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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尾奏-科伊诺

    这里的天空,当你盯久的时候,就会觉得在不断的扭曲,不可思议的高温仿佛把天空都要熔化了。

    悬着的太阳要比别处看大很多,好似一个巨大的火球,火辣辣的烤着地面,长时间照晒会使皮肤变红发疼,我自认一个不怎么怕热的人,楞是汗流夹背,有些受不了,更不用提夜兔了。

    阳姆这家伙蔫蔫儿的坐在沙子上,裹着白色外套,密不透风,脸色苍白,和平常高傲的样子差的十万八千里。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到了这么个鬼地方,现在这个情况也算是我的错,蹲下拍拍沙子,热气蒸腾。

    “你还好么。”我心虚的问。

    他闷闷道:“一点都不好,糟糕透了。”虽然用卡片让他恢复伤势,但是看看头顶喷火的火球,这个样子对他来说好像比之前的重伤还要糟糕。

    太大意了,他白净的侧脸上被晒出一片一片的红斑,看得我更加内疚。

    就在不久之前,我们本来是跟着红鼻子一起来到这里的,但是由于巨大沙尘暴的关系,造成了一个很混乱的局面,再加上我一直想逃跑的原因,就觉得当时的混乱场面是个好机会,然后就一鼓作气趁机拖着阳姆走了,现在好想从头做人。

    因为我们没水啊,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放眼望去全是金灿灿的沙子,跟着红鼻子的话起码不会缺水缺食物,在没拿到科伊诺时,凭着‘老相好’的身份,应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阳姆的情况很不乐观,伤口仅仅被简易抱扎了一下,这里的天气又很差,他们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在那群人面前我又没法用卡片。

    只知道这个星球叫马卡拉,听红鼻子他们说这是个只有白天的星球,应该说太阳会一直在,橘黄色太阳是白天,淡黄色太阳是晚上,温差很大,在宇宙里离太阳第四近的行星,所以也称日不落之星,因为交易对象是夜兔,他们才选择的这里,真狡猾。

    “要不把你变动物吧。”阳姆浑身湿漉漉的,热的想把外套拿开,但由于阳光又不能拿开,看他烦躁的样子,我建议道。

    他茫然的啊了一声,忧郁的看着我,整个人比平常呆了一倍,不知道现在抢他的钱包会怎么样。

    我轻咳一声,认真道:“不许有条件反应。”

    他们是夜兔,一路从战场上拼下来的战斗者,当有人靠近时会保持警惕,没准备碰触的话会被他们甩出去,这是一种长期养成的本能习惯,可以理解,他们一直用生命去赌博,要是随意就能接近,九条命都不够。

    隔着帽子,把手缓慢的放到他头顶,感觉他瞬间僵硬起来的身体,但却乖巧的没有反抗,我满意道:“阳姆,17岁,喜欢钱,变。。。变仓鼠!”

    白色的大衣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几秒后开始抖动,从袖口蹿出一个有些偏黄的小仓鼠,刚探出头,立马被猛烈的阳光吓的跑回去,在袖口处张望了一下,看到我后给了我一个圆润的屁股和鄙夷的目光,然后又蹿回去,在袖子的肘处拢起一个小包。

    我把手掏进去,摸出肉团子,一只手端着他,一只手帮他挡光,就这样挪进口袋,然后把大衣拿起来套在身上,完美。

    衣服套在身上不仅热,还很重,但是不穿的话晒的发痛,阳光打在上面,能感觉到有些烫手的热度,衣服仿佛要被烧烂了。

    虽说阳姆是解决了,但是情况还是不乐观,最根本的问题,这是哪儿啊?!舔了舔干的起皮的嘴角,得快点找到人才好,红鼻子都无所谓,是个人就行。

    走了不知道多久,周围的景色从始至终没有变过,一望无际的沙子,看不到边界,酷热的天气和没有目的地的方向,使人心烦意乱,还有不可抑制的恐惧。

    照片里的沙漠都是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基础上的,在没有充足的食物和水分时,任何视觉上的享受都是扯淡,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站在这广大的地域里,你会发现世界的大与残酷,唯一庆幸的是,在这个见鬼的地方,我起码不是一个人。

    金色的地面,金色的晚霞,世界笼罩在金色之下,但是现实是,天空挂起淡黄色的太阳,随着夜晚的到临,冷气开始戳戳的往出蹿,极热与极冷交换仅在瞬息。

    哦,还有我们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喝过水了。

    冷风飕飕,脸被吹的生疼,紧闭牙关,像这样一个人裹着外套在外面,也就只有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了。

    看着明亮的天空,光线柔和,我发现,其实上面的是月亮,不是太阳,可能是离太阳太近的关系,月亮接收到的阳光比其他地方要多很多,也就造成了这个不会黑的局面。虽然光线不刺眼很温柔,天空蔚蓝干净,但是就是这么个好天气里,寒冷刺骨。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自己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声音,你能看到自己的哈气,五指伸出,冻的发疼。

    把脸埋进膝盖,气温冷到身体发麻,算阳姆够意思,他圆墩墩的小肉身子很乖巧的蜷缩在我手里,为冰凉的手指增添了一丝暖意,暖呼呼的是此刻唯一的温度。

    清晨

    不知道具体时间,但现在的温度最是怡人,不热不冷,吹着小风,趁这个机会,迅速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沙子,打起精神继续走。

    据说人不吃不喝能坚持四天,希望能在这四天找到人住的地方,此时我也只能尽量往好处想。

    趴在口袋边的阳姆吱吱叫起来,从还没睡醒的模糊状态中清醒,细细听了会儿,没听懂。。人变成动物的话我听不懂语言么。。。不过他应该发现了什么,站在原地四处张望,心跳快了一拍,发现不远处沙子上有轮胎的滚痕和人的脚印。

    痕迹还没有被风沙吹散,这就意味着车子走了没多久,但是左边的痕迹越来越浅,而右边的还很清晰,说明他们是从左往右走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哪,但总归是有人的地方,我只要顺着痕迹往右走就行了,但是不用刻意去追赶他们,谁知道这群人是什么人,万一碰面一言不合抹我脖子怎么搞,四下荒无人烟,对方真把我干掉谁都不知道,至于阳姆。。。现在的战力估计还不如我呢,这里简直是夜兔的噩梦。

    所以,只要跟着痕迹走,跟前面的人保持距离,顺利到人多的地方,总会有办法的,我才不信城里就我一个外来人。

    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肉团子,得来阳姆的一挠,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摸,突然想到仓鼠与可爱外表差距颇大的门牙,是不是该感谢他口下留情。。。真是的,把手拿出来,有些遗憾那个柔软的触感,不就摸一摸嘛,小气鬼。

    就这么跟着走了两天,没水没食物,在这么下去绝对完蛋,握了握拳加快速度,不管前面是什么人,必须寻求帮助了。

    就在我脑补会遇到什么人,怎么和他们说时,远远的注意到一根金色的柱子。

    脚印的方向就是柱子的地方,犹豫了下继续靠近,走近看到柱子下面有两个长得像鳄鱼一样的粉色生物,身后拖着用布裹着的东西,两个鳄鱼间还靠坐着一个长着狗耳朵灰色皮肤的人在打瞌睡,旁边的地上还有许多黑色的地洞和在地上插着的巨大银针。

    我还在思考要怎么温柔的叫醒他,阳姆已经擅自变回来,脸色难看的往过走。

    “拒绝暴力!”我赶忙拉住他说,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们先是有求于人,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万一人家是大大大好人呢。

    他有些别扭的点点头,随着我们靠近,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地上的人猛的睁开眼睛,警惕的看着我们。

    “干嘛,你们是什么人!?”

    语气放软,我把友善发挥到极致,“我们是。。。”过路人。。

    还没说完,地上的人猛的跳起,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迅猛的扑过来。

    为什么总是不让我把话说完。。。还有这起跳的动作,这拿刀的手法,也太熟了吧喂?!这绝壁不是好人啊,可能和我们还是同行?简直啪啪打脸。。。

    阳姆冷哼,轻易把刀子挡住,反手把人摔倒地上,扭过来无辜道:“他先动手的,总有些人喜欢非暴力不合作。”

    我抽了抽嘴角无话可说,看他从旁边的包裹上抽出绳子,把人绑起来,随意的丢到一边,打开包裹,里面是食物和水。

    我们均是眼前一亮,直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身体上得到满足后,我们开始询问他是什么人,最近哪里有人居住,怎么过去。

    地上的人没有了最初的嚣张,战战兢兢的告诉我们他们是一个探险队,这底下是一座遗迹,来这里进行考察,数据收集的,他说城邦还有一段距离,建议我们等他的伙伴出来一起走。

    我站在洞边往下看,黑乎乎的,赶忙退回来,蹲下摸了摸地下的巨针,这是干什么的?随后站起来瞥了眼被绑的人,等你的同伴上来群殴啊,我傻才等,信你是探险队才怪,探险队不带一堆仪器带的全是武器,真当我傻,搜刮了一些水和食物,放下一张卡片,过路费,转头看阳姆虚弱无力的样子,偷笑他现在就像病美人林妹妹。

    走过去想叫他走,却被后面的冲击猛的一推,撞到他身上,两个人一起跌在地上,本来被绑的男人阴测测的看着我们,手上是小刀和割断的绳子,他把我们附近的针拔下,朝我们说了声再见。

    我暗叹不妙,起来发现周围的土地有裂痕,可惜我太废,行动力不足,而阳姆则是因为太阳反应力变得迟钝,还呆呆的坐在地上,被撞懵了。

    综上所述,我俩在重力的作用下,遵循万有引力的法则,不停的往下掉,在掉的过程中,我突然顿悟,原来柱子周围的洞是这么来的,这些个豆腐渣工程。

    这是一个长长的管道,一路被磕磕碰碰的往下滑,我用力抱住脑袋,尽量让脑袋不要受伤,闭着眼睛很快滑了出来,等惯性的打滑消失停下后,落地,睁开眼睛,揉揉被撞得发疼的身子,青一片紫一片,周围寂静无声,只有我一个人。

    阳姆不见了。

    四下观察,这是一个比较宽敞的走道,大概可以并排五个人左右的宽度,很明亮,墙壁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砌成,金色的,打磨的很好,摸起来很光滑,并且会自己发光,使这个地方很明亮。

    我站在走道中间,前面有路,后面也有路,但都不知道通向哪里,看不到底,安静的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该往前面走还是后面走?

    叫了两声阳姆,没人回答,犹豫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了一段时间,前方出现分岔口,左边还是这样的走道,而右边比较狭窄,宽度只有左边的一半还少一点,可能一人尚宽两人尚窄,里面一片漆黑,借着左边的光可以看到两边是层次不齐的岩石,摸起来很冰冷,潮湿的空气,发潮的味道让人感到有些恶心。

    我自然是选择左边的。本来就是密闭的空间,再加上一点光都没有,实在不想走右边。

    每走一段距离,就会有这样的岔口,有时还会有三个选择,但只有少数有这种黑漆漆的岔口,目前我只碰过两次,当然,我都忽视他选择了能看到较为宽敞的过道。

    我毫无头绪,说不害怕是假的,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走出去,而且走了这么久一点到头的意思都没有,不过幸好我们掉下来之前吃饱喝足了,有足够的体力。

    我们。。。。

    没错,是我们,我很确定阳姆是一起掉下来的,因为他在我下面,中途滚的时候我还看到他了,而且他当时的状态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躲过我的撞击。

    那么,在毫无头绪的现在,我可以把‘找到阳姆’和‘出去’放在一起执行。

    走着走着,注意到此时的墙壁和刚才的有些不同,上面刻画着一些东西,画着三个笑着的孩子,一个女孩两个男孩,踢球的画面,读书的画面,吃饭的画面,一直一起。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三个人可能有点多了。

    接下来的一幅画是其中一个男孩招手离开的场景,我才注意到留下的两个孩子画的极像,眼角有痣,一个在左眼角,一个在右眼角。

    兄妹么?

    再之后就没有了,两边伴有文字,看不懂。

    有些遗憾的往前走,墙上变成了华丽精致的图案,我认为后面还会遇到画的,正这样思考,我突然汗毛竖起,因为从后面的通道听到了脚步声。

    刚听到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头皮发麻,身子变软,我站在原地往后看,试探的叫了一声,“阳姆?”

    对方先是停住,然后是加快的脚步声,我仔细听了一下,白着脸毫不犹豫的转身狂跑,因为这个声音很怪。

    怎么说呢,他更像是爬行的摩擦声,不是正常的脚步声,我觉得阳姆不会爬着过来找我。。。在我叫了一声后,对方像是找到了方向,猛烈追击,后悔死我了。

    跑了好久,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感觉我俩马上就要碰面了,我哆嗦着扶着墙喘气,整个人高度紧绷,四处寻找,周围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有些绝望的看着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近,感觉马上就要从拐角拐过来,是蛇么?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但摩擦的声音还伴着重重的咚咚声,就像拐棍的敲击声,蛇会拄拐棍么?总之。。。不管来的什么,都是我干不掉的东西,大喘着气,在这种无助压抑的环境里,让人不寒而栗,我感到四处都是危险,死神的双手就在我的脖子上,只要轻轻收拢,我就会被埋藏在这不知名的地下,如此的残忍,无情。

    “来这里!”前面的不远处是岔口,声音从□□里传来,依稀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型轮廓。

    “那个东西只能在灯光下存活,它惧怕黑暗。”

    我贴紧墙面犹豫,这不是阳姆的声音。

    后面的摩擦声愈发逼近,近在咫尺,仿佛就在耳边,我屏住呼吸,那个东西离我很近,马上就要过来了,但是速度却慢下来,好像在猜我在哪里。

    如果两边都是不知名的生物,是静静地原地等待,还是听这个像人的东西的话赌一把进去?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浑身哆嗦着一步一步挪进黑暗的走道,起码他听起来还算正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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