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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话 变故

    一见这人是在公堂之上为他说话的阿捡,赵钱孙立马喝止住还想要扔石头的娃娃们:“嘿嘿,别扔了,要不是有这位恩公在,你们爹爹我的手早就被砍了!”

    闻声,娃娃们相互看看,放下了手。

    赵钱孙三步并为两步,热情地迎上去:“嘿嘿,恩公,您怎么在这啊?”

    阿捡被几块小石头砸中了,脑袋上肿起一个个包,但他顾不得叫疼,只想问个来由:“我、我不是来问你们讨东西的,我只想知道你们手里的这个荷包是哪里来的。”

    “荷包?”赵钱孙马上看向阿昊,“哪来的?”

    阿昊低着头没有说话。

    小馒头抬起脑袋,软软糯糯地回:“不关昊哥哥的事,是我在朝凤林里捡的。”

    赵钱孙的眉头一皱:“朝凤林,不是那乱葬岗?”他生气地将阿昊一推,冲着他脑袋就是一下,“谁让你带弟弟妹妹去那种地方了?!啊?!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讲过?!”

    阿昊吃疼地捂着脑袋,他狠狠地瞪了赵钱孙一眼,发凶地将袋子扔在他身上,然后转身跑走了。

    别的小孩显然是以阿昊为首的,见他跑走,也赶忙都追了过去。

    只有懂事的阿蕊留了下来,她解释道:“那是虎头瞒着昊哥哥带小馒头去捡东西的,昊哥哥还让他把东西给还回去,你怪错人了!”

    赵钱孙难得露出尴尬的神色:“这小子也不解释,我哪知道啊……”

    见阿蕊也跑走了,他忙将那荷包袋子塞进阿捡手里:“对不住啊,恩公,我家的臭小子又耍脾气了,我得去瞧瞧。”

    “好的,您忙您忙。”

    阿捡拿着那荷包仔细瞧了瞧。

    这个看起来比寻常的荷包要大很多,看着图案纹路和上面的红花树刺绣,应该是女儿家的东西,袋子上有一个规整的圆形痕迹,看起来应该是长期装着同一物件导致的。

    阿捡将袋子转过来一看,发现反面的布料底下沾着褐色的污渍。

    这是什么?

    掉在泥坑里沾上的污水?若是这样似乎颜色浅了些。

    他凑近闻了闻,而后吓得把袋子给扔到了地上。

    是血!

    按着刚才那些小孩说的话,这荷包是从乱葬岗里捡来的,那沾着血也不稀奇。

    这个和张阿六的案子会有关系吗?

    难得也算是一丝线索,阿捡忙向着衙门跑去。

    赵海巡街去了,张洋喝得醉熏熏的,张阿六那屋子的钥匙正好在他身上。

    一听阿捡要问他借钥匙再进一次张阿六那屋子,就骂咧开了:“就你事最多,本来嫌犯都有了,又是馗王的人,随便弄点证据直接斩了呗,费那么多事情干嘛?又不是你相好,你说她是不是你相好?”

    阿捡有些无奈:“都说了不是,小尾一定是冤枉的,我当然要还她清白。”

    “清白个屁!”张洋淬了他一脸的唾沫,“你和她就是不清不白,说她是不是你相好!”

    他一面说着,一面摇摇晃晃去够那墙上的钥匙。

    阿捡摇头:“绝对不是!”

    “哦,”张洋拿钥匙的手收了回来,继续往嘴里灌酒,“那就不给你拿了,你是兄弟才给你拿的,她是个外人我们才不帮呢!”

    干嘛和醉酒的人较真呢?

    阿捡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是是。”

    张洋不依不饶地问:“是什么啊?”

    阿捡无奈:“相好。”

    猛地,赵海和几个衙役推开了里屋的窗户。

    阿捡被吓了一跳:“你、你们都在啊?!”

    张洋嘻嘻笑着指着阿捡说:“听见没?啊!听见没?我就说是他相好,给钱给钱!”

    赵海无奈地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叹口气:“没想到啊,你是这样的阿捡小法师。”

    “我,不是,我不是,他诓……”阿捡溜圆了眼睛,“你没喝醉啊?”

    “就凭我这锻炼了十多年的酒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醉呢?”张洋利落地一撩钥匙,“走,哥带你救你的心上人去。”

    阿捡忙不迭地追上去:“张洋大哥,张洋大哥,真不是,你听我说……”

    张洋得意洋洋地掂着手里的几个铜板,就是不搭腔:“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好运要临头啊,这两个子今天是该花在哪呢?”

    “我和小尾真的没关系,刚才是看你醉了,顺着你的话说的,我……”

    “诳我的?知道欺骗衙役犯的是什么罪吗?”

    “……”阿捡的声音瞬间就变弱了,“那个,我们还是说说线索的事情吧。”

    一路上,他将自己的发现说给了张洋听。

    “嗨,这算什么证据,就算是从张阿六家里出来的,一个布袋子上沾点血而已,做手艺活、动白板刀子的,难免都会见点血,这也太正常不过了吧。”

    “可这布料花纹还有样式,怎么看都像是女儿家才用的东西啊。”

    张洋嘿嘿地笑了起来:“咋的,这年纪没个娘们,你还不让他有些癖好了?”

    阿捡:“……”

    阿捡无言以对,真不知该如何与他说,只是直觉想来不对劲,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张阿六的屋子这边。

    房子这类的东西真是奇怪,有人住的老房子,立个十来年,东砸西撞的反而没什么事,即使歪鼻子漏眼,修修补补也不会塌。张阿六这儿才不过是多久没住人,就感觉腐朽得要自己坏掉了。

    张洋一推门,簌簌的灰尘就往下落着,他倒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鼻子,阿捡没有防备被呛得咳嗽连连。

    张洋幸灾乐祸地直笑:“哈哈哈,得亏你不是真衙役,不然就你这哪哪都触霉头的样子,恐怕终日有罪受哦。”

    这话阿捡倒是挺认同的,他也没心思反驳,只是径直在门边上蹲下,对门缝里的布与荷包的布料。

    果然是一样的。

    张洋拿过来一看:“呦,这布我知道啊,咱萤州不兴,是馗州那边特有的。这底下的纹路看见没有,据说是因为那边的沙尘大,不管把布挂在哪里晾,都会留下这样的痕迹,也就成为了一大特色。你这荷包上的这刺绣,绣的叫凤凰木,也是馗州那边特有的树。”

    阿捡忍不住夸道:“张洋大哥,你真是见多识广。”

    “那是,”张洋得意洋洋地往嘴里灌了口酒:“我在崇华路巡街那会,周围的商户送的好东西可多了,都是各地的名产。调到这早市街上,就只有拿拿咸鱼包子豆腐脑喽……”

    阿捡没怎么认真听张洋的抱怨,他抽出门缝里的布仔细瞧了起来:这东西的形状方正,边缘地方都用线包了边,看起来应该是一块包袱布。

    张阿六是馗州人士,所以这块布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但是不对啊,据说张阿六是少小离家,已经很久没回去了,而这块布看起来也没有几十年的样子。如果是因为乡愁保管得好,就不会这样随意用来塞门缝了吧。

    之前也听闻张阿六比较讲究,路有出殡,往往会背道反行,所以肯定不会做出从乱葬岗翻死人东西带回来的事情。

    再看张阿六的家,杂物虽多,但却完全不脏乱,特别值得注意的一点是,他做的是肉类的吃食,却不见蚊虫横生,尤其是案上的道具一一按部就位排列得规整……

    等等,好像有些不对劲。

    阿捡将目光扫回了那做饭的灶台:

    案板做了板位槽给架着,盛菜的竹篮子放在水缸的木板上,刀子从小到大齐齐码在台子边上,就连洗碗的碎布条都给搭了竹架子,从大到小码放在上面,可是锅子……

    阿捡凑着灶台上的锅子看得异常认真,张洋凑到他边上,瞧瞧他,又瞧瞧锅子,最后问了句:“咋的?这锅子杀人了?”

    阿捡:“……不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张洋挠挠脑袋:“奇怪什么?”

    他倒觉得他有点奇怪。

    阿捡将锅子抬到有光的地方对着看:“锅子……锈的。”

    张洋伸手,摸了把铁锅,在手里捻了捻:“这是铁锅,铁锅生锈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

    阿捡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的门“吱呀”一声响,有人来了。

    张洋不在意地说:“定是赵海。”

    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晃悠着葫芦里的最后几滴,往外堂走去:“哎,让你给我打的酒……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命案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紧随着的便是打斗声。

    阿捡闻见声音,忙就想过去看。可他刚到门口,就看见张洋被一个黑衣黑布蒙脸的人,一刀给劈倒在了地上!

    似乎闻见了里头还有响动,那黑衣人的耳朵一动,随即举着刀向着里屋快速冲了过来。然而他进了屋,却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黑衣人警惕地左右看着。

    虽说这屋子挺大,但是没什么大的摆设,一眼就能望到底,能躲人的地方看起来似乎只有角落里的那堆柴火和靠墙的那个半人多高的衣柜了。

    黑衣人先是走到柴火边上,向着里头多个方向用力刺了几下。

    抽刀不见有血迹,他又走到了柜子边上,正要开门,突然听见屋顶的瓦片好像被什么东西踩得“咯噔”一响。黑衣人忙防卫状握住了手里的刀,眼睛死死盯着屋顶。

    不多会,有人破窗而入:“怎么样啊,找着没?”

    进屋的人褐衣褐布蒙着脸,看装扮很明显和黑衣人是一伙的。

    黑衣人放下刀,斜眼瞥着柜子:“好像有人比我们早到。”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排针头泛黑的银针,从褐衣人的手中飞了出去,直直穿透了那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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