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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三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画师很快就为她们各自画好了惟妙惟肖的画像。

    从白昼画到将将入夜,画师已经在修饰细节,做收尾工作了。

    三幅画可谓是把三人的神色姿态都画的惟妙惟肖。

    画师离开之后,那三幅画也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白云螭不愿与云为衫上官浅俩人周旋,独自回了屋内。

    毕竟,整个宫门都在她的神力覆盖范围之内,想听什么听不到。

    现在云为衫怕是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吧。

    毕竟在她心里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是心虚的,她认为自己不是真正的“云为衫”,自然怕宫尚角突如其来的核实身份。

    勾心斗角的,想想都累了。

    还好她是身穿,若是魂穿,穿到了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没有如今的自在日子过。

    白云螭端庄的坐在桌子前,身前摆放着一套上好的白玉茶具。

    上好的白玉衬得她那双手更加白净纤长,玉手配美玉,乃绝品。

    香炉中燃得是宫远徵特调的香料,香中带甜,香里面还加以改良添加了宫门独有的百草萃。

    之前在徵宫的时候,白云螭就经常被宫远徵追在后面喂百草萃。

    虽然她也和他说过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毕竟凡间的毒药又怎么会伤到神呢。

    他喜欢就好。

    又过了几天。

    这天晚上,突然有人传唤,说宫尚角派去调查她们三人身份已经有了结果。

    白云螭懒懒的从塌上起身,跟着传唤的人来到执刃厅。

    所有人都到齐了。

    上官浅身份没问题,而云为衫的身份.....

    宫尚角眼神如刀,一个又一个问题逼问着云为衫。

    白云螭站在角落里,悄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她的身份自然也没问题。

    其实白云螭并不是天生的龙,是从一条灵蛇经过千万年的修炼,才好不容易幻化成龙的。

    所以她也保留了一些蛇的习性,虽然不用冬眠,但是临近冬天,还是有些困乏。

    宫远徵就站在她身侧后方不远。

    看着眼含泪花,懒懒散散的白云螭,心里便清楚她这是又乏了。

    在之前相处的几年里,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她几乎都是以本体的姿态,天天窝在床上睡大觉。

    宫远徵又怎么会放心留她自己在屋里,每次出门就把她揣在怀里,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些,他还特意换了几件加了绒毛的外套。

    白云螭察觉到后方某人的视线,想到了某件事情。

    也是她刚到徵宫的那两天,年幼的宫远徵想一出是一出,竟然想逼迫她吐出毒液来让他作为研究。

    她不吐,他就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掰开她的嘴去摸她的虎牙。

    她早就在化龙的时候,把毒腺进化没了,之前她作为蛇的时候浑身是毒,作为龙的她,可以说是浑身上下都是解药。

    她的一滴血可以解万毒,一滴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经过一番辩论,云为衫的身份暂时是没有问题了。

    就在宫远徵愣神看着白云螭的时候,贾管事被带到大殿之上来。

    “是.....是宫远徵少爷命令我,把百草萃里的神翎花换成了灵香草.....”

    宫远徵一脸不可置信的回过神来,眼神由呆滞转为暴怒。

    这不亚于直接指控他谋害老执刃。

    宫远徵一步并两步的走上前去,一把拎起贾管事的衣领,怒斥道:“混账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那发尾的小铃铛也因为主人的震怒叮叮响着。

    被宫尚角拦在身后的宫远徵气的对贾管事怒道:“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随着贾管事的嘴一张一合,吐出来的那些话让宫远徵脑中似有鸣声。

    他转头一看,竟然连宫尚角都怀疑了他,又急又委屈的向哥哥解释:“哥!我没做过!”

    宫远徵垂落在身旁的手在此刻攥紧。

    忽而察觉到一只温软的手悄悄牵住了他,心下定了定看向宫尚角的目光也更坚定了。

    然而下一秒令他没想到的是,宫尚角竟然将他交了出去,说要和贾管事一起审问。

    少年顿时委屈的眼角红红,但是还倔强的咬着牙,一步也不退。

    白云螭看着少年红红的眼眶,心中钝痛,她受不了他受这个委屈。

    当下上前一步,恭敬的对上座的三位长老行了个礼:“三位长老,我家中有一秘术,可将人催眠,能够令人口吐真言,不知可否让我一试。”

    月长老:“可,你且试一试。”

    白云螭冷漠的语气仿佛掺着冰碴:“不过我要事先说清楚,若是施法人和被施法人内力相差甚远,或是毫无内力,被催眠之后,大脑会有所损伤,轻则当场疯癫,重则当场暴毙。”

    不等月长老再开口,白云螭已经一甩衣袖,来到跪在大殿中间的贾管事面前。

    白云螭脸上森然的笑意吓得贾管事浑身一哆嗦,刚要掏出暗器,就变得双目无神,神情呆滞。

    白云螭:“你是谁?”

    贾管事:“贾管事。”

    白云螭不动声色的用神力操纵着贾管事咬破牙中藏着的剧毒:“是宫远徵指使你换了百草萃的药材么?”

    贾管事:“不是。”

    全场哗然,宫尚角眼神带刀的看向宫子羽,后者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眼睛。

    宫远徵的眼睛紧紧粘在为他出气的白云螭身上。

    见白云螭还要问,花长老赶紧出声阻止:“好了,可以了。”

    因为贾管事的七窍已经流出鲜血来,看起来有些骇人。

    下一秒,贾管事沉闷的倒在殿上。

    死了。

    白云螭淡淡的转过身,面上挂着一副我早就说过的样子:“不好意思,没想到他死的这么快。”

    云为衫和上官浅在一旁静静观察着这一场闹剧,和白云螭。

    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等手段。

    俩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怕,还好之前不是她来审问她们的身份。

    长老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早就说好了副作用,吩咐侍卫把尸体抬下去。

    既然已经问清楚了,那也就没有理由再审问二人了,何况其中一个还死了。

    散场的时候,宫远徵动了动嘴。

    白云螭看向他的口型,“姐姐等我。”

    女客院落里,宫远徵等在院中。

    白云螭一头秀发大半垂下,只用一根玉簪虚虚挽着发丝。

    她回头扫视了一下屋内,实在没什么可带的。

    只将那毛茸茸的披风搭在臂弯处,便缓缓的走出了房门。

    宫远徵灵敏的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耳朵动了动,转过头去。

    宫远徵见是上官浅,刚挂上嘴角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对这个要抢哥哥的茶姐,他实在笑不出来。

    刚要侧过头去不想看她,眼角余光就见到不远处像这边走来的白云螭,立马挂上甜甜笑容。

    上官浅满脑子的问号,看着面前之人翻脸比翻书都快的面部表情,差点没绷住面上的伪装:?

    上官浅缓缓开口:“徵公子,多谢你来接我。”说话间,却在悄悄看宫远徵腰上别着的暗器袋。

    就在她准备要假装站不稳,想要以此来偷取到暗器袋的时候,令上官浅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被另一个香香软软的怀抱拥入怀中。

    宫远徵压根没打算伸手,上官浅埋在白云螭怀中暗暗咬牙,失了这次机会,想偷暗器袋就难了。

    白云螭将上官浅扶稳:“上官浅姑娘小心些,这秋冬的地面有些光滑,站不稳就要摔跤的。”

    上官浅脸上依旧挂着楚楚可怜的表情,她一幅受了惊吓的样子,眼中弥漫着水汽看着白云螭:“多谢姐姐出手相救,不然我恐怕是要摔个跟头,少不了要吃些苦头了。”

    那柔柔弱弱的样子,令宫远徵一阵牙酸。

    云螭姐姐怎么跟这茶姐这么温柔的说话!?

    揽着白云螭的肩把她带离上官浅身边,没有好语气的冷声道:“白云螭是我的新娘。”

    白云螭:“?”

    上官浅:“??”

    这孩子是傻了么?

    白云螭有些担忧的用手背贴了贴宫远徵的额头:“秋冬早晚温差大,注意保暖,别染了风寒。”

    宫远徵当即就被哄好了大半,脸色不像刚才那样差了,小孩子一样拉着白云螭走在前面,虽然如此,倒也还是没走太快。

    上官浅:“.......”

    默默跟上了两人。

    三人在路上遇到了宫子羽一行人。

    宫紫商双眼放光的看着白云螭,率先搭话:“白云螭姑娘这是去哪?”脸上挂着猥琐又羞涩的笑容。

    声音又甜又夹。

    合计宫紫商花痴不分性别的,是看到好看的就不由自主的猥琐起来了。

    没等白云螭说话,宫远徵就挡在白云螭面前,给宫紫商色鬼投胎一样的眼神挡住了。

    宫远徵抿着唇:“她自然是要跟我回徵宫的,倒是宫子羽,你呢?”

    不等宫子羽开口,又说道:“哦~去接云为衫的。”

    金繁:“徵公子,按照礼数,你需要称呼“执刃大人”。”

    宫远徵嗤笑了一下,面带嘲讽:“怎么?他三域试炼这么快就通过了?”

    金繁:“还....没。”

    宫远徵手往后伸,去捞白云螭的手:“那抱歉了,这声执刃我叫不了。”

    说完就要拉着白云螭离开,见两人要走,上官浅看了看站位,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白云螭正好站在宫远徵暗器袋的一侧,将其挡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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