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从他身上转到了旁边的地面上。

    他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不再说话。

    空气静止了像一年那么长。

    他也别过头去。

    这时我才有机会回过头，仔细看着他。还是高挺的鼻梁，还是长长的睫毛。

    他的刘海凌乱地堆在额头上，刘海有些长，差点要遮住眼睛。

    想到小时候，我调侃他，睫毛长得像女孩一样。

    “谁是女孩啊，那我还说你像男孩一样闹腾呢。”然后他追着我跑。空气里是桂花的香气。

    想到小时候我生他气，他委屈地低下头，贴着我道歉的时候，他的睫毛也是那么长。每次都是这样，然后我就没那么生气了。狠狠怜爱了。

    我又怔了一会。这时他转过头来，好像调节好了心情，长长地吸一口气，再吐出——

    “我请你和你的狗狗去咖啡店坐一会吧。那家我知道让狗狗进去，还提供食物和水。”

    “好。”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两只狗狗也算）往外走，去咖啡店。

    阳光撒在道路旁的树叶上，再从树叶间滑落到地上，斑驳的树影把普通的地面变得好看了起来。

    一路上，他和狗狗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

    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过了大概10分钟，总算到了。那是一家精致的咖啡店，原木的门，原木的窗檐。是我喜欢的风格。

    他绅士地推开门，牵着他的狗狗，等着我和我的狗狗先进去。他的狗狗居然也乖乖地、一动不动地等我们，好像知道主人的所有想法。

    “谢谢。”我走了进去。“坐窗边好吗？”我问他。

    “好。”

    他牵着狗狗，小心地穿过我们的间隔，坐到窗户前。

    这时他的狗狗靠近了我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