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两人到附近散步，正巧走到昨天精心布置的地方。
虽然这疑惑由来已久，但从没问出口过。
阳光正好，还伴着鸟语，只是晚冬的花草大多是黄色为底。
要不是昨天他布置的背景是白色，怕是香槟色的礼服和这草坪一样化成背景板。
看向人工草坪，周边景色打理精致，秦萧问，"干嘛找荒秃秃的地方，这边当初设计就是为了顾客需求啊。”
“虽然只是部分场地费，但冬天打理起来更麻烦，都是打工人嘛。”
哦了一声，重复他的话，“打工人”，想要问的问题也不想开口了。
颜故木笑了下，“逗你的，说了，会一点点补回来，上次是表白，如果起点太高……顾太太，我怕我后面收不住啊。”
“这理由，差强人意，勉强接受。”
“勉强也是接受，那要不要考虑一下，把你刚才想说却又没开口的话讲讲？”
秦萧问，“这你也能看出来？”
“一般、一半吧。”
她嘟唇，“按你昨天说的二十三年五月又二十天，所以大约是在幼儿园？你说的喜欢，在那么小的年纪只是一种好奇和留意，恰巧你想和我做朋友的时候我又离开了，所以归根究底也不算喜欢吧。”
他点点头，“明白了。”
语气有点幽怨。
秦萧问，“好像有点情绪在里面。”
“老婆怀疑我对她用情不专，很难没有情绪吧。”
“那你告诉我，如果你的小孩告诉你，他三四岁就有喜欢的女孩了，你会信吗？”
“什么叫我的？应该是我们的。”
她深呼吸且无奈。
“你会信吗？”
他点头，“不但相信还很支持呢。”
“颜故木，认真点。”
“很认真啊，我还要教会他责任、承担，守护他喜欢的小女孩呢。”
“你不觉得话题被你带跑了吗？”
颜故木装傻，“有吗？”
秦萧直给，“那么小，幼儿园；只一次，就认定了？”
颜故木低声，“当然不止。”
秦萧没听清他说得最后两字。
颜故木改口，“当然不是。”
“所以呢？”
秦萧问。
“究竟什么时候？”
颜故木打岔，“我们昨晚是不是到那边回来的？”
……
说着就已经走了一圈回来。
……
吃饭间，秦萧也有些心不在焉。
……
路上虽然在聊天，但颜故木也会低笑她那说动却想西的明显模样。
……
回到家，她换好鞋就说“我先上去洗漱休息了。”
“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整理好她将将放在凳上快要掉落的背包，低笑不语。
洗漱完，躺在她身边。
颜故木摇摇头，眼神宠溺看着从那天以后她第一次的背影。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心想：真是把情绪都外放的人。
一手穿过她脖子，一手将她轻揽入怀。
知道他没睡，颜故木道，“十八岁，成人礼前有过十次。”
她仰头问，“我八岁生日你就来参加了？”
“很荣幸，敝人父母正是岳父岳母至交好友。”
“所以我每年生日你都在？”
“不止。”
回忆——
“爸妈生日你也在？”
“还有。”
“什么？”
“其实我每天都能看见你，只是你从没注意过而已。”
“嗯？”
“学校里，我很恰巧次次都被分在你隔壁班。”
“大学没有吧？”
“说起来算是我预计失误，恰巧在你隔壁学校。”
“可是，我应该对你有点印象才对吧。”
颜故木捧起秦萧的脸，“你试试看，这样能不能有点印象？”
秦萧捧起他脸颊，看完，秦萧笑了。
当初自己在学校的人气还是被他带动起来的。
“一直写信的人是你啊？”
颜故木疑惑，“信？”然后问，“我写的不一直是情书嘛？”
“没有啊，明明是书籍观后感。”
颜故木疑惑，秦萧以为他记错。
两人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秦萧问，“那后来呢？”
“关于你的重要场合我都没错过，只是我一直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什么？”
颜故木只好说，“没什么。”
心中：一直以为你没拒绝就是接受。原来，你真的从来都不知道。
得知这些，秦萧安心的抱着他睡着了。
只有某人还在患得患失。
暗自庆幸着一切，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
半夜，他以为她熟睡，“其实你的每次生日，恰逢公司成立纪念日，爸妈都是没时间来的，收到的请柬也是岳父岳母基于了解而礼貌送来的，可是我还是会跟他们说，既然送来，也应该还以礼貌。离开时，都是看到人多的时候，和岳父岳母、秦覃握手，也只是为了和你能近距离接触。”
“萧萧，你能问我，我很开心。至少，你开始在乎我了。”
她浅笑，鼻息喷在他肌肤上，颜故木明显能感受到，秦萧道，“我喜欢你。”
他闷闷嗯了声，然后说，“没睡啊？”
“不装睡，怎么知道你有那么多次恰巧的“不期而遇”。”
“那还要请顾太太原谅我的“不期而遇”了。”
“怎么说？”
“以后告诉你。”
“以后？多久的以后？青丝到白发？那我变成老太太听到后，你看到感动、欣喜的脸都带皱纹了。”
“我保证，在你白发之前。”
“那也不行，万一过个一、二十年呢，你想想我本来对你的爱从开始可以超过目前的，你非要把起始值降低，这样有利于咱俩情感储值吗？”
“那就当是中途加油，毕竟油加的再满，只要车在行驶，也需要加量嘛。”
“唉”秦萧耷拉，“算了，劝不动，不劝了，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在听吧”可怜巴巴，“虽然现在很想知道。”
看看他，好像还是不想说的样子，还和下午很不一样。
秦萧缩下去躺着，动作还是出卖了她。
“不生气？”
“还好吧。”
“那干嘛背对着？”
“想晚点两相厌。”
颜故木被她逗笑。
背对着，相依而眠。
策划案同实施计划很快得到回应，不过不是支持，大致是公司保守派觉得根据当前形式，投入大量资金建设投资与汇报很难在短时间内形成正比。
另一方则觉得这是长期投资，虽然见效慢，但回报时间长，是稳健型。
秦萧虽是股东，但只是策划部的小总监，例行召开的股东会议她也不曾去，这些消息还是听别人说的。
会后，颜故木本打算来她办公室劝她，没想到却被她反问，“有人否定方案吗？”
“没有。”
“那就好。”
颜故木问，“你是想借宣传助推实施？”
“他们只说投资大、收益慢，但从没说过是高风险投资啊，如果我可以证明这项方案有着充足且稳定的消费群体作为支撑是不是可以从侧面说明这个项目不仅是稳健型，还可能比他们想象中收益时长更短。”
看向颜故木。
“而且，你一来没有跟我说这个项目行不通，那就证明你已经为我争取了机会，与其陷在情绪里，还不如用行动说话。”
颜故木笑问，“好，需要我做什么？”
“向我的直属上司请假。”
“要去哪儿？”
“市场调研已经提交上去了，现在只好去谈如何宣传咯。”
“你有方案了？”
“在公司拍板前，所有的合作都只能是口头约定，但这些也算加成，另外走访周围住户，看他们的态度，作为项目投资参数也不错。”
颜故木点头，秦萧立刻行动。
……
真是出去四天如同四年，很多路都只能靠腿走，回到家秦萧累瘫在床上。
她下午五点到家，颜故木七点回来。
看到门口的行李箱。
他匆匆上楼，见到房里人睡得正香，又轻关上门，煮好她喜欢的粥，端进房里，不用叫自然醒。
秦萧问，“你不关心进度？”
“睡没睡好？”
秦萧摇摇头，还好能赶在周五回来，起码能睡个懒觉。
可是某些人周末却在家里开会议记录加班。
需要做的事情很多，秦萧分条列项，再按照适配度安排，要求大家周六早八点开启线上汇报。
开会期间，她专心致志，颜故木也不打扰，只是在厨房忙活。
电脑视频画面正好能看到他进进出出的身影。
听到，“那以上回报结束，我总结一下大家目前的情况是，李玲谈成广告费最低价格46万。是怎样计费？时间还是点击量？”
“包年。”
“推广度有确定好吗？”
“有。”
“闫海这边的线上推广是以公众号、视频号等网络平台推广量，那就是以点击为主？”
“是，点击量每千次3元。”
“刚才我和赵毅的发言很明确，就不做赘述，前期可谈成推广的所有费用计划在60至80就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吸引至少逾六百万的消费群体，各自负责的部分、数据分析报告在今天下午六点前完成，没问题吧？”
“没有。”
“好，那就这些。”
……
某人已经准备好早餐……应该是午餐吧。
“这么多？”
“慢慢做着做着就这些了，没关系，下午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