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魏大勋

    “大勋,咱接到戏了!”吴飞拿着通稿,乐得上窜下跳。

    “啊??”大勋眉毛一扬,放下手里的橘子就跑过来,伸长脖子一瞧,“导演是谁?李木戈!?”

    吴飞拢住自家潜力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对啊对啊!终于可以替一替综艺了,免得人家老说咱是综艺咖!”

    魏勋眯着的眼睛一弯,“嗨,咱自己知道定位是演员,就使劲儿干呗。这回演啥,让我瞧一瞧——”

    魏勋的眼睛瞪大了:“孟宴臣?是个霸总?”

    他拿捏了个拿捏的调子:“男二是不是?”

    哭死,他甚至不敢猜霸总是男主,吴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是。”

    大勋坦然接受,嘴角的笑牵扯起了个小酒窝:“那铁定男三,对不对?”

    “……呃,算是吧。”吴飞不忍心扫他的兴,“其实是特别出演。”

    “能演就行,我先去看看剧本。”小勋开心地像个终于得了骨头的小白狗,尾巴摇摇晃晃了好久,“老吴我会努力哒!”

    “就算是特别出演,这个角色也是我的全部。”

    陈婧无奈听完魏勋与吴飞的对话,暗自叹了口气。

    运营工作室的功夫,她遇上了吴飞,“魏勋呢?”

    吴飞坐下,喝了口水,“去给粉丝发么么哒了。”

    陈婧的表情很是复杂,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又觉得大勋人又好又惨,“他还不知道一开始定角的是徐开骋吧?”

    “应该也快知道了,这事肯定瞒不住。”

    陈婧忽而笑了笑,“大勋肯定想不到,人家给这个角色竟然是看中了他的憨憨属性。”

    其实这么说,已经是美化过的言辞了。

    直白点,人家看中他“丑”。

    可大勋不丑,大勋是超可爱的小白狗,他们都不懂。

    “大勋说,只要给机会就演。”吴飞开始做梦,“这回搭档杨洋呢,那可是顶流,说不定就把咱也给带起飞了呢?”

    “哎——你也不想想人家为什么选咱。”陈婧很是清醒。

    “……这不是也得存点侥幸心理吗?”吴飞坚持要有自己的白日梦

    “嘶——吴飞,你咋把大勋的行程空出来五个月啊?你知不知道这会错过多少机会?”

    “大勋坚持的,我哪敢不听?”

    “我去,这回不会是个大单子吧?有很多镜头要拍?”不然干嘛留出五个月这么久?

    “嘻嘻,虽然不是,但……但愿吧。”

    工作室唯四的人员出场了,刘子航抱着个电脑走了过来:“呐,小勋的活动漫画画好了。”

    ……

    魏大勋越是沉迷研读剧本,心底的那种熟悉感就越强烈。

    迷迷蒙蒙地,他也看不清那是什么记忆——可能是和角色共情了吧?

    他减肥,节食,瘦身,戴眼镜,进入孟宴臣的状态。

    他去观察中式财团,观察贵公子的言行举止,去设计属于孟宴臣的气场、坐姿与举止。

    导演和编剧不可能面面俱到,他们给演员留了自己的角色小笺,给他们填充角色形象的余地。

    魏大勋拿到的角色戏份很少,他却敏锐地发现那是禁忌感拉满的存在。

    “孟宴臣,你说你咋就那么喜欢那些虫子呢?”

    “孟宴臣,你咋就那么喜欢你妹呢?”

    魏勋一边小嘴巴巴的跟角色沟通,一边把孟宴臣的喜好,敏感的内心戏写进角色小笺中。

    “不过你放心,虫子会有的。”

    道具组对照着小笺,按照魏勋的建议,将孟宴臣西装换成了有蝴蝶花纹内衬的一款。

    “呐,妹妹也会有的。”

    地震不远千里奔赴探望的那场戏,镜头只有30秒,剧本上也只有看了许沁一眼这种描述。

    魏勋为了这30秒,可是费尽心思琢磨了几天,对着镜子演练了不知多少遍。

    于是那三十秒,除了看着妹妹那温柔又担忧的眼神,魏勋自行增添的掖被子的动作,更诠释了孟的细腻,看见男主先愣住,而落寞后低头的神情表演,更是将孟的内心戏丰满地展现出来,给观众们留白了品味人物内心挣扎的空间。

    范丞丞跟他传达网友们的愿望:“把你眼镜戴上。”

    魏勋却不肯再戴那金丝眼镜,他说:“我很珍惜宴臣的羽毛。”

    “我很珍惜宴臣的羽毛……”

    你信这世上,真有人为戏痴为戏傻,为戏动了情入了迷的么?

    好像……他有那么一瞬,还真有。

    那是一场哭戏,叶子做代驾,载着醉酒的孟宴臣回去,中途孟总喝多吐了。

    扶着路墩,他虚弱地擦着嘴,说出口的却是:“给清洁工阿姨添麻烦了。”

    “对不起——”

    魏大勋落寞地垂下头,一手撑着路墩,身子摇晃着坐在上面,微蜷着身子,任昏暗灯光拖长他的影子。

    叶子问他:“你是有什么难过的事吗?”

    魏大勋摇摇头,失魂落魄:“没有。”

    “像是在撒谎。”

    “……我没有。”

    “我只是……”眼底的泪意终于酸涩,心底的苦涩好似要溢出胸口,“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儿。”

    叶子的眼眸也跟着湿润了,她问:“要怎么样才会开心呢?”

    一道强烈的,近乎于咆哮的声音充斥着魏勋的胸腔,几乎就快脱口而出——把她还给我。

    可到底,他压抑着落下一滴泪,说出原本的那句台词:“再也不会了。”

    闭眼,又掉下两滴眼泪,【孟宴臣】垂着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几乎弱成气音:“再也不会了。”

    “咔——”

    导演非常满意,工作人员聚了上来。

    同事们拍着他的肩膀:“不错啊大勋!”

    导演也夸赞:“非常好!哭戏非常到位!我非常满意!”

    可魏勋却仍旧迟迟走不出刚刚突入起来的悲怆感,好似这个角色本身攻陷了他的意识,如此这般强烈,险些让他念错了台词……

    直到现在,心头的哀婉悲戚仍旧迟迟不去。

    大勋只是个公主,他把一切理解为——自己为戏而痴,一时入了迷。

    回到酒店,他继续节食啃苹果,视线恰巧对上大衣镜里的自己。

    矜贵儒雅的贵公子看着他,金丝眼镜斯文禁欲,棕色的眸子盛着些不解。

    魏勋看着有点愣神,咔咔嚼着苹果,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几分颜色。

    边咬苹果,魏勋边用果盘里的葡萄摆了个杨辉三角,这在他们吉林那边是通灵的小法术。

    魏勋咽下甜脆脆的苹果,凑近桌子,兴奋地问道:“孟宴臣,你咋那么喜欢蝴铁儿啊?”

    蝴蝶,东北话里叫蝴铁儿。

    半晌,没有回应。

    魏勋幼稚够了,悻悻地捡起了葡萄,一一吃掉。

    吃完才想起来:“完了,在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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