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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话 谁说她是外人

    等阿捡离开了,边上放泔水桶破木筐的地方动了动。随即,陈子耀迫不及待地从里头爬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身后,小尾也从里头探出脑袋来。她向着阿捡离开的方向瞄了瞄,见他不会往这边看了才放心地从里头钻出来。

    “啊啊啊!”陈子耀看挂在自己肩头的烂菜叶子,摸了摸自己手心那黏腻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恶臭的东西,刚才被小尾捂着嘴没能叫出来的声音这时候终于都爆发了,“这些是什么?!啊啊啊!”

    小尾抽抽鼻子,贴心地为他嗅了嗅:“这是烂掉的红茄。”

    陈子耀跺跺靴子上沾着的土褐色的烂泥状物:“那这又是什么?”

    小尾瞄了一眼,捏住鼻子,用了个她最新学来的新词:“好像是小狗的米田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陈子耀来说,这几天来简直就是噩梦。

    在柳絮楼里,自己明明是跟着去看戏的。结果,和小尾一上楼,就正好就撞见穿了一身奇奇怪怪装备的阿捡,要冲进去和那奈何楼的人拼命。

    结果那蠢货刚动手,就自己被自己带的洋葱给迷花了眼。

    陈子耀还没来得及嘲笑几声,就被小尾当成挡箭牌给推了进去——砸蒙了里头的褐衣人。

    在而后的打斗中,他虽然不是主力,但也被殃及挨了好几下,现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动了碰着还疼呢!

    在朝凤山,小尾救人不说,见阿捡在挖尸体,就说要帮忙。

    她帮忙就帮忙吧,凭什么使唤他挖尸体搬尸体啊?!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是看看小尾眯起的眼,再看看地上那个被她打得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的家伙……念想着好男不跟女斗,他还是忍着恶心去干了。

    结果,身上沾染的尸臭味他都快洗脱一层皮了,都还没洗掉呢……

    现在呢,听牢头差人通风报信,说陈子安待会要进牢房查看,他怕被他三哥发现事儿又多,便带着人往牢房的方向去。

    结果,路上撞上了阿捡那憨子。

    小尾怕被他发现,竟然将他一把按在了那馊掉的东西堆里……

    啊啊啊啊啊!

    他!陈子耀!宇夏王朝堂堂九殿下!

    哪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啊,他是来报仇的,又不是来磨练的!

    不能再忍了,他要爆发了……

    然而恶狠狠的表情刚做出来,对上小尾微调的眉眼,就不自觉用最凶神恶煞的声音说了最怂的话:“师父!我躲这脏地方也就算了!您怎么能呆这样脏的地方呢?!下次记得踩我身上垫着啊!”

    小尾才没空搭理他,起身想要找人:“阿捡要去哪里呢?”

    陈子耀忙拦下她:“师、师父,您行行好,我哥到牢里去查人了,我们还是赶紧的!”

    照理说,这从牢里弄个人出来,又没杀又没剐的,也不是什么大事。陈子耀也没那么怕他三哥,但是小尾竟然为了躲那阿捡,硬生生将他按进那泔水桶堆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子耀不敢对那小尾怎么样,但是阿捡……

    哼,待会把小尾送进牢里,他一定要去狠狠打他一顿!肯定不打死,但一定是半死,还是蒙着面打的,让他没机会到小尾面前告状……

    “疼疼疼疼疼!”

    小尾揪着陈子耀的耳朵,后者疼得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师、师父,你扭我耳朵做什么?”

    “你在想做什么坏事。”

    陈子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想什么你怎么知道?!”

    小尾一抬下巴,骄傲地说;“因为我很聪明。”

    陈子耀之前在牢房里想耍什么阴谋诡计的时候,露出的就是这样的表情。

    她哼一声:“你不准打阿捡的主意,他是我的。”

    这话听得不太舒服,陈子耀大着胆子纠正她:“他不是你的,他最多也只是你罩着的。”

    “罩着的?”这词小尾还是第一次听,有些不明白地松了手。

    “罩着就是别人敢打他,你就会打回去的意思。”陈子耀龇牙咧嘴揉着耳朵回,“什么你的你的,一个姑娘家有成天说一个男人是你的吗?要说他是你罩着的,这样显得你厉害懂不懂。”

    凤栖就常常说她是“我的跟屁虫”,“我的尾巴”啊,“我的”这个词用得有什么不妥吗?小尾不明白,但是入乡随俗嘛,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继续伸手扭陈子耀的耳朵:“你不准打阿捡的主意,他是我罩着的。”

    陈子耀服软:“明、明白了,您行行好,松手松手……”

    牢房里,小尾垫着脚尖趴着墙,凑着窗户往外瞧着。鱼长歌和鱼思渊已经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了,可是小尾根本没有理会她们。

    鱼长歌忍不住问了:“你到底看什么呢?”

    她问话,小尾倒是也答:“我在看嘉应子啊。”

    鱼长歌有些懵,用胳膊肘捅捅妹妹:“我是瞎了吗?这树上哪里结果子了?”

    鱼思渊耸耸肩,表示也没看见。

    “难道是看的角度不对?”鱼长歌凑着脑袋往牢房里瞄,外头陈子安背手而立,瞥了眼她,眼里露出三分笑意,他问那候在边上的程牢头:“她这两日可安分。”

    “安分,安分得很。”程牢头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九殿下就在牢房外头候着呢,要是他敢多说一个字,他说就要把自己的舌头拔了。

    这边,三殿下要是看出些什么来,对着自己发难,一顿板子是逃不了的……

    刚才见到李严身上的伤痕,想到把尸体摆成那样的清奇举动,陈子安大致就猜到事情该是小尾干的了,但不明白也想不通,若是小尾逃出了牢房,牢里的人怎么敢不告知他。

    这时候见程牢头不住地抹着额角的汗,本来心里七八分的猜想也就成了十分的笃定。

    依着小尾那一根筋的性子,阿捡不发话,她连牢房的门都不愿意出。现在敢到外头乱来,定是又被人用阿捡的安危给诓骗出去的。

    而这敢在小尾——这世人皆知的母老虎头上拔毛,还敢让程牢头冒着风险给打掩护,除了他那好惹是非的九皇弟还能有谁?

    而现在,依着他这个弟弟的性子,估计在门口猫着,看牢头有没有出卖他吧。

    陈子安明白程牢头夹在他们兄弟俩之间,不过一个受气的小喽啰,也不打算多与他计较。不过他觉得有些人该受些教训了。

    “走吧。”陈子安往门口走去。

    鱼长歌还没看清树上的果子呢,闻声忙快走几步跟上去问:“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刚才莫名其妙说要来牢房,什么都没做,怎么突然就走了。”

    鱼思渊心思玲珑,见今日的情形心里也明了个七八分,便跟在姐姐身侧告诉她:“殿下来这不过想要证实下自己的猜想,证实完了自然就走了。”

    鱼长歌还迷糊着:“证实什么?”

    陈子安停下脚步来,鱼长歌没来得及刹住脚,就直挺挺撞了个满怀。

    “你是石头做的么?怎么硬成这样。”鱼长歌捂着撞疼的额头嘀咕道。

    陈子安回她:“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家妹妹倒是清明,你怎么就像混了泥一般一团混沌呢?”

    “你!竟然拐着弯说我蠢?!”

    “哦,我拐弯了吗?”

    看鱼长歌的表情,便知道她下一刻定是要亮刀子了。

    鱼思渊忙一把将她给抱着:“姐姐姐,你看窗口那片树叶,像不像你的那张庚帖!”

    陈子安眼里的笑意完全掩藏不住,他没有再理会这姐妹俩,只是像在自语道:“来了这里,突然想到我那九皇弟,前些日子受了不少的苦。我这当兄长的,该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外头,踩着个衙役盯墙角的陈子耀一听,那还得了,脚下一抖,就从衙役的背上滑了下去,然而脚踝一拐,便是一声惨叫:“啊!”

    正和鱼思渊闹着的鱼长歌耳朵动了动:“什么声音?!”

    她使着巧劲推开妹妹,闪身便出了牢房。

    陈子耀刚踹了那当垫脚石的衙役几脚,一抬头,却感觉眼前刀锋一闪.随即,一个眉目格外明丽英气的女子,侧身立在了他的面前。

    她手里的短刀正抵在他的脖颈之下。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鱼长歌飒气地往那一站,陈子耀立马很怂地地举起手:“我就听、听个墙角。”

    鱼长歌之前并未与陈子耀有过什么照面,跟出来的鱼思渊也是一样。不过她一眼就看见一旁半跪着的衙役,又想到陈子安刚才故意说什么要去看九皇弟的话,分明就是知道外面有人偷听,故意这样说的。

    她马上就明白了陈子耀是谁,忙快几步过去,凑着鱼长歌的耳边道:“姐,是九殿下。”

    鱼长歌有些惊讶地确认道:“那个没用的草包……”

    饶是鱼思渊有先见之明,也没能及时捂住鱼长歌的嘴。

    按着陈子耀跋扈骄躁的个性,这话他哪能忍得啊。

    他抽了鞭子就要和她拼命:“大胆,你敢说小爷我是……”

    然而,举起的鞭子没能抽到鱼长歌身上,就被人给抓住了。

    “谁那么不识抬……?三哥?”

    陈子安侧身挡在鱼长歌面前,手上一挡,随手就把陈子耀的武器给挑飞了。

    “我的鞭子!”陈子耀眼睁睁看那鞭子落到了屋檐上头,够又够不着,对陈子安发脾气么他又打不过这个大将军,手下的衙役定也不会帮自己。

    陈子耀气得不行:“三哥,你怎么帮一个外人?”

    众人却听陈子安回道:“谁说她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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