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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宫远徵打开其中一个包裹,是一个全新的抹额,另一个包裹是几串小铃铛和系在头发上的小饰品。

    未及冠的男子不束发,所以宫远徵就经常拿些小玩意来给自己编头发。

    铃铛在他的发尾发出细小的叮叮声,倒显得他可爱极了。

    白云螭一想到这小屁孩,天天早上满脸阴沉的坐在梳妆台前编小辫,就憋不住偷偷乐了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平淡淡却又藏满幸福的生活。

    几年之后的某一天早上,宫远徵一睁开眼就看到蹲在床边的白云螭。

    尽管这几年白云螭时不时的幻化成人形,但还是会有些害羞。

    那充血的耳朵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云螭:“生日快乐,远徵弟弟~”

    宫远徵眼神突然到处乱瞟,眼神躲避之时微不可察的轻轻拧了一下眉头,嘴唇抿了起来,耳朵却更红了。

    白云螭从怀里掏出几根用银当做链子的发饰,那发饰的每一条下方还坠着一个闪闪亮亮的东西。

    白云螭将发饰一个一个的帮宫远徵编在头发上:“这是我身上的一片鳞片打磨而成的小叶子,可以帮你挡住大部分内力攻击,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阿徵要照顾好自己。”

    宫远徵呼吸停了一瞬,又有些稍快了起来:“不在?你要去哪?”

    说完抬起一只手捏住了身后之人的手腕,在白云螭看不见的地方,暗自阴沉了脸,眼睛深处那被隐藏了多年的偏执疯狂,此时此刻就像是快要挣脱铁链的猛兽。

    白云螭悄悄勾起唇角,她来到宫远徵的面前蹲下,抬头正视着面前再过两年就及冠的美少年。

    玄色的睡衣袍子上,肩膀处用金丝秀上了美轮美奂的昙花。

    显得宫远徵整个人都贵气极了。

    宫家的颜值一直是在线的,白云螭抬起手在宫远徵的眉心处轻揉了揉。

    “男孩子年纪轻轻的,老做这些老成的表情,我就去办些事情,又没说不回来。”

    “总要有个日期吧,去上几日,何时能回来?”

    宫远徵一点也不信面前女子的话,仍然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偷偷攥起拳头,又松开。

    白云螭:“大概十天半月的,总会回来的。”

    宫远徵突然眼角红红,声音暗哑:“姐姐,别不要我。”

    白云螭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安全感啊。

    马上就要到宫家选新娘的日子了,她得赶在之前下山,寻一处人家,给自己做个合理的身份,好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宫远徵身边。

    “我跟你发誓,我一定会回来的,好吗?”

    白云螭见面前少年还是一幅可怜兮兮的,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模样时,终归还是输给他了。

    她把宫远徵轻轻抱在怀里,手掌一下一下的轻轻拂过少年的后背:“我不会离开的,我一定回来。”

    就这样待了一会后,宫远徵终于松开了紧攥她手腕的手。

    垂下来的手悄悄拽住白云螭的衣角边边。

    这孩子还是不信,罢了,便在下山之前多陪陪他吧。

    本来也就是打算陪他过完一整天生日之后再走的。

    入了夜,坐在床边的白云螭看着睡梦中死死攥着她衣袖的宫远徵,下了下狠心,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转身离开了。

    本应该熟睡的宫远徵悄悄睁开眼睛,一滴泪划过眼角,没入到发丝之间。

    整个人委屈的缩在被子里。

    下了山的白云螭回头望了望山上的某一处,随后转身离开了。

    白云螭来到了清塘镇,她前些日子在执刃书房里翻看到了这次挑选新娘的人家,清塘镇白家尚有一位女儿待嫁。

    这白家正是白云螭为自己找到的合理身份。

    她素手一翻,一个不知名的法阵突然出现在清塘镇上空,覆盖住整个清塘镇。

    白云螭稍微更改了一下清塘镇原住民的一些记忆,比如她现在,是白家不经常出门的白二小姐,白云螭。

    来到白家,府里的下人见到白云螭都恭恭敬敬的称呼她一声:“白二小姐。”

    就在白云螭来到白府的第二天,宫门的人来了。

    在放下一堆迎娶新娘的聘礼,以及转达宫门想选新娘的意图之后,宫门的人很快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白家父母就找到了白云螭。

    白父在窗边负手而立,静静看着窗外。

    白母眼角含泪,紧紧拉着白云螭的双手:“乖女儿,此次上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落选了也没关系,知道吗?”

    白云螭看了一眼白母,淡淡的说道:“知道。”

    白母叹了口气:“我知你还在怨我和你爹擅自做主同意了宫门挑选新娘的要求,可那是宫门,你姐姐半年之前不巧定了婚约,这亲事,自然就落到你头上了,莫要怪母亲。”

    白母又对白云螭劝慰了几番,便和白父离开了。

    等白云螭启程准备前往宫门的时候,天还未亮。

    宫门此次迎娶新娘行事低调,旁人是绝不知晓的。

    白云螭离开的时候,一件聘礼都未带,权当是送给白家,当做给予她身份的感谢了。

    天色昏暗,几艘小船行驶在水面上。

    船上装饰着红绸,船上挂着的灯,映在水面之上,波光粼粼。

    白云螭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站在船头,头上蒙着红纱盖头。

    船靠岸了。

    一只手伸到了白云螭的面前。

    白云螭将手搭在其上面,让面前之人引导她下船,又领着她走上一段段台阶。

    周围是热闹的,耳边充斥着大人小孩的欢愉的声音,连空气中都带着喜气。

    就在白云螭和一众新娘站定之后,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

    跟着身旁的新娘一同掀起盖头,入目的是渗着寒气的箭头。

    随着周围的新娘一个个倒下,白云螭也随着箭头打中身体倒下。

    不过是一些钝箭,打中了穴位让新娘们暂时昏迷罢了。

    地牢之中,腐败的气味充满鼻腔。

    白云螭安静的站在牢中,看着昏迷的新娘一个个醒来。

    身旁这个一醒来就一副警惕的样子观察四周,想来是无锋刺客里的其中一个了。

    云为衫?上官浅?郑南衣?

    看着她眼睛四周装饰的小珍珠数量。

    眼前之人怕是女主云为衫了吧。

    毕竟......

    白云螭眼角余光扫过对面牢中的一人身上。

    那女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柔弱样子,一醒过来就知道伪装自己,应该是上官浅了。

    地牢入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名身穿皮草披风的男子从地牢入口进入,他眼神扫过地牢里关押着的新娘,最终站定在地牢最深处,可以将所有地牢都一览无遗。

    宫子羽将地牢里的所有新娘都带了出去,一行人行至一处小道,在一面围墙前停了下来。

    宫子羽按动墙壁的一块石砖,石砖凹进墙壁,只听一阵沉闷的移动声,一道暗门在众人面前打开。

    “宫子羽。”

    一道清冷又带着挑衅的声音就在众人身后响起:“不是要送人给我试药么?怎么带到这来了?”

    白云螭不动声色的抬起头看向屋顶之人。

    脸上傲然高不可攀的表情,一身的盛气凌人,不是宫远徵是谁。

    金繁:“徵公子....”他面色发白的对宫远徵行礼。

    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了,风吹起宫远徵身上所披的黑色锦缎长袍,金色刺绣流动在长袍之上。

    未束冠的墨发垂在脑后编成几束小辫,有一些少量的发丝垂在身前,发尾系着类似于贝壳雕刻而成的小叶子。

    宫子羽冷言冷语:“我只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宫远徵冷哼一声,反呛道:“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

    宫远徵从屋顶跳下,还顺带从腰间摸出一枚暗器,轻轻一弹便打在石砖之上。

    打开的墙壁又合上了。

    两方很快便打了起来。

    在打斗中,宫远徵借力腾空而起,还往新娘堆里扔了一枚暗器,暗器在空中爆炸,毒粉在空中扬起。

    几个回合下来宫子羽基本是在挨揍。

    正当金繁要用剑柄击退宫远徵的时候,白云螭悄悄捏起手指,金繁的动作稍慢了一些,便变成了宫远徵打退了金繁。

    打的难舍难分的三个人就此分开。

    宫子羽得空扫了一眼新娘们的方向,这一看便怒气翻涌:“她们可都是代选的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不甚在意的啧啧两声:“果真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她们中混入了无锋细作,就该全部处死,她们已经中毒,没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说完一脸得意的望向新娘们的方向。

    在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之时,宫远徵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望向那人。

    云螭姐姐怎么在这,身上还穿着新娘的衣服?

    那他刚才下的毒药也....

    想着,有些心虚的看向白云螭。

    只见她漏在外面的皮肤上已经开始发黑,当下心里着急的不行,只恨不得立刻把解药喂她吃下去。

    强压下想要走到她身边的心情,紧紧盯着她,就怕下一秒一睁眼,这人便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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