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橖宴真是可恶!

    不知是夜里受到了惊吓,还是重生回来还不适应,真真这一昏睡,睡并不太平。

    她晕倒后曹掌事派人去请了王府府医,府医只说是受了刺激,扎了几针安神针后留了份养神的汤方就走了。

    真真一觉睡到半夜,她觉得好冷,耳边好像有人在叫她,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楚。

    她知道是梦中梦,可她好像醒不过来。

    她挣扎着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窗前正抬手敲她的窗。

    “谁呀,”她揉了揉揉眼睛,“大半夜不睡觉站在人家窗前干什么。”

    她掀开被子,随手摸了件外衣披肩上准备过去看看,突然一阵风将窗吹开,一具无头女尸站在窗外默默“看”着她。

    真真尖叫出声,手一哆嗦,外衣就掉到了地上。

    她吓得不行,踢掉鞋子往榻上爬,像一只无辜的小兽躲避危险一样蜷缩在狭小的角落。

    “我的头呢?真真,你看见我的头了吗。”无头女尸站在那儿,因为没有头,它只能在窗外打转,血从脖子整齐的断端流下,血越流越多,像有生命般向上爬,血色浸过窗牗往真真的房间“游”过来。

    真真吓得直哭,可她的外衣还在地上,衣裳挺贵的,又一边哭着一边尝试去捞衣服。

    好不容易快捞到外衣,一个圆滚滚像球一样的东西从床榻下滚出来,正正停在她发抖的手指前。

    真真心里“咯噔”了一下。

    就见那圆滚滚毛茸茸的东西转过来,一颗血糊糊的长满头发的脑袋正对着她,漆黑茂密的长发被风吹开。

    熟悉的脸上一张嘴开开合合:“真真,我最好的朋友白真真。你在找什么,是在找我吗?”

    头滚到她面前,长发向上竖起,戾声道:“都是丫鬟,凭什么有一张好看的脸就可以得到所有人喜爱,连王爷都许你做妾,那么多宠爱分给我一点怎么了!我希望你好的啊,只是不希望你比我好,这有错吗!你为什么不救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不救我!”

    白真真缩在床脚,尝试辩驳:“我为什么不能比你好。”

    她大大方方承认:“从小到大,我比你努力,我靠自己,不奢望天上掉馅饼,也不苛求一定要有好结果,我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我当然比你好!”

    它恼羞成怒,飞头而起,嘴巴无限张大,血盆大口气急败坏地向着真真的脸颊啃过来。

    白真真“啊”地一声从梦中醒过来。

    门外冷风一吹,她脸上凉凉的,下意识伸手去摸,全是眼泪。

    真真收手,就着月光看指尖的泪水,后知后觉门怎么打开着。

    她缓缓地抬起头,发现纱帐外站了一个朦胧高挑的影子,白衣如雪,发如泼墨,长发披散,在初冬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格外渗人。

    真真未从噩梦中缓过神来,拥着被子迅速后退,瞪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紧盯着它。

    她梦里刚被吓过一次,现在又被吓。

    “你是鬼吗?你这次怎么进来了。”她已经吓傻了,竟然问出一个蠢得可爱的问题。

    白真真钻进被子里躲起来,眼睛死死闭着,软声求“它”:“冤有头债有主,是橖宴下令杀的你,你要吃人就快些去吃他吧。”

    “咳咳......”床帐外的人拳头虚抵着唇,呛得咳嗽了两声。

    真真一只眼睛偷偷掀开一条缝,有些意外鬼竟然会被自己口水呛住。

    好奇胜过了胆怯,她轻轻扒下被子,双手捂住眼睛,指缝撒开,那只眼睛从手缝处偷看出去。

    转瞬间,床帐外的“鬼”动了,一只腿放在她床上,膝盖抵着她的膝盖,隔着床帐猛然上前,阴森冷白的面凑到她偷看的眼前。

    真真眸子受惊地睁大,瞳孔紧缩,被突如其来的一张脸吓得尖叫出声。

    银灰色床帐外,那张鼻梁高挺的脸撤开,一声轻挑的笑响起来。

    “不仅怕死人,还怕鬼?”橖宴隔着床帐捏到真真肉乎乎的雪腮,捻了捻,口吻淡淡的开口,“怎么,鬼没找上我,你很失望?”

    他拍了拍真真软乎乎的小脸蛋儿。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不老实的手,熟悉的欠得慌的语气,在真真的脑袋中构建出了一张精致又冷艳的脸。

    风水轮流转。

    傍晚才因抓到别人背后说她坏话而耍了一把威风的真真,此时就因背后说别人坏话而抓包,当时有多威风得意,现在就有多尴尬,连可怕的噩梦都被挤到脑后。

    白真真打着颤,满脸菜色,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受惊后冷风吹的。

    寒风从敞开的门外涌入,真真只穿着一件就寝时贴身穿的裙子,白生生的足尖冻得通红,露在被子外,她冬季最易脚冷,风一吹,感觉自己快冻死了。

    穿得少,纱帐薄,无一处不漏风,她被冻得瑟瑟发抖,鼻尖和眼角都红彤彤的。

    橖宴却误以为她要被自己掐哭了,掐她面颊的手不禁更用力了些。

    好看的人,就连受惊的模样也是惹人心怜的,饶是橖宴这种毫不怜香惜玉的变态,见到这样白玉生生甜美可爱的小姑娘,浓黑的睫羽上挂着湿漉漉的泪珠儿,也会觉得十分顺眼。

    直到她泪珠滚下来,橖宴捏她面颊的长指满意地收回。

    弄哭她倒是比纯粹吓唬她有意思多了。

    可怜又可爱,有一种想将她一把掐死的冲动。

    他打量着眼前乌发雪肤的漂亮小蠢货,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丈量着,使多大的劲儿那截白生生的脆弱脖子才会在他手上折断,手指收拢到何种地步时,她才会忍不住原形毕露,求饶地说出她接近他的别有用心。

    橖宴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这一念头而兴奋起来。

    他很快止住兴奋。

    一次性玩死以后都没得玩和一直有得玩不喜欢了再捏碎的区别他还是懂的。

    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要留在最后打碎。

    没关系,他忍得住。

    橖宴歪着头,笑弯了眼睛,心里生出一种诡异又满足的期待感。

    掐在她脸上的手松开,橖宴留下一句对于真真而言高深莫测的话:“你最好,装得像些。”小蠢货

    白真真看着他一脸满意地离开,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啊?什么装得像些?

    来一趟就是为了装鬼吓她,掐她脸,然后放一句狠话?

    真真低着头,嘴巴捂在被子里,软趴趴地骂了句:“呸,有病。”

    她在被窝里捂暖和了些才爬起来,套上薄袄子,踩着鞋子去关门。

    高贵任性的“橖姨娘”可不会给她关门,真真就着月光把门关上。

    做了这样一场噩梦,她不敢睡,也不敢靠近窗牗,摸出火折子吹燃,将屋内还剩的半截羊油蜡烛点上。

    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巫蛊娃娃她就后背发凉。

    她从角落里找出寒冬数九时才用的火盆,没花什么功夫就在床下找到了那个扎满银针的巫蛊娃娃。

    也许是重生这一事让她格外敬畏鬼神之说,此时看着巫蛊娃娃只觉得可怕。

    白真真默不作声地冲着头顶做了三个揖,然后将娃娃放进盆子里点燃,等全烧完了,才将盆子塞回原处,脱鞋上床勉强闭眼休息一会儿。

    她原本以为下半夜会睡不着,没想到,因为橖宴那一气,做噩梦这件事早被挤到了九霄云外。

    她闭着眼,靠在床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气人的是,还没等她睡多久,窗户又被人“啪啪啪”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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