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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瞳

    计划推行的非常顺利,在听到我说可以渗透其他星域时,大部分家族立刻都没有意见了,至于魔法普及来带的后果对于小星球的冲击没有人会管。

    卡西里克那个傻的带着他那一帮人试图去毒杀龙神,结果虽然有极大剂量的毒混入了那个混沌,但是感觉龙神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毒素反而顺着混沌流出,毒死了很多人,卡西里克也重伤昏迷了。

    有人和我说除了魔法外,意识和教育也很重要。这点我绝对不否认,但是这个社会智慧可没有纯粹的魔法天赋有用,同时,个体素质的提高可比魔法起步困难太多了。

    我确实希望能够提升人类文明整体的素质,但是这个世界上实力暂时比文明更加要紧。

    更何况希望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充满德行是不太可能的。

    事实上,介于这个世界上人之间的力量悬殊,他们只需要有一个有远见的领导者就够了,剩下的人做好自己的事或者在范围内享受生活即可。

    这个世界很大,人也很多,让他们都有和我一样的志向,或者说是哪怕是全部拥有利他的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没关系,我的规矩,就是用来慢慢培养他们,慢慢壮大着宇宙的最好方法。

    今天是新一届祭司选拔的日子。

    虽然祭司并不是很需要,但是我原来的位置空着总觉得有些不好。当然,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某些家族为了争这个位置老来烦我,有点没意思。

    为了这一次神祇封印活动之后第一次在我规定的制度下的祭司选拔,我专门站在神殿的最上方,对着所有试图报名的人宣讲我的规则。

    “……我想,各位都是来参与选拔的,我就不多浪费时间了。”说实话,我对想要尝试的人数很满意,我能“这一次我将亲自主持选拔,每个人,只要报名,都能被我,引导者看到。我不会偏,袒……”

    突然,我说不出话了。

    好痛。好久没有感觉到这么痛了。我已经安稳的在引导者的位置上呆了十年了?二十年了?

    我感觉到应该是一把匕首刺穿了我的喉咙,明明只是一把小匕首,但是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中最后清晰的只是一双猩红中蓝色的眼眸。很迷惑,我看不懂那漠然的神色背后是什么。我不认识这双眼眸。

    所谓的昏迷在主观意识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如同自己预料中的一样睁开了眼睛。

    啊,是土洞。

    我看到了门,想要触摸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那把匕首,还插在我的脖子上。我握住匕首的柄,用力将它拔了出来。

    糟糕。

    我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我。

    我一下就想起来了那双蓝色的眼睛。它确实让人不太舒服,但是不应该能对我造成如此伤害。

    我猛地回头。

    我不确定,但是应该只有注意到一双再普通不过的棕黑色眼睛。

    这一切感觉很奇怪,毕竟什么应该都没有。哪怕时间深处的剧烈波动也应该只是让这个空间不稳定,而不应该能感觉到什么被注视的感觉。

    叹了口气,我猛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被再次撕裂了。这绝对不应该,我得让一切,重来。

    我的手摸到了门把手。

    怎么回事,被注视的感觉显著增加,我的身体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但是不行,我得拧——

    在拧动的一瞬间,我意识到了问题。

    不是被人盯着。不,是有神。神祇,无数的神祇,我见过的,我没见过的神祇,那些来自过去的目光,都在盯着我。

    那是眼睛?还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觉到每一点都有无数的眼瞳在盯着我,哪怕从我的身体内部,也有无数的眼瞳在看着我。

    好可怕,好可怕,无数的目光几乎穿透了我的灵魂,我只能感觉到思维越来越慢,说不上来的麻木感在我的颅顶汇集,好像是在吃掉我的骨头,吃掉我的血液,吃掉我的一切的一切,我,我?我是?

    不不行,我我我我,我该怎么办?

    我想到了我最初的愿望。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活着而已啊。我不敢推开门,我也不敢让时间倒流,我害怕,我恐惧,那么多的神神神神神神祂们每一个的眼睛都在看着我,我不行,但是我更害怕,我更不敢去死。我不想做选择,救救我,我能不能,干脆一死了之?我不想选择了,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为什么选择了贪婪?我为什么不再等等?我为什么要参与狩猎神祇的计划?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神祇,请您不要再注视着我,我只是世界边缘的一个小小的碎片,不值得您的眼眸所向,人类,人类与神祇,人类与自然,人类与万物——

    我睁开眼,眼中是那破屋的天花板。

    那些注视,好像突然一下消失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阿卡出去之后缓缓的走下了床。

    嘀嗒。

    是血。

    我摸到我自己的脸,轻轻一抹。

    是,从我的眼眶里滴出来的血泪。也有可能,是我的眼球融化了,从我骨骼的框架中流了下来。

    最终,我从街头的积水中看到了我的眼睛:猩红色带上一点蓝。和那个我回来前看到的眼睛颜色一样,但是我能看到很显著的区别,那就是我眼中几乎藏不住的恐惧。

    我浑浑噩噩的执行这这一次的任务,等待着神的经过。

    祂来了。

    哒,哒。

    我低着头,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哒,哒。

    祂在看着我。

    我不敢抬头,但是哪怕低着头,我也能意识到那双火焰扭曲成型的,闪着光的眼瞳在看着我。

    那不是祂的注视,不是祂的在意。这是,自然,是自然在注视着无数生灵的一只,是完整的自然之眼在透过“祂”,在注视着自己的小小碎片。

    祂走了,我却感觉祂没走。

    醉沧凊来了。

    他没有做什么别的,只是伸出手向我:“你是被神祇所注视的,命中注定之人。今天,我就要把你带走。”

    我抬起了头。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但是他的脸上竟然闪过了一丝诧异。

    “没关系,缓一天也行。”他这样说,“放轻松,祂们的注视乃是祝福。对了,到了新环境你可能不太适应吧?你有没有什么想带上的朋友?”

    我非常勉强的张开了嘴,下意识的吐出了字:“阿,阿……阿卡,还有阿……月……”

    连我都惊讶于我发出的声音的奇怪,但是,但是我我我的头,我太恐惧了,哪怕祂已经走了,那神之瞳——

    祂在看我。

    “阿莱?你怎么了?”

    好温柔。

    我抬起了我浸满血液的脸。

    我能听见,我听的很清楚。啊啊,哪怕被神祇注视着,哪怕我已经不知为何变得如此残破不堪,但是,阿月,你如同黑夜中的灯塔,简直讲笼罩着我的,不断扭曲的幻夜中戳破,让我从中坠落。

    “没事,没事的。已经结束了。”

    我浑身冰冷,但是她的身上传开了无边的温暖,让我从尸体变成了人。

    醉沧凊的确很在意我。第二天,他没有开启晋升通道,而是直接带着我们走了。阿月有些意外,同时,她也没有告诉我她圣女的身份。

    在神殿的日子还算不错,我能感觉到那些凝视在慢慢消失,因此仍旧和过去一样与那些家族进行接触。但是到了我印象中我第一次在主星

    我很紧张。

    无疑,这不是因为我怕搞砸了,只是因为我恐惧着祂的眼神。

    我能听到站在上一层的兰斯沃希和醉沧凊的谈话,不知道他们是觉得我做不到,还是故意没有加上防止窃听的屏障。

    “你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应该是兰斯沃希的声音,但是我不是很确定。

    “嘛,毕竟神祇的确有在看,我感觉到了。”醉沧凊在回答她,“顺便,你应该记得,我告诉你‘被注视’这件事的那天吧?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说来也奇怪,在你告诉我这件事的那天,我的枪罕见的,似乎有了一些突破。”现在我敢确信了,这是兰斯沃希。唔,所以说,在我这次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些神祇的部分没有受到时间影响?

    我感觉血管似乎冻住了一瞬,但是在想到神祇并无情感时,就觉得好了很多——我细细的想了一下,看着我的,应该只是一种无意识的凝望——只是那实在是太大了,我承受不住。

    哗,哗。

    祂来了。

    兰斯沃希与醉沧凊停了下来,而我张开双臂,开始吟诵古老的引导之词。

    祂,也在看着我。

    我的嘴开始打哆嗦,也许声音也开始变形了。

    祂站在祭坛前,空间诡异的停滞了,就连浪花,好像都卡住了一样。

    祂并没有享用祭品,只是在看着我,好像我才是祭品一样。

    祂的魔力在正常的外放,但是我感觉似乎每个人都转过头/抬起头来,看着我。他们的眼神很奇怪,他们不仅仅是他们了,是有什么宏大的,伟大的东西,在透过他们的眼睛注视着我。

    撑住啊。我的心在呐喊,同时我感觉有一滴血泪从我的眼珠里往外喷了出去,和那些神祇身边的水珠共同悬停在空中。有点好笑,但是我笑不出来。我要是现在失误,可是真的要死了。死了,我不觉得我还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实在是不想再被那些,来自过去的眼神看着。我感觉再来一次,就不会是我的眼睛流血这么简单,我的头一定会炸开。

    因为我现在就感觉我的晶状体在迸裂的边缘,连带着后面不知道的什么组织也要整个炸开。

    好在□□的疼痛让我的精神变得清醒了不少,因此我感觉比之前要好很多——因为之前的我□□像是没醒一样,无论多痛,都会被精神上的恍惚所掩盖。

    就在这时,我好像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几乎一下就把我从这种诡异的感觉中救了回来。

    “哦?是这样的吗?”醉沧凊这家伙听起来像是一直维持着他标志性的微笑,“那我更得说了:这孩子,远远比我更能胜任引导者的工作。我更适合执行我们的计划。”

    “怎么,这么慌张,你觉得能担重任?”兰斯沃希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但是言辞相当犀利。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情感,也许,她是在表达关心也说不定。

    “他的确比我更适合这份工作。”他好像在看着我,又好像在看着其他人,“你没觉得,神祇在注视着他的时候,明显散发的‘恩赐’更多了吗?”

    兰斯沃希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我的方向。我有点紧张,不过她的注视,和另一侧的神之注视比,简直就是萤火之光对比皓月。

    “你是对的。”终于,她说话了,“你的想法……我大约应该赞同吧。果然我还是不擅长这个。”

    “您不能这么说,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个计划’推行。”

    他说的应该是“狩猎神祇”计划。我猜的。

    这一阵的凝视说实话不算久,我很高兴神祇终于开始进食了。哪怕祂仍然在看我,我也不会为诡异的沉默而痛苦。专心的讲解,能很大幅度的分散我的注意力。

    终于,最后的最后,这一次结束了。

    在神殿无人的走廊里,我终于是支撑不住,面朝地板大口大口的喘气。口水,眼泪和不知道从哪儿流出来的血混在一起,在我的脸上汇聚在一起,一滴,一滴,很快形成了一大摊,甚至浸湿了我拖在地上的袖子。

    完了。我心想,这袖子好像是制服,醉沧凊不知道会怎么搞我。随即我便意识到我竟然还能想到这个,不由得笑了出来——然后我就被呛到了,开始咳嗽,没咳几下就呕出来一大口血。

    我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

    是醉沧凊。

    “引导者的位置就归你了。”醉沧凊笑道,“嘛,只是卸去了一个职务,并不会影响我在神殿的地位的。”

    我很惊讶,但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地上那一大滩我体内溢出来的液体:“这不合适——”

    “没关系,这是特殊的破格提拔。”醉沧凊打断了我,“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神殿祭司团的一员了。”

    他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把我的话堵住了。一挥手,顺便把我扶起来并清理了地板。

    我踉踉跄跄的走回了屋,立刻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我清晰的感觉到了那自从见到过“神炎”后一直在慢慢减轻的强烈的注视感增强了,而昨日的目光没有减轻,而是更加的强烈了。

    糟糕的很,我几乎无法挪动。我慢慢的下了床——啊,可悲的我。我还需要参与今天的祭司会议,引导者,哈,引导者。那我最终才获得的顶端的位置,如今,如此轻易的就给予了我?

    会议很简单。在仍然狼狈不堪的我进入屋子之前,他们就统一了意见——介于我在上一次的祭典中为大家“获得”了远比过去更多的能量,他们都很愿意让我成为接引之人,并隐约的告知了我狩猎神祇计划。

    甚至在离开的时候,他们每人都送了我一件与神祇相关的,“法宝”?

    兰斯沃希送我的是她枪的碎片,太糟糕了,我看见那碎片甚至都在看我。

    这是好的,但是我却觉得,有些太简单了。

    这不对,这不对。是什么?我落下了什么?

    我仍然觉得很难受。我的精神超出了我的□□,向着更高更远的地方,向着不知是否存在的彼方,与无边混沌共舞。

    天啊,天啊。求求你们,我祈求着,请不要再注视着我!

    我甚至,这一次都没有再试着寻找新的方法拯救阿月,神啊,我,因为我,是因为我这个人,的确无耻且可悲吗?

    还是因为这实际上是门的力量,而不是我的力量吗?我用了,不属于我的力量?而如今,正是我付出代价的时候?

    我哭了。

    “怎么了?”

    我在哪儿?啊,这是,阿月。我在我自己的房间,躺在阿月的腿上,正直视着天花板。

    “没关系,我一直都在。”阿月忽然一顿,略带悲伤的说道,“哪怕我不在了,也仍与你的灵魂相伴。”

    好温暖,阿月,你……真的好温暖。但是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救不了你。我甚至……都救不了我自己。如果我不在,你是会活的更久,还是会死在回来的路上?

    但是没有用。那门,当真是如同诅咒一般吧?我无法死去,只能于那一点开始不断的轮回——无法停止,也几乎无法改变未来。

    谁说拥有了让时间倒流的能力就能所向无敌?这或许是来自神明的力量,哪怕能救我一次,救我十次救我百次,也永远不能改变一切的最终命运。

    “阿月。”我忍不住开口,“阿月,你渴望活着吗?”

    “我?我想,你是知道的。”阿月说的很对,我看到她的眼眸,那是充斥着情感的,类人生物的眼眸,“没有人不恐惧死亡——但是如果那是不可避免的,也只能勇敢前进。”

    “对不起,但是我好累,好累啊。”

    “累了,就休息吧。睡吧,睡吧。闭上眼睛,‘祂’们就看不见你了。”

    阿月开始吟唱我从未听到过的古老的歌谣,如此美丽,我快速的陷入了柔软漆黑的幻梦之中。

    接下来的一切和过去相差不多,只是痛苦,混沌迷蒙的灵魂朦胧的感受着一切罢了。最终的最终,阿月仍旧会逝去,而家族们也仍旧会成为我手中棋子,而狩猎神祇计划,也一定会推行。

    我厌恶着与神祇的接触,哪怕那会让我变强。

    只要我出现在祂们附近,祂们就会看向我。不是一种感觉,而是祂们,确实,转头看向了我的方向。

    恶心,痛苦,我的思维被搅动的一团糟。

    终于,我等来了狩猎神祇计划的开始——“歌神”。

    祂在歌唱,也在盯着我。

    这次的我甚至无需别人点醒,祂的歌声,完全没有与祂眼瞳对视所引发的伤害大。

    我很确信我的耳朵在往外很夸张的喷血,我的眼睛也无力合上,也在留血泪。

    但是好在祂似乎不再需要刻意的引导了,祂,在向我“走”来。

    当然,那些封印的装置不会由我的痛苦而停止运作,它们很正常的运行着,封印着那“歌神”,哪怕我已然看不到祂了,但是直到祂闭上眼,我才勉强的感觉到那股注视的感觉出现了变化。

    终于,封印结束了。

    而在他们给我打手势的一瞬间,我久违的感觉到了一阵很夸张的轻松。

    ……轻松?

    减轻了?

    我闭上眼,然后睁开眼。这感觉,那种被注视的,如同被巨大的武器贯穿的感觉,一瞬间就感觉它被拔出来了一点一样。

    虽然这感觉减轻的不多,甚至都没有祂带来的多,但是一瞬间减轻的感觉,实在是太迷人了。

    渴望。我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渴望着那股难以言明的愉悦感,我像个疯子一样加速推行着狩猎神祇的计划,甚至连醉沧凊都感觉诧异。

    只有我知道,我是在渴望我只是个弱小的人类,是个能正常生活的人类的日子。

    终于,终于在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年,毕竟我的意识很少处于完全正常的状态)后,我们,终于得以有机会面见,祂。

    那位或许代表着时间的神祇。

    我一如既往的

    这一次祂没有像飞蛾扑火一样(好吧说是星球互相撞击要更准确许多)直接坠入深谷,而是慢慢的走近了那里。

    我有些紧张,我怕祂已经得到了来自时间的信息,从而驻足。那样,醉沧凊就无法处理掉了。

    祂抬起了头。

    祂在看着我。

    哪怕隔的很远很远,我也能清晰的看到,那是一对眼角向下的,棕黑色的眼眸。和我老家的人简直一模一样,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是的,我没有感觉到被注视的感觉。

    祂的脚步停下,转过头,如同跳水一般向下一跃。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去的爆炸,强烈的情感,什么都没有。

    直到室内开始传来鼓掌的声音,我才意识到,一切,应该结束了。

    我身上被注视的感觉甚至都没有显著减弱,但是我确定,一切,都将随时间流逝。我,不会被祂们的眼瞳杀死了。

    我不确定醉沧凊能不能再次这么死掉,但是实践告诉我,他和上次一样被我顺利的踢下了那个不祥的山谷,但是我隐约看到了他嘴边的笑意。很恶心,我不懂。

    我自然也重拾了过去的信念,我决定再次修缮我上次规定的律法,让世界继续发展。

    于此同时,我加强了自身的防护。要是还像上次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再承受一次那样的苦痛,也太可悲了。

    在这种情况下,在一次演讲的时候,我抓住了那个上次杀了我的人。我是从武器认出来的。

    我在“护卫”来之前,扒下了他的面罩。我认识他,他是过去和阿月共同在“神之刃”那个反抗组织的人。

    但是不得不说,他只拥有很普通的眼眸,甚至没有兰斯沃希的眼眸有力。虽然他的眼神漠然,但真的没有半分特别,与野外的无数尸体区别不大。

    我向来不是残暴之人,只杀必要之人。因此我只是让别人把他关进牢里,让他们好好养着他。

    不过第二天,我就得到了消息:他自杀了。

    我觉得很可惜,实在是没有必要。我不会折磨他,我只是想看着,想看着那双眼睛而已。很久没有感受到那股痛苦,我的精神甚至都已经松懈了——我不喜欢再碰到,但是再碰到却没有抵御方法,才是更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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