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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可攀

    午日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程御州身上,光影在他脸上跳跃,勾出深浅交错的线条,轮廓立挺分明。

    高大的身材笔直而挺拔,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塔楼,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手臂充满力量。

    容予夕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被他的模样所惊艳,一时之间走了神,时间在一瞬间仿佛凝固。

    以至于她刚刚问了他什么,她忘了,只顾着盯着他。

    “黄焖鸡米饭。”程御州的声音清冷而绵长。

    容予夕凝视着程御州,身躯仿佛被时间停滞,瞳孔中充盈着惊艳,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嗯”了一声。

    但紧接着,她又“嗯”了一声,最后一个“嗯”是第二声,带着疑惑,“嗯?”

    容予夕听到“黄焖鸡米饭”这几个字,赫然回过神,“你说什么?”

    程御州双手深入口袋,姿态潇洒,阳光轻抚着他英俊的面庞,眉宇间流转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如星辰般明亮而透彻,“你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黄焖鸡米饭。”

    他在认真回答她的问题,没有半点敷衍。

    容予夕一开始以为自己走神听错了,可听到他确定的答案是,她的眼睛豁然睁大,“你确定吗?”

    她本以为今天中午没个一千块钱下不来,可没想到他居然要吃人均二十块钱的黄焖鸡米饭,他认真的吗?

    程御州的眼神在看到容予夕惊讶又可爱的模样时,如同明净的湖泊受到了星辰的映照,泛着温柔的波光。

    他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你忘了当年我请你吃过黄焖鸡米饭,你跟我说过,你下次请我吃,结果一晃八年过去了。

    容予夕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事儿,她当然没忘了,她长这么大,头一次有男孩请她吃饭,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就算再过八十年,她大概都不会忘。

    本以为他们不会再见,可没想到,今天不但遇到了他,还提到这事儿了。

    说起他们在高中的关系,并不亲密,倒是有几分奇特,说是朋友算不上,说是恋人更不可能。

    他们曾经就读于同一个高中,她读高一,而他读高三。

    她高中时身材瘦弱,而且看着很好欺负,也不声不响的,被一个欺软怕硬的小团体盯上,被堵在路边欺负。

    那带头的女生要用剪刀剪她的头发。

    这时,程御州忽然出现,一把将容予夕拉到身后护着,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谁再敢欺负她,就是跟我作对。”

    程御州在高中是风云人物,他是学霸,极为聪明,听说他家里很有钱,每天来接他的都是保镖。

    从那之后,每天中午程御州都会端着餐盘和她坐在一起吃饭。

    后来,程御州高中毕业,听说要出国留学。

    临走前他请她吃饭,她就说想吃黄焖鸡米饭,他便请她吃了。

    当时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什么话也没说,直到吃完了之后,两个分别时,他郑重地告诉她,“下次有人欺负你,就跟他们打,你狠他们才会怂,你要是逆来顺受,他们只会不停地欺负你。”

    很长的一段时间,容予夕在深夜会躲在被子里哭,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心里很难过。

    来不及说出口的暗恋,埋在内心最深处,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痛苦终于渐渐消失,只是偶尔想起来时,心里失落。

    没有想到,8年之后他们居然以这种方式见面。

    “怎么了?你把这事忘了?”程御州微微皱起眉头,似有些不悦。

    容予夕恍然回过神,连忙说道:“怎么会呢?我没忘,只是我想请你吃顿好的。”

    妈妈给她转账了五百块,够吃五十顿黄焖鸡米饭了。

    程御州问:“黄焖鸡米饭还不好,那还有什么是好的?”

    听到程御州的话,容予夕心里彻底不明白了,他这是认真的吗?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他略显失落。

    “不是,我当然愿意了。”她笑得开心,苹果肌圆圆地鼓起,葡萄眼睛灵动有光:“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黄焖鸡米饭,你要想吃,我们可以一起去。”

    “那走吧。”程御州主动让开了一条道。

    *

    黄焖鸡米饭端至桌上,热气从餐盘中飘溢而出,在空气中轻盈漂荡,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店里热热闹闹,还在播放音乐,听着有些吵。

    容予夕对阵杂乱的环境自然早就习惯,但是她不确定程御州会不会习惯。

    她有些担心他是不是为了给她省钱,所以故意吃这个。

    不过看到对面的男人,舀了一勺汤汁,浇在米饭上,熟门熟路地吃着黄焖鸡米饭,有几分享受,她心里的疑虑又打消了。

    或许是他人长得好看又有气质,所以二十块钱的快餐,被他吃出了高档餐厅的质感。

    “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他抬起头漫不经心地问。

    容予夕淡淡地笑了笑,眼底有些抱歉,“本来想请你吃顿好的,要是被我妈知道了,她估计以为我要把她的钱吞了。”

    “对我来说这就是好的,在国外很难吃到这么正宗的口味。”

    程御州微微的笑意勾勒在嘴角,如细雨般的温柔,肩膀微微放松,好似摆脱了一切繁杂的担忧,每一丝气息都散发出满足和舒适。

    “这么说你一直都在国外?”容予夕好奇地看着他,忍不住想,这八年来他都在做什么?

    程御州轻轻“嗯”了一声,“刚回来一个月。”

    “我都不知道你从事了西点行业,之前在学校,你可是学霸,而且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会去读金融和管理,我以为你会做更加了不起的事业。”

    容予夕无心的话,程御州听在耳中,他微微拧起眉头,放下手中的勺子,“你的意思是,西点这个职业不值得我做?”

    容予夕心头一颤,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可能会产生误解,她立刻解释,“我没有贬低的意思,无论什么行业都是平等的,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做这个。”

    程御州轻轻扯了扯嘴角,“没关系,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但就这么去做了。”

    本来是要去读金融和管理,只是发生了一些意外。

    程御州的眉宇间,一抹微妙的情绪轻轻浮现,眼底的光芒微微黯淡,似乎是为了遮掩内心的波动,却也显露出一份不易察觉的忧郁。

    “你怎么了?”她感觉,他有心事。

    “没什么,喜欢这个行业就去做了,你呢?你是为了传承老店,还是因为你喜欢做糕点?”他转移了话题。

    “都有,一边因为传承,一边是因为自己喜欢,毕竟从小就接触这个,耳濡目染,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这上面了。”

    容予夕将一大勺米饭蘸着汤汁滴进嘴里,两边腮帮子鼓了起来,像小仓鼠似的十分可爱。

    见她嘴边沾了汤汁,程御州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为她擦了擦嘴角,“吃的满嘴都是。”

    他突如其来的宠溺小动作,让容予夕吓得将纸巾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为自己擦嘴,说了一句,“谢谢。”

    她眼神之中有些惊慌,避开他的眼睛。

    毕竟八年没见了,多少有些生疏。

    而且还是自己一直暗恋的人。

    见她像惊慌的小鹿,程御州眉眼之间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狡黠,他缩回手说道:“那你自己擦吧。”

    “嗯嗯。”容予夕用甜美的微笑缓解尴尬,将嘴擦干净之后又大口大口地扒饭。

    程御州静静地凝望着容予夕,眼神如温柔的晨光轻柔地洒在她的身上,笑意在唇角越来越深。

    突然,他发现什么,视线越过容予夕,看向快餐店门口拿着相机偷拍的人,眼神瞬间警觉起来。

    他微微收紧了嘴唇,眉宇之间涌出一股令人窒息的严肃。

    容予夕抬头,刚好看到他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心头一惊,连忙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往门口看去,可是她什么也没看到,只有来来往往的人。

    “你在看什么?”

    程御州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淡淡道:“没什么,我们快吃吧,吃完我要回去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哦哦,好,那快吃。”

    容予夕也没有多想,他肯定是个大忙人,耽误了他半天的时间,她挺过意不去的。

    午餐结束后,程御州将容予夕送回了店门口与她道别之后便离开了。

    他脚步匆匆,看样子有什么急事。

    容予夕不知道这次一别,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女儿呀,怎么样了?”

    刘蓉迫不及待地拉着容予夕,问东问西。

    “妈,只是吃顿饭而已,你千万不要多想,我和他之间没什么。”

    “现在没什么,以后也未必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谈恋爱了,我看御州特别好。”

    今天程御州的行为,刷满了在刘蓉心里的好感。

    “妈。”容予夕眼底有几分失落,“他是晨远集团的二少爷,我和他的出生天差地别,是不可能的,您别再说了。”

    晨远集团?

    听到这四个字,刘蓉愕然。

    虽然她对这些商业的事情不了解,可是这个大集团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很少有人不知道。

    想到程御州礼貌随和的样子,一点都不像高高在上的豪门子弟。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不早告诉我,妈还在那瞎撮合。”刘蓉十分懊恼。

    “妈,我想跟你说来着,你不听,把我往外推。”容予夕委屈地解释道。

    “估计他在心里面笑话了,咱们家哪配得上他呀。”刘蓉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本以为那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结果好过头了。”

    “妈,他不会这么想。”容予夕搂住了母亲安道:“只要您下次别再这样了。”

    “唉,没有下次了。”刘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丢脸,不过又转眼笑道:“我看你啊,留在我身边当老姑娘算了,别结婚,省得找个不靠谱的。”

    容予夕一把抱住母亲,笑容灿烂:“没问题啊,找不到好的我就不结,永远留在妈妈身边的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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