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李卓阳他摊了一下手说:“诶,一耳,我这就是开个玩笑话不是,玩笑话嘛,你当什么真呢。”

    “我还信不过你一耳嘛,说真的,要不是你一耳带来的人,我看他长这模样,我早给他打一顿赶出去了,他那张脸长得太正了,可真是看着碍眼啊。”

    李卓阳起身走出办公桌,把一耳哥踢掉的椅子又重新扶了起来,放到一耳哥身后,拍拍他肩膀让一耳哥重新坐下。

    一耳哥重新坐下了以后对李卓阳说:“卓阳,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就这小子,人你能不能收,你现在给句准话,我这几天就要回山里去了。”

    李卓阳抬手拍了拍站在一耳边上的吕峭的后背,想看看吕峭有没有什么反射性的肌肉反应。

    他又稍稍撇了一眼,看了吕峭的手掌心,对着吕峭抬起手示意和他握了一下手:“一耳,这小子身子挺结实的嘛,有练过?”

    一耳隔着帽子抓了抓头皮像是有点烦的说:“我也看得出来他练过,但我TMD哪闲着去问他在哪练的。”

    吕峭伸手和李卓阳握完了手,带着点小骄傲的回答说:“卓阳哥,我确实是有练过,小学时候暗恋班上女孩子,结果读书没读好。”

    “后来去什刹那的体育运动学校练过几年拳击、擒拿术,可惜也没好好学,没法入选去打比赛,在学校出来以后也养成锻炼的习惯了,闲着没事每天都还有练练。”

    “现在混的实在没钱花就去当保安了。一个月也就那一点钱。喝几次酒就花完了,我表姐才会找的一耳哥让他带着我赚点钱花花。”

    李卓阳挑了挑眉,转头拍了下一耳的肩膀说到:“一耳你看吧,我就说,你小子看这身子板一身腱子肉肯定是有练过的吧。”

    一耳哥把李卓阳的手从肩膀上打了下来问道:“卓阳你就告诉我,这小子,你这能不能收吧?”

    “我要带我那去还不容易,小相好跟我这闹,怕她这个表弟人没了,这小子才没直接往我那地方带,我这会儿还来你这头跟你搁着废话。”

    “你要不能收,那我去问丰航哥把人领山里去了,有练过更好,免得他在我那太早就被人给搞死了。”

    李卓阳又坐回到办公桌里,对面前的一耳说道:“收收收,是你一耳的面子,那这小子哪能不收。”

    说着就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播通了一个内线的快捷直接:“老林,你过来一下。”

    吕峭和局里都清楚,李卓阳的警惕心重,只能等着他自己出面和别人接触,主动靠近他的人从来都进不去他的“圈子”。

    现在阶段仅仅只是路程的开始,想收网,吕峭只能等待时机。

    吕峭就这样跟着李卓阳干了两年多的“坏事”,那些都属于边缘性的,他知道李卓阳这是还不能信任他。

    终于在第三年里,他一次偶然救了团伙三把手的李卓阳,在陪同被追踪抓捕时而造成重伤的李卓阳回山里老巢的情况下,得到机会进了他们团伙那处山里的窝点。

    在云西省距大丰县城30多公里的元镇村,这个团伙中的几十个人,来到元镇村在山里办起了养殖场,并且他们深居简出,几乎不与外界的人联系。

    但表面上给人看着是一个正常合法经营着养鸡、养猪的普通养殖场,内部里在养殖场的暗房中确是满地堆满了化工原料和各种化学物品、化学实验器材、提炼设备等等,这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隐藏在大山之中秘密制造D品的黑工厂。

    工厂这里三面环山树林植被茂密,山脚下有条湍急的河,而能进出山里的路只有一条崎岖小道,养殖厂大门离村道约3公里,地点设置极为隐蔽。

    但还是因为太年轻,侦察及隐蔽的经验太单薄了,吕峭得到货源的联系方式和能挖掉一整条D线的讯息,在后面的潜伏中暴露了。

    因为吕峭想尽快报告通知上线的警方,寻求配合抓捕这次交易的两方团伙。

    那种迫切的情绪在面上并没能全部隐藏好,从而露出一丝丝马脚,令D枭大哥产生怀疑,逮到吕峭后,并进行审问。

    但在D贩见问不出他话,吕峭即将要当场被气愤的犯罪分子枪毙处决之时,D枭大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而一时间改变了主意,又要准备要由他去接那批货。

    吕峭知道,这一定又是一个更大的陷阱。

    原来是犯罪团伙的D枭大哥,此时也已经怀疑到在团伙里做到二把手的一耳哥身上,大哥怀疑他跟吕峭是否一样的也是个警察,所以想利用吕峭这个机会来刺激他。

    D枭大哥成功了,在吕峭去接货的路上设了埋伏,一耳哥为了救吕峭想尽了办法,但最终还是暴露了他自己。

    他们两人被犯罪团伙逼着走投无路,好不容易趁着夜色逃脱了犯罪团伙的追杀,潜伏逃进山里。

    漆黑的夜色下,在山里一个大树丛间。

    他们卧在灌木丛间背靠着树干小坐休息,一耳哥低喘着气捂着流血的伤口,拍了拍一旁的吕峭说:“咳咳咳,吕峭,来,来和我聊聊天吧,我好多年没能好好和自己人说说话了。”

    “其实我也是在同你这般大的年纪,想想那时也是个阳光正好的青年啊,21岁的我就从特警部队转来做缉D警察了。”

    “我当缉D警察的第一个月,诶,我就抓到一个吸D人员,那是我第一次正正意义上的抓到犯人。”

    “那也是我第一次亲眼见证了,一个在城市里说的上是非常富裕的家庭,因为听他那些所谓的‘朋友’说只是简简单单的吸食D品就可以让他忘记烦恼、得到刺激、得到快乐,他开始接触D品。”

    “而D品是个可怕的东西啊,你一旦有了开始接触,它就会让你因为上了瘾根本无法结束,从而使这个富裕家庭一步步的走向破灭。”

    “那个男人嗑药到最后,把家里的三套别墅房子、还有几个店面全卖都掉了,一车库的小车也卖掉了,因为欠债,催债的人去他的出租屋泼油漆,他老婆没办法也只有带着孩子跑了。”

    “在我走访的时候了解到,他以前本来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疼爱妻儿的好男人,可是自从他吸了D以后,谁能想到就完全的变了一个人。”

    “当时他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跪在地上求我们说‘求求你们了,把我儿子关进牢里去吧,求求你们了!关起来,别再让他吸D了!’”

    “在场的我看的,我直接就掉了眼泪,白发苍苍老母亲过来跟你跪在你面前求你,求你关了她的儿子。”

    “做咱们这行久了,看到最多的就是那些因为D品,而纷纷破碎掉的家庭。”

    “只要家里有一个人吸D,那整个家里全部都会被毁掉的,变卖财产的那些人都算是伤害小的,因为没有钱花了,好多人走到最后,最终都是要走上犯罪的道路,卖自己、卖孩子老婆甚至是杀人贩D。”

    “干了几年缉D,每次的抓捕现场都是变化无常的,抓捕罪犯都要面临着生死。”

    “他们的人员,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枪支还有刀具,都是随身带的,他们自己都很清楚知道,要被抓到判刑也是死,所以他们也都是跟你搏命。”

    “有次呢,我们大队抓一个涉嫌武装运输贩卖D品的犯罪分子,我是第一个冲上去的,撞开门刚冲进他那个房间里面的时候,就看到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

    “他看到我们破门进来,就立马从沙发垫夹缝里掏出一把枪出来了。”

    “那场面,就是枪对枪呐,他的枪就这么,诶,就这么顶着我的脑袋,我的枪就对着他的脑袋,你都不知道,那天给我吓得,是他先手,打了那一枪,啪!”

    “哈哈哈,可惜,他枪卡壳了,没响成。”

    “他那把是自制的枪支,自制的枪支本来就特容易卡壳,那还是个冬天,要是上了枪油一旦冻上了,那就要人命了。”

    “然后我马上缓回过神来,上去就是一脚把他手里的枪给踢飞了,接着就把他手给拖住,勒着他的脖子,用力把他拖倒在地,一把摁倒在地上,这才把他抓住了。”

    “我当时啊,胆子哪里有现在这么大,压着他摁下来的时候,那一身冷汗冒出来都把衣服给湿透了,如果没有那一下卡壳的话,他把枪掏出来给我们几个嘣嘣几枪,那我们必死无疑。”

    “你们陈队长最常说的话,我们都是干禁D的,没有办法,你要是不干,我也不去干,那谁来干呢?”

    一阵狗叫声在身后面的林子里传来,伴随着人群脚步声。

    ‘汪!汪汪!’

    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十分无力的一耳哥虚弱的对吕峭说道:“他们追来了,你走吧,走啊!”

    他又踹了吕峭一脚大喊:“赶紧从我面前滚蛋,跑远点!告诉你们陈队长,我赖崇辉是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了,我对得起我们队伍这群弟兄!”

    ——“你,在逆境里要怎么选?要与我交易吗?”

    吕峭未语,眼中神色变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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