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

    ‘三年’

    骇人听闻的暴动事件过去一个月了公司受到巨大损失停顿进行整顿据你打听到的风声鹿生那边忙的焦头烂额 全城搜捕嫌疑人大海捞针的艰巨任务

    可人往往都是新陈代谢的生物过往云烟他们视为粪土取之而来的是新年的钟声人可以用短暂的时间忘却痛苦的回忆拥抱新的生活这是人的本性

    新年的钟声如约而至全城沸腾大朵大朵烟花再天边炸开 碎成千片

    大街小巷热闹非凡成群结队的人摩肩接踵在各式各样的店家门口大排场龙 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后陆陆续续离开的人们让东区再度陷入沉溺判若两地

    凌晨的汉江往上返着寒气 淡黄路灯下若隐若现白色的雾团触到地面化成水滴下雪了在除夕夜

    “下雪了”消息显示凌晨两点发送

    事到如今 你尝试着说服自己抹去关于他的记忆像抛去旧物一样在周而复始的陷入独自折磨中再也无法脱身他是你心头的白月光是年少的恩赐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不用眼泪来表达悲伤

    唯有无以复加的叹息

    鹿生说“我们特警 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爱的人平安顺逆”

    一年后——

    “阿生代表让你把这个稿子改一下 一会给他送进去”昌在旭顺道捎完话 匆匆去打印会议资料

    “晓烨去楼下买两杯冰美式”

    设计稿上细心标记着需要修改的地方短暂的修改后被昌在旭一声嗬住“阿生把这个也捎进去”

    一股脑把两杯冰美式塞给你莫非来客人了?

    不出所料 全身大牌举手投足散发成熟气质的女人在落地窗前你将咖啡放在桌上 见朴热烈不在

    女人见你礼貌性的微笑你也回以

    “您是?”有些眼熟

    “哦!我是你们朴代表的朋友 你可以叫我安佑”

    “啊!我想起来了我在警局见过你”

    安佑低头轻笑

    精致的脸颊 小巧挺立的鼻梁 红润的薄唇被打理的柔顺的发丝 让你心升赞叹下一刻朴热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稿子拿过来”大步走向办公桌

    你碎步跟上 站在桌前他抬眸察觉到你眼角一闪一闪微不可察的蹙眉开口“你化妆了?”

    “在旭哥说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你振振有词回应他

    朴热烈别过脸扶额嘀咕“昌在旭这家伙每天都教给你些什么啊!”

    “出去吧”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朴热烈不自觉的眼神飘忽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你来做什么?”

    安佑轻启唇“我要准备结婚了”

    朴热烈睫毛轻颤炎热的九月他的心迥然不同宛如跌入冰窖侵骨的寒冷凝固结痂的伤疤再度涌出新鲜滚烫的血液她一直轻而易举可以做到

    “他对我很好婚礼定下来后我会给你发请柬我希望你能来参加”

    她穿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衣服

    安佑和昌在旭在门口交谈了一会没多久便离开了

    当年安佑离开朴热烈是因为她无法接受朴热烈的孩子气 女孩的心智总比男孩要成熟的早更何况安佑还大朴热烈一岁 所以大学毕业后安佑便提出了分手

    朴热烈想告诉她他可以改可以给她想要的生活再等等他可还未到嘴边的话 被安佑的诀别打的稀巴烂随着安佑的离开 他的所有稚气也消失殆尽

    ——

    黄珂没有再来过鹿生心情有些复杂他从不走没有把握的步他卑微乞求上苍侥幸放生他让他秉着仅存的职业操守逃到无光的角落勉强独自度过后半生

    他自认为是危险体凡是留在他身边的人都是通缉罪犯虎视眈眈的猎物尖锐獠牙杀戮的对象他拿什么赌拿他虚无缥缈的生命吗?有些可笑

    ——

    时隔不到一年从天而降的密网笼罩东区仍在继续的搜捕行动迫使金开逃离了老穴

    潮湿昏暗的巷子冒着火光的烟头掉落地上 被捻灭

    “丫头”

    “金开?”

    “别说话 听我说对不起今年你的生日恐怕又赶不上了我知道你很想我 ”他停顿一下“我也很想你”

    “你要乖乖的我马上就可以脱身了再等等我”

    他语气尽显温柔 松松软软包裹郑北白近乎崩溃的内心她心知肚明金开的下场可彼此默契的不去戳破对方的强忍

    “我爱你”果断掐断通话后的金开娴熟抽出手机卡丢向水中泛起层层涟漪他时常在想如果早些遇到郑北白是不是就可以阻止他乏味的人生走向毁灭

    只可惜 覆水难收

    ——

    青山区的墓地你伫立在墓碑前手捧白菊

    “我终于来看您了奶奶”你半曲身放下花

    “只有我一个人”青山区的墓地坐拥优良的地势和四季如春的环境  你恍惚间看到奶奶亲近和蔼的笑容那样真实遐想间你将白罐药瓶放置墓前

    “这是治心脏最好的药之前没钱给您买现在也没机会了”你总以为有很多时间陪伴她也一度不曾开口诉说你对她的爱意那些囚困住你的地牢在边白贤离开后连根拔起耻笑咒骂你的软弱和一无是处的感情

    身后的高跟鞋声显得有些突兀 打破了此刻的静谧郑北白毫不在意的将花放置白菊旁

    你望着面前未曾谋面过的女人有些笨拙的开口

    “你好”

    郑北白目视墓碑从头至尾没给予你视线

    “奶奶生前最喜欢安静了所以父母才花高价钱在青山区买了墓地为的就是以免不相干的人打扰她”

    她这才打量你含有意味的眼神让你有些不自在

    “许涅生?”当她精准无误的叫出你的名字夜幕才拉开帷幕前所未有的不安腾云驾雾

    “我是边白贤的妹妹我叫郑北白”她挑眉

    你的第一念头居然是开口问她‘边白贤在哪’ 那些根深蒂固的感情早就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看着面前的女人你开始怀疑边白贤的离开是蓄谋已久是处心积虑又或许他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你大概疯了

    哑巴失了声聋子也被厚重的淤泥堵住

    也许你从来都不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

    当她将一张卡推入你视线启唇

    “这是你替边白贤交的赎身金哥哥让我转交给你 ”

    “他现在在哪”声线不知何时变得沙哑的不成调

    “告诉你也无妨不过这只会让你更顾影自怜罢了”

    舒扬的乐调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郑北白刺耳的说辞扯断了你紧绷的神经线

    “你只不过是哥哥生命中微不足道的存在而已”

    “现在他不需要你了也请你好自为之”

    她笃步经过你

    “他现在在哪”

    她身形一顿嗤笑别脸

    “看来你还不太清楚自己的定位”

    你反复调整呼吸“我看不清楚定位的是你吧”

    你气势相当地望向她

    “你只不过边白贤的妹妹而已有什么资格替他说这些话”

    郑北白气息一沉耐人寻味许久

    “擦擦你的眼泪吧这是东区最廉价的东西你不会真的以为他只是高中生吧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一无所有吧”

    她神色一变径直离开

    豆大的雨滴扬起弧度以微不足道的力度拍打玻璃你眨眼的功夫掉落溅落手掌窗外熟悉尚未熄火停靠在街边大G的车主很不巧看到这一幕不过可惜的是他并不打算理睬

    今天对于你确实是有些难过的一天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不能腾出时间给你

    ——

    金开是个狡猾棘手的目标不然也不会让鹿生三年都不能捉拿归案他的父亲是东区上一辈□□的掌门人做的只是一些小生意从不祸害众生金开从小在父亲宽厚的庇护下长大芸芸众生巧然的机会他在十八岁遇见了郑北白磨平了他所有棱角戾气

    而鹿生的父亲鹿天权秉持职业操守全力铲除□□势力却在鹿生出生后决然辞职放弃了他这一辈子坚守的信仰秉承父业鹿生考上了警校延续父亲的使命

    黄昏时分醉人的暖暖黄黄的夕阳光线消散了阴绵的乌云将人影无限拉长

    _慢行在街边不急不缓停在相同窗口的大G  距离朴热烈谈合作商过去三个小时了窗边的你还在除了换了他走之前趴桌的姿势就连桌上的咖啡都没变动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并未意识到过去了这么久暖洋洋的光分毫不差打在脸上 你下意识不自然的眯起眼 用手缓解好在黄昏的橘光并不刺眼

    可你...无法接受

    你承认郑北白对你有敌意又咄咄逼人可她句句在理弑杀你反驳的空隙 _

    “你凭什么认为他会放弃繁花似锦的未来选择你”

    “哥哥说把钱还你你们两个就两清了”

    你才不相信她的狗屁说辞都他妈是骗人的可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呼吸乱了节拍记忆打成结一节牵扯一节藤蔓般缠住锈迹斑斑的铁门两清?怎样才算两清你近乎失态的为那个在你青春里打下深深烙印温柔的溢出蜜糖的少年找不得已离开的理由

    他教你人情世故用真诚炙热的拥抱弥补抚平你缺失的感情和锋利外露的戾气 那个在你落魄时给你家给你希望磨平你所有利角你曾暗暗笃定一辈子不放手的少年要和你两清

    朴热烈熄火下车 抬眼便见你用袖子毫不怜惜的狠狠擦了擦眼睛他靠在车上手臂交叉环胸隔着落地窗望着你而你转头碰撞在他深邃复杂的瞳孔中

    ——

    他照常在舞台完成自己的表演 而你在吧台喝的东倒西歪多亏尼莫多次拉住神志不清大吵大闹的你

    待朴热烈从舞台退到你身边时

    “朴代表喝酒!来!”你起身红着眼眶摇摇晃晃朝他走去他眼疾手快扶稳你快倒下的身形扶到椅子上

    “她喝了多少?”

    扑面而来的酒气使朴热烈快速松开你

    “我也拦不住她”尼莫一脸为难

    正当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 不知拿你怎么办时

    你忽然没了声响极度乖巧侧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 挂着笑容的双眸一颗晶莹透亮的水珠划过鼻梁 掉落

    “不会再有人来接我了”

    至今你才知道什么酒精麻痹神经的话都是假的更疼了痛觉被放大了

    _

    朴热烈快要被你的泪水打败了他觉得自己心有些波澜 被他定义为神经大条没心没肺一心只想着下班吃饭与温柔毫不着边的你此时也会让他心疼

    “不会有人来接我了”嘴角再也绷不住打湿的肌肤如同被山火烧过滚烫

    “他要和我两清”

    _痛声哭泣的玫瑰折断了魅色不愧是魅色将你的软弱牢牢包裹锁入深渊地牢永世不得超生你试图从火光中剖析他和自己的内心却发现他离开的那年浅秋带走了你所有的勇气和丢兵弃甲得来的嚣张

    留下...苍白的空洞

    朴热烈是个明白人可你们本质是一样的活在了自己强加牢固的精神世界独自恋爱独自折磨

    -在他一年不断对你的试探中他也惊觉对于你他连最基本的触碰都做不到他可能真的病了

    日后吴范透露给朴热烈下个季度的设计赛主题“爱”只不过这次朴热烈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将本次名额给你原因就是本着你一直不在状态想让你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一点他也是煞费苦心

    _果不出他所料 自打他将任务交给你后你便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设计之中一丝不敢怠慢

    不过这只是你麻痹自己的方式罢了

    ——

    警局依旧忙的热火朝天相同的天气 相同的场景当鹿生再次听到许久未闻的声音时心尖情不自禁颤动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是怀揣着紧张和期待的

    “晚上有时间吗?可以一起共进晚餐吗?”

    眼前一头干练短发的女孩显得几分英气 他的气息有些杂乱混淆着女孩发丝的清新搅成一团乱麻

    前几个月——

    你得知鹿生对黄珂说了那样的话时莫名有些心疼被世俗束缚住的两人可黄珂她却一如既往地向你询问鹿生的消息好像鹿生伤人的话并没有对她造成伤害和困扰你开始欣赏她的勇气

    “大叔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托黄珂的嘱咐你在路边摊顺口的问他

    鹿生似乎冥想了很久才轻轻开口“干净利索”

    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居然要想那么久而且最后才憋出四个字你愈发觉得好笑便开始打趣他熟不知爱情是他鹿生最奢侈的想法

    但这些都是后话 后来你才真正了解被你夸大其词称为苦难不痛不痒的生活遭遇根本不及他的一分一毫

    ——

    _望着面前的女孩鹿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还在原来她一直都在那里从未离开

    经历了多年的故爬摸滚打生死之差他以为他看透了人情世故看透了世俗看透了所有人可是当被引燃的线头以百米冲刺势不可挡的趋势燃烧在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中他开始看不透自己的感情了

    如果感情真的可以条条分明罗列整齐那它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变得世俗

    初次的设计比赛你因为不想让别人打败太急于求成导致多次被朴热烈打回来他是这样说的

    “许涅生如果你做不好的话 就把它交给别人”

    “珠宝设计靠的是心和灵感不是一味地用脑子急于求成”

    下班后趁着朴热烈还没从办公室出来耗你去看他演出的空挡你跑到楼下咖啡厅思绪却蜿蜒绵亘指引着你回到了那个最后一年

    如往年般下雪你就和边白贤在院里堆雪人反之就趁着落日前跑向山顶看晚霞直到奶奶在院里喊才回家吃年夜饭奶奶总是把一年到头好不容易养肥的鸡捉来给你们煲鸡汤边絮叨着鸡肉对身体好边夹向你们碗里初一又将匝好得鞋垫塞进你们鞋里好不冻脚

    她无私的爱藏的那么深无论对你还是边白贤都不曾表露

    那不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甚至毫无关联 可她却愿意爱你愿意疼你愿意用粗糙布满茧子的手掌填补你曾经缺失的亲情一度保护你脆弱的心灵

    而他对于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近在咫尺时你来不及思考远在天边时你却忘却了自我你再度正视自己的内心时却太迟了你时常在想如果早点正视回应他的感情是不是会不一样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_就像电影里说的总是在失去后才后悔当初没说口的话 你想你并没有让他知道你有多么爱他就像他疼爱你一般

    没说出口的话

    灵感迸发你当机立断掏出画稿在一旁画下小稿随后冲出咖啡厅跑回公司与正要进电梯的朴热烈撞个满怀 正当他要一把耗过你时你眼疾手快从他手臂下窜了过去见你不带停留的抽出画稿拿出铅笔在稿子上奋笔疾画他顿时懂了

    天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东区被黑暗裹挟你才完工也是这时你才注意到身后的朴热烈

    你向他投去期待的目光出声

    “怎么样?”

    他这才敛敛眸轻念出口

    “没说出口的话”

    他的语言轻轻地点点你内心深处的柔软你看着稿子幽幽开口

    “不是所有人都会有人爱的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拥有被人坚定选择的能力他们缺失的一部分使他们快速成长不得不筑起高高的围墙 防止别人的入侵可是当他们再遇爱时还是会忍不住想‘最后一次再试最后一次’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对于爱他们毫无抵抗力但他们从小练就的偏执和倔强不允许他们说爱他们总在想 ‘再多爱我一点吧 ’他们是自私的但他们没有错 他们只是太想保护好自己太害怕被抛弃了可错就错在他们没有意识到人是会累的面对一段长久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人是会放弃的这就酿成了他们被不断抛弃的结果 于是他们每每在被抛弃后就开始后悔当初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 很可笑也很...可怜”

    这样一个孤独矛盾的个体再难遇爱

    _朴热烈错过了今天的演出要知道圈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守信用他失约了不过他却觉得内心深处格外平静 比他在舞台上演出时还要宁静 他头一次面对你慌了手脚

    “我一定会赢得比赛的!”

    心里呼之欲出的声音被他生生压下

    你实在不适合这个圈子这是他一年前就看透的事实只是他没想到一年后的你还是这般模样一成不变的坚定稍微有些固执猛足了劲一头热血往前冲不在意会不会头破血流 伤痕累累从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当然这些都是好事 只是你过分善良从当年他碰见你将不小的数目放进街边为博取同情和金钱而乔装打扮的骗子和前些日子你再次做了同样的事时他就知道了你从来没变过

    “你会的”

    你听不到的因为他和你一样都是孤独矛盾的个体

    ——

    当你再次和鹿生聚头在路边小摊时他却颇有些严肃的告诉你他可能要去西城一段时间至于原因你没敢多问他也就没说

    “黄珂姐知道吗?”

    他沉默了长久的沉默

    你知道他做不到那样像边白贤一样绝情  因为他心里不得不承认是有黄珂的做不到就是在乎

    已经很明确的事 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欺骗自己

    所有的事态整齐罗列容你找不出一丝破绽就像你拼命在孤岛拾荒心里想着不让他等太久回头却见他冲你挥挥手 转而逃向光明大道徒留你一片空洞黑暗无光的世界他真的和你两清了

    此时另一边的高级西餐厅

    当许久未曾谋面的人儿完完整整活生生出现在郑北白面前如同一块被雕琢精美的冰块沉着冷静的她还是红了眼眶面前的人儿好像瘦了黑了

    直到真真切切熟悉炙热的拥抱再度包围住她时她才有了些许真实感这样的日子她可以说真的过够了在一起六年她每天都在怀疑自己的真实性虚无缥缈的美好生活怕是再也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了

    虽说金开有过人的本事 将法律视而不见 可正是因为这一切她才会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惊醒

    无数次她想要结束这一切可身上背负的责任希望迫使她苟延残喘的支撑下去边白贤的离开让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她爱的人置身于岌岌可危的情况下 她需要有足够的权利资本不可以被击倒不可以让金开分心所以她必须强大到无人能敌

    本都是可怜之人只是披上了强大的皮囊

    ——

    纵使你的设计作品没能撑到最后朴热烈还是给予了你最大的鼓励可你却为此无精打采了好一阵子

    翌日距离下班点还有一段时间朴热烈就拍着你桌子让你跟他走你一头雾水一旁的昌在旭眼神示意你跟上  他开车的路上一言不发

    最终车停在了厂子前面他熄火下了车

    你紧随他身后他驻足

    “你在这做过什么?”你也看清了他面前的设备

    那是你为了打造出更好的作品亲自测量珠宝的地方

    “亲自测量珠宝”语毕他接着向前走

    “这呢”

    “电脑合成”

    他的步伐并没有停止一一准确无误的停在你办过工的地方

    ......

    他不厌其烦的问你你也回答着

    声音戛然而止在厂子尽头他叹气

    “你认为你做的比别人少吗”

    你犹豫不知怎么回答 却在空荡的厂子听到他浑厚低沉的回声“我并不觉得”

    “我不觉得你做的比别人少相反我觉得你比那些打着空设计师名号整天游手好闲的人强多了你会失败不是你不行而是有的人比你更努力更用心”

    什么啊 你以为他全不知情的搞什么啊

    “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也不值得让你无精打采这么多天”

    他果然不会说过多煽情的话

    本以为他是个情场高手 没想到反而像个初学者

    “没有人一开始就是成功的”

    “我们只会越来越好越走越远”

    十九岁的你并不是很懂朴热烈但你会紧随他的步伐

    二十六岁的朴热烈想在变幻莫测的职场保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坚韧善良

    _一年的相处模式让你更加深入了解他虽然他确实交往过很多女朋友而且为期不超过一个星期但是他工作认真三观很正还有超乎常人的才能和天赋 仅靠这些就吸引了无数的青睐

    本以为足够了解了可现在才发现只是浅尝辄止他本身的魅力就在于他的存在

    ——

    如同所有人的生活般有人渐入佳境有人深夜开车去看海有人在无光的角落苟延残喘的存活

    _终究是逃不过世俗的凡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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