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海上邮轮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月华如水,又澄澈清明。

    落在床上时,将两个人照的分明。

    清里骑在程渡腰上,被男人仰起脖颈吻着,就这么把那张漂亮的脸蛋看的一清二楚,没有漏掉一点。

    她闭上眼睛,也没反抗,就那么享受着。

    腰上有一只手掐着,盈盈一握,被撩拨到恰好的舒适状态,双腿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发软。

    过了许久两个人才从如胶似漆的状态中分开。

    但是也都变得气喘吁吁的,脸上带着点餍足。

    程渡原本就诱人的脸,也染上绯红,带着肉眼可见的情-欲。

    清里把人给推开,脚踩着人走到床边内心五味杂陈,看着程渡的眼中的晦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脑袋罕见的一片空白,突然被程渡这么“袭击”了一下,甚至有些搞不明白是这人在干什么。

    总不能真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借此摆脱嫌疑吧?

    但是程渡会因为什么事而亏心吗?

    不会。

    所以这是为什么?

    她不明白。

    程渡却已经越来越兴奋,他坐起了身子,将自己的得意弟子抱在怀里。

    “刚刚你的动作比以前更利落了,也更迷人了。”

    清里这才明白程渡脑子里在想什么,眼睛一眯,全是算计。

    原来是兴奋了,妈的死变态。

    她低下头,在男人身上轻轻咬了一口,结果的得到的是对方轻微的吸气声。

    “行了,你生什么气呢,你是祖宗行了吧?”

    这点求饶可不能让她高兴去,清里当然没给他好脸色,利落的下了床,把身上的睡衣换成了方便行动的衣服。

    原本活色生香的美人又变得简洁利落起来,让人回想起她拿着啤酒瓶敲人头的样子。

    有点暴力美学的意思,叫人害怕就不会新生厌恶。

    毕竟打的可是个准备仗着权势猥亵人的猥琐男呢。

    还准备一次猥亵两个。

    她将衣服换好的缝隙,程渡也已经准备好了。他将头发重新绑起来,露出来脸颊两侧的皮肤,比刚刚还要漂亮几分,如果是别的人看这张脸都会觉得什么都能答应他。

    可清里不一样,清里只想把这个家伙从船上给登下去。

    “老师,我要出去转转。”她把该带的东西带好,转过头去给程渡说道,“你也要去吗。”

    程渡笑着,有点意味深长,但是又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这个笑很好看,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词——“一笑生花”。

    清里继续补充:“说不定会被人敲闷棍,然后丢到海里喂鱼,万一老师死了,我可是……”

    “一点都不会伤心。”

    只会对猎物的死亡感到惋惜而已。

    程渡默然,但是还是答应了,尽管知道学生是真的不会为自己的死亡感到惋惜,但是还是得跟出去。

    毕竟刚刚她掐着自己的脖子都说了,如果欺骗了,会杀了自己。

    这不是谎话,是大实话。

    他的关门弟子兼得意弟子杀心很重。

    刚刚说的不会伤心,也是实话。

    没什么能让她伤心的,如果猎物死了,她只会去寻找下一个猎物,继续玩弄到死。

    恰好,程渡也是这种人,他们是同类。

    缺失的道德感,对于新鲜刺激不由自主的追求,以及淡薄的亲缘关系,都注定了他们是怪物,是不能作为正常人生活。

    程渡:“去,现在就走吧。”

    清里收拾好了最后一点东西,背着个小包裹轻装上阵:“走,我还真有点好奇,这艘船上到底有些什么。”

    黑夜的邮轮上也亮着光,这是一座不断移动的不夜城,所有的人灵魂都寄存在这里,晚上反而是有些更加明亮的灯。

    她推开门,手里的飞出去一块类似石头的东西,把摄像头打碎,接着才卖出步子,放心的开始行走。

    这艘船上四处都是摄像头这些麻烦的东西,如果不处理掉,对他们的行动还是有所威胁。

    虽然清里也不在意,可被发现了终究是麻烦的。

    而且她刚刚在下面闹了一场,现在应该是上了被关注的黑名单吧,说不定现在就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呢。

    至于下一步去哪,清里想了想,带着身后人,随意选了一处赶过去。

    邮轮的控制中心。

    原本的夜晚应该是昏昏欲睡的,但是刺客监控室的各位都过分清醒。

    无他,因为今晚的闹剧。

    原本在下面的权贵玩闹过后,都回去休息,有的直接躺在大厅,有的还做着活塞运动,有的回去继续玩,但是不管做什么,他们应该也可以换班暂时休息了。

    可偏偏的,今天晚上的派对出了个不按照常理做事的,直接拿着啤酒瓶把人脑袋干裂了,引起一堆人的围观。

    虽说算不上轩然大波,但是也有人吩咐着,要好好看着这个挑事的。

    这还是上面人的意思。

    保安能怎么办呢。

    他坐在监控室里,狠狠啐了一口。

    “妈的傻逼,让玩一下能怎么样?偏偏在这挑事。”

    “都来这地方了,还装什么呢,假清高的货。”

    “真的是,大半夜还得看着人,累死我了。”

    他旁边的人原本摆了麻将桌,搓几把,可不就是因为这事,被搞得没好日子过。

    “你想着在这骂两句不如等着有个更厉害的来收拾她,被骂的那个来头可不小呢。”

    “嗯哼,你居然还认识?”

    那人没说话,打开话题的人想再说两句,却听见那人尖叫。

    “我去,监控怎么被砸碎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没看到。”

    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我这边的监控也碎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这边离你们那么远怎么会也碎了,发生了什么了??有几个人啊这是?”

    看监控的人全部呆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应该干嘛,他们呆呆的看着那一层的监控几乎是在一瞬间全部坏掉,黑暗的屏幕上传递不了一点信息,这才发觉是出了大事。

    有个眼疾手快的,立马打了电话给上面的人汇报这件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几乎要把那个破坏所有监控的人给神化。

    最后得到的是一顿臭骂:“蠢货!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想被扔下去喂鱼吗?”

    保安被臭骂一顿,最后摸了摸脑袋:“真他娘的奇怪,难不成是见鬼了?”

    此时,清里现在她那一层的邮轮上,远程砸坏了所有的监控,速度之快,动作之利落,引起了身边人的惊叹。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招呢。”程渡啧啧称奇,“果然还是藏了东西啊,”

    清里收回手上的“小石块”,淡淡道:“在孤儿院学的而已。”

    她在孤儿院学到的技巧,包括不仅限于偷东西,能够把人的内裤扒下来还不引起注意的那种水平;打水漂,最后进化成了打石子的技术,能准确无误的打在目标上,没有丝毫误差;一些野路子打架技巧,给她后来越格斗术和散打奠定了基础。

    现在这些技巧都派上用场了。

    有时候清里甚至觉得,她不应该在这里,还是去找个二等功立立,和叔叔在一块的那种。

    但是现在啥都是假设,从孤儿院出来才是真的。

    但是没想到程渡居然对这感兴趣。

    她打了个响指:“当然了,你要是愿意叫我一声老师,我也可以把我会的交给你,怎么样?”

    虽然平常叫程渡老师叫的飞起,还天天借这个称呼打趣人家,闲的没事也叫叫。但是如果能让程渡叫自己老师,那不更刺激了?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就能高兴的冒泡了。

    清里走着,再次认真提议道:“真的不考虑考虑吗?我可以认真教你哦。”

    她确实不怀好意,但是也确实认真。

    程渡一口回绝:“我还是觉得,你叫我老师更正常一点,而且传出去不好听吧?”

    在业界,他们师徒二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传出去估计就是个颜面尽失的下场了。

    清里可不信这话,程渡什么人她不清楚,还传出去不好听?

    估计就是觉得自己会吃亏才回绝了。

    真是老奸巨猾。

    她只是哼哼了两声,没再说别的,继续朝着楼下走去。

    她要去邮轮的最底层,看看下面藏了什么,万一有点好玩的东西,就可以抓到陈文一个小把柄了,还有那个老人。

    不过她至今没能知道那个老人的身份,想下手还是得从陈文这迂回着来。

    清里的报复心很重,对于陈文的报复心,更是现在都没有消散了。

    邮轮很大,但是上下的路有楼梯,把摄像头打碎就可以直接下去了。

    坐电梯难免会被一直看着,不方便行动。

    清里一路扔着“石子”,一路下去,很快就到了邮轮底层。

    邮轮底层并没有人住,一般来说都是会安排后勤的人在这里,存放一些食物和其他东西。

    这所船也不意外。

    底层很黑,没有灯亮着,只是会在路过的时候,亮起声控灯,又很快关闭。

    黝黑的场景中蒙上一层阴翳,叫人看不清楚。

    清里凭借出色的势力在黑暗中走着,想要探查明白这里到底有什么,她脚步迅速,力求在看清楚东西的同时,别被人给抓住了才好。

    但是邮轮底层足够黑,且在海中,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将这些门一扇一扇打开去看。

    只看到了一些存放东西的仓库,都是很正常的食物和水,居然看不出一丝丝怪异。

    清里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丝疑惑。

    所以他们到底把东西放哪了?

    那么隐秘?

    总不可能是在每个人的房间里吧?

    清里想着,想要把剩余的房间全部去看一遍。

    她皱着眉头,说动就动,动作迅速,只用了一点时间,就把存在的房间给探查完毕。

    最后,她站在剩下的一扇门钱,眼中满是思索之色。

    所以说,这里会有她想要的东西吗?

    可以把这一船的人都给送进去的东西。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闪过,门就已经被推开。

    不管有没有,都是要打开看的,哪来的什么意外意外。

    她关上门,打开里面的灯,想要看清楚放了些什么,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迅速打开又关上。

    那阵脚步声急促轻微,却不慌乱,清里隐约猜到来的人是谁了,转头想去看发生了什么。

    她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抱住,惯性使二人摔了出去,在地上摩擦许久,才停止了这点动作。

    下一秒,灯被关掉。

    房间里重新变成了一片漆黑的样子,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任何东西。

    清里落入了一个宽广有力的胸膛中,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里里,别出声有人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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