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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好和过去告个别吧

    节目组距离这儿不算近,许诚阳吃完饭没多久就赶去节目录制现场了,临走前,在甜点的额头上又是一吻。吻在了她两个眉毛中间的上方。

    不是,谁家好男朋友亲的跟二郎神似的啊。

    回到节目组后台果然,许诚阳是被化妆师姐姐说了几句的,说“我不是说了嘛,大家悠着点吃,这上午刚画好的我还得给你们挨个补。”好在化妆老师边说边帮忙把妆也补了。

    送走了许诚阳,甜点回到房间里躺了一会,好像也没有什么睡意了,干脆起来,她也想化个妆,然后出去溜达溜达。她把化妆品都准备好,然后拿手机播放音乐。

    跟着音乐慢慢画,思绪也跟着变得惬意,懒洋洋的,恍恍惚惚,她的大脑开始不自觉的回到了一年前,那个在C市坐在办公室的甜点。

    那时候的她还不是很忙,整天在单位坐着办一些她完全不理解也不懂的工作,一呆就是一天,那里也有挨打一样令人无语的领导,也有几个处的不错的同事,每天上八小时班,加班也加,没有现在加班的如此频繁,和现在一样琐碎的事情很多,但比现在清闲多了,明明看起来也蛮幸福的,但她就是不开心,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开心。有时候难过的真想大哭一场,或者就是莫名其妙的喘不过气。

    回家也觉得压抑,明明没有发生什么。

    那时候她常常觉得喘不来气,她的所有一举一动都像是被某种隐形的枷锁捆绑着,然而这些枷锁的来源,她自己也不知道。

    有一次她带甜可去商场玩儿,她去玩之前化妆的时间太长了玩的时间变短了,还没玩够,就快到甜母下班的时间了。甜可说,“没关系姐,咱们跟妈妈说一声要不咱俩就在这儿吃吧,妈妈不会不同意的。”

    她知道甜母不会不同意,她早就是成年人了,这点小事儿没有关系,但她脑海里就是隐隐的觉得不安,她俩去外面吃那甜母吃什么?她们父亲晚上是不是又不回来了?如果他也不在家,妈妈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孤单?会不会因为一个人嫌麻烦所以索性不吃晚饭?

    此时一家人看着还是风平浪静,可是她就是担心如果她们不在家发生什么细微的变化,更担心所谓细微的变化就是因为她带甜可出去玩出去吃饭造成的,那样又她会愧疚很久。甜可不明白她的担心,但尊重她的决定。

    那天她们放弃了准备购买的两杯奶茶,拼命赶回了家。然而那天家里什么都没发生,甜父也没有出去吃饭,一家人像平时一样一起吃晚餐,看电视,一切都很温馨。

    只有甜点在为这些不足以称之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有着波涛汹涌的情绪波动。然而这一切微乎其微,这些紧张的情绪常常牵动着她,使她没有安全感,使她焦躁不安。

    她小心翼翼的希望这个家,然而她这些心里的波动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在乎,只是她自己在紧张的较劲这一切。够了!她不想这样。不想敏感!不想太情绪化!不想要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悲观思想影响!但她好像就是一个优柔寡断多感多愁的人,她感到焦虑甚至窒息。

    她默默的承受这一切,和正常人一样去工作,然而那时候的工作更令人窒息。但在外人看来,那是一件再好不过的工作,事业单位,双休日,五险一金。当她试图将单位她受不了的事情跟父母讲过后,他们也只说,“所有单位都是这样的。你们单位已经很好了,年轻人就是要锻炼这些工作能力和抗压能力,一点压力就忍不了是没有办法在社会上活下去的。”于是她忍着这种窒息的状态继续做着枯燥的工作。

    简单的介绍一下甜点当时的工作:就是有一类文件所有这种国企单位都会有一些文件需要征求她们单位的意见,她要做的就是把每一个外单位来的文件给她的领导(本质不算领导,只是对甜点来说。他是负责这项工作的人)看签给谁,然后她在APP上点给哪个处长,处长们签完意见会回到她这,然后她再点给负责这件事的主管局长,主管局长点了之后再回到她这里然后我再点给大局长(一把手),大局长说同意之后她再给其他单位反馈:我们有没有意见,有意见的话是什么。

    上传下达。

    但是外来单位不知道这些意见不是她提的,因为是甜点给他们发邮件反馈所以他们有任何问题打电话打给甜点,实际上甜点只是一个每天在电脑上敲字然后再APP上走一个过场的,她并不懂他们这些专业术语,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该怎么回答,只是任何问题都会找到她,并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负责。

    而这只是她在单位的其中一项,她还有各种重要又琐碎但并不复杂的工作,就是当他们这些所谓单位的老家伙懒得干的一些工作,都会交给甜点代替他(她)们处理。

    在那里她不是她自己,只能当做谁的替代品,帮忙的。那时候家里的长辈也只是告诉她:年轻人,多锻炼,受点委屈就当是磨炼。

    这份工作是当初小张的妈妈帮忙介绍的,她到现在都记得当初甜母说:“好好干,别给你李阿姨丢人。”

    她没有给李阿姨丢人,也没丢父母的人。可是,她对自己越来越陌生,她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差到把快乐都吓跑了,留下了胆子大的无奈、悲观和难过陪伴着她。

    后来这些胆大的情绪占据了她太多,她快喘不过气了。在一个雨天,她内心最后的那点防线被击破,那天下班的路上她就没忍住哭了出来。当时新冠病毒还没放开,街上尤其是公交车上的人们都戴着口罩,甜点也不例外,但不一会儿口罩就被眼泪浸湿,她不敢摘下来,就这么狼狈的戴了一路,直到回到家也没停下来。

    甜母发现了她的异样,那天她躲在甜母的怀里,母女俩抱着交谈了许久,最后甜点前往了B市。

    轮工作强度来看,其实B市比C市更繁忙,常常忙到很晚下班,但甜点不再感到窒息和绝望,她莫名有一种干劲,因为那是真正意义上她自己找到的工作,真正让她觉得,那是她自己的工作,成败都是她自己。

    如今的她化着精致的妆容漫无目地的走在北京的街道上,这里的一切让她感觉新鲜又陌生,她依然不知道现在这份工作她还能坚持多久,但她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不再有什么束缚;她还幸运的签下了一家杂志的其中一个板块,她居然真的有平台可以创作且这创作还值钱。更幸运的是,她遇到了许诚阳,让她放下曾经原有的一切顾虑去奔赴爱情的人,还收获了友情,虽然她不晓得这师是否是可以维持一辈子的那种神仙友情,但只要这友情到来,她便心存感激且珍惜当下。当下的她,满足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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