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

    “已经修炼到炼气九阶了。”晏泽宁摸着池榆的脉,让自己的灵气在池榆经脉处流动,“再过不久你就筑基了,看来选个好灵根是对的。”

    池榆低着头,不想跟晏泽宁讲话。

    晏泽宁将绣着锦鲤鱼的锦囊系到池榆脖子上,“这锦囊你用过的,如今这里面有师尊三道本真灵力,可时时滋养着你的经脉。用完了,师尊自会替你续上。”

    他将池榆的手放在被子里,自己脱了衣服,上了池榆的床。池榆立即就要下床,被晏泽宁拉住。

    “去哪儿,你身子要紧,早些安寝吧。”

    池榆垂眸道:“这是你的床,我回自己洞府睡去。”

    晏泽宁手一用力,池榆跌倒在晏泽宁怀中。他笑道:

    “你忘了,你如今跟师尊是夫妻了,夫妻本就该同床共枕,先前你身子不好……”晏泽宁爱怜抚摸池榆的脸,“不能与师尊行夫妻之实——”

    听了此话,池榆连道:

    “我现在身体也不好,也不能做那事,你还是自己睡一个床去吧。况且你这个修为,也不用睡觉。”

    “你要真觉得我身子要紧,我该早些睡。就早点下去,不要与我讲这些话浪费我睡觉的时间。”

    晏泽宁摸上池榆的腰,池榆顿时软了身子,他箍着池榆的腰,吻着池榆的肩膀,“宸宁这么伶牙俐齿,我心甚慰啊。”

    “可你误会师尊了,师尊什么时候说要与你行房,师尊只说了……让你早些安寝啊……”

    晏泽宁将池榆在后背散乱的发丝撩到池榆胸前,显出后颈那一条白皙温柔的曲线,他埋头从上吻到下,嘴唇磨着那略微突起的骨头。

    后颈凉丝丝的感觉让池榆有些害怕,她放软了语调,“你说……让我早些安寝的,你放开我,让我早点睡觉好不好。”见后面的人沉默不语,池榆越发紧张,再一步退让,“……我们一起早点睡好不好。”

    晏泽宁埋进池榆颈脖,胸膛处发出低沉的笑声,“宸宁你……真是太可爱了。”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在他眼中圆润可爱的骨头。

    池榆冷不丁抖了一下,后面黏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抓住被子。

    她知道那是什么……

    “你……不要用舌头行不行。”

    晏泽宁舔湿了那块骨头,五指插入池榆的抓住被子的指缝。池榆忍不住呻/吟一声。

    晏泽宁用牙齿慢慢扯掉了池榆亵衣领子,他埋进池榆的颈脖,纤长如玉的手抓紧池榆的臂膀,一点一点吻上池榆半露出的雪腻肩膀。

    “别……”池榆哀求着,眉头紧锁,眼中似雾非雾,下意识抓住晏泽宁的袖子以阻止。

    晏泽宁冷俊的眉眼氤氲着春色,他耳根泛着胭脂般的红,手上抚弄着池榆的臂膀,喉结滚动,轻声引诱道:

    “宸宁……你有感觉了,对吗。”

    亵衣松垮至池榆臂弯处。

    “我不想……你先放开手好不好……”

    晏泽宁吻至池榆小臂处,“真的不要吗?夫人……”

    池榆身子痉挛,依靠在晏泽宁胸膛。她忍不住捂住脸,“我想睡觉了,你让我休息吧。”晏泽宁轻柔却强制拿开池榆的手,衔住池榆的唇,手捏住池榆的下颌,伸舌探了进去,极尽纠缠。

    池榆想将晏泽宁的舌头推出去,一碰到晏泽宁的舌头,心里一惊,动作一愣……好凉啊……就这刹那的功夫,她的舌头就被晏泽宁舔住亵/玩。

    她忍不住仰头,嘴被晏泽宁的舌头撑满了,她下意识将嘴张得更大,想将里面的东西呕出去。

    晏泽宁眼中欲/色渐深。

    唇齿相交了片刻。

    晏泽宁放开池榆唇,握住池榆的手。

    “不要做……好吗……”池榆喘着气道。

    “今天不做。”晏泽宁回道,“等我们举行婚礼,洞房花烛夜,师尊会让你舒服的。”

    池榆抽回手,垂眸道:“我不想……不想举行婚礼。”

    “为何?”

    池榆沉默着。

    晏泽宁将池榆正面圈在怀中,执起池榆前垂落的发丝,“不举行婚礼,岂不是委屈你了吗。”晏泽宁视线黏在池榆锁骨上,指腹不自觉抚上那一横,“宸宁这么小就嫁给了师尊,做师尊的妻子,若师尊不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岂不是罪孽深重。”

    池榆偏头,“我不觉得委屈。”

    “我们既然有婚契了……”

    “婚姻既然是事实了,那些虚礼也没有必要了。”

    池榆抓住晏泽宁作怪的手。

    “我身子不好,受不得那些繁重的虚礼。”

    晏泽宁替池榆穿好衣服,“是不想受虚礼,还是不想嫁给师尊。”

    池榆愈加沉默。

    晏泽宁摸摸她的头,“下个月我们举行婚礼。”

    “我不想……”

    “嫁衣师尊已经准备好了。”

    池榆瘫坐在床上,抬起头看着晏泽宁:

    “我已经二婚了。”池榆冷笑着,“我不需要那么盛大的婚礼,结婚的话 ,那些繁琐的流程一次就够了。说起来,我现在法理上应该是那个老爷的妾,你为什么要八抬大轿娶别人的妾……还光明正大……你不嫌羞我还嫌羞。”

    晏泽宁眼中凝聚着层层叠叠的晦暗,末了,阴暗的情绪却陡然间放晴,“你是说茂城的那个姓朱的吗?”

    “——我记得,朱家有二百六十七口人,十九条狗,九只白鹤,两只孔雀,对了,还有一头狼。”

    “宸宁……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姓朱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朱家的情况……那么详细。”

    “我一剑一个,全杀了。”晏泽宁嘴角勾起恶意的笑,“你什么时候嫁给过别人,谁说的,谁能证明。”他猛然靠近池榆,“宸宁,你莫不是癔症,胡思乱想,你哪有嫁过别的什么人。”

    “从始至终,你嫁的只是师尊一个。”

    池榆被晏泽宁这番话打得节节败退,捂面哭着,眼泪一连串流下来。

    晏泽宁用手替她擦拭眼泪,“别哭了……师尊给你保证,那是最美的嫁衣……”

    池榆放声哭着,抓住晏泽宁的胸襟,“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我好累……我这些天睡不着觉。”

    “我想起在牢里的时候,有无数的虫子叮着我翻出的血肉……那些虫子钻进我敞开的肚子里……师尊……那些东西密密麻麻的,好恶心。”

    “牢里好冷……我经常被冻得醒过来……也好暗……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那些花花草草,也看不见月亮。我出去的时候,眼睛已经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看东西是一团一团的。”

    “我睡着了就梦见这些……还有那个金色的经脉,我不想用那个经脉……我已经依了你了……”池榆抱紧晏泽宁,“你依我一次好不好。”

    晏泽宁听池榆的描述,心又开始抽搐。

    池榆哭着:“你要逼死我吗……师尊……”

    晏泽宁听到此话,看着池榆绝望的脸,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道寒流激/射到心头,浇灭了他听到“我不爱你”那句话以来的怨……和恨。

    你不爱我……你让我那么痛苦……我也要让你痛苦。

    逼得你不得不对我低头。

    不得不完成一个个为你好的“请求。”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他到底干了什么,这样对池榆。

    晏泽宁轻轻抱住池榆,开口道,“那不举行婚礼了。”

    “但……弟子大会,你得陪我去看一看。”末了,晏泽宁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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