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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好的

    (单曲循环《我们说好的》、《because of you》)

    ****

    圣诞假期最后一场比赛,是湖人主场迎战森林狼。

    赛上所有人难得兴奋不已,更衣室里计划着该如何度过假期。

    Kobe拖着有点沉重的手腕,左右扭了扭,依然无法缓解。

    昨天团队的理疗师等人告诉他要注意控制烟酒,手腕也进行了数次理疗,却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可能是跟他太过度训练有关,团队甚至建议结束训练进行休养。

    加里在队里跟他沟通过几次,说是适当的休息反而是好的进步。

    Kobe不以为然,参加了今天的比赛。

    他全场有点异常的不在状态,像是预感什么要发生。上场时间调整,他坐到了第四节。

    当换好衣服走上场,拿起球随着惯性投篮、运球,当球与篮筐完美错过时,他动了动左手手腕,才意识到,手腕早已没了知觉。

    这感觉相当糟糕,他无法判断那是暂时性的还是永恒。那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可能性,胡思乱想时,场边哨声突然响起。

    对手中有个高大的身影嘭的声摔到他的身边!再是咔擦一声响,那人的腿当场折断!

    Kobe霎那间愣在原地,在最近的距离见证了球场上竞技运动的生死瞬间。

    是罗斯。防守时出现失误。

    Kobe急忙扶起他,对面的队医教练蜂拥而上。

    罗斯痛苦地大叫着,捂着自己的腿瞬间泪流满面。

    Kobe看着他被台下场,脑海中一片空白,连怎么走回更衣室的都已经忘记。

    他独自坐在更衣室里忘却了自己毫无知觉的手腕,脑中回放着罗斯那痛苦绝望的瞬间…

    他永远无法忘记,在那瞬间发生时,他脑子里惯性般的闪过了那个身影…

    那个半年没有再提及,没有再回忆,仿佛已经从他生命中彻底抹掉的身影…

    他甚至想起曾经在场上寻找她身影时的场景。那时候,没有乱七八糟的队伍内斗,身旁都是走过艰难岁月的兄弟,赛前她来更衣室给球员放松,比赛时她安静地坐在场边。一旦有点小的不舒服时,他都会在比赛结束后,在没人的理疗室倒在那人怀里,任她巧妙的手法给自己按摩解压,看她瞬间处理完小的伤病,听她温柔的说话…

    云景每晚的理疗,早就已经扎根进他所有的肌肉记忆,深入骨髓。

    他知道,她总有办法的。

    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在场边。

    她像是他运动生涯中的安全屏障,可怕的伤病里值得信赖的依靠。

    无可奈何毁天灭地的伤病里,特别的安全感。

    可是…

    …

    理疗室里,男人久久不能自已。

    他曾经以为的忘记那么简单,改变那样轻易。却被一瞬间闪现的回忆渐渐勾回。

    半年了,我没有想过的。为什么还会这样记忆深刻…我早已忘记了,为什么那么多的画面还能共同袭来……

    回到家中,瓦妮莎布置好了明晚圣诞的装饰,Kobe刚进家门便听手机响起。

    他听了两句突然转身急忙走回车库。

    瓦妮莎跟上前问道:“怎么了?”

    “Lamar被打了,今天非整死那群害人的家伙!”说着他飞快地起动车子搜的声跑车窜了出去。

    瓦妮莎担心地不知所措。

    **

    寒冷像是没了终点。

    尔湾也迎来了2012年圣诞的狂欢。

    突如其来的偶遇扰乱了夏景的心境,她有点心神不宁地呆坐在房间床上。明天的圣诞她休息,看了看攒下来的薪资,足够她回趟市区。

    那晚她睡得非常不安稳,像在图拉的日子时每天的焦虑影响着睡眠。

    她想了很多从前的事,在云景的点点滴滴像消散的烟雾,看不清却有着那么重的存在感。

    同时间的洛杉矶郊区,Kobe形单影只地将受伤的奥多姆找了回来。

    路上他开得飞快,Rob给他打来电话问情况,Kobe只说你不要担心,也不用你管。

    将奥多姆安置在另一处房产,阿泰和加索尔也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看着躺在沙发上鼻青脸肿的奥多姆,两人很是不解。

    Kobe没说话,给他们播放了段视频。

    “怎么会这样?科勒真是谁翻脸就**翻脸。”

    阿泰非常气恼。“要不要请医生?”加索尔问道。

    “他不让,说是怕丢名声。找私人医生来也不同意。”Kobe点了烟,毫无顾忌地大口抽起来。

    “哎,要是Cathy在就好了,以前这种事都是Cathy…”阿泰没有过多在意地脱口而出,看了看Kobe的表情,没有再继续说。

    简单处理了下伤势,Kobe起身站在阳台上看着外边寂静辽阔的大海。

    天上又开始飘洒起雪花。屋内钟声的敲响提醒着人们,圣诞已经来临。

    加索尔阿泰走了过来,加索尔掐掉他的烟,劝阻道:“我听加里说你的手腕很不好,别再抽了,你的烟瘾现在都快赶上Kanyo(拉斯维加斯赌鬼烟鬼)了。”

    Kobe笑了笑:“差的远了。”

    “手腕的事呢?”

    “在治疗,只是团队和加里Judy都没很好的办法,现在在拖着,休赛期去德国治疗。”

    “现在只是常规赛…你确定要等到休赛期?”

    “Kobe,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加索尔认真道:“Cathy…真的不像是那种,为钱财的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如果她只是装的,当初我在西班牙出事,她完全可以不理。这对她并没有利益可言。我的意思是…很多东西很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不要试着…再找找她…”

    Kobe闻言没有回答,他想起中国行时“拒绝见面”的那个消息,想起抽屉里那个空荡的钻戒礼盒

    无法言表的心情被烟草包围着,他摇了摇头:

    “不找。”

    加索尔虽然相信但他也明白Kobe这样的选择定有他的原因,他没有再多言。

    ****

    2012年的圣诞在一片大雪中迎来。

    尔湾商业区的圣诞的氛围更加浓厚,街道上都是休假的人群,有家人有情侣。

    夏景形单影只地走在去往公交站的地方,街边来来往往的居民不时的望向她奇怪的穿着。

    坐上车,在林林总总的风雪中,她再次看到那熟悉的街道。到达时天色渐晚,她特意选了这个时间段,因为这边的熟人还是很多的,如果碰到会相当麻烦。

    她独自走在回云景的那条马路上,大雪纷飞,飘扬在她身旁的角落里,及肩的短发上飘洒上美丽的雪花。繁花似锦圣诞氛围的街道上,她突然驻足在一家街边门店旁,听着里面播放的音乐,竟是首熟悉的中文歌。

    “好吗?一句话就哽住了喉

    城市,当背景的海市蜃楼

    我们,像分隔着一整个宇宙

    曾经,都化作乌有

    我们说好绝不放开相互牵的手

    爱情挥霍在当时光节节败退后

    下一次如果邂逅

    你别再那么瘦

    我还沦陷在你的眼眸……”

    他还好吗?

    此刻的他是否正在与家人团圆共度美好的时光…

    他们在豪华的庭院里装饰圣诞树,孩子们嬉戏打闹,与妻子恩爱相拥。

    现在的他,一定很幸福。

    没有纷扰,简简单单。

    夏景收起情绪,快步走向公寓的方向。

    她站在楼下望了望曾经的楼层,判断着那个房子是否还存在还是已经属于他人。

    看到黑暗的房子并没有光亮,她略带期待的走上电梯。

    楼下熟悉的位置停着的豪车让夏景一愣。随后摇了摇脑袋不再胡思乱想。

    怎么可能呢,今天是圣诞,他怎么会来这里?就算不是,他也没有理由再回这种小小的房子里。

    电梯门打开,她轻悄悄地看着那熟悉无比的门框。

    犹豫了数秒,她掏出钥匙在门锁试了试

    却没想到一下便能打开。

    她心底疑惑又庆幸着他没有卖掉房子或者换了门锁,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屋子里一片黑暗。

    跨进房间站定身体,夏景正欲打开灯时,

    落地窗前窗帘随着门开通风而瞬间刮了开来,楼下路灯反射的光线,随着窗帘打开,突然照进房间!

    微弱的光线让房间点点照亮,此刻的落地窗旁,竟然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啊!”夏景吓了一跳,低声呼喊道。

    那身影直直地看了过来。

    就算是在黑暗中,就算很久很久没见,夏景还是一眼便看出是他…

    她几乎是电光火石间调了头,转身疯狂地跑离开了现场!

    她不可思议地回想着刚才他回头时的那个表情…转身跑往了步行楼梯。

    她飞起来一样发疯似的往下跑,突然听着楼上传来那熟悉的无法忘怀的声音:

    “g?!!!”

    “你跑什么?很心虚吗?”

    夏景听见他的声音脚下差点滑倒,她愣了瞬间两秒,疯狂往下跑着,直到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一楼楼间的角落里,夏景蜷缩在那黑暗的拐角里,

    抱头痛哭,她捂住自己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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