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

    '决绝的背后是无言的深情'

    虽说朴热烈的冤屈洗净了可WS的业绩还是受到影响,股市只跌不涨。吴江勋联系了各大媒体爆出朴热烈受冤的消息可是效果不佳。

    “哥,实在不行,就只有…”

    吴江勋没有继续说下去,吴范却了然的抬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才闷闷的说道

    “好,按你的意思办”

    吴江勋一直很聪明,也很有商业头脑,吴亦诚一开始其实是想让吴江勋接手WS的,可是性格有别,他虽然有天赋却从小就不爱接触这些商业模式,相反吴范虽然没有吴江勋的天赋但他很努力,而且从吴范的眼中吴亦诚看到了野心。所以即使是刚进入WS吴江勋也可以迅速融入并且每项工作都做的很好。

    吴江勋联系了惠子,邀请了边白贤来参加近期的珠宝设计赛,由此借着这个名号让大众知道边白贤的立场同时还可以向大众正式推出你,一举两得。可吴范觉得边白贤太过狡猾,难以捉摸。可吴江勋知道只要有你在他边白贤不敢轻举妄动。

    朴热烈最近总是感到头痛,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控制住,他让你往左你便不能往右。他去看了医生,他记得那天医生是这样说的

    “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照片恐怕对你已经没作用了”

    他记得医生上次也说了同样的话,这些话对朴热烈来说一直都是医生恐吓病人用的标准话语,他根本没在意过可是就那天,就那天,他突然变的害怕,很害怕。

    “帮帮我”于是他这样说道

    一直玩世不恭,态度轻浮的朴热烈第一次对医生说出了类似求助的话。那一刻他是多么的奢望可以将你的样子记得久一点,就一点。

    他还记得那天,他从医院出来那天。回到工作室后看到你趴在桌子上睡着时,那一瞬间的不真实感,无以言表。因为他没有认出你,是昌在旭出声提醒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太久没有记起过你了。

    昌在旭出声却被朴热烈噤声“嘘”

    空气安静下来,不再聒噪的气氛让你舒适的吧唧吧嘴。朴热烈笑了,是很单纯不夹杂任何情愫目的地笑。

    “我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记住一个人的样子,也没有想过我会这么希望自己是个正常人”

    他的眼睛还是和往常一样,轻浮放荡,可嘴里的话语却是谴惓柔腻。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昌在旭,如果我说我想记住她,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开玩笑”

    他肆意放荡的笑着,不达眼底的笑意一扫而空。他自问自答的说道“可是我没有开玩笑”

    “我想要记住她,在这个虚伪做作,肮脏无耻,暧昧横行的世界里我只想记住她一个人。”

    昌在旭平静的眸子中印出朴热烈离去的背影,如果爱一个人先要记住她的样子,那朴热烈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爱人了。

    鬼魅的红染红了半边天,朴热烈仰躺在软沙发里,以前发生过的事像电影一样播放,一帖一帖

    余独你是空白的。

    此时另一边珠宝设计赛的安排正在走流程,吴江勋站在舞台一侧,清冷的目光扫视全场。

    吴江勋的眼睛不像朴热烈的那般有着宽大的双眼皮,眼尾微微上扬,蛊惑诱人。同样也不像边白贤那样眼尾下垂,慵懒中透出狠厉。他的眼睛狭长,是十分标准的内双,眉眼间压的很低,眼睛里呈现出的常常是漠然,给人一种疏远清冷的感觉。

    你与林茜坐在吧台旁,耳边是炸裂的声音,不得不说你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只有这一刻你的□□是放松的

    “阿生,珠宝赛准备的怎么样”林茜扯着嗓子喊道

    你靠近费力的回答“万无一失”

    两人相视一笑,林茜咽了咽喉咙“他呢”

    出乎意料的一问让你有一瞬间的晃神,不过仅一刻你便回答道“回不去了,我们已经两清了”

    你平静的说道,说实话你还是难以释怀,因为他没有亲口对你说过两清,这是你对他唯一仅有的希望。

    昏暗的灯光下林茜眸子暗下去,神情复杂地垂眸仰头而尽杯中的酒,酒精霎时炸裂蔓延在口腔。

    '阿生,向前走吧,别回头,也别问'

    林茜一直认为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可到最后失去阿生的那一天,她才恍然发现阿生早已死在了边白贤离开的那天。有些人欠的越多越难割舍,越难两清。

    在确保整个流程万无一失后,吴江勋拨通了电话,你也迅速接通,轰炸耳朵的声音瞬间冲破吴江勋的耳膜,他不悦地蹙眉,冷声说道

    “许涅生,如果你明天还想参赛的话就立刻回家,十五分钟后我要在家见到你,不然我就把你睡觉流口水的照片发到公司群里”

    你暗自咬牙,痛苦的闭眼“你这家伙管的还真宽”

    电话那头他如往常一样慵懒随意的说道

    “你当然可以不信,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当然了解他真的会那样做,所以你切断电话马不停蹄的往家赶。打上出租车后,玻璃上一层雾气缭绕,地上的水洼反映出脚步匆匆的路人遮雨的画面,玻璃上传来厚重的回音。他总是威胁你,喜欢看你笑话,就像个混世大魔王,一点也不尊重你。

    可就是这样一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却在从王姨口中得知院中的雏菊枯了的时候特意抽空回家买了新的雏菊种下,只因为你说过你喜欢。在你最无助的时候从公司赶到家里给你做饭,抱住你。在你发高烧时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奇怪的人,至少对你是这样。像现在这样他预料到十五分钟后会有大雨所以要你十五分钟内回到家。他嘴上经常说着讨厌你,行为上却总做出相反的举动,是个自相矛盾的人阿。

    当你准时到家后,屋内灯火通明,舒适温暖气氛地包裹住你,这才是家的意义所在吧。

    厨房内热火朝天,你探身看到吴江勋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他的肩膀很宽,看上去很有安全感。他脖间系着围裙绳,小熊的围裙让他看上去不那么冷清。这种感觉好像让你回到了几个月前地米兰生活,在那个老式的公寓里,那时的你们还没有渐行渐远,他没有进入WS,而你也没有对他产生隔阂。

    你收回身子,转身上了楼,你不饿也不想和他面对面,因为从电梯那一次之后,他没有再回过家除了朴热烈被抓的时候那个拥抱。你便再也没见过他。他的身份似乎成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不愿说你也不想知道。

    可能人本来就是奇怪的生物。

    进了房间你拿起被反扣在桌上的相框,镜头被放大是你合边白贤的合照,说到底你做不到边白贤那么果决,你放不下。楼下没了声响,你刚准备下楼就和吴江勋撞个满怀,他不自然的摸摸后脖颈,瞥了你一眼

    “很准时,吃饭了”

    “我不饿”你毫不留情的拒绝他

    他身形一顿,声音低低的传来“你好像很喜欢拒绝我”

    你半垂眸,平静的说道“可能吧”

    他转过身半低着头,声音闷闷的“许涅生,有人说过你很绝情吗”他腰间的围裙还没来得及摘下

    你眨眨眼,不以为然说道“没有吧”

    归根到底你和他都是一类人,你没有向他坦白过自己,他也同样有理由向你保持沉默。

    “我们还是不要在谈论这个话题了”

    “如果我偏要呢”看吧,他总是喜欢和你唱反调,让你难堪

    你无奈的坐在桌前“这样可以了吧”

    他乖张地坐下,不紧不慢的夹菜,你没有动筷子因为你真的不饿。他一直垂着头使你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许久后他重重的吸了下鼻子,随之浓重的鼻音传来

    “许涅生,可不可以不要离我那么远”

    你始终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用近乎恳求般的语气那么卑微的问你,就那一刻,你忽然想到几年前在全东区受难的日子,在面目全非的建筑残渣里他抱着你颤抖着双手。又想到了在米兰细腻如泡沫的日子。你忽然觉得身世什么都不重要了,隐不隐瞒也变得不痛不痒。

    吴江勋还是那个吴江勋,可你已经不是那个你了

    '我从来不做败将,但你疏远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输了'

    黄柯在与金开的对峙中,金开冷冷眸子

    “黄柯,你已经越界了,你犯了最大的禁忌”

    她心底不甘,凭什么从小到大只要她喜欢的人金开都要阻拦。“那你呢”

    这是黄柯第一次出言顶撞金开,金开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黄柯”他提高分贝叫出她的名字

    “那你呢,你难道没有越界,你难道没有犯禁忌吗”

    她没有因为金开的警告而闭嘴,因为她不想眼睁睁看着鹿生陷入危机,自己却像个跳梁小丑。

    金开站起身,愠怒说道“黄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黄柯同样站起身直视他“我真的喜欢鹿生,就像你喜欢北白姐一样”她的眼里出现动容

    “对不起哥,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好他,我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

    金开看着面前身高到自己鼻子的黄柯惊觉,她已经不再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孩子了。他无奈地闭上眼,半眯起眼“你走吧,从此你和我在没有半点关系”

    黄柯湿润了眼眸,看着眼前几十年如一日将你护在自己宽大的臂膀下的金开向前一步抱住他。

    “谢谢你哥”

    她走后金开颓然坐在皮质沙发上,眼眶发酸,他很爱黄柯,从小到大当作宝贝护在怀里,他一直舍不得黄柯离开自己半步,可长大的金丝雀怎么会只求于小小的笼子

    可为什么偏偏是鹿生。命运总是喜欢将两个不会有结果的人安排在一起看着他们互相折磨。厮杀

    做出这个决定对黄柯来说是极其痛苦的,三年来她从开始的期待与鹿生在一起到现在只求能在鹿生身边就好,她无数次在深夜中醒来,在亲情与爱情中迷茫,直到那天在医院她看到鹿生憔悴的面容以及他坚定地态度她才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后半生护鹿生安危。她自知她是没有幸福人生的,可鹿生不一样他配得上所有的美好。

    珠宝设计赛正式开始,你在后台准备着作品展,昌在旭安排好工作人员后走来,见你盯着面前的设计稿出神拍了拍你的肩膀

    “马上该上台,准备好了吗”

    你回神扭头看着昌在旭点点头“放心吧”

    昌在旭见你状态不错没有再开口,你突然问道

    “朴热烈呢”

    “他在招待评委,暂时脱不了身”

    你悬着的心放下,还好他在。

    流程进行的万无一失,吴江勋在后台勘查最后一幕的灯光,朴热烈揣兜走来,吴江勋注意到身边的人没有给予目光。朴热烈也不恼

    略带玩味的说道“邀请边白贤,你还真想得出来”

    吴江勋继续盯着大屏幕,说道

    “这是唯一的办法”屏幕内边白贤已然入座,他却有些想退缩,他害怕了,害怕你再见到边白贤,如果你眼里饱含爱意他该怎么办呢,如果你面不改色他又该难过还是开心呢?

    朴热烈嗔笑道“唯一的办法?吴江勋,你自以为很聪明,你想利用边白贤看穿许涅生的心。可是你错了,许涅生早就变了,她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会因为边白贤离开而哭鼻子的小女孩了”朴热烈盯着屏幕中你的面容,一字一句说道。

    吴江勋不语,平静的望着屏幕。朴热烈继续说道

    “吴江勋,你爱的真卑微”吴江勋的眸子颤了颤

    “你不是也一样”他一语道破朴热烈最不愿承认的事实

    朴热烈垂眸嗤笑“我们可不一样,我是喜欢她,可我并不会只喜欢她一个”

    吴江勋眯起眼睛“你信不信,我们谁都赢不了”

    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在演播室互相嘲讽又互相可怜。

    当你迈入舞台,胸前是自己连夜地设计稿,台下是众多珠宝爱好者和专业的评委们,就在那一排评委里你见到了意想不到的面孔,他怎么会在这。你的脚步顿时乱了节奏,眼光飘忽不定,边白贤坐在台下望着舞台上的你,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要把你看透了,你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得快步走向展区。

    主持人欢快的说道“好的,现在两位选手都已经上场了,那么就让我们期待一下她们的自我介绍和为我们带来的作品吧”接着灯光转向你,你落落大方的开口

    “大家好各位评委好,我是来自WS的许涅生”

    边白贤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你,他眉间不自觉的舒展被一旁惠子纳入眼中。在惠子的印象中边白贤是个不苟言笑,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人,眉头常年都惯性的皱在一起,从没对任何人心软过。在拉斯维加斯城南中的恶魔在人们口中的怪物现在却为了一个女孩揭下面具。

    你望着边白贤的眼睛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那天你在一群混混中救下他,他带你回家给了你一个家,从此许涅生活得像个人。三年后他消失的杳无音讯,至此许涅生活得像他。

    不过你很快抽离,无论你有多少话想问他,你想你都没有资格了,BH的理事和区区小设计师能有什么话语。

    及时止损是你能为这段关系做的最好的了结

    “我为大家带来的作品是“小雏菊”雏菊地花蕊我选用的罕见的橙色宝石,象征着灿烂明媚,花瓣我选用的鸽血红宝石雕刻成花瓣的形状,象征着热烈坦诚。比赛的主题是初恋,所以它应该是美好而珍贵的,而雏菊地本身含义就是藏在心底的爱,所以用它来表达初恋我觉得恰到好处,微小却难以忘怀的。”说完这句话的你突然怔愣住,这是你第一次说出雏菊的花语,边白贤只是在之前的每年会送你一捧雏菊,你啼笑皆非说这是给已逝的人送的吧他也只是笑笑说雏菊和你很像。

    你的脑海中浮现出边白贤洋溢笑容的样子;是他藏在身后的雏菊;是满天烟花的新年之夜他许愿希望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是那个温柔的如春风拂面的边白贤,会笑着问你今晚想吃什么;会在下班后带回你最爱的烤红薯;会责怪你偷偷打工,只把你护在他的臂弯里的边白贤。而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边白贤却陌生无比,你看着他却与那个边白贤印合不在一起。

    用朴热烈的话来说就是,你们在扭曲变形的世道中失去了彼此。他在你最爱他的那年离开了你,而你也没在他送花的时候懂得花语

    在你讲解完后边白贤不停留的撇开视线,不再给予你目光,你终于可以在暗下的灯光中喘口气。他未点评你的作品却是对另一位选手的作品出言称赞,你抬眸看向他,他流畅直挺的下颚骨似利刃,薄唇微启像是冰凌的花瓣。只是这一刻你很想冲上去质问他,质问他三年前的无故消失;质问他如何看待你们的曾经;如何看待你;如何看待过去的三年

    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转向你,与你四目相撞,他冰冷的眼眸出现动容,却只有一秒。他看到你眼里的失望那是一种随时可以杀死他的目光,雏菊是只有他能懂的暗语。从三年前第一次送你雏菊,他就决定好了。

    “许涅生的作品太过表面,没有深意,我觉得有待提高”

    可他却是这样点评你的作品的,那一刻所有的希冀都在毁灭、瓦解,你透过尘埃望着他的眼眸,他下垂的眼尾清冷的气息在惨败凋零的玫瑰中犹如血色绽染了你的白裙从此多了一处红渍。他的唇瓣红润光泽,却在泛白的灯光下显得清冷疏离“所以我将我的这一票投给凌孟鹤”

    他不动分毫的看着你,神色泰然仿佛两人从未相识。

    监控室的吴江勋显然没有料到边白贤的举动,瞳孔地震,咽了咽口水。屏幕中你眼中的东西在消磨殆尽,吴江勋知道他赌错了。

    而朴热烈却意料之中的开口“一切都是你的自以为是而已,现在阿生落选你打算怎么做?吴少爷”他语气轻蔑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吴江勋不恼,沉了沉眼,许涅生你在想什么,在想你们的曾经吗?你稳了稳气息向评委席鞠躬致谢

    “谢谢边理事的点评,我一定多加改正”

    凋零的玫瑰花瓣下是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是腐烂的苹果、是孤行的昆虫,是你残破不全的心。

    监控室的吴江勋顾不得朴热烈的暗讽丢下手头的工作掉头离开,他想现在见到你,站在你面前,替你扛下一切

    你走在昏暗的后台走廊,前面是边白贤的背影,脚步声一前一后,显得后者有些急促。边白贤身形停住,而你却没有止住脚步,在距他一米远的距离你驻足。比赛结束后你跟着他一路走到这,你想问他,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是当他转过身直直看向你时,你只问出了一句

    “边白贤,你要和我两清吗?”

    他沉稳的看着你就在你以为会得到答案时,他微勾唇礼貌又疏离的开口

    “许小姐在说什么”

    你只是重复方才的话“你要和我两清吗”

    你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妄想在那双冰冷的眸子中寻求到一丝不同,可他只是那样看着你,嘴角渐渐恢复原状。他在与你的对峙中败下阵来,就在这时你的身后传来声音

    “阿贤”你转头看去,秋田惠子款款走来径直走过你自然挽过边白贤的手臂,像相恋多年的恋人般带有撒娇意味的开口“你怎么在这,我等了你好久”

    你看着两人紧缠得手臂,心底发疼,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可是你傲啊,你呼出口气

    “你不说话没关系,我说,我要和你两清”

    边白贤如一潭死水的眼眸终是没泛起任何波澜,惠子感到边白贤的小臂紧绷

    你狠下心来说道“我要和你两清”

    说便不做停留的离去,在你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时边白贤整个人像被放了气的气球,翕动唇吐不出一个字。

    他就那样痴痴望着你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开视线。我的阿生再等一下吧,等我送你站上最高点,等我有能力保护好你的那天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真奇怪说狠话的是你,为什么狼狈的也是你。你行走在七月的东区街道,夜间的风有些微凉

    你紧了紧领口,就这样走着不知道要走向何处,吴江勋脚步轻缓的跟在你身后,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你止步

    “你还要跟多久”

    你一早就发觉身后的他,因为他跟的太过明显毫无隐藏的意味。他随着你的步子停下来

    “谁说我在跟你”他总觉得那些安慰的话太过矫情,总是说不出柔情的话语。可这就是他吴江勋表达关心的方式。

    你转身便看见他扭捏的站在原地,你嗤笑

    “你说的对,我是个小丑,奢望他还能回来,现在这样你满意了我是不是很可笑”

    你在笑,可眼底的苦涩却要溢出来了

    他双手揣兜,静静看着你开口“我不满意”

    镜头被拉长,炸鸡店发黄的灯光衬的人们暖洋洋,而你和吴江勋对立而站

    “我不满意你还会为他而难过,我不满意你为他落泪,我不满意为什么三年你都忘不掉他,我不满意,为什么你的设计作品都是和他有关的”

    他平静的说完这些话就好像这些话本不该是从他嘴里讲出来的一样。伴着街区的车鸣声,人群嘈杂的声音他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你真是个大骗子”他隐忍的眼眶些许发红,你看不清楚

    他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开,他承认他对待感情还有些小孩子气,他不像朴热烈可以把爱游刃有余掌握在手里,也不像边白贤一样可以将爱极度隐忍起来。他只知道当他再度遇到许涅生时,那些青春最懵懂最珍贵的宝物都再次回到他身边。他不理解为什么许涅生送他情书后的第二天就可以和别人在一起,可他骨子里的傲骨不允许他问你,于是他开始讨厌你,可是当他使坏让你在家里出丑时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当他看到你和边白贤的合照后相反他会难过,甚至嫉妒。

    为什么又是边白贤呢。那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许涅生

    讨厌不起来,完全讨厌不起来。

    你不懂吴江勋的行为,只能默认他是在和你唱反调,毕竟他一直都如此。

    果然珠宝设计赛后WS的业绩一路飙升,而你也在大众的视野中熟知起来。总的来说吴江勋的计划很成功,可他却觉得自己失败了,因为什么呢,因为你对边白贤的在意吗,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直在被你耍。那种感觉就好像在一推玩具中挑选到心爱的玩具却在付款时才发现早已被人预定。

    WS的业绩好转,你和工作室的员工们也开始忙碌起来,朴热烈这几日忙着米兰东区两头跑,经常见不到他和昌在旭的身影。你打点着工作室的一切,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这天刚整理好工作室的日程表后就接到了朴热烈的电话,他低沉的声音犹如大提琴般

    “阿生,我和昌在旭明天还有最后一场,结束后我们就马上回去”

    电话那头传开嘈杂的声音,大都说着流利的英语

    你唇嘴上扬,眼底谴惓,胳膊环在胸前立在落地窗前

    “好”

    和朴热烈寒暄几句后他便去忙了,挂断电话的你看着笔直敞亮的街道,人们匆忙的脚步每个人都在拼命的生活着,这时你突然想起在你第一次珠宝赛落选后朴热烈在工厂里对你说的话“没有人一开始就是成功的,我们只会越来越好,越走越远”这句话像棉花一样包裹你,让你在无数想要放弃的时刻包裹你近趋脱水的身躯和破碎的心比起代表和情场高手他对于你更像一个大哥哥,你永远可以相信他,对他敞开心扉。

    这场持久战里,我信你,别骗我

    松北—

    黄柯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金开的计划,昏暗的房间内边白贤琥珀般的眸子像一块玉石,金开习惯性的点烟靠在软皮沙发里。不大的房间内弥漫开来烟气,朦胧琉璃

    “我和鹿生作对了这么多年,千提防万提防,怎么也没提防到黄柯这一出”

    边白贤蛊惑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很清晰“爱情不就是这样”

    金开叹笑,顺势抬手捻灭了烟头

    “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边白贤笑笑“那可是你妹妹,你觉得他会听我的?”

    金开边白贤和黄柯三人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对彼此熟的跟葡萄干似的,黄柯从小性子倔,脾气大,一点就炸,后来长大后渐渐收敛了许多,但本性是改不了的

    金开扶额“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去找她谈谈”

    边白贤挑眉点点头“行,我找时间去和她谈谈”

    “你别找时间啊,你赶快去,她要在鹿生身边我的计划还怎么进行啊”

    边白贤失笑“好,我马上去”

    金开听到答复心安似的沉默下来

    “我从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害怕她受到一点伤害,她谈的所有男朋友我都要过目,就是因为害怕他们保护不好她,她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父辈之间的往来我也从没让她介入过因为我想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像所有正常女孩子一样穿漂亮的裙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所有脏乱不堪的东西都由我来做,她只需要好好长大就好”

    边白贤都明白,黄柯就是金开从小到大的底线

    “可是现在金丝雀要飞走了,我再也不能以爱之名束缚住她了,可为什么偏偏是鹿生呢”

    金开双手痛苦的捂住头,边白贤安慰似的拍拍他的后背他内心痛苦着,挣扎着却又因为黄柯退缩着。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黄柯的一通电话打乱了有规可循的一切

    “阿生,我哥要出手了”

    你赶到和黄柯碰头的地方后并没有见到她人,你有些慌张,却在下一秒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首饰,你上前捡起不会错的这是黄柯的手环,脑袋里下意识反应过来,遭了

    你拨打了鹿生的电话那头显示无法接通,又拨打了赵志的电话才得知鹿生在十分钟前收到短信就匆匆出去了,你额头泛起一层冷汗,还是来晚了。

    你让赵志迅速调取了警局附近的监控查看鹿生的去处,大脑一边快速捕捉黄柯之前听你说过的话里面的重要信息。忽然脑中浮现出黄柯早之前同你说的如果鹿生有危险联系不到我的话第一时间去松北。于是你立刻打车去松北

    与此同时另一边,黄柯被一行人蒙面拖上车,她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哥哥的手下,金开想调开她趁机把鹿生约出来给他点颜色,黄柯的手脚被绑着但力度不大,眼睛也被蒙着使她看不到四周。鹿生千万不要来,一定不要来

    黄柯的手在背后凭着感知点开通讯录,拨通了你的电话,另一边的你接通黄柯的电话后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在没有得到回应后你迅速追查到黄柯的位置,果然在松北而此时的鹿生已经到达松北,他想到刚刚的短信内容'黄柯现在在我手上,要想她活命就乖乖自己来松北'他攥紧拳头,他早就不是二十出头得大男孩了怎么还会这么莽撞,可是他不敢拿黄柯的赌,那么美好的女孩子他怎么会舍得。

    你没法想象鹿生和黄柯的境地,鹿大叔千万不要出事。黄柯知道金开不敢真的拿自己怎么样,他只是想引鹿生上钩所以他只是想暂时困住她,不让她出现,所以就连手上的绳子她也轻而易举的挣脱了,她先是感知到周围的人数和环境,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在车里,身边有大约三四个人,身边坐着两个,前面两个。于是黄柯勘查清楚后在身旁人没反应过来时出手,打向后脖颈,又在前面人回头之际两拳砸在对方脸上。反身拉开车门弯腰跑下去。果然在松北的后山,她边跑边拨打你的电话

    在接通后立刻说道“阿生在松北,我哥在松北,他想引鹿生过去,我现在在松北后山,一定要赶到我哥动手前带走鹿生!”她声嘶力竭喊道

    你下车后看到鹿生的背影,大声斥住“鹿生”

    你跑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手腕“快和我走,这是场骗局”

    鹿生一愣,你继续说道“他们在利用黄柯引你上钩,快和我走”紧接着在你和鹿生没做出动作时身后传出震耳的炸裂声,你和鹿生半弯身捂住耳朵。在浓密的大雾中你们看到模糊的身形,金开邪魅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

    “来都来了,哪那么容易走掉”

    黑暗笼罩大地之时,所有人都是罪恶的。烟雾呛的你的眼眶发酸,一旁的鹿生狠狠攥紧拳头,咬着牙说道“金开” 金开放肆大笑着,蔑视鹿生的莽撞

    “原来一向缜密的鹿大警官也有这么不小心的一天啊”

    两人之间的火焰在燃烧,烽烟四起。金开视线触及你时明显一颤,蹙眉

    “许涅生”

    '大雾四起,无一人是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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