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第一章

    二十一世纪,二零二二年,七月初。

    一如往常的辰栀准时踏入公司大门。

    被新闻热点吸引的她在低头看着手机,被声旁的嘈杂声,和议论声吸引,刚抬头。

    同事招手在叫她:“辰栀,你什么情况,公示栏的公告上说你被开除了”听到开除俩字的辰栀,脑子里面飞快的回想在公司的所作所为,也没做什么违反公司条例的事情啊,一头雾水的她快步走到公示栏。

    看到一张A2纸上醒目的一行字,“婚礼设计部主管辰栀因违反公司条例予以开除处分”下面密密麻麻都是触犯公司一条又一条的条例。

    辰栀小声嘀咕;“在公司两年半,触犯条例一百八十八条,淦……,员工手册一共才200条,凭一己之力触犯了一整本,好嘛,不知道的还以为触犯天条了。

    缓过神的她,气到眉头紧锁,步伐加快冲到老板办公室,手用力的拍到老板的办公桌上,她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敢对老板这样。

    有些许泪失-禁体制的辰栀她质问起老板,“麻烦给我一个开除我的理由,为什么,要开除我。”满是委屈的辰栀,声音开始慢慢的降低,键盘的声音夹杂着她的哽咽。

    她说完老板也没有看她一下,老板手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办公室,她在老板桌前直挺挺的站着,也没在继续说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板抬头看向她指了一下办公室的门:“把门关上。”

    在老板手底下干活干的时间长了,竟然没有丝毫的迟疑,转身就把门关上了。

    气的咬牙跺脚,老板说啥就是啥,没有丝毫反驳的意识。当时她对自己就俩字“无语”

    把门关上,她又转头回到老板桌前,这次她还没开口,老板从一大堆文件中抽出一张纸,甩到她面前:“自己看看,为什么要开除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她象征性的看了俩眼回答老板:“在楼下看过了,您觉得我犯了这些条例里面的那一条了,一百八十八条,您不觉得好笑,我在公司两年半,就说我个人帮您谈下多少合作,多少人是因为我的设计和策划才选择和公司合作的。”

    “开除你是公司的决定,我这边会适当的弥补你的,你确实也给公司带来不少的利益。”

    “……那你还开除我……。”,淦,内心os怎么说出来了。

    老板皱眉疑惑的问;“你说什么?”辰栀急忙摆手摇头说:“没有,没有,我没说话。”

    老板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看在你辛苦多年,也为我做了不少事情,你现在每月工资我没记错的话是9千吧,我给你多发6个月的工资就当弥补你这些年对公司做的这些贡献,还突然被公司开除,给你造成的损失和伤害,怎么样?我这老板也够意思了,可以的话,现在出去收拾你的东西,去财务部领钱,走人,让位置……。”

    老板挥手意思让辰栀出去,辰栀心想:“现在局面都这样了,也没必要死乞白赖的留在公司了”。

    随后辰栀说:“我还有一个要求没说呢,麻烦您把楼下公示栏里的内容改掉,看看您的公告里写的些什么东西,一百八十八条?您还不如直接写我触犯天条了呢。

    公司里那么多人呢,给我点面子,也给你留点脸面,这么低级,幼稚开除人的方式,会让别人觉得老板是个傻子,对您的影响多不好啊,是吧。”

    辰栀推门从老板办公室出来,看到设计部主管的办公室,一群人在围着一个满身穿着名牌的女的,帮着她收拾办公室。

    辰栀的东西也正在被这顶替她位置的大小姐扔到了地上,她没去管,也没说什么,看着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事们,也没有替她说一句话。

    甚至在她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人和她上前说一句话,辰栀不由得从心底感觉到了一股悲凉,这就是人走茶凉吧,何况我这双脚还在公司里呢,就这样了?

    “直接说有人顶辰栀位置,她被开除不就得了,什么因违法公司条例被开除,开除就开除喽,有什么了不起的”

    辰栀回头看了一眼这座熟悉却又陌生公司,内心没有什么遗憾和不甘,只有一身的轻松吧,快三年了,不用在为了工资而忍-辱负重,在老板面前点头哈腰,在同事面前维持表面的关系,也不用再讨厌的人面前卖笑脸。

    在这个破公司忍-辱负重了这么长时间,老子还不想干了呢,“感谢老板开除,感谢老板留我小命,”为了庆祝脱离老板魔爪,去大吃一顿,去挥霍一把。

    吃饱喝足,手机静音,爱谁谁,老子终于不用伺候你们这些天天逼事儿一大堆的人了,想到这儿辰栀不由的笑出了声儿。

    辰栀大白天拿着一瓶“乌苏”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该去往哪去,天□□九晚十,丝毫没有属于她的时间,被老板使唤来使唤去,也没有机会好好的看看这个城市,现在的她可以好好感受没有电话铃声的灌耳。只有着属于自己的声音。

    站在湖边辰栀闭上眼睛。

    四下没有嘈杂的声音,只有微风拂过枝叶,随风摇曳摩擦泛起的沙沙声,她睁眼看着湖面因灯光照射而泛起的星星点点的光,虽刺眼,但异常的美,光透过树叶,好像风都透着干净,清爽。从未觉的这个世界还可以这样曼妙。

    想着有多少人,都是为了活着聚集在城市,也是为了之后更好的生活,而选择继续聚集在城市,做着自己不那么想做的工作。一直在努力,坚强的奋斗,为了自己,为了家人。

    辰栀回到自己的小窝,手里端着一杯不断冒气的热水,站在窗户边,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来往的行人,灯火辉煌,亮着灯的写字楼陷入了沉思,是继续在奔波在大城市工作,还是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时辰栀嘴里念叨到:“有工作不开心,没工作也不开心,烦死。我一个985艺术院校毕业的学生,辛辛苦苦的在公司干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莫名其妙的被开除了“现在好了工作也没了,经济来源也断了,该啊。”

    困意来袭的辰栀放下水杯,坐到床上,准备睡觉,

    一通电话的来袭,辰栀的思绪更乱……,也让辰栀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感到不幸……,

    ——

    清晨,阳光驱散晨雾,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辰栀的双眸,被阳光晃醒的辰栀,也睡不着了,穿上拖鞋,拉开窗帘,任凭温暖的阳光侵蚀她的全身,穿着白色睡袍的她阳光在的照射下,全身白到发光,随后辰栀打开窗户,微风拂面,一头长发被风吹的扬起。

    在窗边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的辰栀,随后,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超大一罐的芦荟凝胶,就直接往脸上糊,随着芦荟凝胶凉意在脸上铺散开来,辰栀脑海回想起昨晚的那一通电话。

    昨晚躺在床上的辰栀接起电话,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之之。”

    听到爸妈的声音,辰栀不由的想起在公司受的委屈,也不再装坚强了,抽泣哽咽的回道:“爸妈。”电话那头的爸妈着急的问:“怎么了,“之之”谁欺负你了,哭的这么伤心。”辰栀说:“也没什么,就是我被公司莫名的开除了,我也没做错事,但就是被开除了”说到这辰栀更委屈了。

    电话那头的爸爸说:“之之,没事,爸爸知道我们之之最优秀了。

    开除就开除吧,那是你老板没眼光。反正在这个公司,我们之之也做的不开心,不想在那边的话,就先回来吧。

    奶奶也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奶奶的身体现在也每况愈下,那次爸爸带着奶奶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奶奶的心脏问题越来越严重了,做手术的话,奶奶的年龄不适合再次做手术了,怕到时候连手术台都下不来。

    妈妈在电话那头也出声了说:“之之,爸妈就你一个女儿,我们也舍不得你受委屈,何况之之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城市,也没人照顾,爸爸和妈妈也不放心,奶奶也想见见你,这几天还念叨着“之之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还有东西没给之之呢?”

    辰栀听到这里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么些年了,在工作上面尽心尽力,家里的事情从来没关心过连奶奶病了都不知道,真该死啊。

    回爸妈说:“好,我把这边的事情尽快处理完,我就回去。”辰栀爸爸说:“,好,之之,决定好什么时候回,爸爸好去接你。”

    随后辰栀的爸妈挂断了电话。

    辰栀想了想在这个城市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没有男朋友,没有钱,现在还没有工作了,可以好好回去陪陪奶奶。有一说一,混的真惨,要啥没啥……。

    想明白的辰栀,起身走近卫生间把脸上的芦荟凝胶洗净,

    从卧室柜子里拿出行李箱,收拾着在这个城市,有关于她的一切。衣服、鞋子、电脑、化妆品……。

    画本、画纸,嗯?……看着在柜子顶上布满灰尘的画本,辰栀拿下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翻看着记录在画本上的曾经。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助理,辰栀都快忘记自己曾经的梦想和爱好了。

    画本上有在曾经在学校画的速写、素描,水彩,还画着在大自然中那些平凡却又不平凡,她看着自己曾在画本画尽千山,画尽万物,欣赏着被自己定格的美好,才感觉到自己曾对艺术有多么的喜爱,更加坚定自己要离开城市,追寻自己真正想要的……。

    当时辰栀报志愿的时候就报的是离家800多公里湖南大学,也如愿以偿上了湖大。毕业之后就直接去这家设计公司,从一个一开始之能给别人打印复印,端茶送水的跑腿的。到最后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辰栀越想越不甘心。

    收拾的差不多的辰栀,打扫着这间陪伴了她近三年的房子,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辰栀透过猫眼看向门外,是房东过来验房了,在辰栀收拾房间前,就在微信和房东说好要退租了,辰栀也没想到房东来得这么快。

    看着被自己弄得杂乱不堪的房间,房东已经在门口了,辰栀也只能让房东进来了,本以为房东进来会为难她,找理由扣押金。

    但出乎意料房东看了一圈房子后说:“小姑娘,怎么了?不准备在奶奶这里继续住了?还是找到男朋友了,要去找男朋友了?”

    辰栀急忙解释到:“就是在这座城市生活着有点累了,想回家里休息休息。”“我呢,也没有男朋友,长这么大,也没有男孩子喜欢我。”

    辰栀说着说着她自己也笑了,别的女孩子换男朋友和换衣服一样,说换就换,她也纳闷了:“是我被月老拉入黑名单了,还是把我的红绳剪断了,一直单身。

    房东奶奶特别像辰栀的奶奶,房东奶奶拍了拍辰栀的肩膀说:“慢慢来,姑娘,会有人在前方那条你想走的路上等着你,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奶奶这边也就不扣你什么了,押金等会也转到你的手机里,收哈好之后,自己在路上慢点,钥匙等会放楼下门卫就行。”说完奶奶就转身离开了。

    听到房东奶奶对辰栀说的那句话,和奶奶之前对辰栀说的如此相同,奶奶对辰栀这个唯一的小孙女特别好从小一直宠到大,就连上大学的学费都是奶奶出的,辰栀不由得心酸涌上心头,觉得自己是有多么的不孝顺。

    收拾完的辰栀,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脱去昔日的正装和束缚她的高跟鞋,身穿一条浅紫色裙子,散着一头靓丽,在阳光下微发粽色的长发,脚上穿着小白鞋,身上没有多余装饰品,和穿正装的辰栀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她显得是那么青春可爱。皮肤白皙,白到额头的血管都清晰可见,感觉说是18,9也不过分。

    辰栀住的是之前的老小区,总共才5层,所以没有电梯,只能拎着俩个大行李箱走楼梯

    狼狈不堪的辰栀,一出小区门,看到一对情侣,男的再喂女的冰激凌,辰栀气急败坏的抱怨道:“我的男朋友呢?啊……,月老啊,我是犯什么罪了,你要这么对我,25了,母胎solo到现在。年年去拜你,年年单身,什么意思,说,什么意思。”

    晴空万里的天,雷声大作,吓得辰栀急忙道歉:“月老,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别联合雷神给我来个雷劫,我不是神,我可遭不住,太吓人了,我还没男朋友呢,别呀,我也道歉了,月老您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说您了。”

    然后还真的不响雷了,“我淦,真的假的,月老真能听到我说话,能听到也不给我个男朋友,这月老还是个小心眼,还挺逗。”算了,回家看奶奶才是正事儿。

    辰栀掏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叫了一辆车,前往车站,独自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就这样离开了这座没有带给她任何意义的城市,她没有丝毫的留恋和不舍。

    坐着高铁靠着窗,看着窗外好的不能在好的天,辰栀玩心四起,想起刚刚不可思议的一幕,她又开始调侃起月老,变着法儿的用话刺激月老。然后,天还真的变了,刚刚的天还特别蓝,没有一朵云,现在却是要下雨的样子。

    辰栀不死心的还要继续说:“你是月老,不是雷神,动不动就打雷干什么,是不是自己没本事造出点动静,老是去找人家雷神,你累不累,你不累雷神也累了……。”

    辰栀虽然心有怀疑,想到这么离奇的事件怎么可能出现在二十一世纪,巧合,巧合罢了。

    三个半小时前辰栀拎着俩个大行李箱,三个半小时后又拎着俩个大行李箱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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