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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第二份兼职

    只是瞥了眼陈默手中件衣服,高歌便感觉喉咙里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正在蠕动,下意识咽下口水。

    他见识少,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衣服,却本能隐约地明白了这件衣服的用途。

    明白了,就更加心惊肉跳了。高歌甚至不敢去想象陈默穿上它的样子。

    明明刚才帮她叠睡衣的时候从没见过它,现在怎么就跑到里面去了?他顿时觉得很冤,好像又被拉进了对方设下的陷阱里。

    陈默的手指勾起吊带,那片如梦似幻的薄纱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高歌连忙别过视线,不然再这样下去,他的意志也要被对方给勾走了。

    他想起身,却觉得身体有千斤重,根本无法动弹。

    “它怎么夹在睡衣里了?”

    陈默说着,冷冷甩手,那片薄纱便如云朵般落在了箱子里的那堆衣物之上。

    就在高歌正要恍惚着努力起身时,陈默突然偏头看了看他,淡淡问:“你的脸怎么突然红了?”

    高歌尴尬,却无法出声辩解。

    “呵,你不会是喜欢这种情趣吧?”

    她用冷脸打量着他,说着些令人难以把持的话。

    又来了。

    努力抵抗的意志力驱使高歌迅速站起,起身时他甚至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现在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又要被陈默牵着鼻子,沦为她的一夜床伴了。

    他不要这样。

    “喜欢也没用。”

    混乱的心理活动却被陈默冷漠的声音所打断,她并没有如他预料般继续发动撩拨的攻势,而是起身拎着睡衣转头走进了浴室。

    高歌呆呆定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被水泥堵住了。

    喜欢也没用。

    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吗?对他早已明示的爱意的最终答案?一种巨大的挫败感汹汹席卷而来。

    高歌的心变得如千斤重,沉沉坠入湖底,他喘着气,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

    这种挫败的感受突然令他觉得十分熟悉,这不就是当年他张着嘴巴却无法发出哭声时的感受吗?

    是了,很像,很像失声时的那种挫败的感觉。

    以及现在,被喜欢的人蔑视的感觉。

    简直是异曲同工般的无力。

    意识还停留在原地,双脚迈开步子已经朝浴室的方向走去。浴室门被他推到一旁,哐啷作响。走进浴室,他看见她正站在那面大镜子前,低头摆弄着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听到声音,她连忙回过头来。

    她卸妆了,却更美了,有种被雨淋湿的易碎感。

    头发披散下来,像海藻,像瀑布。

    她黑色的眼眸里闪过疑问,随即微微皱眉。

    她张开软软的嘴唇,可能打算用什么尖酸冷漠的话术把他轰走。

    无数的念头把高歌的脑袋搅得乱作一团,此时此刻,他很想用力环住她柔软的腰,将她拉到身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强硬地吻下去。

    ......

    手指嵌进如绸缎般的发丝间尽情摩挲。

    另一只手牢牢困住那双开始颤抖的纤细手腕。

    然后撬开她的唇齿,肆意探索她口中的神秘世界。

    ......

    光是想着,就有点受不了。

    ***

    陈默抬眼,语气冷淡:“还有什么事?”

    高歌发现,她的手里正紧紧攥着洗手台上的那只厚重的玻璃漱口杯,就像拿着她的武器一样。

    他有点无措地张了张无声的嘴。果然,无论如何也没法允许自己向她伸出那只近乎失控的罪恶之手。

    高歌摇摇头,板着脸抬手询问:明早还是之前说好的八点吗?

    陈默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嗯。”

    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他比划完,垂下双手。

    陈默弯起眼睛,突然对他笑了一下:“路上小心。”

    看到她脸上挂着意外平和的笑容,并没有带着往日的讥讽和蔑视,高歌前一秒还紧绷着的身体突然轻松了不少。

    他好像又找回了呼吸权。

    转身离开的时候,高歌听见她在身后用悦耳的声音说:“晚安。”

    晚安,是对他说的。

    他并没有再回过头去回应。高歌按下门把手,拉开门走出了陈默的房间。

    离开酒店,雨和雪都停了,凌晨三点过的世界安静得就像是哑掉了一样。高歌停住脚步,转身抬起头,朝着酒店大楼的顶层看去。

    高耸的建筑被天幕之下的黑云压得仿佛透不过气,顶层的某个房间里还隐约透着亮光。

    高歌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外面冷得让人想吐,刀子一般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高歌却感觉体内燥热难忍,只好张开嘴用力大口哈气缓解。这时,一间24小时便利店的灯牌映入眼帘,他想也没想,一头扎了进去。

    此时此刻,他需要酒,他的良药。

    径直奔到酒水区的货架旁,那熟悉的罐子整整齐齐排列在眼前迎接着他,仿佛正在对他说“欢迎带走我”。高歌心满意足地伸出手,正要薅下两罐啤酒,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明早八点,在酒店门口接我。

    陈默在几小时前曾对他说过。

    八点,不对,作为司机,他应该更早地开始为此做准备,他还想去洗个车,从内到外全部洗得干干净净地迎接她。

    所以现在还不能喝酒。

    对啤酒的渴望悬停在半空,高歌收回了手。

    ***

    心不在焉地洗了个澡,陈默走出浴室,低头看见那几只打开的行李箱已经被高歌合上,正整整齐齐地摆在墙边。

    她不由讪笑了一下。

    高歌已经走了,逃离险境一般,甚至连她那声“晚安”都没有回应。

    呵呵,这个男人,真是很努力地在忍耐。

    陈默把他从脑中驱散,再次坐回到桌边。结束了忙碌的一整天,凌晨时分醒着,却很难得地没有陷在欲念的无尽深渊里,肚子空空,很饿,身体反而充满了活力,她无欲无求地享受着大脑中难得的清醒时刻,灵感的光突然在眼前闪烁起来。

    陈默拿起笔,伏在桌前开始忙碌。

    ......

    清醒过来的时候,陈默发现自己还趴在桌边,手边堆满了稿纸,上面画着藏在云雾间若隐若现的冬宝寺的线稿。

    拿起稿纸,心也跟随着拨开的云雾,豁然开朗。

    熬了个大夜,也不知道具体在几点的时候,她终于画出了想要的东西!

    有了线稿框架,万事便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是色彩视觉等细节部分的处理,等设计稿完成,就可以考虑产品方案、制作工艺、材质尺寸,甚至是最后在工厂的生产线落地等诸多环节......等到明年的五月初八,冬宝寺的钟声再次响起时,冬宝寺的文创店也要上新了。

    想到这里,陈默不由得激动起来,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抬起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神清气爽。

    窗外天光大亮,甚至有些刺眼。

    陈默回过神,突然意识到现在好像已经不是早晨了。她想起昨晚和高歌说好,早八点出发。

    于是她开始满屋子寻找手机,最后是在某只行李箱里找到的,早已没电关机了。

    充电,开机,动作快得一气呵成。

    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其他人的未读消息把高歌的聊天窗口挤到列表的很后面,陈默终于滑到皮卡丘的头像上,右上角却并没有红圈数字。

    作为她的司机,高歌今早居然没有联系她?他不会离谱到也睡过头了吧?

    陈默立刻发去一条消息:我十五分钟后下来。

    他回复得倒是飞快:好。

    简单一个“好”字,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陈默迅速洗漱更衣,拎包下楼。

    在电梯里下坠时,陈默突然有点犯困,走出电梯直奔酒店大堂一角的咖啡厅,没想到却迎面撞上了高歌。他正走出咖啡厅,手里拎着装咖啡的纸袋。

    见到陈默,他平静的眼神稍稍晃了一下,伸手把纸袋递给她。

    “给我的?”

    陈默接过纸袋打开,里面是杯刚做好的冰美式。

    他怎么知道她就算是大冬天也只喝冰美式的?陈默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抬头对他笑了笑:“正好需要,谢谢。”

    车子在外面停车场,稍等两分钟,我开到门口来。

    他的脸上没有太过明显的情绪,只是抬手比划着。正要转头走出大堂时,陈默却把他叫住:“我和你一起过去。”

    高歌转身走得飞快,走在他身旁的陈默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能感受到他震耳欲聋的沉默。

    他或许是在不满她不打招呼就迟到了整整一上午的事。

    可能又碍于在大庭广众下用手语向她抱怨,会丢了他引以为傲的面子。

    所以他的内心一定是在等着她先说抱歉,然后安抚,最后宽宏大量给予她谅解。

    门都没有。陈默想着。雇主凭什么道歉。

    很快,两人来到酒店外的停车场。那辆黑色的越野车陈默在夏城见过,可能是刚洗过甚至还打了蜡,看起来跟辆新车似的。

    陈默站在车门边,并没有伸手开门。

    “以往,司机都会帮我开门。”

    她直视着眼前的车门,看也不看他,冷冰冰地说道。

    其实平日里陈默并不是那种没手没脚万事都要人伺候的低能儿,眼下却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回应他的冷漠,只好硬着头皮用更冷的一张脸去打败他。

    这也算是,用魔法打败魔法。

    这下,高歌肯定会被激怒了。陈默突然很阴暗地期待抓住他向雇主发火的把柄,然后狠狠扣他的钱。

    高歌却点点头,走过来伸手为她打开了后座车门。

    陈默下意识转头朝他的脸上瞥去,却并没有写着如她料想中的冷若冰霜。大概是察觉到她正在他看,高歌偏过头,竟对她微微笑了一下。

    四目相对,温暖却克制的笑意浅浅漾这张端正的帅脸上,直接把陈默干懵了。

    搞什么啊?

    陈默简直不信,他等了一上午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不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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