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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声祝贺

    虽然满翊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喜欢海岛这种顶俗气的礼物,但是在五二零当天收到一屋子jelly cat玩偶、樱桃小丸子带作者签名的全册原作,还有她备忘录上所有感兴趣但还没入的附带特典游戏卡带后,她还是忍不住狂发微博和朋友圈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和兴奋。

    有人问傅昱谦那么有钱,怎么就给老婆送这些?他回:所以海岛也买了。

    满翊笑着嗔他:“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一茬了?”

    傅昱谦郑重地看着她说:“送你这些小玩意儿是想告诉你,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孩子来得突然,婚礼办得仓促,很多社会因素推着她往前走,其实她也不过是一个才二十四岁的小女孩。满翊得先是她自己,才是傅昱谦的妻子,和一个小孩子的妈妈。

    这话听得满翊眼热,她又打电话和贺加贝复述一遍,最后的结语是“他一定是爱我的”。

    不只满翊,林女士和老贺老两口也从承德打来视频,邀请她远程欣赏避暑山庄。于乐也在她们群里分享她和小卜亲自吹的玻璃。还有Satis+签的那些博主都纷纷发朋友圈秀恩爱,贺加贝的手机被刷屏,但是她却没法参与其中。

    以前她是单身,过不了情人节尚情有可原,今年结了婚,但又正好撞上祝琤出差了。

    就是陪满翊逛完中古店的那天,贺加贝回家看见祝琤在收拾行李,问他:“要出差?”

    “嗯,去深圳。”祝琤停下手上动作。

    “去几天?”其实她就是想知道他五二零之前能不能回来。

    “对方公司订的七天的酒店,保守估计这一趟来回不会少于五天。”

    贺加贝一颗心沉下去,换以前她就挂相了,但是现在她不想让祝琤看出来自己其实很想凑情人节的热闹,她很快收拾好心情,“哦,那你注意安全。”

    “没了?”祝琤问。

    贺加贝没应声,她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不是都说了注意安全,难道还要嘱咐什么“管好自己”?

    祝琤在她脸颊上贴了一下,“我明天给你做完早饭再走。”

    大概是因为第二天要出差,祝琤当晚的洗漱时间提前了。贺加贝去厨房倒睡前奶时,就看见祝琤上半身裸裎,下半身围一条灰色的浴巾。他的头发没擦干还在滴水,暖白的皮肤、硬挺的肌肉、流畅的线条无一不刺激着她的视觉神经,尤其锁骨里那一颗痣直接让她大脑宕机。

    贺加贝觉得面上有些烧,她强迫自己避开视线,看得见吃不着才是人生第一大痛楚。

    祝琤看见她扑红着脸逃走,他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胸膛,呵笑一声,要是知道贺加贝吃这一套他早色.诱了。但是转念一想,以色侍人难久矣,他要的是她的心。

    天热了,贺加贝把之前盖的鹅绒被收起来,换成一床轻薄的蚕丝被,可是她现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热得连这一床薄被子都不能盖。

    贺加贝觉得祝琤就是网上那些人说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然平时看着清瘦的人怎么会那么有料?他的背比以前更宽了,这种程度是去健身房练的吧,他好像每天都晨跑,周末也会去游泳……满脑子都是□□□□,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贺加贝鄙夷自己被欲望牵着走。

    她想到了满翊送给自己的礼物——精致小巧的自v器。

    满翊说,我当时一心想着姐妹的性.福,哪知道一回来你就有男人了,你要是觉得玩具比不上真人那就把东西压箱底吧。

    她又没感受过真人,怎么比较?

    准确来说,是七年后的现在没感受过。

    他们分手前同居的一周,两个都没有经验的人曾经一起探索过。

    那段时间的贺加贝患得患失,彼时她能想到最好的留住祝琤的办法就是和他突破最后一步,真正地在一起。她买好了措施用品,做好了心理准备,穿着小小一片的吊带勾引他,祝琤推拒了两三回,用被子将人裹成粽子。最后一次,贺加贝跪坐在床上,颓唐且愤恨地瞪着他,说:“你要是再不愿意,这辈子都别想再碰我了。”

    现在想来真是幼稚,可爱又可笑。

    她至今还记得祝琤当时那个居高临下的冷酷姿态,用寂清的声音问她:“你确定想好了?”

    贺加贝点头,祝琤把她扑倒,用嘴撕开一个必需用品。

    “……唔,”只是刚刚开始,贺加贝就已经耐不住痛了,她知道会疼,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疼。

    祝琤还没找到正确方法,看她疼痛难忍的样子更是挫败,他停下来,把电脑搬过来。

    贺加贝茫然,看着他点开一个又一个嵌套的文件夹,最后点开一个视频,她望着频幕上两条白花花的身子,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祝琤觉得好笑,原来是色厉内荏,自己那样生猛,喊着让他上她的时候也不见脸红,怎么到了看别人这里就害羞了起来?

    抱着被子脸红的女孩嗫嚅:“我们……不继续了吗?”

    祝琤抚了一下她的柔顺的长发,“先学习。”

    贺加贝不解,他平时没学过吗?祝琤解释道:“这是我舍友硬塞给我的,我没有看片的癖好,最多就是看个人教程,两个人一起的很少。”

    祝琤不愧是学霸,无论学什么吸收得很快,教学视频看一遍就会了,这次他很快找到位置,有轻有重,有缓有急,有浅有深……

    对于后来的事,贺加贝只记得那晚的祝琤又凶又温柔,头顶的灯宛若一叶扁舟,晃荡了个不停……

    贺加贝的思绪从回忆里回来,虽然她平时也会玩小玩具、看黄文、看黄漫,但是她都隐藏得很好,工作忙起来时她什么娱乐活动都不想做,倒头就睡,所以自我娱乐这件事的频率也不高。满翊送的小东西真的就被贺加贝随意丢进收纳柜的最底层。

    刚刚晚上被祝琤的肉.体一刺激,贺加贝久违地想要了……

    她拉开柜子的最后一层抽屉,拿出满翊送的礼物,认真读起使用指南,看到一半又负气地将指南连带小玩具一起扔到一旁,睡觉!

    当时抵得住诱惑的贺加贝,在五二零当天就抵不住了。

    也不知看了多少张鲜花和巧克力的照片,贺加贝把手机按灭,瞥见那天被自己随手扔在一边的小玩具包装盒,一时心痒,她想:就算独身一人也要好好爱自己。

    贺加贝给自己放水久违地泡了一次澡,给自己敷了一张不常用的贵妇面膜,偶尔犯懒不愿意使用的美容仪也调了强度最大的一档……一切护理都做完,她点燃了一支青柠罗勒与柑橘的香薰蜡烛,干净清甜的果香让她放松下来。厚重的窗帘将外界完全隔绝,漏不进一丝光,室内也没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那支矮胖的,不断散发香气的蜡烛,薄薄的橙色火光在黑暗中跳跃。

    她想象的对象是现在祝琤的身材和脸,少时祝琤对自己暴烈的动作。一开始很干爽,后来身体蒸腾出雾气;一开始很安静,后来出现了水声、翻动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声。

    手指拨弄的声音清晰,玩具震动的声响分明,一切落在贺加贝的耳中都在进一步刺激她的感觉,连同那生理最原始的欲望得到满足带来的快感,持续不断地在脑中堆叠,最后绽出一朵朵激情的白浪花。

    在贺加贝又一次逼近高峰时,门外传来响动,起初她还沉湎于自我愉悦的事业中,但是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她不得不逼迫自己从情潮里出来。

    一开房门,是她刚刚脑海里想的那一位,既兴奋又羞耻的心情。

    那人携一身风尘归来,一手扶着银质行李箱,一手抱着一束花——鸦黑色雪梨纸包裹着的九支将开未开的白色郁金香,不含一丝杂色的雪白。只开了一盏廊灯,祝琤逆光站在那里,挺拔孤标,看她出来,他把手上的东西都放下,迈着沉而宽的步子走向她。

    祝琤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贺加贝倚在门边,手背在身后。她着一条他没见过的冻绿色细吊带睡裙,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白:细直的一双长腿白皙光滑,没穿鞋的脚丫又白又圆润,近看才看清脸上倒是不白,面色潮红,额间渗出香汗。

    走之前的那一天,纵使贺加贝面上不显,但他哪里没有看出来她的不舍和失落,毕竟是他们婚后第一个具有浪漫意义的日子。

    他这几天在深圳,又是压缩睡眠时间,又是案牍劳形地工作,就是预备着提前走。对方老板调侃他,莫不是赶回去赴佳人之约?

    祝琤转着无名指上戒指,坦然应答:“正是,新婚妻子离不开人。”对方哈哈一笑,嘲他:“到底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啊。”大手一挥,放他走了。他把后面一切工作都交代好,留下副手在这里收尾,赶最末一班航班飞回北京。花是特意加钱让花店老板留的。

    祝琤走过去,一息间鼻腔里满是贺加贝周身的馨香,他把自己的拖鞋脱下给她穿。

    贺加贝低头去穿鞋的功夫,祝琤的手探进她的裙摆,手掌贴着她后腰向下,确认里面的确是少了件什么,用冷淡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狎昵的话:“说好了要一起好好做夫妻,怎么有人等不及了,自己先过上了?怪我回来晚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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