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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夜色正浓。

    一抹身影轻盈的落在房顶的砖瓦上。

    屋内,上官浅坐在茶几旁,内心无比纠结。

    她不想伤害他,可是半月之蝇不允许,无锋不允许,他心里也没有她。

    上官浅失魂落魄的想着那晚宫尚角说的话:“你还有什么?”

    是啊,我还有什么。

    她只想活下去,只想报仇!

    既然他不帮她,那也别怪她心狠了......

    窗户突然打开,冷风吹了进来,吹散了屋内的温暖,也吹冷了上官浅的心。

    她茫然的抬起头看向窗户,却狠狠地吓了一跳。

    白云螭静静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一脸惊疑的上官浅。

    “不知云螭姑娘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上官浅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她问道。

    “谈谈关于你明天的行程,比如偷溜出宫门给无锋送出情报——”白云螭看着上官浅眉毛一挑,手伸进桌子一旁的暗格中。

    “又或者,谈谈宫尚角对你的感情,无锋用来控制你的秘药——”

    上官浅心跳如雷却面不改色的道:“我不知姐姐在说什么。”

    白云螭见眼前这马上就要暴起咬人的兔子,收了逗弄的心思:“半月之蝇不用解,无锋每次半月给你一次的药,只不过是让你再一次中毒罢了,这药是烈性的补药,你的半月之期熬过去之后,内力就会日复一日的增加。”

    “宫尚角喜不喜欢你?我不信你一点感觉不到,如果他心里没有你,他又怎么会给你置办新衣,允许你和宫远徵斗嘴?你没察觉到自从他知道你是孤山派遗孤之后,对你的态度要比之前不一样了么?”

    “可是——”

    “你还有什么?”白云螭看着上官浅的眼睛“请不要把自己当做筹码和我交谈。”

    上官浅瞳孔一缩,手一松,当的一声,武器掉回暗格内发生声响。

    上官浅尴尬的将手拿了出来,在膝盖上扣了扣。

    “我想如果你愿意给自己和宫尚角一个机会,赌一把,赌宫尚角对你的感情——”白云螭不再继续说下去,她觉得她今晚说的够多了。

    临走的时候,白云螭扭头看向上官浅的腹部。

    上官浅察觉到白云螭的目光,不自觉的抚上了腹部,有些疑惑。

    “你可以给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说完,便飞身入夜色,消失了。

    上官浅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定了决心。

    再坏的结果能坏到哪里去呢?

    第二天上官浅依旧出了宫门,去跟寒鸦柒透露宫门内情报,不过这次不同了。

    这次她对寒鸦柒说的情报半假半真,自从昨夜和宫尚角和盘托出之后,她便什么都清楚了。

    而与此同时宫门内陷入一场混乱中。

    雾姬夫人被袭双目失明重伤昏迷,本应该死去多时的少主宫唤羽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宫远徵沉着脸站在宫尚角旁边,医馆内医师,下人正围在宫焕羽床边忙碌。

    二人对视,面上皆是沉重。

    若非白云螭带着宫紫商来跟他们提前说了实情,恐怕今日真要如宫焕羽所愿,让他的计划顺利进行下去了。

    “哥,长老下令给雾姬的那碗药已经换好了。”宫远徵抱着剑小声对哥哥说。

    “嗯。”宫尚角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他早就有所察觉,白云螭好像对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就仿佛每件事她都在现场一样清楚。

    不过她每次都是出于帮助他们的一方,他也不好去纠结什么了。

    想着,看向缩在宫远徵怀里,漏出个龙角的白云螭。

    察觉到宫尚角的目光,白云螭掀了掀眼皮,无所谓的翻了个身。

    就他那个聪明劲,猜出来不对劲是迟早的事,不过她可不怕。

    他又打不过她,大不了她将宫远徵绑起来带走,到时候天高地阔,想去哪不行?

    这个时候宫子羽端着一盘子冰糖葫芦走了过来,宫尚角见状微微抬起手制止住宫子羽的脚步。

    他带着宫远徵走到走廊另一头,宫子羽一边吃着盘子里的糖葫芦一边说:“真要谢谢你们了,哦,对了,这是姨娘做的糖葫芦,你们尝尝。”

    说着,将盘子举起。

    宫远徵刚抬起手想拿一个,停住手看了看他哥没什么表情,这才拿起一个送进嘴里。

    “雾姬刚“死”,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到处分糖葫芦,倒像是被刺激到失心疯了。”宫尚角玩笑道。

    “反正有白姑娘在,咱们说什么话,他们想听也听不见。”宫子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云为衫这次出宫门,你就不怕她跑了?”宫远徵有些坏心眼的说道。

    “她不会的。”宫子羽笑的一脸怀春。

    着实把宫远徵恶心到了,恶寒的打了个颤。

    返回徵宫之后,云为衫将一个白丝手套递给宫远徵。

    “宫唤羽偷走了你的一只手套,这只手套是天蚕丝织成的,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你先用着。”说着,白云螭将手套递给宫远徵。

    “他偷我手套干嘛?”宫远徵不解。

    突然响起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整个屋子都晃了晃,从房梁上落下些浮灰。

    很快,宫远徵就知道是干嘛了。

    “仅凭一块手套残片,就断定是远徵弟弟下的手,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宫尚角说。

    “那就等紫商姐姐醒过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宫子羽说道。

    宫远徵跟在宫尚角身后,上官浅和白云螭走在后面,四人陆续转身离开大殿,大有一副势不两立的样子。

    “宫唤羽这下该相信了吧,毕竟这次可是闹到明面上了。”上官浅小声说道。

    “你让我给宫紫商的避火罩我偷偷给她了,她应该并无大碍,只是被震晕了。”宫远徵微微侧头和身后的白云螭说着。

    “也是时候收网了。”

    执刃厅中,宫尚角与宫子羽并排而站,默契的一同向长老们行礼。

    “此次前来是有密事要和各位长老汇报,很抱歉,之前一直隐瞒各位。”宫尚角说道。

    长老们看着站在下方的小辈们,心里也很好奇是什么事情。

    最前方站着宫尚角和宫子羽,二人身后站着宫远徵,白云螭和上官浅。

    ........

    很快就到了继位大典当日。

    按照原来的计划,宫尚角并未出席宫子羽的继任大典。

    宫远徵守在角宫。

    白云螭提前就在宫门内外布置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她可以随意操控阵内的压力,她可以让无锋的人脚步沉重如同负重千斤,也可以让宫门的人身轻如燕个个都是轻功高手。

    不但如此,她还可以让每一个宫门内的人都有所加成,可以在不受到致命伤的情况下迅速恢复体力,伤口愈合。

    站在台阶上的紫衣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不得不去运用内力才能让自己身上的压力小一些。

    战况一触即发。

    此时的角宫内,宫尚角正盘坐在床上,运转着内功。

    上官浅拿着武器静静的站在墨池旁,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忧的看向宫尚角。

    不知道他之前受的伤有没有好一些。

    宫远徵守在门外,白云螭站在一旁。

    宫远徵察觉到屋内从门缝透出寒气,眼神一变,掏出暗器袋冲了进去。

    一枚枚淬着毒的暗器飞了出去,寒衣客不屑的拿起武器阻挡,却发现暗器并没有吸附到他的武器上。

    连忙闪身躲避,却仍然被一枚暗器刺中。

    寒衣客拔出暗器一看,那暗器竟然是用纯金打造的。

    毒素入侵的很快,眨眼之间,寒衣客的行动就缓慢下来。

    寒衣客锐利的眼神瞄向寒池旁的角落里:“还不快来帮忙!”

    躲在阴影处的上官浅走了出来,却径直走向宫尚角,手持武器挡在他身前。

    “好的很,没想到除了云为衫,你也背叛了无锋。”

    寒衣客并未将宫远徵等三人放在眼里,能让他有所忌惮的只有宫尚角,而宫尚角如今内功出了问题,这四个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唯一的变故就是宫远徵的暗器居然改变了打造的原材料,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再多想,运功向前朝着四人攻去。

    就在寒衣客的金刚轮马上就要打到上官浅的头上时,宫尚角正准备击开寒衣客的武器,就发现寒衣客更改了攻击目标,打向了宫远徵。

    寒衣客想先解决这个唯一对他有些威胁的变故。

    毕竟刚才中的那个毒无锋有所破解,倒是对他影响不大。

    可谁又知他还有没有什么无锋没有破解的新型剧毒。

    宫远徵抬手接住寒衣客的金刚轮,他的一只手戴着金丝手套,另一只手什么也没戴。

    但是寒衣客的金刚轮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寒衣客察觉到他的金刚轮打在宫远徵的手上就像是打在一块玄铁之上一样,根本砍不动。

    就在他疑惑为何宫远徵没戴金丝手套的那只手毫发无伤的时候,他察觉到一丝寒气向他袭来。

    刚想从宫远徵手中夺回武器,就感觉武器脱了手,竟被宫远徵抢了去。

    宫尚角手持长刀劈向寒衣客,使出拂雪三式。

    寒衣客狼狈躲避。

    他惊诧的瞪大眼睛:“你的内力为何还在?!”

    不过就在他愣神的功夫。

    从白云螭脚下蔓延开一层薄薄的冰,朝着寒衣客而去。

    那薄冰顺着寒衣客的腿向上蔓延,蔓延至他的胸腔便不再蔓延了。

    等寒衣客察觉到不对时,已经被寒冰困住,动弹不得了。

    宫远徵看准时机,将手中的金刚轮掷了出去,稳准狠的没入进寒衣客的胸腔之中。

    解决了寒衣客,四人又往后山支援而去。

    等四人前往后山,去往花宫的途中遇到了正与万俟哀缠斗的雪重子和雪公子。

    万俟哀的飞廉正打向雪公子,就被宫远徵的暗器打偏,雪公子险而又险的避了过去。

    不过飞廉划伤了他的一侧脸颊,割掉了他大半的头发。

    白云螭的玉扇飞了出去。

    万俟哀抬起飞廉想要将其击飞。

    却惊诧的发现那玉扇势如破竹的向他袭来,直接切断了连接两个飞廉的锁链。

    狼狈的向一旁翻滚躲避,直接被雪重子一刀钉在地上。

    口中鲜血喷涌,没一会儿就咽了气。

    几人继续向花宫的方向赶路。

    等众人赶到的时候,悲旭的剑已经刺穿了花长老的心脏。

    他抽出染着花长老血的剑。

    花公子将花长老抱在怀中:“爹!!”

    宫远徵提着刀,正要上前,被白云螭拦下。

    “我来。”白云螭轻声说。

    白云螭看着在跟花公子和花长老打过一架之后,仍然气息平稳内力深厚的悲旭,她并不打算让宫远徵冒这个险。

    手持玉扇,身姿轻盈的攻了过去。

    悲旭嗤笑一下,丝毫没有把面前这个毫无内力的女子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宫门内的人都傻得可怜,空有一腔热血却没有实力。

    白云螭以扇为剑,和悲旭打的有来有回。

    悲旭从刚开始的轻视到后来的心惊。

    他竟然看不透眼前女子的实力。

    眼角看着一旁观战的宫门族人,心里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扫开白云螭的玉扇,持剑转而向宫远徵刺去。

    宫尚角和雪重子反应最快,已经举起长刀准备应战了。

    就见悲旭在离宫远徵两米之外停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撞在一处空气墙上。

    悲旭举剑刺向那道空气墙,却被反弹了出去。

    现在他是进退两难了。

    白云螭也不打算再拖下去了。

    她完全可以直接秒杀悲旭,毕竟神与凡人之间的差距是根本不可比的。

    但是她不想杀得那么容易,强的离谱到时候可不好解释。

    玉扇掷出,极速飞转穿过悲旭。

    只见悲旭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线,紧接着他的脑袋就一歪,从脖子上滚落下来。

    宫门与无锋的战役落幕,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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