西都侮辱了东西。”

    “额……不是。”

    “那个程开在事发那天是第一次见到元玉歌。”鹰头影子在这沈婳想的正起劲的时候,默默的点出事情关键。

    …………

    嗯?

    很好

    沈婳垂下头闭了闭眼,握紧了拳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体内的焚寂煞气。

    “最开始,长期包下这个包厢的人,是西市杨家的杨骁先。”

    “这人对元玉歌有点意思,这两个月一直都在监视她。”鹰头影子仿佛看见沈婳浑身都冒出黑气,也不等沈婳问了,自己就麻溜的说出已知的全部。

    听着杨骁先的名字,沈婳不禁有些愣住。

    “杨骁先?这个人是谁?”

    “没听说过京市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沈婳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鹰头影子摇头晃脑的:“这我哪能知道,身为固定资产的我,也就只清楚这间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沈婳不解:“难道他朋友什么都不会讨论这些吗?”

    只要是有熟悉的人在身边,一些基本的事情理应会被当作谈资。

    然而,鹰头影子的回答并不理想:“没有,之前都是他一个人来的。”

    “除了事发那天晚上。”随后又见他补充了一句。

    沈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来要先去了解了解这个叫杨骁先的人了,反正程开是跑不的。”

    只见沈婳突然向鹰头影子询问道:“抛开其他客观因素来说,这个程开用何种手法将元玉歌杀害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向元玉歌动的手?”

    一说起这个来鹰头影子就来劲儿了,语气很是激动:“简单来说,就是程开一看见元玉歌就金虫上脑,当场将她抱在了腿上还动手动脚,元玉歌性子多烈啊,顺手抄起酒瓶就朝他脑袋开瓢。”

    “啧!真带劲!”沈婳缩了缩脖子,砸了砸嘴感叹道。

    “跟你说,当场就见血了,那程开也是个狠人,转头就直接就给了元玉歌一巴掌!”

    沈婳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满脸的嫌弃:“啊呸!那程开真不是个东西,连女人都打。”

    “元玉歌也没哭闹,爬起来就想往外面跑,可程开那群狗友硬是给拦了下来,若是没拦的话,元玉歌也就不会出事了。”

    对于向程开这种类型的人,沈婳甚是了解,这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余慎那贱人,简直让她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沈婳咬咬牙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哪位余少就站了起来冷笑一声,接着甩了一句“连个女人的管不住,真是废物”后,就扭头出了包厢。”

    沈婳嘴角抽搐,她简直能够百分百的将当时余慎说话的语调、表情全部都还原在脑海里了!

    顿时一阵恶寒,让她浑身难受。

    “哪位余少的话一说出口时,程开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当时看着元玉歌的眼神简直就要杀人了。”鹰头影子心有余悸的道。

    “余少走后,在场的其他人都瞬间安静如鸡,气氛简直尴尬到了极点,而元玉歌就趁这个时候,挣扎着往外跑,然才刚打开包厢门,程开就握着独角兽砸中了她的头。”

    沈婳仿佛在这一瞬间看见了程开面目狰狞的举起凶器朝慌乱无助的元玉歌砸去,瞬间鲜血四溅的画面。

    沈婳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微闭上了眼睛,脸色略显疲惫:“程开是被余慎给刺激疯了,像程开这种人尤其看重面子,而且“废物”这种词汇对于程开来说更是反骨逆鳞一样的存在,简直是一点就炸。”

    鹰头影子十分赞同的抖擞着自己脖子上的影子羽毛:“当时若不是那个余少的话,元玉歌顶多吃点苦头,离死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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