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宋挽凝刷开房间。

    咚一声,包包仍在地上,房卡插/入卡槽,浑浑噩噩扑进被窝,没脱衣服直接卷起被子翻滚两圈。

    像个海苔卷,剩颗脑袋露在外面。

    脑袋嗡嗡地疼,睡了半天手脚还是冰冷,被窝里没点热气。

    实在挨不住,挣扎坐起来去打开空调,一口气设置成二十八摄氏度。

    转身正准备回床上躺着,映入眼帘的床铺凌乱,与几十分钟前某个画面重合,宋挽凝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胃部一抽一抽疼的厉害。

    屋里的温度渐渐上升,裹紧了棉被坐在床尾,毫无睡意。

    之前签下秦好时就该明白,她和项景绅的关系进入倒计时了,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因为各种原因有了羁绊,他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想了个自欺欺人的办法,以为和项景绅做朋友,总有一天能走到他的世界去。

    自嘲道:“他说要了不该要的东西,是这种意思。”

    可是……不甘心,第一次他能心软救下她,为什么不能心软第二次。

    *

    新年第一天,秦好睡到日上三竿才睁眼,不是自家的定制床垫,醒来总觉得不舒服。

    除了项景绅的西装外套和枕头外,床上所有东西半夜被踢到了地上,她睡觉不老实,总是喜欢踢被子和抱枕。

    蓬头垢面坐起来,昨晚明明没喝酒,却像宿醉一样累。

    洗漱时才发现,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那是项景绅母亲的遗物,八成被他收走。

    穿好浴袍下来,逛了圈发现别墅除她以外空无一人。

    厨房里的早已融化变质的蛋糕预示昨晚这栋别墅进了其他人。

    “对了!今天是景绅哥哥生日!”

    懊悔自己怎么睡的那么死,错过给项景绅庆祝生日的最佳时间点,火急火燎拨通电话。

    手机传来忙音:”不会已经离开渡假村了吧。”

    ——

    项景绅坐在车里,一脸阴沉。

    “昨天去VIP区服务的人全部找出来,查一查到底是什么原因。”

    白酒项元丰也喝了不少,喝醉顶多不省人事,绝对不会产生不该有的生理/反应。

    从后半段严明伟的亢奋劲儿来看,一定有其他东西催化。

    现场除了项元丰和项景天,其他人全部中招,项景绅大意了。

    项景天把人叫上来的时候,严明伟神色明显变得愉悦,那时候他还正常坐在沙发上,结果没过几分钟,像处在桑拿房一样,背后开始发汗,他以为是酒喝多了。

    秦好此时递来了水,喝下去时没有任何味道,堪堪解渴后不到半分钟,浑身的能量聚集到小腹,不该有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翩翩秦好也不对劲,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好在理智尚存,项景绅及时把人推开。

    “项总,别不解风情啊,”严明伟虎视眈眈盯着浑身绵软无力的秦好。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副蠢蠢欲动的饥渴样。

    秦好毫无察觉,项元丰脸色变了又变,生怕项景绅把他看中未来儿媳妇人选随意拱手让人给糟蹋了。

    让两个新来的女孩把严明伟送到地上二层去。

    而项景天在气氛变化之初便借口身体不适先一步离开地下一层。

    秦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被动勾起的浪潮来势汹汹,加上项景绅就在身边,一个劲儿往他所在的方向蹭。

    无知无觉,一把被项景绅掀到地上,开叉的旗袍布料林乱不堪,项景绅闭着眼脱掉上衣,项元丰见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秦好蜷缩在地上,西装落下把她闷了个透彻。

    冯文树和时力适时出现。

    递来一杯水:“二少,多喝水就好了。”

    项景绅晕乎乎灌完整杯水,没空追究来龙去脉:“时力,把人带出去!”

    秦好闭上眼睛,感觉有人动自己,哼哼两声没挣扎,时力拿来一床毯子把人包裹严实抱出去。

    车里温度高,秦好嫌弃毛毯太热,紧紧把带有项景绅味道的外套抱在怀里。

    项景绅随她去,好在离开那里后燥热的感觉减轻一些。

    白酒后劲儿不是一般的大,下车的时候还是时力开的车门。

    第二天在沙发上醒来,项景绅直接离开了渡假村。

    锦绣府。

    项景绅洗漱完发现两次秦好的未接来电。

    秦好锲而不舍打第三次时,电话接通。

    “景绅哥哥,生日快乐!”

    项景绅“嗯”了声,后知后觉今天是他的生日。

    “你还在渡假村吗?”秦好懊悔道:“我昨晚不应该睡那么死,错过了你的庆生趴,连蛋糕没赶上吃。”

    项景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我昨晚没过生日。”

    没过生日?秦好边打电话边走回厨房疑问道:“蛋糕是谁放在厨房?”闻着是奶香味,目测不能吃了,“好可惜啊,已经坏掉了。”

    项景绅猛地抓住重点,脑海中回忆昨晚的画面,推开宋挽凝的房间门,被窝整整齐齐。

    她昨晚应该在别墅休息。

    啧……

    “还有其他东西吗?”项景绅哑声问,脑海里的画面模模糊糊,拼凑不出清晰的影像。

    秦好环视一周,大理石台面,做蛋糕的工具摆放整齐,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的食材只有一点肉和玉米,估计是被谁吃剩下。

    她如实描述。

    项景绅确定昨晚宋挽凝要给自己庆生,完全想不起她什么时候离开了。

    “我有事,让司机去接你回家,挂了。”

    项景绅进入衣帽间,边打电话边拿衣服,

    成排的浅色衬衣复制张贴在衣柜里,随手拿了件白色的出来。

    嘟嘟嘟……直到电话挂断也没人接。

    手机摆在放手表的玻璃柜上,电话继续拨过去,快速扣好扣子,转身挑了套西装,衣服没好,电话中断。

    整理好仪表,第N次拨通电话时,对面接了。

    “喂,您好。”

    声音苍老,不是宋挽凝的。

    项景绅取消扩音模式,手机贴耳朵:“您好,请问你是?”

    对方捂着嘴,小声回答:“我是宋挽凝妈妈,她正在发烧,刚吃过药睡着了,有事的话可以先告诉我,等她醒来我告诉她。”

    项景绅顿住脚步,握紧手中的电话,清了清嗓子道:“阿姨,您好,我是项景绅。”

    “嗯嗯,阿姨知道,看见备注了。你是小挽的同事吗?”

    许芸只认得付超和林林,宋挽凝其他的同事和朋友几乎没见过。

    “我是……她的朋友,”项景绅没忘两人的约定,结婚的事情要对徐芸保密;“阿姨,您家住哪儿,我现在正好有空过去。”

    徐芸一听对方要来家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虽然有电话号码,但这人不一定是小挽的朋友。

    加上宋挽凝职业敏感,需要经常出现在镜头前,不能随意暴露住处。

    宋挽凝曾经嘱咐过她,除非警察来问,不然别轻易跟外人说家里的地址。

    委婉拒绝道:“谢谢你啊小项,过来挺麻烦,等小挽醒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吧。”

    徐芸警觉性很高,项景绅想找个适合的理由出现都没办法,电梯上行到顶楼,进去后怕信号不好,站在打开的电梯外。

    “阿姨,我——”

    “好了,阿姨要去做饭,有空再联系啊,”项景绅还没说完通话直接挂断。

    无奈返回家中。

    半小时过去,时力发来别墅周围的监控。

    “项总,监控拍到的经过剪辑一共不到五分钟的视频,全部发过去了,夫人半夜三点十九分出了别墅,一路小跑到酒店开了间房,今早七点退房离开。”

    “谁来接她?”

    “一辆时长坐的保姆车。”

    那就是付超,“嗯,我知道了。”

    时力清楚项景绅昨晚喝不少,大概率断片了,犹豫道:“项总,昨晚夫人联系过我好几次,问您什么时候结束应酬。”

    “回去的时候,我看见她准备好一个蛋糕在等您。”

    听完,项景绅说不出的烦闷,脑海里一丁点儿印象没有:“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冯总管的帮忙事情顺利不少,不过他提供的信息跟我了解到的有偏差。”

    “昨晚的酒没问题,安排的是雪茄里有东西,在场的人只有严明伟会抽。”

    项景绅仔细回忆,刚进去不久确实看到桌面上的雪茄,没人动过。

    “做装饰用的花,香味奇特,闻久了人不知不觉身体会变化,接近的时候一般察觉不到不对劲,冯总管说他不清楚这件事。”

    “现在严明伟还在渡假村,陪的女人出来了,问过说昨晚比较激/烈,折腾到天快亮才睡下,医生安排在严明伟隔壁房间随时应急,目前进去量过一次血压,正常。”

    连医生都安排到位了,项景天怕药性太猛,头花花白的老头纵/欲/过/度,醒不过来。

    严明伟见他没有拉拢自己的意思,便开始把项景绅当外人对待,肆无忌惮调侃起秦好,言语间丝毫不隐藏自己对她的青睐。

    奈何项元丰非要护住项家未来儿媳人选,本就没让严明伟尽兴,所以给了项景天出头的机会,迫不及待地拉拢严明伟,如同二十几年前项元丰,想借助对方的势力。

    果然得了项元丰真传,任家干干净净了一辈子,这下马上要因为唯一的外孙,染上一身腥。

    项景绅倒是不介意推一把,把他们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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