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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日不落帝国一

    好想神威。

    好想好想好想。

    好害怕。

    我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走道里,只能闻到潮湿的味道,两边的岩石尖锐还带着水珠,滴答滴答,冰冷刺骨,滑落到皮肤后不禁让我打了个冷颤,咬紧牙关眯着眼睛在道口看向外面的东西。

    这个东西头发很长,也很凌乱毛躁,像一堆枯草,在地上拖着,有一小半的脸露出骨头,剩下的大半张脸也已经被毁,眼珠似掉非掉,摇摇欲坠的扣在上面,毛骨悚然。

    她像爬行动物一样在不断靠近,虽然两双腿毫无生机,但是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她的胳膊出奇的长,直到脚裸,行动的时候完全是用胳膊进行的,先是把自己撑起来,向前挪动一段距离再把自己放下,刚才的咚咚声则是她在放下自己时下巴与地面发出的碰撞声,摩擦声则是她是拖着自己的腿前进的,腿与地面接触而产生。

    她越爬越近,站在□□的不远处看着我们咯吱咯吱的笑,离我仅仅几步之遥,就像在说:“瞧,我看到你们了。”但是她确实是怕黑的,在道口外看了我们半天然后缓缓离开,消失在这狭小的视野里,能听到敲击声与摩擦声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但我们却在里面呆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在确定她真的走远听不见声音后,我和里面的人才敢出来。

    接触到光的那一刻,寒冷被驱除,恐惧淡了一些,但是谁能想到这美好的光反而是充满危险的地方,而阴冷的黑暗却是安全的臂弯呢?

    蹲在地下默念十遍‘神威快来’,恐惧被压的差不多后有些颤抖的起身。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侧了侧身,这是刚才和我一起在□□里的人,大约有一米七左右,黑色的紧身军裤,高筒军靴修的双腿更加修长,大腿右侧有一把沾血的匕首,白色的紧身背心粘上许多泥土和水渍,黑色的三角狗耳朵搭在亚麻色的短发上,容姿焕发,相貌堂堂。

    不过,这是一个女人。

    初听到声音,较为低沉,在□□里带点回音,让我一直以为是男孩子,出来后发现,这个声音雌雄莫辨,但看外形,要不是她只穿着背心,我还真不觉得是女孩子。

    这样一个‘翩翩少年郎’,却是一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女孩子。

    “我和朋友在沙漠迷路了,然后碰到上面的人,那个人说自己是探险队的,他人很好,请我们喝了水和食物,但是我有点好奇那个巨针就不小心拔掉了,让我和同伴都掉了下来,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倒霉。”我白着脸悔恨道。

    总不能告诉她我们和你同伴闹掰了,抢了你们的食物和水被你同伴弄下来了吧,这么说我绝对活着走不出去,还不如让她认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同伴救过我们,在这种鬼地方,要是被当作敌人还得了?

    “真可怜,被吓到了吧,我是莱辛,你是外来人吧,为什么会来这里?”她摸摸我脑袋,虽然在安慰我,但是却在小心的问一些问题。

    “说起这个就来气,我们。。。”把经过都告诉她,从去科伊诺,拿到科伊诺,丢了科伊诺都实话实说,我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一撒谎就紧张,经常被问住,这个时候说实话,一是为了取得信任,二是让对方知道我们有科伊诺,如果他们是同行,就一定想要,那么暂时就绝对不会弄死我。

    当然,有两个地方我说了慌,一,我们是去科伊诺玩的,二,她上面的伙伴救了我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我说的绘声绘色,感情真挚,虽然我骗了她两点,但是其他都是真的,我不虚啊,另外就算我骗了她,但我的感情绝对是真心的,因为我真的悔恨啊,当初应该跟着神威的。。。

    她一直安慰我,让我跟着她找其他人,我低着脑袋点头,内心直拍手叫好,目前我正需要一个能打的大腿,羡慕的看着她那把沾血的匕首和硬朗的肌肉,这绝对是战斗型的,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出去又是什么德性,总之现在,她和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走在明亮的走道里,她问我答,除了那两点,我基本没什么隐瞒的,所以无论她问什么,我都乖乖的回答,回答的理直气壮,而且我是个废,对她无法造成什么威胁,所以,最后也算成功的让她勉强卸下心房。

    排除身份的问题,同性之间会相处的更自在,她给我讲了很多这里的事,也从中知道了这里是个墓地,故事很狗血也很刺激,古时候的马卡拉有一对王族兄妹,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还有一个侍卫的孩子,妹妹和侍卫情投意合,相爱了,但是哥哥很痛苦,因为他深爱着自己的妹妹,当然这是luan lun,别说是以前了,就是在现在这也绝对是不允许的。

    哥哥在痛苦中挣扎,之后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因为接下来的图莱辛说她也没有找到,但能肯定的是这个墓xue是他们三个人的墓xue,是个合葬墓,所以她猜想三个人可能和谐的在一起了。。。感觉好惊悚。

    边听边走,这个故事让我目瞪口呆,集万人迷相爱相杀兄妹play和np的梗于一身,没想到以前就这么开放了。。。

    “怎么才能出去?”我问出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我可不想一直呆在这里,时刻还得防着奇怪的东西,太渗人了。

    她皱起眉头摇摇脑袋说:“我也不知道,来的时候都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但是原路返回很难,这里的墙壁很光滑坚固,就算真的上去了,那个管道又长又光滑,根本没法走,哦,对了,上面的管道也是有很多岔口的,所以你才会和你的同伴分开。”她摸着下巴思考,笑着看过来,“你也不用愁眉苦脸的,既然有进来的地方,也就有出去的地方,我们现在一直在过道里,我到觉得应该去主墓找找线索。”

    我满脸愁苦,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所以,为了找到主墓,我俩开始在走道里乱转,寻找能进入其他房间的暗门。

    遗憾的是一无所获。

    再次听到那个东西的声音,我和莱辛皆脸色一变,加快速度找黑色岔口,过了两个有光的岔口后,终于大喘着气碰到一个黑色走道,立马先后躲进去。

    再次避过一劫,我看了看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好奇道:“这个黑色走道里面是什么?”

    莱辛:“我也不清楚,但是能确定他很深,我试着走过一段然后就退出来了,里面又黑又狭窄,万一遇到什么就不好了。”

    “可是我们现在在这边一点头绪都没有,反正我们是两个人,壮壮胆进去看一看吧。”

    她沉思了片刻点点头,于是我们开始向□□的更深处走。

    里面确实很长,尤其是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触感和听觉被无限放大,让人特别压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里的通道好像越来越窄了,对于我的身板来说,最开始的宽度没什么感觉,还算充裕,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感觉有点憋。

    两边的岩石不断压迫着身体,现在的我只能侧着身子缓慢行走,胸口有些闷,很难受。

    后面的莱辛更不好受,她比我高,比我壮,被卡的死死的。

    “真是太操蛋了。”她终是忍不住爆粗口道,带着满满的不耐烦,“算了,我们往回走吧,后面可能是死路。”

    我心跳的很快,这里带给我浓浓的恐惧,好想在视野明亮的地方。

    在准备返回时,我用手向前摸索了一下,咦,后面好像宽敞起来了。

    “等一下!后面好像宽敞起来了。”我激动的向莱辛说。

    她沉思了许久,咬牙切齿道:“那么,继续,我倒想看看后面是什么。”

    硬生生挤过去,空气通畅了很多,这里的走道确实宽了,我们皆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路还算通畅,不仅越来越宽敞,还开始明亮起来,不过不是走道那种明亮,这里的光是黄色的光,很微弱,整个走道几乎还是黑的,但比先前的黑好了很多,不算全黑,起码能看到周围的面貌。

    走到头出现的是一道复杂的石门,上面的图案看起来很诡异,中间是一个眼睛,总感觉在盯着你,很不舒服。

    莱辛敲了敲门,把耳朵贴近门口:“这后面是空的,也就是说可能是个房间。”

    我眼睛刷的亮起来,“主墓么?”

    她认真的摸着门上的纹理,缓缓摇头,“应该不是,这里的地方很偏,门上的纹路虽然精致,但是并不繁琐,主墓的话应该会更华丽,还会伴有文字,而且刚才我们走的□□也很奇怪,我以前走的□□不会越来越窄然后变宽,就像不想让人过来一样。”

    她拿出腰包里的小手电筒,半蹲下照住门细细探索,这里说黑不黑说亮不亮,学着莱辛随便摸索。

    嘎达

    像是某种机关打开的声音,然后石门开始徐徐翻转,莱辛惊喜的叫我快来,我的内心欲哭无泪,我既不想进去也不想在外面等,好难过。

    但是多一个人多一丝安全,我不得不跟进去,我不想一个人在外面等。

    这是一个房间,就是正常住的房间,不像墓室,有床有桌子,还有个巨大的书柜,虽然灯光依旧比较暗,东西很旧沾了厚厚的灰和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但可以确定,这里以前是住过人的,有人在这个墓穴里生活过。

    想想我就渗的慌,在这里生活。。。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莱辛:“这里的用具不是这个时代的,在这里住的人应该是和这个幕同时代的人,可能是陪葬的人,但是陪葬的话为什么会把活人放进来呢?”

    她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破旧残缺的本子,支着下巴阅读,眼睛不断明亮,有些震惊,带着疑惑,和我说:“这应该是个日记本,里面的第一页就是这个墓室的地图,文字有些我不是很懂,需要一些时间,但基本上可以知道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个女人,因为本子的主人一直在向‘他’表达爱意,比如‘我是如此的想念你,我愿与你一起沉睡于此。’,还有,‘都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破坏我们。’,我猜想这个本子的主人可能是那对兄妹中的妹妹。”

    我茫然的点点头,其实我对他们的爱情纠葛不感兴趣,来重点啊哥们,我们按着地图出去呗。

    莱辛:“这个日记本后面我还没看,出去再说,啊,你头顶有门。”

    顺着她的话抬头,头上有一个木制的正方形门板,我摸着鸡皮疙瘩换了个地方站,想到我在它底下站了这么久就头皮发麻,莫名不安。

    看了看四周,她刷刷的翻了几页日记本,把桌子上的油灯一扭,隆隆的声音响起,头上的木板打开,黑漆漆的洞口出现一把梯子,上面沾了很多干涸的血迹,还有一些油?

    莱辛先爬上去,脸色很不好看,站在上面惨白着对我说:“你。。。你上来不要害怕。”

    我爬梯子的动作一顿,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心脏被提的老高,在上去后开始大喘气,呼吸几乎快停止了,我看到了许多被吊在房间里的干尸,他们像被油炸过的一样身体整个被缩成各种诡异的弧度。

    莱辛揉揉自己的眉心,“日记上说这里是妹妹盛放自己爱好的场所,真是。。。奇怪的爱好。”

    这哪是奇怪,这分明是变态!

    我止不住抖着身体,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经被绷的紧紧的,我想神威。

    房间的两边都是干尸,中间有一条过道,油灯在两边摆放了很多,基本上一个干尸脖子上挂着一个,所以两边比较明亮,但也很渗人,就像在一个全黑的房间里拿着手电筒吐舌的场景。

    中间的过道一盏灯都没有,但是借两边的光,不算全黑,比较昏暗,能看清路。

    我们在房间的梯子这边,正对面有一个黑色洞口,应该是□□,出去可能会到其他房间?地图在手里,她没告我地图怎么说。

    战战兢兢的一步步往对面走,我感觉总有人在看我,没敢看上面,我一直是低着脑袋有的,斜前面这个干尸长得好狰狞,眼睛一直在瞪着我。

    不对,我停住,冷汗爬满了后背,这些干尸是被吊在上面的,我低头应该是看不见脸的只能看见脚,为什么我会看见头?

    使劲儿眨眨酸涩的眼睛,他还在,然后咯吱咯吱朝我笑,速度很快的向上爬。

    我颤颤的和莱辛说:“这里好像有个是活着的。”

    莱辛看了一圈,无奈道:“不要自己吓自己,我承认他们长得是恶心了点,但这都是死的,是干尸。”

    她干尸两个字说的很重,我简直要哭出来了,它刚才还朝我笑!

    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带着颤音:“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

    她很自信,所以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没看到活着的干尸所以我怎么说她都不会信的。

    莱辛:“等等,那里有个盒子。”

    我被揪住,她指向右边的干尸群说,我没扭头,有些烦躁道:“别管他,继续走。”

    莱辛很激动:“盒子上的图案可是皇室的象征!那是皇族的东西!”

    我看到斜前方那个活着的干尸听道盒子两个字开始向我们龇牙裂嘴,哦,这里比较暗,光非常微弱,他不敢过来,所以只敢在两边吊着的干尸堆里移动,毕竟它们脖子上有灯。

    看来它很在意那个盒子,它可能是看守盒子的人。

    我倒是安心不少,不动盒子的话可以顺利过去吧。。。

    它突然速度很快的开始行动,消失在干尸堆里,我转头发现莱辛正在往盒子走,立马拉住她,慌张道:“真的有东西,它在看守那个盒子,不要碰!”

    她一把甩开,力气大的让我退了几步,不耐烦道:“开什么玩笑,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那些东西,不要妨碍我!”

    我有些生气,那些东西比命还重要?

    她往盒子跑,已经离开了微光区,我内心呵呵一笑,不作死就不会死,转身往黑洞那边跑,没再管她自己跑进去,我们并不熟,她也不信任我,而且我比任何人都怕死,为了两年后的家。

    □□还算宽敞,但依旧冰冷,脚底有一些水滩,因为我的鞋湿了,胳膊也湿漉漉的,水滴滴答答的伴着呼吸声,因为是一个人,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里,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走了许久,在马上就要进入狭窄的走道前停下休息,被恐惧长时间压迫的我不自觉抽泣起来,嘴里开始嚷嚷:“都怪神威,怎么还不来啊,这个混蛋,臭小鬼。。。”这让我心情得到缓解,略有放松。

    冷静下来突然发现我明明在休息,但是却能从狭窄的□□里听见踩水的声音,我汗毛竖起,这绝对不是我的脚步声。

    后面是干尸,前面是人。

    我强忍住想叫的冲动强迫自己思考,莱辛说过和她一起下来的有四个人,只有她是女人,是最弱的,那么□□里的人绝对比我要厉害的多。

    我和莱辛是在明亮的走道里她主动找我的,而在这黑漆漆的走道里,和人狭路相逢的话弱者的第一反应是尖叫或逃跑,强者的第一反应一定是一击毙命。

    现在的我很尴尬,不易往回返,莱辛活着的话会把我拦住,然后这两个人相见死的绝对是我,莱辛死了的话我也无法走出去,等这个人来了看见莱辛的尸体死的还是我,往前走的话和前面的人面对面我又打不过,总之很惆怅。。。但是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可以先下手为强,虽然我是个废,但好处是我先听到了脚步声,先于他有了准备,而且我处于优势的地理位置,我所处的地方比他要宽敞,他的行动根本放不开。

    我可以先砸晕他,或者。。。杀了他。

    狭路相逢必有一死,非己必诛,他们不是好人,但是。。。我看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是长年抓笔握鼠标的手,我自认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以前二十多年的教育就是不做坏事做个好人,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烙印在骨子里的东西,就算来到这边经历过战争,还有。。。遇见和我截然不同的神威,我也从来只是旁观者,神威从来不会让我动手,他一直保护着我,只要我接受他就够了。

    现在我的前方是活生生的人,我是否有那个觉悟呢?

    闭上眼睛再睁开,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拿起旁边沉甸甸的石头,从里面出来的一定先是头,我只要等那个机会就可以了,仔细听那个喘气声出来的那一刻。

    黑暗,将是隐藏一切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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