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的记忆和这一路上的记忆在赵礼风的脑子一帧帧闪过。
感受到背后的人的存在,特别是她的纤纤柔夷还停在他的脖子上。
巨大的羞愤冲击着他,他极力的控制着发颤的手指,他尽量尝试去消化一国储君被陌生女人扒了衣服还被充当做坐骑的事实。
“下来”端起一国储君的架子,他开口命令身后的女人。
待到感觉到身后的重量一轻,他扯下了身上的背带,将椅子连同背带一起扔在了地上。
林白亭有些不解,只是多了一颗心脏,怎么会差别那么大。
不过她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顺从他的话。
接着又觉得有些不妥,有些急切的说道:“那可以先把我送回城里吗,晚上一个人在坟地很可怕诶”,“看在我给你买了衣服的份上”怕他不答应,她补充到。
可怕?这个女人也会感到害怕?这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她独自一人跑进他的墓室里,趴在尸体上的时候,扒他衣服的时候,她怎么不说不害怕呢!
静默了一会儿,赵礼风转头将身后的女人一揽抱在了怀里,轻轻一跃便离开了坟墓。
怀中的女人只轻轻的叹了一声,再没有做声,只安静的搂着他的脖子,淡笑的侧头看身侧略过的夜景。
凡人之眼,夜里能看得到什么。
接着便像轻功一般,快速的的回了蜀城,过去用了一刻钟,回去却只用了半刻钟,心脏回来了,人也变强了。
将怀中的女人轻轻的放在客栈房间门前,赵礼风趁着月色从窗口跃了出去。
唉,就这样走了啊,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恋呢,一起呆了一个月,真是舍不得,就算是养条狗都养出感情了呢。
关键是没了这么好的坐骑,真是太遗憾了。
躺在床上想了许久,她决定明日去东市买匹马。
倒时差睡不太久,她干脆起了个大早,到东市挑了匹毛色发亮健壮温驯的马儿,又顺手买马鞍配肩等一系列配件让老板给马儿装上了,又买了些水粮,将两只肥鸡挂在马鞍上之后便拉着马儿慢慢出了城。
害怕练马时摔倒,牵不住马儿撞上路人,她把马拉到了一个远离城区的空旷的草坪才停了下来。
唉,不会骑马啊。
脑中回忆起老板教的技巧:站在马左侧肩膀前,面向斜后方,左手将缰绳与马鬃并在一起抓住,在上马的过程中固定身体。右手抓过马镫,同时高抬左脚纫镫。右脚点地起跳,同时左腿蹬住马镫,转体上马。
复读了几次之后,她轻轻摸了摸马鬃,左脚踩着脚蹬,右脚掂了几次之后用力一蹬,跨到了马上。
不敢用力坐下,老板说若是一屁股压在马腰上,,马儿会知道你不会骑马而欺负你了,她轻置玉臀,缓缓端坐到马鞍上。
还不敢上路,她开始练习下马。
只见她右脚脱镫,平伸右腿从马臀部上方迈过,随即一跳下了马。
顺利,非常顺利,她就是骑马的天才!早该试试骑马!
又爬上爬下练习了许久,她端坐在马背,尝试轻轻夹了下马肚子,只见马儿轻叫了一声便慢慢踱步往前走了。
不禁心中大喜,真是一个好的开始,或许再过不久她便可以英姿飒爽的策马奔腾了。
想想旷野的风急速略过她面上的快感,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不过现在还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是太急惹马儿生气了,把她一甩,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够她吃上一壶了。
巴蜀风光十分不错,她干脆趁着阳光明媚,气温宜人,漫游至江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