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爱你

    额头相抵,他温柔地蹭着她,呼吸间,是微醺过后的酒气。

    “是我考虑不周,只顾着自己心安理得,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他调子有些散漫,源自醉酒后迟钝的思绪,“我只是觉得,初夜是你很宝贵的东西,所以我很珍视它。”

    两人气息缠绵在一处,呼吸都显得有些凌乱,少年的眼尾拖出迤逦的红痕。

    喉结滚动,他的嗓子好似被刀片划过,声音也跟着发沉。

    “我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年少无知的冲动,猎奇,又或是追求乱.伦的禁忌感,你会慢慢长大,也会结识更多优秀的人。”

    他吻了吻女孩的眉心,“以后还长,我想给你留出时间,慢慢去寻找自己的真心。”

    “不需要!”少女脆生生地回应,“我就只喜欢你!我很清楚!”

    少年松了松眉眼,顺着她哄道:“那我们不要急于这一时,不要急于十八岁的第一天好么?”

    这样太冲动,他害怕她清醒过来觉得后悔,害怕她成熟后回头审视,惊觉他竟趁她懵懂的年岁骗走她的身子……

    孟女们爱孟宴臣,多是因为他身上的禁欲感,禁欲源自克制,源自对守礼,源自对自身原则的坚持,缘于极致的理智与清醒。

    沈听筠崇尚当下的快乐,而孟宴臣总是太过深思熟虑,筹谋着未来。

    “为什么你总想要那些契约?结婚有什么好的?和自由一比,弱爆了……”少女抱怨着,周身满是怨气,她恨死结婚了,是结婚绑架了孟宴臣,才让他碰都不肯碰自己一下。

    少年凝视着她,动了动唇:“因为我爱你。”

    这是沈听筠从不曾想过的答案。

    无论对错与否,她确实被小小震撼了几秒。

    桃花眸子皱了皱,她缩到他的怀里,仰头去吻他的唇。

    其实这本就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可他却好似被解除了什么封印一般,痴缠地咬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一再地追随着去加深这个吻。

    被他小心翼翼呵护惯了,小姑娘从没接受过这样肆意而浓烈的吻,马尔法兹酒的甜美醇厚在唇齿之间复现,却不见那些温润的轻柔,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收敛地侵犯和探索。

    爱意过分汹涌,红唇灼热似火,那些个索吻力道太大,怀里的少女退却地打着颤,止不住地向后仰着腰。

    氧气太稀薄,周遭全是他混沌的气息,她憋得头晕眼花,恍若离水之鱼,就快失去真切的触感好危险,小姑娘蓄足力气使劲挣脱才推开他的胸膛,偏过头去躲开他缠过来的吻。

    扣在她腰间的手一个使力,少女轻而易举地被他提腰抱到了柜子上,她还来不及惊呼,就被黑化的猛兽攫取了呼吸,背后抵上冰冷的墙面。

    有什么迫使她向后仰去,被迫承受那些失去理智的热吻,缘是乌长柔顺的发尾被他绕在骨节分明的手指,恶意地纠缠在指缝与掌心,少年滚烫的手掌一起,在腰间留下紧握的压痕。

    因是开叉设计的裙摆,妖冶红裙间露出的玉腿同被他托在手里,濡湿的汗尽数磨合在手心里。

    直到她嘴角挂上银丝,窒息一般大口喘.息着再一次推开他,少年才收敛了身上的野性,蛰伏一般窝在她肩窝里细细啄着。

    一滩春水软在他怀里,他不怀好意地咬上她的喉咙。

    这里,她曾经也给了他一口。

    痛感迫使空洞的双眸复又聚焦起来。

    她害怕了,悬空的双脚更添那不安,小姑娘做挣扎着蹬开他,哭声有点虚飘:“你走开,我不跟你玩了。”

    酒红的裙裾悄然无声地盖过剪裁得当的西裤,纠缠着暧昧难言。

    曲起的腿凝脂细腻,可大腿那里,不知何时多了几道拇指蹭出的红痕,好吓人,她、她还没被这么摧残过。

    孟宴臣却不肯放开她,就着她乱蹬的动作将人往怀里一捞,往床上抱去。

    “不哭,我用别的办法让你快乐。”

    那话虽然温和,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背后陷进柔软的床里,沈听筠身子一僵,在他的手探入裙底之时,飞快地团起身子躲了过去,就快被吓得魂飞魄散,“我不我不!我不要快乐你别吓唬我了呜呜呜呜还我哥哥——”

    这就跟有人平常说自己不畏生死,死到临头却仍旧吓到尿裤子,一个道理。

    沈听筠的怂,是这般淋漓尽致。

    逗得少年笑了笑,调息着平复了心底躁动的热意。

    “好,不吓你了,筠儿不哭。”

    沈听筠的面子碎了一地,慌忙将自己裹进被子当中,缩在角落里不肯露脸。

    少年在背后温声哄了好久,才忍着好笑,把那小一团柔柔软软地捧在了怀里。

    他的玫瑰,要开了。

    玫瑰仍旧缩在被子里,却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我的贞洁,不是只在于罗裙之下。”

    ·

    得益于孟宴臣送她的生日礼物——一间顶配的studio,沈听筠大二便开始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组建乐队。

    大四毕业时,乐队发行的曲子还被评为优秀毕设,同时在网上小火一把。

    许沁在各大网站上也会偶尔看到沈听筠的采访、剪辑……曾经站在一起的两人,如今距离遥远到搁着一部手机和世界。

    这几年,她默默无闻地考上了一缩很普通的大学,为了和宋焰谈恋爱,挑了个距离很近质量不高的学校。

    舅妈没有钱供她,三番五次说服她去打工,屡次失败后,干脆下了死命令。

    “自己赚学费吧。”舅妈说,“我们实在负担不起,或者沁沁别去读书,在家等着小焰回来,咱们把婚结了,早点要个孩子。”

    许沁觉得,读书还是很有必要的,没有学历,宋焰或许会瞧不起自己。

    高中毕业后,她就开始为自己的学费奔走。

    她去做家教,分数不高,人家不要。

    去洗盘子,又抹不开颜面,受不了苦。

    去做前台,总有大叔色眯眯地揩油,或是小混混蹲在门口冲她耍流氓。

    终于找到一家清吧肯要她去弹钢琴,弹了一个暑假的钢琴,许沁总算填上了学费的窟窿。

    自此以后的每一个假期,她都过来弹琴,直到几年后,她遇上领着乐队朋友前来光顾的沈听筠。

    她还是从前那副模样,俏皮灵动的气质,热辣甜酷的穿搭,同周围人说说笑笑,谈着新曲子的灵感。

    许沁注意到她左手中指上,那设计精美的排钻钻戒。

    ……

    “哥哥,我捡了一只小猫。”沈听筠进屋时,手里提着一个宠物背包。

    孟宴臣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系着做饭时候的围裙,“哪里捡的,还挺好看。”

    小奶猫是狸花猫,怯怯地走出宠物背包时,长嘴叫着,却发不出声音。

    孟宴臣抬眸,疑惑地看向沈听筠。

    小姑娘摸了摸小奶猫的额头,“小猫找了一晚上妈妈,喊哑了,现在发不出声音。”

    “呐,”她捧起小猫,给他看了看小猫的舌头,“溃疡了,猫妈妈会放弃生病的小猫,好可怜捏。”

    “我带它去了趟宠物医院,医生开了乳铁蛋白,还有维生素b。”桃花眸子皱了皱,沈听筠可怜兮兮地望向孟宴臣,“哥哥,我们可以养它吗,求求你了。”

    说着,捧着小猫做了个揖。

    逗得孟宴臣扯唇笑了笑,“可以啊,我满足你一个愿望,你也满足我一个好不好?”

    “什么愿望?”

    什么愿望,这愿望可不得了。

    晚上,孟宴臣终于完成了他的证券投资学期中作业,敲开小姑娘的门,就瞧见她窝在床上逗猫。

    “宝贝——”孟宴臣也学着那副猫样猫进了沈听筠的怀里,“要抱抱。”

    沈听筠便知是他终于忙完了课程论文,笑着戳戳他的脸颊,“有空啦?咱们给猫取个名字吧。”

    “先说好,咱们得再养一只猫或者狗,总不能只留它一个在家。”

    孟宴臣点头应道:“好,那就叫老大?”

    “喂——”沈听筠无语,“认真点,这可是咱们的第一个宝贝。”

    “嘁,你昨晚还喊我宝贝呢,原来我不是第一个?”

    “……跟个猫你争什么争?”

    “要不叫桂子?‘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正是秋天出生的小猫,秋天捡回来的小猫。”

    “叫美羊羊可以吗?阿里嘎多美羊羊桑?”

    “也不是不……”

    “哈哈哈哈还是叫桂子吧。”

    “桂子?桂子?你以后就叫桂子啦——等一下哥哥,这个桂子怎么那么像‘柜子’?你再想一个嘛。”

    “喵~”

    他淡笑:“你看,它也很喜欢。”

    说着,漂亮的手指拈着小猫后颈就把桂子拎出门外,房门轻轻阖上,青年撩眼看向她。

    沈听筠身子一抖,嘴角一抽,“哥哥,不行。”

    “筠儿乖~”

    “啊啊啊你别过来!”

    三两下制服住乱动的小狐狸,他猛亲几口过了瘾,一副温柔斯文的模样哄着,“别气别气,我今晚肯定不吊着你了,给你快乐好不好?”

    “呸!鬼才信你!我不结婚不结婚不结婚!我才二十你这个禽兽!”

    小姑娘的怨气都快召唤出邪剑仙。

    孟宴臣不给她,还撩拨她吊着她,然后在她情动之时逼着她答应跟他结婚。

    鬼知道她受了多少苦!

    “好好好,不结不结。”他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摸出个小锦盒来。

    沈听筠好奇地盯着那小盒子,“这是什么?”

    拇指一挑,孟宴臣打开那盒子,里面赫然一只璀璨非凡的排钻钻戒。

    他说:“订婚戒指,不结婚,咱们订个婚行吧?”

    沈听筠考量了两秒,因为被这腹黑狐狸诈得多了,尤其是抱着她扬言要给她快乐的时候。

    面对诱惑,她咽了口口水,拒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又分不清到底是结婚戒指,还是订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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