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陈幼仪在睡梦中感受不到外面正发生的情况,她要是醒了的话估计能被霍惊雨原地吓死。

    大半夜跑来她房间抱她!

    不过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霍惊雨抱了一会就把她塞会被窝里,然后挥一挥衣袖,摘走了她手腕上的介子手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第二日,陈幼仪还是我行我素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后先洗漱,然后去吃了个早饭,紧跟着在内食堂结账的时候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我的手镯呢!!!!”

    陈幼仪手镯丢了,紫竹峰上下在短短一个时辰内都知道了。

    她叫的很大声,食堂顶都要被掀开了。

    她家老头来了,师兄师姐和老头一起帮她把食堂和沿途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陈幼仪心灰意冷,觉得这代表着不宜出行。

    “老头我和你说,绝对是不吉利!这手镯从没掉过,肯定是天道在暗示我!”陈幼仪的退堂鼓顺势打响。

    “你别给老子整这出,是不是你自己弄的,你实话说,临到出门你整这些干啥?是不是想挨锤?”老头不买账。

    “真不是我啊!我发誓!介子法器怎么可能无辜掉落,我看就是邪门!”陈幼仪一口咬定。

    “你也知道不会随意掉落啊?你当你老子我傻啊?赶紧的,别给我添乱,就剩半天了我告诉你!”陈守尘拳头捏紧。

    “冤枉啊!菩萨看了都觉得我冤枉!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还故意把介子法器藏起来骗你。”桃花眼里有绝望了你懂吗。

    老头瞥了一眼,心此刻是铁打的:“我还真的你就这样的人。”

    ......

    多说无益,拔剑吧!

    “仙尊。”

    “仙尊!”

    ......

    远远的,霍惊雨出现了,他朝他们走过来,沿途的弟子见了他一脸惊讶的拱手行礼。

    “仙尊怎么来此处,有何吩咐同我说。”陈守尘收起刚刚的臭脸,恭恭敬敬的行礼。

    陈幼仪在旁边翻着白眼跟了一礼,老头变脸好快,学川剧哒?

    霍惊雨点点头受礼,没有说话,走到陈幼仪面前张开手,手心里有一只手镯。

    手镯是银白色的细镯,宽度也就一厘米,上面均匀分布六颗异常闪耀的红宝石,镯子看起来有一种很古典的感觉。

    陈幼仪就着他那只苍白的手看,像是她之前手镯上的红宝石,但是这几颗却红的仿佛滴血,闪动这妖冶的味道......

    咋回事?是你小子偷东西?啥时候偷得?

    陈幼仪怀疑的眼神,欲言又止不好意思开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只能反复看镯子看他,看他看镯子。

    霍惊雨......

    “你的,”他顿了顿,“有原创。”补充说明。

    真是你小子对吧!

    陈幼仪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中从他手里拿走这只镯子,迎着光看了看,确实很好看,有种打牌定制的高级感,明明很简单,但是宝石非常漂亮。

    “剩下的宝石呢?”陈幼仪状似随意的问。

    “那些无用。”男人的声音无波无澜。

    我靠真的是你,偷镯贼!

    陈幼仪盯着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更多话,陈守尘这时反应过来了,赶紧说:“劳烦仙尊了,仙尊此番还有什么吩咐?”

    仿佛很难接受霍惊雨只是过来给他女儿送一个镯子,他威胁的瞪了一眼陈幼仪,生怕她再继续不知好歹的作死。

    “无事。”霍惊雨转身就走。

    ......

    居然真的是过来送一个镯子吗?

    在周围的弟子们都有些实话,传说里的人走到他们面前只是为了给小师妹送一只手镯,啊!这是什么样的故事开头啊!

    喂喂喂,是他偷走了我的手镯好吧,顶多是做贼心虚物归原主!

    陈幼仪翻着白眼,在众人一脸“你们有故事”的吃瓜表情中迅速离开,回到万岁居。

    老头今日很忙,没有跟她过来,仿佛霍惊雨刚刚给他的震惊还在冷却,他嘱咐陈幼仪好好准备就独自一脸复杂的走了。

    陈幼仪在院子里坐下,拿着手镯来回检查,感觉没有什么问题,才戴回手腕。

    莹白的肌肤衬的红宝石更加妖冶,她闭眼深思感受,介子空间变得更大,而且感觉使用更流畅,和她的联系也更紧密了,好像通过意念就可以感知一样,嗯....还有一个保险机制,保证介子空间不会被他人入侵,就算手镯脱落别人也无法取用。

    挺好,确实升级改版了。

    看来是福不是祸,是霍躲不过!这一趟是死活得下山了。

    这一个下午陈幼仪迎来了穿越至今最忙碌的半天时间,她一直就没有闲着,不停联系各位师兄师姐给她送材料,送器具,送各种各样的食材等等......

    俗话说的好,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准备齐全是最重要的!

    药物和灵符被百里安和江忘还承包了,安全方面,接下来肯定是全权委托给千重山和萧离岸,看来她真的是去当保姆的,五个人的队伍有三个保镖和一个医生,剩下的衣食住行全部要丢给她。

    可恶啊!

    准确来说衣食住行里她主要负责吃和住,衣服是按照霍惊雨和他们五个人的要求昨天连夜开始准备,今日晚饭十分送到了万岁居。

    给陈幼仪送来的衣服有五套,分别是缟白镶红边和玄色镶银边的两套浮光锦正装,和三套分别为藕荷、荷叶绿、嫩黄色烟罗沙的常服,以及两条浅色披风大氅。

    因为她没有什么要求,只是说简单舒适就好,所以给她的衣裙都是直襟的样式,鞋袜也一并配好了。

    陈幼仪不经感叹宗门效率还是高,仅仅一日就做出这么多衣服,而且她还发现不知道是哪位大神这么有巧思,她的衣裙每件袖子上都用银线绣有一朵盛开的芍药,披风大氅的边缘也绣上了。

    她感叹可能是宗门知道他们这一走不知道要在外面溜达多久,都铆足劲为了表示宗门对他们的看重。

    她收收停停到半夜,只恨不能把整个万岁居搬走,最后查缺补漏三遍,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了,这才上床睡觉。

    第二日清晨,陈幼仪换好缟白色正装衣裙,还是簪着那柄芍药花簪,打着哈欠跟她老爹往寰灵峰去了。

    他们五人小分队已经聚齐,统一的缟白色正装,陈幼仪发现除了她袖子上的芍药,他们每个人的袖子都绣了图案,江忘还的是纸鸢上的飞燕,百里安是一株灵草,萧离岸是一枚剑纹,千重山是远山纹。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萧离岸和江忘还的衣服有点像,他们都是圆领塑腰的衣袍,加上两人都高束马尾,头戴玉冠,站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莫名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萧离岸领口少扣了几颗纽扣,抓着剑倚在门边,眉心的红痣趁得他有几分风流,而江忘还则是甩着腰间的锦囊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吊儿郎当的也很是肆意。

    “幼仪,你终于来了!你看什么呢?”江忘还对她招招手。

    看你俩有没有夫妻相......

    陈幼仪没吭气,跟着她家老头一起走进混元殿。

    掌门嘱咐了他们五个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仙尊,听令行事,不可以冲动妄为,又额外每个人给了一张千里传音符,然后就带着长老送他们去寰灵峰乘坐飞舟的地点。

    老头一路都在喊她要听话,要小心,要注意安全,她垂着脑袋点头,难得的没有顶一句嘴。

    来了大半年,她和老头斗智斗勇,她知道某种意义来说这就是她爹,在上飞舟时,她转身去拉住陈守尘,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心,“老头,好好吃饭。”

    陈守尘握住她没说话,点了头,摆摆手让她上船。

    飞舟上早已立着一青年男子,还是玄色的衣袍绘着金红色的符文,他背手而立,寰灵的风拂过,扬起他的发丝。

    霍惊雨看着兄长对他挥挥手,让他万事小心,他颔首,五人都和长辈们告别过后登船。

    陈幼仪看着飞舟见见远离寰灵,深秋的寰灵是深深浅浅的黄绿色,几片黄色的树叶被风带到甲板上,她附身捡起,靠在飞舟的船沿,想起自己一转眼已经来了大半年了,如今忽然要离开心里忽然涌现一点不舍,老头是她唯一的家人,虽然经常对她挥拳头,也常常吹胡子瞪眼,但是有非常疼爱她。

    紫竹峰的师兄师姐们没有一个不好相与的,昨天好几个常见的还来给她送了好些吃用,她没有想过来这里,来了之后也没有想过要离开,仿佛很多事冥冥之中就是一点预兆都没有,而她也没有选择,就像一只顺流而下的漂流瓶,被命运里一些看不见的涡流带着到处漂,看似随意的路线最后都是朝向既定的结果。

    老头的身影在山林的雾气见消失了,他们驶出了一段距离。

    “姐姐在看什么呢?”百里安走到她身边,

    “幼仪我想喝你那个灵竹液,给我来一个!”江忘还从船舷的另一边散步回来,她身后跟着一脸无语的萧离岸,“你一天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

    千重山从船舱里走出来,“仙尊,灵石已经设置好了,接下来朝哪个方向去,请仙尊指示。”

    陈幼仪转过身,取出六个竹筒,每个人都塞了一个在怀里,连霍惊雨都不例外。

    清晨的眼光柔和明亮,山风带来秋天微凉的树木香气,天空湛蓝,云朵像薄纱一样疏懒的浮在天上,陈幼仪轻轻合上眼眸,深吸一口属于寰灵的山风。

    “去南州,南星岛。”她听到霍惊雨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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