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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的前任

    “苏溪女士,经过一年多的走访调查,依然没有您先生的下落,我们警方认为,陆先生可能已经遇害,提醒您一下,失踪人口满两年的,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离婚。《民法典》第四十条规定,自然人下落不明满两年的,利害关系人可以向人民法院申请宣告该自然人为失踪人。第四十六条规定,自然人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利害关系人可以向人民法院申请宣告该自然人死亡、下落不明满四年;一、下落不明满四年;二、因意外事件下落不明满两年,经有关机关证明,该自然人不可能生存的,申请宣告死亡不受两年时间的限制。第五十一条规定,被宣告死亡的人的婚姻关系自死亡宣告之日起消除。死亡宣告被撤销的婚姻关系自撤销死亡宣告之日起自行恢复。但是其配偶再婚或者向婚姻登记机关书面声明不愿意恢复的除外。第一千零七十九条第三款,一方被宣告失踪,另一方提起离婚诉讼的,应当准予离婚。”

    苏溪在陆吾失踪一年三个月的时候接到电话,一晃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家里已经没有陆吾的气息,苏溪偶尔打开衣橱,看看陆吾的衣服,感受他独特的香气,可现在衣服只是衣服,再没了陆吾的味道。公安机关已经任何消息,上古阎罗也没有消息,日子一天天过得好累,苏溪躺在床上望着灯发呆,她好想他,巨大的落寞笼罩整个房间。

    另一边,余斯荔在家收拾东西,马上换季了,家里东西特别杂,阎罗也不收拾,余斯荔扔了好多东西。卫生间放洗发露的架子最里面有一瓶看着就很旧的妇炎洁,余斯荔拿起来看,没有看到生产日期,突然气不打一出来。阎罗还在上班,余斯荔发了一条消息:“你家卫生间的。”并拍照发送出去。

    没过多久,阎罗打来电话:“老婆,我真不知道家里有那个东西,你帮我扔了吧,谢谢老婆。”

    “留着吧,它在这个家这么久了,你也舍不得扔,留个纪念吧,你家里前任的东西也不多了。”余斯荔阴阳怪气道。

    阎罗急了:“我每天那么忙真的没注意,我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个,我要是知道就在你来之前处理了,老婆,你今天肯定打扫卫生了,辛苦老婆了,你帮我扔一下嘛。”

    “挂了。”余斯荔挂了电话,不打算扔,继续收拾屋子。

    卫生间还真是精彩,镜子后面的柜子里有一瓶隐形眼镜护理液,这个日期新鲜,今年的,阎罗说他和前任分手半年,看样子不到半年,余斯荔拍照给阎罗。卫生间收拾完了,客厅茶几收拾一下就没什么了,茶几下面的储物柜里有一个隐形眼镜盒子,不知道和护理液是不是一个主人的。余斯荔再次拍下来发给阎罗,并说道:“你是不是每任女朋友都往家里带啊,我们睡的床睡过你几个前任?”

    阎罗几乎是立马打来电话:“老婆,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我没有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啊,我房子买了几年了,带过女朋友回家很正常,你肯定也跟前男友回过家或者回你家,我们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干嘛在意以前呢,我们都是彼此的未来不是吗?我答应你的,以后只你一个,你也只有我一个,以前大家都不计较了,可以吗?”

    “嗯。”余斯荔回答着,心里还是不开心,她吃醋她难受,她也有前任,但是也对阎罗的前任吃醋生气,她甚至后悔在还没了解透彻对方的时候冲动的结了婚。她现在甚至觉得,阎罗和每个女朋友都说了要结婚,只是她这个冤种上了当,当真领了证。

    余斯荔一下午都不开心,她发信息给闺蜜:“老婆,你会在意你老公的前任吗?”

    “不会,他们只要不联系,彼此不出现在彼此的生活里就无所谓,你怎么了?”闺蜜回答。

    “就是……我无意间知道他很多前任,不对,我之前就知道,但是还是不开心,他家还有遗留下来的前任的东西,可能以前也同居过。”余斯荔觉得自己很委屈,但是想到自己也和前任一起住过,甚至考虑过结婚,又觉得自己太双标。道理都懂,就是心里不舒服,她醋坛子打翻了,在家难受得很。

    余斯荔也问了苏溪,苏溪的回复是:“陆吾没有前任。”

    家里收拾了一半,余斯荔再也不想动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阎罗,怀疑他们的婚姻就是个笑话,闪婚闪离的那么多,为什么她要贪图一个男人的美貌把自己嫁出去,现在又后悔。余斯荔开始细数他们之间的种种,好坏各一半,暂时分不清这桩婚姻到底给她带来的好处多还是坏处多。余斯荔衡量不出,变得更加暴躁,她不顾阎罗回家时间,点了外卖和酒。

    喝着喝着,余斯荔突然想开了,她爱阎罗,阎罗也爱她,他们现在在一起就够了,以前就不计较了。阎罗回家看到余斯荔正在喝酒,皱了皱眉:“怎么一个人喝起来了?”

    余斯荔难得的看到阎罗回家没有起身抱他,猛喝了一口酒道:“我想喝就喝了。”

    “跟老公说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怎么了嘛?”阎罗很关心余斯荔。

    余斯荔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阎罗急了:“你又这样,说好的多沟通呢,你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讲啊,我帮你分析分析。”

    “我没事了,我自己都想通了。”余斯荔道。

    “行,我去上个卫生间。”阎罗说完去了卫生间。

    阎罗上完厕所风风火火出来:“老子不是让你扔了吗?”说着打开窗户扔了下去,余斯荔没来得及拦,眼睁睁看着阎罗高空抛物扔了一瓶妇炎洁。

    “还有呢?”阎罗问道。

    余斯荔指了指地方,她真是一样都没扔,本来心情还很烦闷,看到阎罗这个态度心情好多了,阎罗找到其他两个东西,余斯荔赶紧制止:“扔垃圾桶,高空抛物是违法行为。”

    阎罗乖乖听话,坐到余斯荔旁边撒娇,余斯荔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身边这个男人。还记得余斯荔问阎罗为什么生活里那么幼稚,阎罗的回答是:“我都严肃稳重了一天了,回到家还不能释放一下嘛。”

    的确,余斯荔渐渐的喜欢上这样的反差,喜欢这样的阎罗。

    “老公,陆吾……你知道情况吗?”余斯荔想帮朋友打听打听。

    “近况不知道,但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阎罗回答。

    “什么意思?”余斯荔追问。

    “上面觉得神不该对人有真感情,陆吾明显是动了真心了,现在在惩罚他。”阎罗说出自己的观点。

    “那你呢?”余斯荔问。

    “我……我和他们这帮上古时期的神不一样,我是有血有肉长这么大的,我会衰老会死亡,但是每一世,我都是阎罗,每当我死了,会有下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阎罗补上。”阎罗说道。

    余斯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却又很容易理解,却让她心生一丝恐惧,阎罗身份本来就特殊,生死看惯。

    眼看余斯荔愣住,阎罗接着道:“意味着,我们可以一起变老。”

    是啊,可以一起衰老,是一件极其浪漫的事。

    而苏溪呢?

    苏溪连续吃了几天外卖,终于放声大哭,她一个人把自己安排得满满当当,忙得不可开交,可是思绪总是在这样碎片时间给自己一个重击。有时候她真的感觉没有力气,仿佛这一些经历是她一场梦,梦醒了,她还是孤单一人。

    她很疲惫地回到奶奶家,奶奶看到她很是惊喜,随即又问陆吾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苏溪实话实说:“他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可能……可能……”苏溪哽咽了一下,没有继续说。

    奶奶下意识觉得陆吾已经不在了,抱着自己的孙女痛哭,本来压抑很久的情绪被奶奶这么一带动,终于放肆地大哭了一场。

    待了两天,苏溪还有工作要忙,就告别了奶奶和父亲。

    第二天,苏溪就接到苏母的电话。

    “乖乖,妈妈听说了,也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妈妈帮你联系了之前那个条件很好的男生,他也刚好离婚,说了你的情况,别人也不介意你丧偶,我把你电话给人家了,争点气,你现在这个年纪又丧偶,找不到比他条件更好的了。”

    挂了电话,苏溪觉得自己喘不上气,胸闷气短,心跳加速,手脚发软,浑身无力。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拨通了余斯荔的电话,这个点,也就余斯荔可以麻烦了,余斯荔赶到苏溪家时,苏溪正瘫软在地上哭。

    余斯荔心疼极了,赶紧拉上她起来,可苏溪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苏溪,你使点劲儿!”余斯荔费了好大力气都没有用。

    苏溪也没有办法用力,看着余斯荔干着急,一着急就崩溃地一直哭,余斯荔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赶紧给阎罗说,阎罗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余斯荔急得直接拨打了急救电话,上了救护车,带上呼吸机,苏溪呼吸顺畅多了,还是说不出声,余斯荔叫她别着急,等会儿再说话。

    医院检查了所有项目,都没查出什么问题,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指标有问题,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病。

    余斯荔生气的质问医生:“她那么难受,你跟我说查不出什么问题,你们医院……”

    “余斯荔……”苏溪叫她。

    苏溪感觉好多了,就是心里难受,医生告诉她检查没有什么问题,问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怀疑要去精神科看看。

    苏溪回答说:“好的,医生,我知道了。”

    余斯荔拉着苏溪,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陆吾的消息?”

    苏溪摇摇头:“没有,只是……我可能真要去心理医生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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