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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略一万字半个月的平淡日子。
八月初。
配药风波。。。。。
司马灵泫正常配了养荣丸、养颜丸、玉肌丸、安神丸等等。
司马赜到她那小药庐的时候,她正在用搓丸板制药丸。而他的四妹在捣药;七弟在试药;八弟在煮石,十一弟在装瓶。
司马赜见她将人使唤得服服帖帖的,也是不悦,道:“你最近倒是勤勉。”
司马灵泫笑道:“不过是学些收买人心的把戏罢了,六哥不也同样勤勉嘛。”
司马赜审视了她这屋子,还拿起了贴了字条标签的玉瓶子瞧了瞧。
瞧着阵仗,颇有些捉贼拿脏的意味。
司马灵泫奉承着笑道:“上好的养荣丸、养颜丸、玉肌丸、安神丸……六哥要不要来一份?”
司马赜语气平平道:“人的状貌姿首,上天与父母所赐,大可不必如此在意。”
司马灵泫道:“那是你爹妈没把你生得丑,你怎么知道七哥不想变美点儿呢?”
司马赜拿绢子抹了抹司马逵脸上的蛋花蛋清,嫌弃道:“所以……你这是用蛋花汤养颜?”
司马灵泫轻咳一声,歉歉一笑道:“有点凉,就热了一下。咳咳,蛋清本来就养颜美白的嘛。”
司马赜道:“你玩个过家家也就罢了,还真的给吃上了?不怕被毒死?你让伯父看了吗?家里的扁鹊?”
司马宝瑾道:“六哥说什么话,我们纵使不懂得医理,字还是看得懂的吧!照着方子配药,自己搓糖丸吃,哪儿这么大惊小怪的。先前六妹妹做的玫瑰醉、蔷薇饼、槐花露、梨花膏……你们不是都吃得挺好的嘛!”
司马赜微哂道:“你们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剂量不对,就算侥幸不吃死人,也是会得病的。你们字都没认识几个,就来自己钻研医方了?黄蒿,青蒿,青黄蒿,黄花蒿。长得差不多,功效却差得很远,你们这连玫瑰月季蔷薇都不分的人,在这辨析药材?看个诗词,连木芙蓉还是水芙蓉都要斟酌半天的人,给人开方子做丸子吃?”
司马灵泫道:“我们弄的好歹是最简单的美容养颜美白之类的,就跟做个杂粮饼也没啥大区别。再说了,女子爱美水银飞云丹、息肌丸,都不在话下。男子就更了不得了,什么水银铅丹、五食散、一夜五六七八次的壮阳药。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一个危言耸听,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司马赜道:“你自己臭美也就算了,把我家的女郎、郎君都教得似你这般……”
司马宝瑾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六哥怎可如此批评。”
司马逵道:“就算不能变美,至少还挺好吃的。”
有了顾客最满意认证,司马灵泫亦骄傲地轻哼,一唱一和地笑道:“是吧——是吧。”
又跟司马赜阴阳怪气地道:“六哥——你得看民意啊!”
司马赜道:“那便让伯父伯母评评理?”
司马灵泫哼了一声,糗道:“六哥哥几岁了,哪儿还有闹到大人那边的?”
司马逵亦拿手指戳了戳脸,羞他。
司马宝瑾更是说道:“六哥哥每天都这么忙,还有心思管我们小孩子过家家呢!”
司马赜拿手指,一个个比了比,道:“你们自己想好,待会儿是抄书,还是抄经?面壁,还是罚跪?挨板子,还是挨荆条?跪祠堂,还是禁足?有一个算一个噢。不敬兄长,我就不跟你们算了,免得真恨上我了。”
看着这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他又笑道:“噢?已经恨上了啊?那么今天晚饭别吃了。反正你们这糖丸,吃得挺香的。”
说着司马赜还心情很好地,大喇喇地拿着玉瓶倒了几粒嚼着吃。
司马灵泫丢了个瓶子给他,眯眼儿笑道:“这些美容养颜臭美的,六哥不需要这个,那这个肯定还是用得上的。”
司马宝瑾煽风点火道:“噢?让我猜猜六哥哥这般‘文武双全’、‘智勇双全’、‘俊美无俦’、‘卯时起子时睡,一年到头轮轴转,从不生病,不敢生病,生病了也是‘问疾疾即愈’的神台桔啊、天选之子,还需要什么你这破庐子的什么药啊,宝啊的。”
司马逵更是不知死活地挤眉弄眼道:“大概是吧。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者道成男,坤道成女。‘重振夫纲’还是‘重振旗鼓’,都是男儿郎,最最紧要的事情嘛。”
司马赜冷哼道:“小元楷啊,你倒是还知道尊卑贵贱啊。”
司马灵泫小扫蘸水,防止丸子干裂,仍旧不改初衷地搓着药丸,道:“你少吓唬他,你们手足同气。兄友弟恭,你……”
司马赜淡笑着道:“你还没进我司马家的门呢,就这么着急搬弄口舌是非吗?我听着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简直岂有此理,你说说是不是叔可忍也,婶不可忍也。”
司马赜这话说的便是认祖归宗的仪式,还没有办呢。
司马灵泫气呼呼地道:“你可真了不起,汝父汝母在,我父我母在,凭你也来威胁我?”
司马逵道:“你也少吓唬她,我妈对她也挺好的。”
司马赜道:“你们,这一唱一和地,倒显得我是个外人,恶人,你们倒是一家人。”
司马逵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司马宝瑾道:“兄长为何好一阵儿,歹一阵儿的。阿五明明很好!”
司马赜道:“她要是不给你送吃的穿的用的,花钗花树,字画珍玩,你能乐得跟她做姐妹?一点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司马家是给你短衣少食了吗?”
司马宝瑾脸红红白白,恼羞成怒道:“六哥粗鄙!哪里还是个君子模样!”
司马灵泫冷冷地道:“我花我的钱,有你什么事儿,老娘乐意给谁就给谁。我贪财,我取之有道还算是无道,关你什么事儿,我父我母、汝父汝母都没说什么,用得着你说?
左右你的钱财,我可是分文没动,我妈都收起来了——汝母不要的,说是给我应该的。汝有疑义,且去问汝母。”
司马逵道:“兄长就是看我们不站在你这边,不对你毕恭毕敬,不对你唯命是从的,才如此恼羞成怒!”
司马赜拍拍手,笑道:“李灵泫,李阿五,你很好,很厉害。”
司马灵泫亦笑道:“司马赜,司马六郎,要不要我们去汝父汝母那儿对质!看看究竟是谁,抄书,抄经,面壁,罚跪,挨板子,挨荆条,跪祠堂,禁足!”
司马赜一脸坦荡,悠悠地道:“你问问他们,几时见过,我家还有罚我的吗?”
司马宝瑾、司马逵等人,暗暗挤眉弄眼,连连摆手。
司马灵泫亦无所谓地怒道:“那你又几时见过,有人家要罚‘客人’的!照你这么说,你家要是罚我,可就是滥用私刑了。”
司马赜见她直接就顺着他称呼她为“李灵泫”,而自认是外人,不禁啧了一声,给了她一个佩服的眼神。轻轻拍了手鼓鼓掌,淡笑道:“了不起。”
司马灵泫亦道:“没你了不起,办个葬礼,未婚妻都能跟别人跑了——不知道的还真不知道这办的到底是‘谁的葬礼’啊。”
司马灵泫这话讽刺意味浓重得令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尽管在场之人并不知道司马赜和未婚妻之事如何如何,但是这话就是在咒骂死的是司马赜本人。
司马赜冷笑道:“汝父汝母和我伯父,不教养的东西。”
二人直接翻起账来!
司马灵泫道:“是你先来我这儿‘侵门踏户’的!”
司马赜道:“是你学了俩月就给人乱开方子乱吃药的,先。”
司马灵泫道:“他们爱吃,有你啥事儿。”
司马赜道:“死了你负责吗?”
司马灵泫道:“谁死了?谁死了?死了算我的,没死算你的?你刚刚吃了怎么就还没死呢?多吃点‘老奴丸’清醒一下!”
老奴者,老人也。老奴丸,“老人无能”壮阳丸药也。
司马赜冷冷地道:“你说谁是‘老奴’?”
司马灵泫道:“谁老谁是!谁被‘无缘无故’退婚谁是!总得有个理由吧!
人王姐姐多好的人啊,人王家多好的门第啊。人本来还‘乐呵呵’地过来你家葬礼做‘孝媳’,你说别人猜是什么?人家王氏高门清贵,凭什么就退婚呢?要么承认自己没能力,被人‘侵门踏户’夺妻子;要么承认自己是‘老奴’。总归也就这两个原因嘛!其实是一个原因啊!能被人‘侵门踏户’夺妻子的,不是‘老奴’是什么?不是‘无能’是什么?但凡有点血气,都……”
司马赜怒不可遏,一拂袖,砸了手中的玉瓶子。
振动过大,导致案上和柜上,都掉了几个玉瓶子。
一时之间,噼噼啪啪。
还有小儿的惊吓声。
司马灵泫被吓得捂着耳朵,叫喊着冲了出去。
司马赜自觉失态。
马上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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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到了枕水池。
【PS省略几百环境描写。】
两两对峙。
一个仿佛在说:“我从这儿跳下去,你就等着吃‘竹片炒肉’吧!”
一个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请君入瓮”的态度,仿佛是在说:“里面有蛇,有本事,你倒是跳啊。”
司马灵泫远远地看见有人也跑过来了。
冷笑着,一头扎进了水里。
司马赜赶紧跑了过去……
到了那石头高处,却不动了。
悠悠地赏着秋荷盛艳……
阳光都暖洋洋的,很合人心意。
甚至还闲闲地数起了花骨朵儿。
司马勰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到司马赜站在池边,而司马灵泫不在。抖了抖眉毛,怔怔地看了湖面,问道:“六哥,阿五妹妹人呢?”
司马赜侧了侧眸。
司马勰顿时明白了司马灵泫在水里。
惊恐之余,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司马赜惊愕地虚晃了身体,微微伸出的手,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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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开的水花,一圈圈晕散开去。
扑腾的两只大水鸟,一只衔着另一只,爬上了岸。
司马灵泫睁开眼,就狠狠剜了他一眼。
而始作俑者,却仍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甚至还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仿佛是在宣示着“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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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闹得动静太大,被大人们三堂会审。
二人车轱辘把药的事情说了一通。
司马宪道:“不说药了!阿五既然做了,你伯父自是看管着的——你别避重就轻,直截了当地说吧!”
司马赜道:“她品行不端。”
司马灵泫道:“我品行端不端,我父我母、汝父汝母不知道?全让你一个人知道来了?”
司马赜道:“小恩小惠,教坏弟妹。贪财好利,曾经利用大姐。挑唆七弟与我的关系……”
司马灵泫道:“本来就是你欺负七哥。”
司马赜道:“我有没有欺负我二弟,府里上上下下不知道。你才来了仨月,就让你都知道了?”
司马灵泫道:“大姐姐的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嘛!就你小肚鸡肠,中心藏之!衔恨到此等地步!可见此人腹内鳞甲!怪不得目有凶光……”
司马鉴扑哧一笑。
司马宪道:“不带相貌攻击的!”
司马灵泫道:“本来就是嘛!你三叔、三婶、大姐、七哥,就连八哥,一个个长得都是温文尔雅的,就他长得凶!可见相由心生。还是……”
便被司马赜打断,道:“挑唆七弟与我的关系……不止一次咒我死了,七弟好继承司马家。”
司马宪道:“她说的是事实啊,都不需要她提醒,你七弟能不知道?”
司马赜道:“那她咒我总不对吧!”
司马宪问道:“你咒他做什么?”
司马灵泫道:“我观此人面相,会给家族带来不好的……”
司马宪道:“说真话!”
司马灵泫道:“刚开始他对我不好,我跟七哥说了句。后来也只有这次,他先不好的!”
司马赜道:“那可真是凑巧了,两次都赶巧儿被我听到了。”
司马灵泫道:“可不就赶巧儿了嘛,说话还有咬着舌头,喝水还有呛死的,越是小时了了的,越是小仙童命——您可小心着啊。”
司马赜看了司马宪一眼,提醒他,这是赤裸裸地“证据确凿”,不准偏袒!、
司马宪则是瞪了他一眼。
司马宪道:“你说这次是他先不好的,怎么个来龙去脉?”
司马灵泫道:“他‘侵门踏户’先——”
司马赜打断道:“她弹奏《凤求凰》。”
司马灵泫道:“我连个琴都不能弹了我天?”
司马赜淡笑着看她,道:“至少写过一篇……曲子词,水树风闲,素月流天,适我愿兮,适我结庐愿。词意风流,年少风流,长大恐为风流……”
司马鉴点了点头,道:“词倒是不错。”
司马灵泫道:“我连个曲子都不能写了我天?”
司马赜道:“她还画过……”
司马灵泫道:“那是我二哥,有病。”
司马赜道:“你——”
司马宪道:“好了,你还有完没完。”
司马鉴道:“你说你六哥有啥错处?”
司马灵泫道:“他称呼我为李氏;说我不配进司马家;不配复姓司马;说我……”
司马鉴道:“你够跪祠堂的了。”
司马赜道:“她说我是‘老奴’,既‘无能’又‘无能’,还说我若不是‘无能’,未婚妻也不会退婚。若不是‘无能’,王氏也不会拉下脸退婚。说未婚妻参加的合该是我的‘葬礼’,说我现在的结果,合该是我死了才是……”
司马灵泫道:“你不是‘老奴’是什么,老不死的。”
司马鉴扑哧笑出了声,道:“我倒是猜到了。”
司马宪问他何故。
司马鉴笑问道:“六郎为何说阿五不配进司马家,不配复姓司马?”
司马赜道:“不是说到现在了嘛?她有哪点配做司马家的女儿,更有哪点配做司马家的……新妇了。”
司马灵泫怒道:“谁要做你家新妇——你个老不死的,红口白牙……。”
司马灵泫那边已经怒不可遏地满嘴脏话了,司马鉴赶忙笑着打断她,指着司马赜,笑道:“你以为你是要许给六郎?”
司马灵泫尤带怒容,尤嗫嚅着不三不四的腌臜骂人语,听了这话,怔然道:“谁?不是他?”
司马鉴点点头。
司马赜不怒反笑,道:“我的天爷啊!”
尤哂笑道:“你可真敢想!”
司马灵泫嗔怒道:“之前你不是为了见我阿爹,给我送了好些宝物!我阿娘给三婶还回去,三婶非说给我是应该的!什么叫‘应该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镜子不能乱送,宝镜也不能乱给!还给我送个玉镜台!三婶自己跟我阿爹说让我不要‘认祖归宗’,复姓司马,要我给她做儿媳!这不是你刚被人给‘退婚’了。谁能想到七哥啊!”
司马宪笑道:“那六郎也不是不行——”
司马赜和司马灵泫异口同声地严词拒绝!
“谁娶谁倒霉!”
“谁要嫁给他啊!”
司马灵泫听到他拒绝还不忘骂她,更怒了,道:“你才倒霉!你全家都倒霉!舌头长疮、坏坯、恶贼、贼坯……神台橘……”
司马鉴淡笑道:“好吧,现在都清楚了。这两个不省心,你看怎么处理?”
司马宪怒道:“我看着是……你家这个我不好处理吧。我家这个……哼!”
司马鉴道:“养不教,父之过……”
司马灵泫道:“阿爹你怎么能这么说,至少不能把我阿父也一笔撂倒吧。”
司马鉴道:“你又何尝听过你阿父话——就说这个事吧,李杜世交,亦常联姻,迨有朱陈、潘杨之好,你阿父和杜少府不是也打算把你许配给杜家儿郎,杜家琳琅让你自己选,你都不要。”
司马灵泫一听到这个事儿就头疼,小脸一皱,苦巴巴地叹息道:“他那嫡亲的亲儿子长得还不如七哥呢!就那……我都不惜得说他!这人品嘛,向来那是不对付的!他那庶子,我去他家要饭吗?让我嫁个庶子?侄儿几个倒是比杜鸳稍微好些,但是这人品嘛家风嘛,哪儿有半点杜侨遗风?惟独杜鸾好些,他都十五了,这么个老奴。我二十五,风华正茂,他都三十五,半截入土了……”
司马宪道:“我家庙小,实在容不下这大佛啊,就这还挑上了。”
司马鉴摇摇头笑道:“大姐是很不错,嫁给陆琨,确实可惜了。杜鸾这样的,才勉强相配。”
司马宪道:“能嫁给杜鸾也是不错的,只可惜,杜鸾生父早夭。就算我家不介意,他可能还介意我不是个好岳父呢。”
作为岳家,并不能提携一二,实在是个硬伤。
司马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担忧起来了。若是现在,给阿五找人家,人家可能尚且卖我三分薄面,若是七八年后,等她适龄再议婚,恐怕就不行了。”
司马宪道:“我也是心烦,他妈当初给他挑了这么好的一个新妇……可见这太好了,也是会被人惦记着的。更是麻烦。”
司马鉴道:“左右还是人品贵重最要紧的!”
司马宪道:“——你觉得这底下跪着的俩,哪一个能是‘人品贵重’的?”
司马鉴道:“女儿左右是去祸害别人家的,儿子终归是自己家的,你可长点心吧——”
司马鉴和司马宪两兄弟,咬完耳朵,就开始数落底下跪着的小人了。
司马宪道:“阿五是你妹妹,你做兄长的就要爱护幼小。六郎是你兄长,你也要敬重他。不然他如何服众,如何御下?”
司马灵泫道:“我原先在家,就是这么跟兄长相处的啊。”
司马宪道:“近则狎,远则怒。那是因为你家人员简单,你兄长……”
司马宪眼睛亮了亮,对着司马赜道:“听到没有,人阿五拿你当兄长,你这个兄长惭愧不惭愧?”
如此一句,她拿你当兄长,便是将她所有的不恭不敬,都翻篇揭了过去!
他若是不依不饶,可就真的成了他的罪过!
没想到司马灵泫一脸坦然,不似作假,却也实在算不得真。
司马赜只好拱手作揖,道:“父亲教训,儿子谨记。”
司马宪侧了侧眸,望向司马灵泫那边。
司马赜亦对着司马灵泫,拱手作揖道:“妹妹勿怪,为兄惭愧。”
司马灵泫挑了挑眉,十分自然而大度地接受了,还礼道:“兄长以后要好好谨记如何做一个好兄长!”
见其余二人,还盯乌眼珠子似的盯着她,只得干咳两声,道:“兄友弟恭,兄友弟恭,哈哈,哈哈——阿爹,二叔,这便没事了吧?”
司马鉴挑了挑眉,看向司马宪,恶人还是得他做。
司马宪道:“那么方才互相揭短,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便跪祠堂吧。”
司马灵泫还要犟嘴。
司马宪盯了他一眼。
司马鉴又道:“你们祖父百日祭之后,便是阿五正式认祖归宗礼,正好各路亲戚友朋都在,做个见证,以示我司马家对此的重视。以后便是同气连枝,要相互扶持……”
【PS省略一万字,兄友弟恭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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