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黄纸和白纸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啊?”
“依我所见,当时闻兄既然仔细看过黄纸之诗,便肯定是心生感想,所以那后手白纸必是闻兄。而另一个我就不知了。诶,你说会不会是这初来乍到的景宜?”
“景宜?就她那小姐模样,能写出这么犀利的诗来?要是说她写的是白纸之诗,那还算说得过去。”
“那难道是闻兄写了黄纸,景宜写了白纸,而那日闻兄只是过去看看自己的诗?”
“我觉得不太可能。”
“是啊。你们回想一下,闻兄前年所作之诗,完全是与黄纸相反的文风,怎么可能是黄纸呢?”
赫连曌在一旁竖起了耳朵。待这群人走开
之后,她立马扭头:“阿琴,你觉得这两个人是谁啊?”
秦之琴沉思片刻,摇摇头:“我不知。”
就在此时此刻,学堂中正有成百个人谈论着这个话题。
此事还是要从闻昱禾观诗说起。第二日,那首诗正下方就贴了一张白纸诗。学子细观,发现竟然是上诗的续写,还用了同一个韵脚,文笔也是极好的,不同的是此诗整体完全与上诗风格相反,积极向好。该诗结尾是通过良好的治理以及农民自身的勤劳,最终人们获得了大丰收。
人们观察这两首诗的笔迹,前者气息潇洒,后者笔画利落,完全不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就在人们疑惑之时,第三日,墙上又多了一首黄纸为底之诗。是白诗的续篇,只不过笔锋一转,全部内容又走了下坡路,一切都向着悲惨去了。
全堂一片哗然。
就在之后的几日,每日散堂之后,成群成群的人都聚集在那段回廊,眼睁睁等着刘伯慢悠悠地拿着一叠当日收到的诗文,一页一页贴在墙面上,然后又一次在白纸旁贴上了黄纸。
一日复一日,一张接着一张的诗就如同一篇一波三折的小说一般,不禁让人大饱眼福,也让大家都激烈讨论猜测着到底是哪两位同窗有可能是黄纸白纸背后的作者。
提名最多的当然是闻昱禾以及景宜了。不过对于谁写了什么,谁都没有定论。
赫连曌扁了扁嘴,抓耳挠腮一番:“我真的太好奇了!我这几天一直想来想去,觉得这种高质量的诗确实只有景宜姐姐和闻昱禾学长写得出来,但是感觉这两人的诗风都不能很好的匹配黄纸和白纸的诗风,可是……可是……还能有谁呢?”
她抓住阿琴的手,哀求地摇啊摇:“阿琴,你每次猜谜都特别准,你能不能就帮我估一下?反正只是说着好玩,又不当真,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其实……”
赫连曌立刻眼睛睁大:“其实什么?”
秦之琴斟酌了一下:“其实昨天我和你一起在散堂之后去找景宜姐姐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包袱里面露出了一角黄纸。就是那黄纸。”
“当真!”赫连曌激动得快要跳了起来,“这么说,那黄纸之诗便是景宜姐姐所作?”
“应该是了。”秦之琴示意赫连曌小声,“可我总觉得,景宜姐姐不会写出这样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