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是布鲁斯先一步迈步过来，我原本以为他会生我的气，或是质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杀了小丑。

    但是都没有。

    他只是走到我的面前站定，然后从他的万能腰带里拿出了湿纸巾，然后轻轻给我擦起脸上的血痕来。

    本来我说不定还会笑着问他是不是哆啦a梦，这个腰带里又是不是什么都有？但是当我感受到他手指的颤抖时，我就没有玩笑的心思了。

    我用手捂住他的手，放柔了声音开口，“亲爱的，别怕，已经没事了。”

    他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我，直到他擦干净了我的脸才把手放下，我想他大概是在想要怎么开口。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吓到他了。但他是蝙蝠侠，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感到害怕呢。

    但我又确确实实在他的蓝眼睛里看到了类似的情感，好吧，谁让我就是心疼呢。

    “亲爱的，要不要抱抱。”所以我先一步上前，向他张开了我的怀抱。

    布鲁斯只是停顿了一秒，很快就伸手将我抱进了他的怀里，我同样环抱住他，因为身高的差距我几乎整个人都窝了进去，他身上温暖的感觉透过装甲传递到我身上，我真是喜欢死这种感觉了。

    这种怀抱还有让我喜欢的一点就是，他看不见我脸上大大的笑脸。

    将我环抱住的手劲很大，但我却感到了对方意外的脆弱，尽管那只有一瞬间，但我还是感受到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这只蝙蝠也是人，这个世界的他从那样小的年龄就开始接触世界的黑暗了，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而是世界将真实的罪恶完全扒开了给他看。

    每个世界的蝙蝠侠都或多或少失去至亲至爱的人，那么我的布鲁斯也是吗，他也在害怕我的死亡吗？

    不管他是否害怕，我都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语气同样轻柔，“亲爱的，布鲁西，已经没事了哦。”

    这个哥谭不会再有小丑了，至于我么，J小姐和小丑可没关系。以后，我将真正取代他的位置，这是多么让人喜悦的一件事呀。

    最后是他带着我回到了蝙蝠洞，大概是看我身上沾染的血液，尽管我说了那不是我的，他还是给我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我当然拗不过他，配合着让他抽血做了一整个流程的检查。

    蝙蝠洞里的装备当然先进，检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布鲁斯早就摘下了头盔正在那边拿着纸一目十行地看。

    而我就坐在旁边有些高的凳子上悠闲晃动着腿，有些无聊地编着我绿色发丝，眼睛看着他眨了眨，“我就说没事吧。”

    他也在下一秒看完了所有的检查结果，接着走到我身边坐下，好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样，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也软了下来。

    我们俩都默契地没提小丑死亡的事，我想这位大侦探大概早就看出来了点什么，又或者是已经猜到了我最后还是会选择那么做。

    想着时间差不多，我就打算起身离开了，毕竟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再留在韦恩庄园了。之前为了让布鲁斯放低戒心我才一直呆在这里，我想现在也是时候离开了。

    所以我脚尖一垫就站起了身，原本微微靠在我身上的布鲁斯瞬间惊醒一样握住了我的手腕，“你去哪？”

    “嗯？”我微微转过脸对他露出一个笑，“亲爱的，我要离开了呀。”

    我亲爱的，如果你看出了我的目的，请不要现在就说出来。

    “你可以留在这里。”布鲁斯看向我，目光沉沉。

    我转回身站到他的面前，用手轻轻捧住他的脸，有几根发丝垂下抚过他的侧脸，我笑着看他，“亲爱的，为什么我一定要留在这？我可不再是一个韦恩了不是吗？”

    指间传来的温暖柔软触感让我爱不释手，我忍不住就轻轻揉了揉肉眼前人的脸蛋，这让我的心情好极了，等到我玩够了才把手放下，轻跳着打算往外走。

    “多莉，或许......”他又在我身后叫我的名字，这次我却没有转头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他下一句话，而看起来幸运女神也是在意我的。

    我听到了我想听到的那句话——

    “或许你愿意再次成为一位韦恩家庭成员，韦恩夫人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他用着极为甜蜜的腔调说出了这句话。

    就像是所有向自己心爱人表白的男孩们一样，语气与眼神都没有遮掩他们的爱意与热烈情感。

    我的脚步转了转，歪头看向他，像是准备了很久一样快速回答他，“我的荣幸。”

    大概是我的表现太过快速自然，他也看出了我其实早就在想要这样一句邀请，所以装作生气似的皱眉，语气里却还是带着笑意，“亲爱的，你故意的。”

    说完这句话，他又伸出手掌递给我，邀请我重新坐回他的身边。我当然配合，毕竟这是我新上任的男朋友，或者说是未来的先生。

    请不要觉得我现在说这句话为时尚早，不管如何，我都会让他成为我的先生，当然这些小心思就不需要让我的韦恩先生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呆在布鲁斯身边的时候总是能让我意外的平静下来，我喜欢这种感觉却也知道这并不会成为我长久的生活。就好像布鲁斯仍旧成为了黑夜中的骑士一样，他不会放弃蝙蝠侠这个身份，而我也不会放弃J小姐这个身份。

    那是我一手缔造起来的夜间帝国，我可不舍得。

    噢一想到这个我就兴奋，之后我的对手将是蝙蝠侠，这将使一直都【残缺】的我变得【完整】。我会给他准备好许多有趣游戏的，让我们能够玩得尽兴的那种。

    我有些压抑不住我上扬的嘴角，我只希望现在看见我笑脸的布鲁斯不要多想，只将这些我展现出的笑意当作是被告白的喜悦就好，我还不想那么快被他发现什么。

    毕竟在这里的是多洛莉丝，而不是J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