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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值夜者,循规蹈矩者与烟民

    “没什么变化。”

    凯茵检查起自己的状态,幸好这原本就破碎的灵体没有变得更加破碎。

    虽然意识有些朦胧,偶尔视线也会出现闪烁,但没有大碍。

    祂望了一眼坐在自己边上,也学着凯茵的样子,检查自己状况的安德森.胡德,看上去他也是“完整”的。

    “你为什么在这?”

    “呃,也许这就是命运所安排好的?”

    安德森耸耸肩笑道。

    根据这个描述,凯茵想起了在自己途径登神的那位,虽是不能直言姓名的存在,但如果是祂,这种“安排”也只是信手拈来的程度吧。

    “希望那位大人一切顺利。”

    说着,凯茵便闭上眼开始查看笛卡尔的情况,和笛卡尔同处于一个躯体上的祂,从最初便拥有“能遇见至少一个同伴”的权利,算是最幸运的那一类人。

    虽说只有笛卡尔占据主导时,二人的意识才能同时现身就是了。

    “笛卡尔状态也还好,‘墨水’的储量在规定值内,看来我们都不在这个地方的规则范围内……”

    说着,凯茵回头望了一眼安德森。

    “但你是例外。”

    对此凯茵并不觉得奇怪,祂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在这高塔地宫内碰到敌人,尤其是天使。

    在这对祂来说陌生,但对敌人来说是主场的高塔内,即使同为序列二,也不能否定有落败的可能性。

    祂的力量不完全,在完整的天使面前,落败是意料之中的事。

    总而言之,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们走吧,该找出路了。”

    凯茵回头望了安德森一眼,提醒他得起身了。

    而地宫的某个角落里,基尔伯特却遇到了最糟糕的那种情况。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确实和同伴汇合了。

    但与瓦希尼尔遇到的伊斯不同,那个伊斯只有性格上的微妙差异,而基尔伯特遇到的,却更加异样。

    “你在惊讶什么?”

    面前的女性有些不耐烦地发出了质问,被打理整齐的栗棕色长发垂在她的耳侧,黑色的边框眼镜下,是那双熟悉的蓝色眼睛。

    她时不时推推眼镜,然后向基尔伯特投来冷淡的视线,仿佛对面的同事与她有什么仇怨一样。

    但她确确实实,应当是名为“特劳里妮.艾利斯”的红手套。

    “特劳里妮……?”

    基尔伯特有些诧异地斟酌了一秒,才带着疑问喊出了这位同事的名字,而棕色长发的特劳里妮也点头回应,确认了他的猜测。

    “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头发,是什么情况?”

    如果昏迷的时间不长,此刻依旧是那个夜晚的话,特劳里妮的短发应当还是那如纸的纯白,如此一片纯色,朴素无华的特劳里妮,是基尔伯特不曾见过的。

    “我的头发一直是这个颜色,我的家族不允许做出违背规则的行为,你应该是知道的。”

    这个特劳里妮说话一板一眼的样子,倒是和教会里的一些老古董很像,却最不像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以叛逆行径出名的特劳里妮.艾利斯。

    是这个奇怪的地方让她变成这样了吗?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等基尔伯特做出什么反应,一个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基尔伯特的右臂。

    虽然从档案中听说过,万兽教团中,似乎有能让人看见所思念之人的力量,但这也是基尔伯特第一次见识到它的可怕。

    “为什么这么惶恐,哥哥。”

    抱住他胳膊的少女有一头和基尔伯特一模一样的黑色头发,但却因为病痛而显现出营养不良的特征,发丝脆弱而泛黄,瘦弱的臂膀紧紧抱着基尔伯特的手臂,不愿放开。

    而那蓝色眼眸,却如此的空洞。

    “为什么如此惶恐,哥哥。”

    少女见基尔伯特没有回话,重复起那不容置疑的疑问。

    “西塔……”

    虽然基尔伯特曾因思念妹妹而痛苦万分,但已经走出阴霾的他,却对这次与妹妹的“再会”感到惶恐不安,这绝对不是真正的西塔.库雷因,真正的她早已死去多时,连亡灵都不该存在。

    他应当是这样的,但为什么此刻在心中涌现的情绪,却是无尽的思念呢?

    为什么眼眶中流下的泪水,出卖了他异样的情绪?

    “退后,基尔伯特。”

    特劳里妮也看见了那个抱着基尔伯特手臂的家伙,想起以前塞拉曾与她提过的基尔伯特死去的妹妹,立刻明白此刻出现的那玩意不会是正常人。

    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上膛,谨慎瞄准,对着那个长着西塔外表的东西开枪。

    第一枪逼它后退,第二枪击中它的眉心终止它的行动,第三枪……第四枪……

    直至那片亡者梦影,彻底化为漫天的星尘。

    基尔伯特却依旧呆滞着,没有任何行动,任凭泪水空流,现在特劳里妮反而成为了察觉到异常的那个人。

    “你到底在干什么,那个东西明显不是你妹妹。”

    “我不知道,等等……”

    基尔伯特深呼吸,尽力稳定情绪,一边擦着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尝试让自己的状态回到正轨。

    他开启灵视,试图在这个层面发觉异样的真实。

    基尔伯特望向正在给枪重新装填子弹的特劳里妮,惊讶地发现她的灵性牵起了一道细长却又坚韧的丝线,向着通道最远处延伸过去,似乎与什么相连,却又一时看不见尽头。

    而他低头观察自己时,也同样发现了那条与什么相连着的灵性丝线,向另一个方向延伸而去。

    “有什么发现吗?”

    特劳里妮收起枪,走到基尔伯特身边,似乎因为性格的微妙变化,她反而变得更加严肃靠谱了。

    “我想想该怎么说……”

    基尔伯特关闭灵视,沉默数秒后开口。

    “我们的状态有异常,已经不是似乎的程度了,你也觉得我很奇怪吧?同样,我也觉得你很奇怪。”

    虽然特劳里妮不想在他面前直说,但眼见基尔伯特率先道明了,她也不在隐瞒,指着基尔伯特说道。

    “比如说,你的制服哪去了?”

    基尔伯特瞪大了双眼,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这才低下头检查起自己的着装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可以被称作“典型的海盗服饰”的套装,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衫配上略有破损的深色夹克,下身则是一条轻便的黑色长裤。

    在特劳里妮指出这件事之前,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更换了服饰,在船上穿着的那套制服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这套衣服,基尔伯特很清楚它的来历,却暂时不愿提及。

    撒个谎吧,他心想。

    “呃……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穿的是什么衣服啊。”

    基尔伯特努努嘴敷衍了过去,幸好特劳里妮并没有太关注,也就没有发现他表情的不自然。

    “那轮到你说了,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特劳里妮理了理长发,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你这样……我倒不习惯了……”基尔伯特笑了笑,“首先,你性格怪怪的,平时的你更活泼点,外貌看上去也不太一样,你来的时候不是染了白色短发吗?”

    听到基尔伯特的描述,特劳里妮先是一阵吃惊,然后皱起眉头认真思考起来。

    “虽然我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哪里奇怪,但你说的确实有可能,我接受你的意见……”

    “你用灵视看看,我们身上连着一根奇怪的线,好像在指路呢。”

    基尔伯特指了指眼睛,示意特劳里妮用灵视观察一下自己,特劳里妮也照做了,并观察到了此前基尔伯特也看到了的画面。

    灵性丝线朝着不知什么方向蔓延而去,真的像在为二人指明道路,但线所指向的方向却不同。

    “要顺着去看看吗?现在也就这一个线索了。”

    “那就跟着看看吧,首先从你的线开始。”

    说完,特劳里妮就顺着线所延伸的方向走去。

    本来基尔伯特想遵从女士优先的原则,但既然特劳里妮说了,他也没有意见,便跟在了特劳里妮身后。

    灵性丝线在空气中轻轻颤动,但基尔伯特却感觉不到什么特殊的触动,二人就这样跟着那条丝线继续走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在迷宫一样的通道里转了四五圈之后,丝线终于也算要到尽头了。

    越是接近,基尔伯特就越觉得心情越来越亢奋,他甚至想抛下特劳里妮直接冲出去,但再三思索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这灵性丝线的最尽头,基尔伯特和特劳里妮看到了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无火明灯没照及的阴影处里,一脸惊讶地看。

    “我要怎么跟你解释你很怪这件事……”

    “我不觉得我哪有问题,你要是有意见可以自己走。”

    “啊?”

    在两人面前发生争执的两人,其中一人留着暗金色的短发,稍长的部分在脑后扎了个小辫,穿着成套的值夜者制服,红色的手套在灯光下就像发着光一样醒目,他表情严肃,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另一人同样穿着成套的值夜者制服,一样的红手套,只是这人有一头黑色短发,皮肤苍白,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疑惑的神情。

    前者无疑是红手套队员德米利安.法米斯,而这“另一人”,无论怎么看都是基尔伯特.库雷因。

    特劳里妮吃惊地回过头看向自己身边的这个基尔伯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你后退半步是什么意思。”

    “总不可能有两个基尔伯特吧?要么他是假的,要么……你是假的……”

    听到了这边二人的窃窃私语,站在不远处正在争吵的二人也临时放下了矛盾,转头循着声音望去,也同样看到了这边的基尔伯特与他身边的特劳里妮。

    同样的,德米利安也惊讶地看着那边多出来的基尔伯特,不知该吐槽多了一个基尔伯特,还是该吐槽这个长发的特劳里妮。

    “啊??”

    两个基尔伯特互相指着对方,发出同样大声的惨叫。

    等双方情绪平息后,特劳里妮才站了出来主持情况,把自己此前和“海盗”基尔伯特(在四人讨论后,决定暂且用这种称呼区分二人)发现的情况,与德米利安以及“值夜者”基尔伯特交流了一下。

    “也就是说,我可不可以认为,那条丝线连接着两个基尔伯特,而根据此前对博物学者途径的分析来看,他们具有分割的能力,我们可以根据这个得出一个结论……”

    德米利安低着头认真分析起来。

    “也就是说,我,呃,我们,被分割成两个了?”

    “值夜者”基尔伯特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而且,这样的丝线不仅我有,特劳里妮有,我刚刚观察了,利安身上也有。”

    德米利安听到这个消息,倒也不算吃惊,这种事他大概也能推断出来,但真的要去接受这个结论,还是有些消化不了。

    “值夜者”基尔伯特伸出一只手,试探性地抓住了“海盗”基尔伯特的左手。

    “要怎样才能恢复成同一个人呢,只是牵手估计不行吧……”

    不等他说完,两手之间的间距骤然瓦解,两个基尔伯特以一种特别难以言喻的方式逐渐分解,重新融合在了一起。

    微妙的画画让站在一边的德米利安和特劳里妮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一阵极致的头晕目眩之后,基尔伯特立刻双腿一软,趴在了墙角,几乎要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呕出来了。

    但可惜的是,他的胃里早就已经什么东西也没有了,从喉咙中呕出的只有一滩清水而已。

    “我靠,恶心死我了……”

    坐在地上缓过神来之后,基尔伯特松了口气,发表了对这件事的个人体验,同时存在于两个不同地方的记忆于他脑中汇合,展现出一个非常微妙的世界。

    而此时德米利安已经开启灵视了进行观察,虽然现在基尔伯特的灵体和之前分开的状态比起来,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但其间连接着的丝线已经彻底消失,这或许就是“成为同一人”的体现吧。

    “看上去没问题了。”

    特劳里妮也结束了观察。

    “看来有必要怀疑我们每个人都被这样分成了两个。”

    德米利安看向特劳里妮灵体上的丝线,它飘荡得很远,最末端都要看不清了,反而是自己的丝线,似乎离得很近,丝线清晰可见。

    基尔伯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此刻他已经换回了值夜者制服,那件海盗装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么看来,现在的目标就是让我们每个人都这样重归一体了。”

    德米利安吐出一口烟圈,特劳里妮厌恶地在鼻子前扇了扇,没有好气地骂到。

    “你不是说戒烟了吗,怎么还抽,这又是哪来的烟?”

    “我什么时候戒的烟?”

    德米利安一脸茫然。

    或者说该提前叫他“烟民”德米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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