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

    等我从镜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我发挥服务精神去看看我的主顾还活不活着,他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在桌边不知道看什么,见我来,就收起来了,毫不遮掩地防备样子。

    我还不稀罕看呢。

    对此,我可能没有掩饰好表情,应该没有翻个白眼。

    他向我投来了“我付了钱你就这态度”的眼神,一言不发,却让空气变得沉寂。

    又没有给座金山,难道还指望我给他为奴吗?服务业也是有尊严的。

    “你,从哪里回来的?”他在主语后做了停顿,不是像质问,而是就是质问。

    总觉得这个问句奇奇怪怪的,我忍住了回答关你什么事,“我也很忙的好不好,要摆脱追你的尾巴,还要给你找药呢!”

    扫尾。没做,因为根本没有人追我,但药有,和端木小神医搞近关系的时候被送了,假装从怀中掏出药包来,扔到桌上,“给你,这可是医家出品,药到病除!我花了很多精力才弄来的,你也知道的,医家的规矩可难奇怪的,想拿到可不容易的。”

    稍微夸大下过程,对上他的双眼的时候,睁大不退缩,增加说服力,传达希望他加钱的意思。

    然后我们两个对视了很久,气氛莫名陷入寂静,窗外的虫鸣越发响亮。

    他终于放弃了,问我,“难道要我熬药吗?”

    我也很疑惑,“我吗?”啊?这个药不是直接口服的啊?

    他没有回答,又是给了我一个“不然呢”的反问眼神。我对自己能接受到他人眼神里的意思感到厌烦。

    那岂不是要在这里呆很久,我不想干。

    “你不想要剩下的钱了?”

    回想了下他答应的数额,我燃起一点动力,拎起了药包,往门外走,这里没有厨房,我在屋后的林里避开他的视线,假模假样地点起了火,思考着,没有锅也没有药炉要怎么熬制汤药。

    有一搭没一搭往火堆里扔落叶的时候,察觉到了视线,往后一看,那家伙竟然出了屋子,站着监督我。

    ……

    太烦了,我干脆把他弄昏了,然后甩个治疗术,治个七七八八,桌上留下褐色的水渍,给他嘴里灌点整蛊味道的水,成功伪造出了熬完药给他喝了的努力现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了他过于开心,哼歌轻快舞步走在偏僻道路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麻袋。敌方太弱,危险程度未达到开启被动防御的水平。

    随后挥过来的闷棍倒是开启了。

    考验我演技的时候到了,倒就倒吧。我倒要看看谁在黑夜里偷袭女性。

    甚至还是贩卖人口。

    想着要把幕后黑手打一顿的我,硬是忍住了一路上都没有把那些家伙变成□□,才出现在了这个糟糕审美的地方,金色的丑陋蝙蝠灯座在床的东西南北各放置一个就算了,四周挂着的红色薄纱像低俗审美的情趣设计,可房间昏暗又阴森。

    不算温暖,还空旷。

    我一脸鄙夷地推远了刚才试图让我换上的衣服,白色又单薄,真穿上的话,这个厚度怕不是想让人感冒。

    冷意靠近了,有人来了。

    人为的骤降的温度,低到人打冷颤,从口中都能呼出白气。

    疑似冰系法师的幕后黑手,现在已经在我面前了,整得挺神秘,光影下先出身影。

    “你感觉到冷吗?”随着提问才露出了真面目,甚至还拉近了距离。

    居高临下的提问,却没有低头。

    “还好,你感到冷吗?”保温咒下的我无所谓,盘腿坐着,反问他。等等,这家伙是不是上次拆紫兰轩的那个,因为他长得还行,我印象还有点、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像是第一次遇到我这么回答的人,他低头在看我,视线有点令人不舒服,他又问,“你感到害怕吗?”

    不知道是否是特意设计的,他站在我面前投下的阴影巨大到覆盖了我。

    我要是回答不害怕,不知道他会继续问我还感到什么?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还好,你害怕吗?”撑起一条腿,支手撑住侧脸,语气随便。

    他被冒犯了,不愉的意思体现在了加大的冷意里。我愿意称他为,移动的冰源头。

    地面快要结冰的寒冷下,是他在虚弱。

    “你很特别,”他竟然伸手碰我的肩颈,“你的……”没等他说完,我就偏头并打掉了他的咸猪手,“喂,有点礼貌行不行?”

    跟谁在这儿动手动脚呢?

    他并没有被发现无耻行径后的羞愧感,无事发生般收回了手,没有后退,“你费尽心思潜进血衣堡,只能忍到这里吗?”

    费尽心思?我可是被绑过来的,再说了,他这里是什么巨龙宝藏的藏宝点吗,谁要潜进来,“我觉得你有点自恋,”我干脆站了起来,借助床的高度,还比他高一点呢,换我居高临下了,“来,给你个机会,说说看,你是怎么走上违法犯罪拐卖妇女的道路的?”

    我占据道德高点的质问,换来他的一句,“真是久违的热血沸腾。”

    ……他是不是有病?

    疑问间,他抬起了手。

    于是,四肢被缠住了,看不见的力量扣住了我的脖子,“你现在,感受到恐惧了吗?”他每吐出一个字,施加的力量就更重一分。

    在拉扯着我向后倾。

    这种不合理的施力方式,是为了让人感受到身体上的痛苦。

    “你知道,热血不再沸腾,青春的年华像冬天的溪水被寒霜凝结,的感觉吗?”我还没回答呢,他就自顾自地讲述了了很有青春气息的言论,“但在冰层下,春天还在流淌,如同你炙热肌肤下奔流的血液。”

    话落,寒意至。

    我及时挣脱开束缚,并躲过他蔓延出的冰刺,这玩意差点划破我的脖子。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很老了,但是还想睡年轻的□□?”

    空气里还有奇怪的香味在扰乱神智,他还搞毒,我嫌弃的眼神完全赤裸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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