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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喝酒了

    贺秋期听祁闻讲述自己的恋爱经历听得昏昏欲睡,索性把话筒关了,让他自由发挥。

    他坐在桌前,打开电脑修改明天帮县里农场拍的宣传片的分镜头脚本。

    这农场并不算什么云城特色地,但也能够满足旅客们的休闲娱乐需求,且农场的可容纳游客数量要更多,可以营销成小众旅游打卡地。

    这是夏予说的,所以拍摄方案改了好几版,最终敲定这版。为了以防万一,贺秋期还是想完善出第二版拍摄方案,以备不时之需。

    放在手边的手机传来“叮”一声的提示音,提示手机电量仅剩百分之二十,贺秋期打开话筒,说了句:“手机没电了,回头再聊。”便直接挂断,不给对面任何反应时间。

    关掉微信电话,贺秋期这才发现夏予给他发了消息,都怪祁闻,耽误自己事。

    夏予:明天拍摄时间阿叔说延迟半小时改到9:00,与安说她也去。

    好吧,还是公事。贺秋期秒回一句:收到!明天坐我车!

    同时附上一张熊猫嘴里叼着花的表情包。

    手机屏幕亮了又熄灭,黑屏映出夏予不知所措的脸,还好祝与安也去,总归不会是自行车了吧。

    “你的关注点真奇怪。”祝与安收到夏予发给她的截图时回复道。

    祝与安躺在床上翘着脚敷面膜,退烧过后她脸干到脱皮,她甚至怀疑体内发烧的热度,将皮肤中的水分也一起蒸干了。

    夏予还想追问奇怪在哪,而祝与安不给她追问的机会:“敷个面膜,早点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好吧,那晚安。”夏予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把头蒙在被子里,一闭上眼就浮现出过去很久的那个醉酒的夜晚。

    她再也不会喝酒了。

    ---

    “最近天气热了吧,来喝点甜白酒。”

    富贵叔端着一壶酒和几个杯子走到三人休息的大棚底下,热情地说:“新鲜得很,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解渴又解热。”

    夏予昨晚刚立的flag,她尝试推拒:“谢谢阿叔,我喝不了酒,喝点水就行了。”说着拎起手边的水壶,里面泡着茶,茶表面还浮着一些茶渣。

    “嗐,这算什么酒。”富贵叔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我们这边小娃娃都能喝两杯呢,全当饮料就行。”

    祝与安轻咳一声,端起杯子放到夏予手中,凑到她耳边说:“好喝的,我在这你怕什么?”

    祝与安本想请病假休息个三四天,但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夜里就恢复差不多了,加上她有意撮合贺秋期和夏予,自然是跟上来,督促着这两个恋爱笨蛋不要再做什么奇怪的事。

    在众人注视下,夏予才低头轻抿了口,入口是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上停留片刻酒香便会四溢,是让人很舒服的口感。

    “好喝吧!”富贵叔拍着胸脯保证这酒醉不了人,是用家里大米做酿的,安全又健康。

    夏予点点头,见状富贵叔又说:“我看好些年轻人喜欢把小汤圆、水果加进来,你们等会结束跟我回去拿几壶回去,让宝娟婶给你们好好做几道甜汤吃。”

    年轻人最敌不过长辈的关切和热情,工作还没结束,就被富贵叔大包小包塞满了车子后备箱。

    “我再补一下这段空镜就行了,你们可以先把后面的器材收一收。”贺秋期扛着相机说道。

    农场的风光和城区不一样,能近距离接触平常只有坐车才能看到的麦田,四周还有放置不同动物的养殖棚,因为地广人稀,空气质量好,动物粪便的气味在周边几乎都闻不到,既原生态又适合近距离体验,县里文旅局打算把这里开辟出亲子体验项目。

    夏予点点头,和祝与安分头捡地上乱七八糟的电线,夏予蹲在地上卷线时手机响了,是宝娟婶的电话。

    她站起身时,感觉有些晕乎乎的,果然她还是不适合喝酒,不管酒精度数如何,她都是一杯倒的酒量。

    “宝娟婶,有什么事吗?”夏予一手提着电线,一手拿着手机,穿过这一地零落的设备。

    宝娟婶语气很急促:“大饼好像生病了,喊它吃饭也不吃,病怏怏地躺在窝里不肯动。”

    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早上也没什么异常,怎么才几个小时过去就病了?

    夏予有些着急,加上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间不知道正确地反应是什么,该怎么处理这个事。

    她越是着急,脚步便越是混乱,试图迈过收纳一半的三脚架时,没落好脚,一下子栽倒在地,膝盖先落地,而后是拿着手机的那只手。

    夏予脑子本来就乱,摔在地上也没想起来叫一声,还是贺秋期和祝与安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回过头才看到她摔了。

    贺秋期正在通过显示屏检查拍摄内容,听到声响回过头就看到夏予跪坐在地上,血正从伤口里渗出,而受伤的那人还愣愣的没反应。吓得他把设备放在地上就大步冲了过去。

    “你哪里痛?”贺秋期紧张地问,夏予手上膝盖上都有伤口,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碰了。

    夏予大脑皮层似乎现在才感觉到痛意,皱着眉说:“都挺痛的。”

    见到血越渗越多,她才感觉到大事不妙,上一次流这么多血,还是大学跑五十米的时候鞋带没绑好,脚一滑直接倒在跑道上,导致她对体测都产生了恐惧。

    祝与安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这...这...那...我...”

    “你先把这里收一收,能带回去的带回去,带不回去的让富贵叔先帮忙看一下。”贺秋期异常冷静地嘱咐祝与安,而后又夏予说:“我带你去这里卫生所检查一下。”

    贺秋期的一手绕过夏予的腿弯,一手放在她肩胛骨下,打横将夏予抱起。

    夏予在贺秋期怀中抬头,看着他焦急地说:“宝娟婶说大饼病了!”

    “我收拾完这里马上回去带她去宠物医院!”祝与安说道。现在最着急的应该是夏予的伤,其它都先放在一边。

    贺秋期鼓起的肌肉和挺拔的肩膀莫给了夏予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因为被抱得很平稳,加上酒精作祟,她开始昏昏欲睡,连痛觉都变淡了。

    看着夏予眼皮越来越张不开,把贺秋期吓一跳,焦急地说:“夏予,你别睡!马上到了。”

    许是贺秋期过于紧张,声音都不自觉地放大了,音量正巧把夏予惊醒,她觉得自己没那么严重,弱弱地说:“我没事...就是有点困。”

    她说话时的气息都没平时那么足了,贺秋期的紧张感又增加了一些,原本十分钟的路程,他六分钟就走到了。

    “她...她没事吧!”贺秋期坐在卫生所的病床旁边,比夏予还着急。

    医生见夏予一身血依旧很冷静,在关节处摁压几下后,说:“骨头没事,擦伤流血看着比较吓人而已。”

    “那需要在这观察观察吗?”

    医生瞥了他一眼,继续在纸上写字,淡淡地说:“不要浪费我们这里床位了,没什么大事,这几天别沾水、多给伤口透气,就行了。”

    “我见过被牛撞伤腰的,被镰刀割伤腿的,从树上掉下来的,人家包扎包扎第二天就下地了,年轻人不要太娇气。”

    贺秋期这才松了口气,他回头看夏予时,才发现她脸颊上已经浮上淡淡的红晕,她是真不能喝酒啊。

    “嗯...不娇气。”夏予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以给我开点解酒药吗?”

    “少吃药,多喝水。”医生毫不犹豫地拒绝,说着拿起手边完全浸满酒精的的棉球,“有点痛,忍忍。”

    比起酒精在残缺的皮肤上的刺痛感,夏予觉得贺秋期灼热的视线才让她感到焦灼,每次酒后都会碰到让人尴尬的局面,上次是突然的吻,这次是公共场合的摔倒出丑。

    伤口处理好后,贺秋期甚至还打算把夏予抱回停车点,被她拒绝,只得搀着她慢慢往回走。

    今天运气不好穿了短裤短袖,这才毫无阻隔地和石子地接触、摩擦,不过正是这样的穿着适合给伤口透气,不至于需要提着裤子袖子,在路人高回头率的注视下走回去。

    ---

    “医生怎么说的?”刚进云筑客栈,祝与安就抱着猫冲上来问。

    贺秋期扶着夏予坐下,不等他开口,夏予就说:“没事,就只是擦伤。”

    祝与安抚着自己心口,无奈地说:“吓死我了,你怎么平地摔啊。”

    “那个酒,有点后劲...”夏予扶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富贵叔说小娃娃都能喝的饮料,她一杯就犯晕。

    她不想再讨论这个了,于是转移话题,问:“大饼有没有什么事?”

    提到这个,祝与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医生说大饼平常吃太饱了,现在都厌食了,是过久安逸日子的小胖猫常常出现的问题。”

    “平常不吃饭,以后没有罐头了!”夏予捏着大饼的一边耳朵,故意凶巴巴地说。

    大饼轻轻发出一声“喵”表示抗议,不过很快就被贺秋期扔出去的毛团吸引了注意力,从祝与安怀里跳出去追毛团。

    “小猫咪嘛,都这样。”贺秋期一副慈父的样子。

    “慈父多败儿。”祝与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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