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慎之乱5

    王宫之中,宫女和宫人见到骞莫雨被押解回宫,所有人都有些慌乱,幸好还有善昭带来的军队,算是控制住了整个局面。

    在骞莫雨的带领下,沈言来到一处荒凉的宫殿里,四处都是杂草,看来柴头的话所言非虚,沈言命人打开了宫殿的门,屋内穿出来若有若无的哭泣声,沈言加快步伐,径直来到殿中,推开房门,屋中横梁处竟然挂着一个面目惨白,瘦弱无力的女子,殿内哭泣的宫女,口中念着公主的话语,沈言上前跃起,用手中的长剑砍断了长巾,也在第一时间放下手中长剑,长剑应声落地时,他已然接过横梁上的女子。

    旁边的宫女见状,连忙上前,在触碰她手的那一刻,竟然早已冰凉,沈言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无法将她与多年前的孩童联系在一起,沈言轻轻的将她放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冬日里她冷寂的宫殿,单薄的身躯,他竟然取下自己的长袍,盖在了她的身上,旁边的宫女大声的哭泣,趴在她的身上,一声声的叫着公主,恍如隔世。

    盛穆不由的握了握手中的剑,看着她凄惨的身躯,盛穆看着押着上前的骞莫雨,内心在此刻又多了愤恨,沈言起身,回头看着骞莫雨,问:“你就是这样对待肃慎的公主?”

    骞莫雨连忙跪在地上:“微臣该死,微臣该死。”一时间说不出其他求饶的话语。

    沈言捡起地上的长剑,一步步的靠近骞莫雨:“国君征战多国,什么人可以杀,什么人不能动,还说的不够清楚吗?如今公主已逝,我们千祁拿什么封住着肃慎百姓之口,今日劫人,不就是再告诉你,不是一个称职的使臣。”沈言字字清晰有力,骞莫雨无法回答。

    “就是他,如果不是他公主不会受辱而死。”靠着公主身边的宫女见状便大声斥责骞莫雨。

    沈言听到受辱,回头看着宫女问道:“究竟是何事?”

    “骞莫雨他想占有公主,公主不肯,也是这样公主被迫搬离宫殿来到冷宫,也是在前几日,骞莫雨还提出求娶公主,想霸占为妻,公主誓死不从,也在前些日骞莫雨趁着鹰祭大殿,要求公主跟自己一同参加,公主不愿,还被迫受辱,昨日夜里她选择以死明志。”说完,拿出公主写的血书,那一抹红,冬日里刺眼的红,钻心的疼。

    盛穆看着那抹红,地上躺着的人,如果,这可能就是自己的未来。

    沈言眼中带着怒气,提剑刺穿了骞莫雨的身体,骞莫雨抬头,嘴角溢出血迹,随着长剑抽出,应声倒地。

    “千祁使臣骞莫雨未曾尽使臣之责,谋害肃慎公主,如今以就地正法,尸体悬城门三日,以儆效尤。”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听从吩咐。

    沈言看着窗口的天空,转低语速,继续说道:“为抚肃慎百姓之心,故三年不上赋税,百姓自给自足,带下一任使臣前来,立据为鉴”。

    沈言说完看着宫女问道:“你是贴身宫女,昭公主的身后事你来操办,一定要办的风光。”

    宫女哭着应允。

    盛穆看着沈言,待沈言说完,将自己手中的剑放回剑鞘,便离开了冷宫。

    此时善昭已处理好相关人等,便进宫汇合,三人在宫殿前对立而望。

    “昭公主已然身死。”沈言说道。

    “我已得到消息,这骞莫雨该死。”善昭说道。

    “亡国公主,有谁可以逃过一死,只是或早或晚。”盛穆在后面感叹的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多愁善感。”善昭笑着说道,试图缓解气愤。

    “如果死的是我?”盛穆小声的说道,不曾想被前来禀报的士兵打乱,沈言和善昭一同看向一脸着急的士兵,气喘吁吁,面色急促。

    “报”

    “说。”善昭连忙说道。

    “刚才关押的柴头在一刻钟前逃出了天牢,抢到马匹,已然逃往北方,属下已经派人跟上去。”沈言和善昭大吃一惊,连忙往宫外飞奔而去,盛穆只有紧随其后。

    等到三人骑上马,来到城外,此时士兵来报,北方草原早已没有了踪迹。

    “此人是马背上长大,擅长在草原驰骋,一般的人是无法找寻他的踪迹。”沈言说道。

    “这次是我大意了,我应该一直盯着他,也不会让他逃掉。”善昭自责道。

    “罢了,他此时逃脱,此生有可能都不会再见了,他一人势单力薄,生存下去即可,也不会再生风波。”沈言安慰到。

    “还要谢谢你,今日及时赶到。”沈言对着身旁的善昭说道。

    “也多亏了你的信,君王在收到你的来信后,便安排了一切,以你的烟花为信,我们带兵入城,刚好赶上。”善昭说道。

    盛穆一言不发,沈言看着身旁的盛穆有些走神:“怎么了?”盛穆缓过神来,摇摇头。“柴头跑掉了,回千祁,少不了责罚,我只是。”盛穆随意说着。

    “要罚也是罚我。”沈言说道。

    “罚我就是。”善昭连忙说道。

    “你看,你还担心什么?”沈言继续说道,盛穆看着沈言问:“我们还要去鲜虞吗?”

    “当然。”沈言答道。“等善将军回去领罚。”沈言打趣的说道。

    “好你个沈言,沈大个。”善昭不由的叫出沈言小时的名字。盛穆听到沈大个,也不由的笑了。

    回程的路还很远。

    夜深,盛穆无法入眠,躺在床上,看着窗幔,日里昭公主的场景历历在目,还有柴头的逃脱,是自己在压制住他的第一时间,便将一个锋利无比的刀片放在了他的手中,一切都是自己,沈言如今还要一意孤行去鲜虞,自己又将该如何说服他们,如何为鲜虞报仇,她脑中是无数个问号和担忧,她不得不走到哪一步,和他兵戎相见的那一日,她在他的身边,他不会安全,但是她必须在他身边,这是守护?还是伺机?

    路很远,仇愈深,放不下,放得下,昭公主的路,自己绝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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