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的伪装

    林韵回到了家里,先将鞋子脱下放进了鞋柜摆放整齐,把包包和西装外套随意地挂在了门口的挂架上后便一步一步走到熟悉舒适的大床前面全身放松地倒下。

    “等会休息一下再去洗澡吧”,林韵将空调打开后就把头埋进了软塌塌的被子里。

    房间暖光灯下林韵逐渐有了困意,在这倦态下林韵无意识的想起了今天慕诚的一举一动,他的话语像是还在耳旁不停地循环播放。

    “一定要走到这步么......\",林韵也知道今天面对慕诚的自己太正常了,正常到自己都觉得不正常。彷佛在内心里已经演习了这种情况数次到了盲目的程度了,以至于自己表现得太平常了,甚至看起来或许还有些放松。

    林韵看着挂架上的西装外套出了神,回神时发现贴着被子的脸冰凉凉的,伸手摸发现是自己的眼泪。她双手撑着坐了起来,她开始感到了茫然,泪水也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滴落的更多,落在了她的腿上,被子上。

    她感觉自己心脏那里越来越难受,她尝试双手攥紧那处的衣服稍微往内用力压着,想要缓解一绞一绞的疼痛却发现没有用。

    她或许知道是什么问题,但目前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无解。于是她从一开始的呜咽到后面的放声大哭,她好像理解又好像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还是走到这一步。

    这几年慕诚变得太忙了,她也是变得忙了起来。慕诚白天天亮就出门直到夜晚凌晨才轻悄悄地回来,而她的睡眠太浅了,以至于他上床的那一刻她就醒过来了,慕诚为了不打扰她的睡眠直接在另一个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沉睡过去。同时林韵是刚入行的小说家,一旦有灵感就要窝回房间进行创作,有时候在房间一待就是一整天。

    慕诚参与的酒局越来越多,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状态越来越差却什么都不说。而看着这样的慕诚的林韵写作的压力越来越大,睡眠的程度越来越浅,情绪越来越波动化。

    他们连吵架的时间都是争分夺秒的,因为慕诚真的不知道怎么跟林韵去吵架,林韵希望慕诚可以更信任自己一点,有什么烦恼可以跟她述说。而慕诚觉得自己的烦恼说出来只会增加林韵的烦恼,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说。他对这方面过于迟钝了而自己没有意识到即使爱意再浓烈有时候不传达对方也就感受不到。他到最后也只会说句抱歉,我错了。而林韵也意识到距离的重要性,在校园时期只是小吵小闹,一下子就过去了。而在现在经常由小吵变成了大吵,说是吵架不如说是林韵的独角戏,到最后只会以林韵的沉默或者慕诚的道歉收尾。

    林韵似乎再也不在意这些争吵的结果,而慕诚似乎以为林韵真的就不在意了。

    他们都将心思全力以赴地投入各自的事业中。

    他们的争吵越来越少,仿佛这样就能暂时解决现状。然而他们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交集也越来越少。每年特殊的节日慕诚因为应酬回来的太晚,到家时林韵已经安睡过去,慕诚从奢侈店精心挑来的礼物一直都没有亲自送到林韵手上。而林韵买的同样贵重的礼物因为没有等到它的主人孤零零地摆在沙发前的茶具桌上。他们就像是交易一般,一个人提前将物品放在特定的地方,另一个人用自己手上的物品跟它进行交换。

    他们的生活轨迹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不会相交。

    有时候林韵真的想看看慕诚的脑袋到底装了些什么,她也意识到从校服走到婚纱似乎也没有她想的那么轻易。

    即使他们是相爱的。

    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林韵和慕诚的事业都开始走上了正轨。他们好像闲下来了,但两人独处时却没有了曾经甜腻的熟悉感,只留下了不安局促的陌生感。

    直到有一天,林韵认为他们的爱或许已经到了尽头了。

    她向慕诚提出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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