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

    千晴一直都挺佩服村山的,他可是鬼邪高历史上第一个扛下了百拳的番长。

    在知道他和裘球在一起之后,这种佩服更是达到了一种顶峰。

    千晴对裘球的第一印象——漂亮。

    那时他刚被古屋单方面碾压的打了一架,靠着阿铁支撑站立。

    裘球穿着一身鬼邪高制服,亭亭立在定时制男人们前方,望着Cobra和村山对决。

    少女蹙着眉,漂亮的猫眸溢满担忧,皮肤白皙像朵含苞待放的白桔梗,干净美好。

    第二印象——危险。

    笑容甜美无害的少女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受害者上当率百分之百,认识她的第一天自己就被骗。

    千晴意识到惹谁生气都不能惹裘球生气,RUDE出身的少女战斗力爆表,面无表情的威慑力能让Cobra哥都低头认错。

    但在看到少女生着气还认真为Cobra操办生日惊喜的时候,千晴懂了。

    猫咪会将柔软的肚皮对着自己圈圈里的人。

    “嘭——”

    “Surprise!”

    “Cobra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昏暗环境下突然见到了光,Cobra眼前黑了一瞬,脸上冷意还来不及收敛,涌上心头的柔软就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彩色的亮片纷纷扬扬落下,有的掉到了Cobra的金发上,吐着信子的毒蛇显得有些可爱。

    “谢谢大家······”

    “什么什么,Cobra酱害羞啦——”

    村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怪叫道,揽着Cobra的脖子整个人都要挂在红着脸的山王总长身上。

    “惊喜吧,我们可是准备了好几天。”阿登凑到他耳边,“特别是小球。”

    Cobra望过去,裘球还在生他气,他们有好几天没碰过面了。

    这会儿裘球眉眼放松,温柔地看着大家,只是在对上Cobra视线的时候,少女微微上扬的唇抿了抿,别过头不看他。

    生日聚会人不多,除了村山和裘球外都是山王的成员。

    哦,还有回到了山王街的琥珀和九十九。

    琥珀笑着,“先许愿吧。”

    ITOKAN的暖灯映在在场所有人身上暖洋洋的。

    解决了九龙之后,琥珀整个人都焕然一新起来,修剪了头发刮了胡子露出硬朗帅气的脸,他和九十九去祭拜了龙也,然后就在山王街定居下来。

    阿铁关了灯,众人围坐在长桌上唱生日歌。

    男人嗓音不似少年时的清朗却如内敛低沉的大提琴般动听。

    “我希望小球不要再生气了。”

    众人将视线落到了安静的少女身上。

    在知道Cobra独自挑战九龙时他们心里也憋着一股气。

    明明大家是一个团队,山王联合会不就是为了守护大家一同想守护的东西而成立的吗?

    山王总长居然抛下他们自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在裘球冷着Cobra的时候,他们也暗戳戳的站在裘球这一边。

    比如阿檀家的便利店,偏偏就准备那几个蛋糕“刚刚好”让Cobra吃不到。

    大和这几天都窝在ITOKAN,拒绝了Cobra出去兜风的邀请,美其名曰教九十九算数(真的不是为了直美吗?)。

    村山皱眉拖长奶音,“Cobra酱作弊唔唔······”

    他还和阿檀他们打赌Cobra要哄裘球几天,这个心机蛇居然乘着生日来这一出,他要输了!

    “说话要看场合啊,笨蛋。”

    九十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将人箍住拉远。

    “对不起大家,我不应该自己面对敌人。”Cobra垂下眸,烛火跳跃在他眼底,“不管是多么强大的敌人,我身后有你们在,就永远不会退缩。”

    少女眼睫轻颤,轻哼了声,“绯野哥是笨蛋!”

    “对,我是。”

    “人家原谅你啦~”

    她真的很好哄,只要对方一低头她就会心软。

    醉酒的Cobra久违地和琥珀玩起了“猪木先生你好吗?”的游戏,两人喊到嗓子沙哑都不肯停。

    村山也不出意料的喝醉了。

    “猫猫~”

    “人家在呀~”

    “猫猫~”

    “在这里!”

    “猫猫~”

    “我在~”

    裘球喜欢现在的生活,SWORD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

    九龙那块笼罩在SWORD上空的乌云消散,阳光破开云层照射进来,大地万物复苏。

    裘球最近在筹备一桩大事,等她把一些资料交给泽田慎,之前说的花火大会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天气还有些热,这一次的达摩花火大会和山王祭一起举行,所以格外盛大,从山王到达摩一条路都熙熙攘攘。

    街上都是风味小吃摊,一些小铺子挂着漂亮的花灯,几个孩子举着小风车跑过。

    鬼邪高全日制的小鬼们也来凑了热闹,三三两两的结伴穿梭在山王街上。

    轰不爱喧闹,但还是被辻和芝MAN拉了出来。

    “村山哥怎么没和球妹一起?”关虎太郎小声询问旁边的古屋。

    古屋整了整浴衣的领子,“小情侣的事谁知道呢。”

    村山今天也穿了浴衣,他墨蓝色头巾下是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黑压压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浴衣也是墨蓝色,上面有简单的条纹装饰,踩着最普通的木屐,是在花火大会上最常见的打扮,可他穿上就是不一样。

    村山走在两人前面,不少路过的少女挽着同伴笑着望向他。

    鬼邪高的番长有着十分出色的脸蛋,还有人戏称过,SWORD的老大是不是按颜值来评的。

    “yoshiki~”

    少女提着一盏花灯,站在枫树下对村山招手。

    青年的黑眸被花灯点亮,望向出现在前方的少女,小跑几步牵住她。

    “猫猫——”黑猫委屈的低下了头,“你都不和我一起出门。”

    “因为去了达摩,找花魁姐姐帮人家编头发。”裘球揉了揉村山的脑袋,在他眼前转了一圈,“yoshiki,人家好看嘛~”

    少女声音软糯,落在村山耳中怎么都像是在撒娇。

    村山抬头。

    她今天穿了一身蓝色晕染浴衣,上面是村山不认识的花纹,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鬓间留了几缕卷曲的发丝,头发也精心编过。

    “猫猫最好看。”

    村山红着的耳根让裘球知道,这是真心话。

    “yoshiki今天自己来的?”

    “还有古屋和小关——”村山回头,“诶,人呢?”

    古屋果然是鬼邪高最会看场合的男人。

    “不管他们啦~”裘球撒着娇摇了摇村山的手,“我们去约会呀!”

    “好,约会!”

    ······

    “我们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山王街不好吧。”Pho跟在Jesse身后。

    Jesse啃着糖葫芦,“小蛇没那么小气啦——”

    但是。

    Cobra没那么小气其他人可不一定。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和怒瞪Jesse,他今天没有抹发胶将头发放了下来,但一开口就知道,柔顺的只是头发不是脾气。

    “别冲动。”

    一只手拉住了大和的衣摆,是直美。

    直美被大和护在怀里,男人结实的臂膀圈起一小块空间,把她和拥挤的人群隔开。

    大和的脸不知是气得还是被花灯照的,从耳朵一路红到了脖子

    这对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情侣走过他们。

    “切——”Jesse将脸上的墨镜摘下,随手挂在颈间的十字架项链上。

    日向最爱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达摩的寺庙外种了一颗松树,旁边的小桌上放着祈福牌和笔。

    “我们也去写一个吧。”村山牵着裘球。

    “听你的~”

    排了好一会儿队才轮到两人。

    “猫猫不许看——”

    被抓包的裘球撇撇嘴。

    村山写完了自己的祈福牌,望裘球那边瞥了一眼,少女一扭头赌气的将自己的牌也捂住,“yoshiki不许看!”

    “哇,好记仇······”

    “什么?”

    “没什么!”

    又是在烟花绽放之际,村山带着裘球上了鬼邪高的天台。

    漫天烟火星星点点落下,村山听见少女软糯的撒娇。

    “牵牵~”

    村山伸手与裘球十指紧扣,微凉的物体贴上他手腕。

    “酱酱!”

    少女献宝似的捧着他的手腕,哪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手链。

    笑意在黑眸中荡开,村山小心的摸了摸手链,“给我的?”

    裘球不满地蹙眉,“你怎么这个反应,好像人家平时对你有多不好一样!”

    “才不是,我很喜欢!”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裘球矜持地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你看这是个钥匙哦。”

    她将自己颈间的小锁项链掏了出来,把村山手腕上的钥匙插进锁背后的按扣中,“吧嗒”一声脆响,小锁打开了肚子,里面是一个小铃铛。

    裘球把铃铛挂在了钥匙旁边,拨弄了一下,铃铛与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和她脖子上的平安锁项链一摸一样。

    “哎呀~我的心被yoshiki打开啦~”

    裘球摘下他手上原本戴着的小皮筋,“你这个都旧啦。”

    即便村山爱护得再好,戴久了的小皮筋也有些褪色。

    村山摘下来,小心地将皮筋放在了口袋里,甜甜的女友让他心里也像吃了蜜一样甜。

    他抬手想揉裘球的头,在看到少女精心编的辫子时手转了个弯贴在了她侧脸。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又一波烟火升空绽放。

    细碎的话语被烟花声覆盖。

    “我的心给你。”

    裘球一句“我听到了”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吃了进去,呼吸交缠的轻喘被烟花掩盖。

    恋爱关系稳定之后两人住在了一起,虽然是分房睡,但是两人的生活用品都是裘球置办,身上发间都是一样的风铃香,可村山就是觉得用在少女身上的不一样,香到醉人。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裘球靠在村山怀里脸色绯红,伸出小舌舔了舔微肿的唇。

    “yoshiki。”想到了什么裘球心虚地攥紧了村山的衣领,“人家要认错。”

    “怎么了?”

    “人家之前收了豹子的项链——”她飞快瞄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村山,又很快低下头晃着他的手。

    “哦。”

    “诶?你没什么要问的?”

    “那是你的自由,而且你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

    村山眉毛拧成一团,在裘球面前他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少女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村山捏了捏她的鼻子,“如果没还给他,你这个小骗子才不会和我说呢——”

    “yoshiki!”

    祈福牌是挂在一起的,所以最后两人都看到了对方写的内容。

    我喜欢大海、山川、夏日、花火、铃铛、猫咪,喜欢事事有回应,喜欢岁岁都有你,我会一直陪在村山身边。——裘球

    买一辆摩托和猫猫私奔。——村山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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