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云青知道事情的轻重,她更是不乐意在这里守灵受苦,不管是前世今生,在她不能嫁给皇子成为云家的棋子之后,她的亲祖母林氏就对她冷眼相待,前世她被人从绑架者手里救出来后,因为坏了云家的名声,是她亲自下令将云青关进家族佛堂一关就是两年。

    等她从佛堂出来时,她两个哥哥死的死被流放的流放,母亲也悬梁自尽,她就这样被卖给了断袖当妻子。

    而现在,前世她在云家遭受的一切都伴随着林氏的死成了泡影。

    “母亲,三嫂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你要不要一同去看看,我们叫个大夫来给三嫂把把脉。”云青不仅自己要走,甚至要带着祁氏一起走。

    林氏她作为母亲的婆母,是不配祁氏为她日夜守灵的。

    祁氏当然也看懂了女儿的暗示,当下便和云老爷告罪离开,相比起已故之人,未来要出生的云家子嗣在云老爷心中更加重要。

    等走出来祠堂,云青便看见了一直称病的云樱,云樱眼神飘忽的看着三嫂杨氏,眼里的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甚是可怜。

    云青觉得,她防家贼已经防的很累了,如今她也打算和云策彻底撕破脸,所以干脆叫母亲祁氏和四嫂裴梦涵陪着杨氏回去。

    等送走了三人,云青径直走向了云樱,脸色不善的说:“我们谈谈。”

    云樱咬着嘴唇极力控制着眼泪,点头跟着云青去了湖心亭。

    “我知道你对三哥是什么心思,但你要知道云樱,三哥是你的同族堂哥,你对他的心思就是不顾人伦的,你要怎么走出这段畸形的感情我不管,但你胆敢对三嫂不利,我保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如果你不管你娘的死活,就去按照杜凡怡的计谋去做!”云青丢下这话就准备走,但被云樱拉住了衣袖。

    云樱震惊又害怕的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你都知道什么?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云青不屑的把衣袖从云樱手中抽出来,冷冷的看着云樱说:“动动你的脑子云樱,自从三哥要成婚,你整天魂不守舍不说,三哥成婚之后你就一病不起,谁能看不出来?杜凡怡也看出来了吧?给你出了啥好计谋?是不是说月份大的女人滑胎容易一尸两命?是不是让你去害三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可真蠢啊!你怎么就肯定……杜凡怡这些计谋之后还有什么连环套等着你?万一你害了三嫂的事情被三哥知道了呢?不!杜凡怡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他知道的,然后呢?三哥那么爱三嫂,他会不会恨不得杀了你,甚至真的杀了你?”

    “三哥冲动之下杀了你之后,他会是什么下场?被关进监狱秋后问斩还是流放三千里?你说啊!”

    云青的这一番假设直接让云樱吓的跌坐在了石凳上,她脸色惨白的摇头说:“不是的!不会的!”

    “不会什么?是杜凡怡不会告密还是三哥不会对你动手?都会!都会发生啊云樱!不将以一己之力害死我家三条人命!至于你娘,杜凡怡和云策给你娘下了慢性毒,如今毒发,你娘才会久病不起,且看着吧,跟毒害你娘的饿狼谋皮,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云青这番话说的很重,她吧前世的怨气都洒在今生还没有对三嫂出手的云樱身上对云樱有些不公平,但是……云青管不了那么多,她希望这番话能把云樱骂醒。

    毕竟姐妹这么多年,她也不希望和云樱变成敌人。

    云青站起来走到湖心亭边上,望着湖中含苞待放的荷花被微风吹过时左摇右摆的样子,心中一阵黯然。

    云青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云樱的抽泣生终于停止。

    “我明白了!”云樱点了点头,转身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深一脚浅脚的走出了湖心亭。

    她脑子太混乱了,她得回去看看母亲,她好像太久太久没有去看过母亲了,她……好想母亲。

    云樱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大,到最后跑了起来。

    看着云樱的背影,云青终于是松了口气。

    云樱一路狂奔,直到来到一处偏僻之地,然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揉着膝盖,大口喘着气,双手不停地抓着地面,似乎想要找到什么东西来缓解自己的疼痛。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小樱,你怎么了?”

    云樱抬头一看,原来是杜凡怡一脸焦急的走来,她急忙上前扶起云樱问道:“小樱,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没事,没什么大碍,只是刚才一不小心摔的不轻而已。”云樱声音颤抖,是膝盖传来刺骨的痛还是心里钻心的痛导致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的三哥,她不能再妄想了。

    “要不我服你回去?顺便看看大伯母,祖母突然就去了,我想大伯母应该也是很伤心的。”杜凡怡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云樱,看着她笑脸堆砌的脸上不再是云樱心中知心大嫂的摸样,而是一个投毒杀人的嘴脸。

    云樱听完这话脸色惨白,她从没想过杜凡怡这个在她为爱上亲堂哥而痛苦的那些日子里,细心陪伴她,还理解她并且帮她出主意,一直坚定的站在她这边的大嫂,会是给母亲下毒的罪人,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不用了大嫂,我……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杜凡怡倒也没想太多,自从云泽成婚后,云樱本来就有些神经质,所以她也没有把云樱今日的奇怪行为放在心上。

    她抬头看了看天,啧了一声,扭身就走,边走还边对丫鬟说:“这鬼天气在祠堂跪一天不得中暑热?回去用冰水凉了一些酸梅汤给相公送来!”

    没走远的云樱听见了,心中为云泽着急,但是……她自嘲的笑了笑,她又有什么资格给云泽送这些?

    再说现在不是时候。

    等云青到了祁氏的院子里,坐在冰盆边上纳凉时提起,才知道祁氏已经给祠堂那边送了冰盆和绿豆汤。

    “还是母亲豪横!”云青笑着挽住祁氏的手臂。

    葬礼那天,全京城的大小官员贵族世家都来吊唁,甚至帝后不能亲自前来,但还是派了四皇子来,大家心中认定的未来储君来云家吊唁,无疑是给足了云家面子。

    因为三嫂杨氏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所以她便没有让杨氏去接待宾客。

    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云青和裴行之对视一眼,好戏开场。

    突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西域人,上来就和云策寒暄起来,西域人长相本就特殊,他一进场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原本还熙熙攘攘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西域人一来就找云策攀谈,大家都对二人的关系产生了好奇的感觉。

    云策本来演一个失去祖母的孝子演的好好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会儿冷不丁来个西域人跟他说话,他还有些懵。

    “哎呀忘了跟你说了,”西域人爽朗又带着口音的声音过于有辨识度,让在场的人不想注意到他都不行,“上次给你的那个植物,不能吃哦,吃了会中毒,心衰竭而忘,你没吃吧?”

    安静……

    落针可闻的安静。

    因为云家老夫人在四前的几个月里,请遍了京城所有的名医和太医,所以全京城都知道,云家老夫人是心衰之症,还是药石无医的心衰的之症。

    “不是!你谁呀!我不认识你!”云策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虽然他的药来源不是眼前这个西域人,但是他确实有这个药,祖母也是因为这个药而死,所以这会儿分外心虚。

    西域人疑惑啊啊了一声,然后恍然大悟的说:“仔细一看,跟我买那个植物的,确实不是你。”他的这话让云策大大的松了口气,站在女眷里的杜凡怡差点腿软坐地上,心中把那西域人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嗯,你比他年轻很多,不过你跟那个买药的人很像,我认错了。”

    “哗!”场面一下子都是抽气生。

    西域人自顾自的说着,歉意的笑了笑便要走。

    “且慢!”云老爷子把人叫住。

    云二爷已经上前问起话:“你说那人长得和云策很像?”

    “哦,原来他也叫云?”西域人答非所问。

    “是的,我们都姓云,这里谁不知道我们云家。”云柯感觉这个西域人怪怪的,不认识云家还来吊唁图啥啊?为了蹭他家的豪华大席?

    西域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跟我买那个植物的人,也叫云,我听见别人叫他云大人。”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云家在外为官的只有云策的父亲,云侯爷的庶长子啊!这难道是什么庶子毒杀主母的案子不成。

    在场众人吃了好大一口瓜,纷纷看起了热闹。

    “其他人陆续会登场,且等着看好戏吧。”裴行之对自家小坏蛋安排的这场大戏很是满意,并准备继续加点料。

    “你你你……”云策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云侯爷杀人一般的眼神扫像云策问:“毒是不是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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