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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话 不是冤家不聚头

    听闻这话,鱼长歌和鱼思渊都是一怔,齐齐看向陈子安。

    后者却是不慌不忙地回道:“她是我的丫鬟。”

    本来刚有些要砰砰乱动的心瞬间停住了,鱼长歌憋着一口气,正要依着传统咧咧地骂个祖宗十八代。

    但是,陈子耀先大声地嚷嚷起来:“一个丫鬟!”

    鱼长歌被他的大声,吓得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陈子耀指着鱼长歌,生气道:“你竟然对一个丫鬟都比我亲?!”

    陈子安却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番:“你……怎么这幅样子?”

    陈子耀突然意识到他现在好像不是应该发脾气的时候,便故意作出吊儿郎当的模样:“我……这是我这次追姑娘的行头不行啊?”

    “哦?”陈子安从他衣服上的烂菜汁看到他脚上的臭狗屎,总结道,“那这次你的品味……还挺特别。”

    “我……”

    陈子耀被他怼得正不知如何回才好,这时,有几个衙役押着个人过来,那人突然大声叫道:“三殿下!”

    说话之人就是前些时候审理的那个有名的神棍白露姑娘,哦,不对,应该是叫朝兰若。

    朝兰若的双手被铁链拘着,多日未洗漱,却只是面上衣上微沾尘土,额发略有些凌乱。牢里的这些时候,看起来她过得似乎并不差。

    边上押解她过来的衙役见陈子安的眼神扫过来,就利落地跪地说道:“朝兰氏犯诈伪罪,本该关在西牢房的,但被其蛊惑的民众过多,天天过去闹事,所以只好将转到这来。”

    朝兰若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是阶下囚,依旧用那傲气的调子说道:“听说,你们觉得那丫头是龙九鸱吻,而且街头巷尾都在传的张阿六被烹的案子是她犯下的?”

    “没错。”鱼长歌背手挡在朝兰若与陈子安之间,她用一种带着敌视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而且是我告的案。”

    朝兰若也打量着她道:“案发时你在现场?”

    “不在场。”

    “那你与那张阿六?”

    “非亲非故。”

    “你与那丫头?”

    “无冤无仇。”鱼长歌想了想,磨了磨牙补充道,“除了她撒了我的珍珠粉咬了我的胭脂片还踩了我的肚兜。”

    朝兰若轻笑一声:“那便奇怪了。”

    “奇怪什么?”

    “既不是目击证人,与死者非亲非故,与被告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状告小尾呢?”

    被朝兰若这一番连问,鱼长歌也有些懵了。

    鱼思渊忙解释道:“姐姐状告小尾,只是怀疑她是叛党馗王的人,身为宇夏朝的子民,心系家国安危,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至于后头张阿六被烹的案子,也是意外牵扯到的,我们一开始也并未料到。”

    “原来是这样。”朝兰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鱼思渊,“听闻雾州毕方山鱼家乃是缚魔族人之后,擅长傀儡之术。你姐姐操控的火毕方威名远扬,不知你的武器是……”

    鱼长歌将鱼思渊护在身后:“这关你什么事?”

    “随口那么一问。”现在不是多管闲事的时候,朝兰若转看向陈子安,“长话短说,我来帮助你们破张阿六的案子怎样?”

    陈子安似乎并不意外她会这样说,但更清楚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你要什么?”

    她一字一字吐得坚定:“天理公道。”

    陈子安笑了声,挥手让衙役们带她进去。

    见这人就完全不吃自己这一套,朝兰若才不敢装样子了:\"哎哎哎,不是,这由头不很好吗?别……我要当国法!\"

    \"想当国法就去参加国法考试。\"

    \"你判我这诈伪之罪最少蹲六个月大牢,等我出来一切不早就尘埃落定了。\"

    \"那实在是不巧。\"

    面对一个诈骗惯犯,陈子安并不相信她真有什么本事,也懒得与多做纠缠。

    衙役们上前想要推朝兰若离开,朝兰若也未多做挣扎,只是瞪了他们一眼,抬着下巴道:“我自己会走。”

    经过陈子安身侧,她却突然停了下来,嘴角带笑:“你们会来找我的。”

    说完,她未等陈子安有什么反应,抬脚往牢房走去。

    她嘴里轻声念着:“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馄饨摊的对面是卖给孩子玩的小玩意的货摊,摊面上蹴鞠球皮影子,九连环陶响球应有尽有。

    头上还扎着小揪辫子的娃娃们围着摊子,这里吵来那里摸来,但显然都不会买,急得小摊老板到处护着自己的东西:“哎哎哎,不买别乱动。叫你们爹娘俩,一个铜板就能带回家了啊!”

    他手里拿着的拨浪鼓,“咚咚咚”清脆响亮。

    一个穿着肚兜的小娃娃被他娘抱在怀里,探着身子从摊子上抓了一个拨浪鼓,小手还不懂得转着摇,只是僵硬地动了动,然而,“咚咚咚”鼓声依旧清脆。

    小摊老板热情地对着她们招呼:“婶子,你看娃娃多喜欢这拨浪鼓,买一个给他玩玩吧,要不了多少钱。”

    “抓周能放这个吗?”

    “当然啊!”小摊老板又拿起一个拨浪鼓,摇得咚咚作响,逗着小孩玩:“拨浪鼓儿摇一摇,一生无忧又无虑。”

    小娃娃咯咯咯就笑了起来,扔下手里的来抓他的。

    “这有几种啊?”

    “那可多了去了。你看啊,鼓身木头的竹子的,鼓面羊皮的牛皮的,鼓耳木珠、瓷珠,酸枣核……”

    竹子?!酸枣核?!

    坐在馄饨摊上的阿捡突然打了个激灵,他顾不得边上张洋的絮絮叨叨,忙向着义庄的方向跑去。

    仵作掀开张阿六的盖尸布,指着边上一小堆东西说:“这就是在汤里发现剩下的东西。”

    阿捡忙凑着看:“都有些什么?”

    “三根竹竿子,两颗酸枣核。我本来估摸着是张阿六汤头里的特别佐料。”仵作叹口气,“我爹最喜欢喝他们家汤面的汤头了,现在张阿六人没了,我便想学着做一做,但酸枣、酸枣核、竹子、笋、竹叶子我的试着放过了,怎就一点都不是那个味呢?”

    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特别佐料,而应该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一个拨浪鼓。

    阿捡没有直接说出来,因为他还不能确定这个拨浪鼓和张阿六的死有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他听仵作刚才的话,忍不住问:“你经常做饭?”

    “当然了,我爹没啥别的爱好,就只有吃的了。我的手艺,练了那么多年,不是吹的了。”

    “那你看过食谱吗?”

    “食谱?见过啊。”

    阿捡忙掏出食谱问道:“你能帮我看看这食谱有什么问题吗?”

    仵作仔细看了一会,说道:“做饭烧菜一般不会用‘两’作为单位,一勺两勺,三勺,四勺已经是极量了。就算是大锅菜,食谱里油盐酱醋的比例那样写,做出来的菜根本就不可能好吃。”

    本来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归门宗的师兄弟们各个都是学过烧火做饭的,奈何阿捡做什么事情都是资质平平,做出的饭菜也不是很好吃。平时大多是厨艺精湛的释法师兄掌勺,阿捡只有在外出没办法的时候偶尔做做吃的。

    所以,那么明显的问题他倒看不出来。

    “做出来的菜根本不可能好吃,那说明不是用来做菜的……”阿捡喃喃自语了一会,他定神看了一会那微弯的竹竿,顺着趋势折了圆,又伸手比划了一下,长约三寸,与那荷包上的圆尺寸差不多。

    他心里有了计较,忙就谢过仵作跑了出去。

    听说这新送来的犯人与牢里的那个妖女有积怨。都不消上头有什么吩咐,程牢头就乐颠颠地将两人安排在了面对面的牢房里。

    然而,程牢头没想到的是,这一安排对小尾来说没什么妨碍,只是差点要气死朝兰若。

    “你盯着我干嘛?”

    朝兰若盘着腿坐在稻草堆里,忍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腐臭味,端着姿态对着小尾横眉冷对。

    小尾没心没肺地将手一指:“阿捡说你是个神棍骗子,让我离你远一点。”

    “比你个憨子好,被人卖了还给数钱。”朝兰若想想不太服气,“不和你这没见识的计较,什么神棍骗子,我本事厉害着呢!只是要低调一些,所以用别的本事遮一遮……”

    小尾学着她的样子抱着手,挑眉看着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朝兰若被她看得怒了,转头张望了一会,最后瞧上了角落里一具被啃得半腐的老鼠的尸体。她面色一凛,双目直直盯了过去。

    不一会儿,那死透的老鼠尸体自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空荡荡的肚子里挂着已经干了的肠子,晃晃悠悠转过脑袋望着小尾。

    下一刻,像是离弦的箭一样,直直向着小尾冲了过去!然而……

    它的方向没太看准,“啪”撞在栏杆上,成了一摊子肉泥瘫了下去。

    本想好好吓唬吓唬小尾的朝兰若,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太久没练,有些生疏……”

    隔壁牢房却传来掌声:“你好厉害啊!”

    小尾一脸崇拜地蹲在牢门前看着她,朝兰若心下得意:“一般吧。”

    “你什么都能控制吗?”

    “死物都可……”

    小尾眼睛发亮:“那边,你看见没,就拐角过去的那张桌子上,有个鸡腿,我够不着,你能让它自己走过来吗?”

    朝兰若简直想弄死她:“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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