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跟着舒悠，舒莓用的是助理的名头。
“姐……舒姐，”舒莓凑过去问她：“这不是选秀综艺吗？那些参加选秀的小姐姐呢？”
“待会就来了，”舒悠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舒莓眨眨眼，讨好一笑。
她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
喜欢看美人。
从小就是这个德性，就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打交道，小时候找保姆，都得是舒莓看过了，亲自点头，才能进家门。
有时候在路上见到漂亮的小姐姐，就忍不住跟人家一段，实在心痒难耐了，还会追上去要联系方式。
对长得好看的人的包容度也格外高，身边的朋友就没有一个长得丑的。
这毛病俗称，颜狗。
“说起来，你这个毛病进娱乐圈还挺合适的，”舒悠感叹：“毕竟娱乐圈美人最多，能最大程度满足你的小爱好，说不定看多了也就习惯了，还能顺便治治你的毛病。”
“这算什么毛病？”舒莓不认可：“我喜欢美人，说到底还是被家里人养刁了，你看看咱家从大到小，哪有一个长得不好看的？我看习惯了，自然就看不上普通的容貌。”
这说的倒是实话。
舒家就算追溯到曾祖母那一辈，都是当地有名的美人。
好在舒莓虽然喜欢美人，但对普通人并无排斥，只是对美人格外优待而已。
“反正你待会儿给我收敛一点，这可不是在国外，”舒悠点了点她的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国外招蜂引蝶的可厉害！”
舒莓吐了吐舌头：“好嘛，我保证老老实实的，纯欣赏！”
“说起来，之前有个小姑娘加我好友，说就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她觉得喜欢，”舒悠目露怀念：“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她不知道为什么失联了……不然的话，我还挺想把她介绍给你认识的，你们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姐妹俩正窃窃私语的时候，场务走了过来。
“舒老师，本期的节目流程已经安排好了，您过目一下？”
选秀节目如今刚过初选环节，网上热度一路走高，节目组为了维持节目热度，所有公演和日常都采用直播的形式，力求一个真实。
观众们很吃这一套，直播间日常都能蹲个上万人，公演的时候就更夸张了，少说也得有个几十万观众在线。
今天正是第一次公演的环节。
“你就一个任务，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必要的时候帮我打打杂，”舒悠低声道：“想要哪一个妹子的联系方式，你私下告诉我，我去要。”
舒莓顿时眉开眼笑：“好耶，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舒悠一脸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
为了方便导师获取最新的直播动向，节目组特意放了个平板在导师席位，方便大家看弹幕。
舒莓坐在舒悠身边，悄悄看平板。
“来了来了！女鹅要公演了，好激动！”
“期待公演！支持节目组！”
“这个综艺真是我最近看过最下饭的综艺，大家氛围很和谐，也都很正向的在努力，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爱看！”
“节目组赛高，直接把直播放出来，好坏由观众判断，已经最大程度上保证公平了，比那些动不动就暗箱操作的节目组好多了！”
“就凭节目组敢全方位直播，我就一直支持到底！”
“女鹅们冲鸭！票票已经准备好了！”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前面两组表演都很顺利，舒莓跟着看得津津有味。
可到了第三组的时候，却出意外了。
场务对着对讲机，神态焦急：“什么？选手晕倒了？”
“这马上就要上台了，去哪找合适的人替换？”
“她不是只负责乐器吗？声乐老师能不能替一下？”
“声乐老师是个老头子……那我有什么办法？我怎么知道还有需要声乐老师顶上的时候？”
舒悠回头看他：“怎么了？”
“舒老师，不好意思，您负责的这组本来应该下一个上场的，但是有位队员瑶瑶出了点意外晕倒了，现在正在送去医院的路上，节目组还在找替换上台的人选，所以咱们这组的演出得尽量往后推了……”
“瑶瑶？她们组就只有三个人吧？”舒悠皱起了眉头：“如果是大组的话，少一个人问题不大，但她们组是三个人，而且表演中包含乐器演奏……”
“是啊，节目组已经在尽力找人帮忙了，”场务一脸苦恼：“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两个人先上……后续录播，我们会尽可能把彩排时候的三人舞台放上去，但直播的话，确实没办法了。”
“这也不怪你们，”舒悠叹了口气：“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帮她们做乐器演奏。”
“这个肯定不行，容易被观众说不公平，”场务连连摇头：“毕竟您在网上有很大一批粉丝，自己上台的话，有拉票嫌疑，别说是其他选手了，其他导师也不会乐意的。”
舒莓左瞧瞧右看看，小声道：“那位选手要表演的是什么乐器啊？”
场务对于舒悠的助理突然插嘴，有点疑惑，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解答了：“是琵琶，她们组主打的是中西结合的新式流行乐，其他成员有用吉他和架子鼓的。”
舒莓眼前一亮，扯了扯舒悠的衣服：“姐……舒姐，这曲子复杂吗？”
舒悠挑了挑眉，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怎么，你想帮忙？”
“琵琶我会弹的呀，”舒莓道：“只要有谱子，给我半个小时，上台顶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舒悠还没说话，场务先激动了起来：“真的？这位小姐会弹琵琶？您应该是舒老师的助理吧？方便上台吗？”
舒莓看了看舒悠：“我倒是都行……”
“你都同意了，我还能拦着你不成？”舒悠无奈道：“想上就上吧，就当是帮帮忙了，不然的话对其他两位组员也挺不公平的。”
大家的组员多数在四到五人，三人组已经很单薄了，其中一个还被送去了医院，如果只有两人上台的话，无论是气氛还是阵势，肯定都要远远弱于其他组。
“那事不宜迟，您快跟我去化妆吧！”场务连忙道：“衣服都是现成的，谱子等化妆的时候我交给你！”
整个公演时长大概在三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那组就算延迟到最后表演，剩下的时间也不多。
舒莓被急急忙忙地领到了化妆间。
当时在舞台下，灯光比较昏暗，场务也没看清这个毛遂自荐的“助理”长什么样，当时想着，只要是能上台凑个数就行了，至于长相——他们有顶级的化妆师，尽量补救就好了。
可把人领到化妆间后，亮堂堂的灯下一看，场务瞬间就被惊艳了。
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那，都不用加什么妆点，干干净净的，就已经足够惊艳了。
“……我的乖乖，这哪里是来救急的，这简直是来碾压的。”
舒莓没听到场务的碎碎念，礼貌问道：“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场务连忙叫来化妆师：“你先化妆，谱子在这里，等你化完妆了，我就带你去后台训练室找另外两个队员，稍微熟悉练习一下。”
场务安排完，转头找了导演：“问题都解决了！我找了舒悠的助理，她会弹琵琶，能上台应应急。”
导演急了：“助理？能行吗？这一组我们可是花了大功夫培养的！”
“放心吧，”场务信心满满：“她的琵琶水平我不知道，但是长相，绝对没问题！”
“这么说吧，这张脸就算放在咱们大部队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导演本来是不信的。
直到舒莓跟着其他两个队友上了台。
这组的三个人都是来自同一家公司，而且还是一家比较有名的娱乐公司，三个人的初评级也都不错，自带一小批粉丝。
弹幕此时正在讨论表演顺序的问题。
“舒悠导师带的组是不是没上台啊？”
“对！应该有一个三人组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表演，直接跳到了下一组。”
“小道消息，听说是有组员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
“啊？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吗？这可是第一次公演啊！”
“小姐姐可怜了，她的队友也可怜了，本来队员人数就少，现在还没了一个，表演该不会被取消吧？”
“啊？我很喜欢三人组里面的笑笑啊！她初评级a的，如果因为这种情况被拖累了，也太遗憾了吧！”
“练习生嘛，真的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要是真的因为这个影响了三个妹妹的投票排名，那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节目组就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选手个人原因，导致演出没办法进行，节目组能有什么办法？节目组还觉得自己倒霉呢！”
“舒悠好像也很喜欢这组成员来着……”
“欸？主持人报下一组是三人组欸！”
“真的！难道是那名成员回来了吗？”
“不是啊！好像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