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军又在其它三篇里挑了几个问，燕归时全部答对，背过的每一页上画上耀眼的一百分。

    一下子得到四个一百分好快乐，燕归时很久没有这种满足感了，她抱着书蹦蹦跳跳。

    下课铃一响，刚刚的快乐感被危机意识取代，孙安安走读生回家吃饭，燕归时瞬间提速，快步冲向食堂。

    【跑这么快你不要命了！】秀儿感受到颠簸出来阻止燕归时。

    燕归时跑步速度只增不减，“你看看周围再说话。”

    秀儿看过去无数学生化成饿狼，快速摆臂，脚下加速。

    它以为燕归时跑得很快，没想到这些人更快。

    校服被风吹到后背鼓起来，在这一刻男生发型统一为小背头，女生的头发各个方向甩着。

    这些人要饭不要命。

    四面八方涌来的学生，汇聚成一股强大的能量冲进食堂大门。

    玻璃门被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强撑着身体，没让食堂的门面破碎。

    燕归时冲向右边最里面的，他们初二一班放饭碗的柜子。

    拿出她的饭盆和筷子，没有休息一下继续跑向打饭的队伍排队。

    这些时间燕归时好好吃饭，锻炼身体，低血糖好了不少，剧烈运动后恶心，眩晕的症状减轻不少。

    她缓了一会儿看向前面，排着七八个人，她速度还是可以的。

    很快轮到她，把饭盆和饭卡递给食堂师傅，刷完卡，在左边窗口等着端饭就好了。

    一堆饭盆堆在一起，打饭的阿姨丝毫不手抖，拿起一个饭盆打满拿出来。

    燕归时端着饭盆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吃饭。

    今晚吃的饭里面有西红柿，油白菜，青辣椒，加上细面就是晚饭。

    一周里除了周二中午的鸡肉米饭，周四中午的牛肉烩菜，剩下的每天都是这个细面，有时候里面的细面会换成旗花面。

    单调简单的饭菜燕归时没有意见，毕竟学校的饭菜是免费的，饭卡只是走个形式。

    解决完晚饭，燕归时在食堂看了眼时间，六点十五，到七点半上晚自习还有一个多小时。

    早起和饭后这个时间段适合背书，人的记忆力超好。

    燕归时拿着碗走出食堂倒完剩下的面汤，去水龙头那边洗碗。

    洗好碗的学生左手饭盆，右手筷子敲着饭盆，有种敲锣打鼓的架势。

    给同伴抱怨，“拿的洗洁精用完了，水那么冷，冬天怎么办。”

    他们走了，燕归时上前洗碗，这里安着三个水龙头，水池里掉着一些洗碗时不小心掉下去，没人要的筷子，叉子，还有一些饭的残渣。

    水是冷的，碗上的油冷在上面，洗不干净，燕归时找秀儿帮忙，“有洗洁精吗？来点。”

    燕归时积分不够，商城模式没有开启，秀儿提供不了洗洁精。

    没办法，燕归时向身边洗碗的小学生要洗洁精，“同学，能给一点洗洁精吗？”

    旁边的小学生二年级，他们班长说了以后燕归时他们班罩着，抬起头认出燕归时，拿出小药品里装的洗洁精，大方的燕归时滴了两滴。

    “谢谢你了。”一个碗，一双筷子，这些洗洁精够了，燕归时洗干净餐具拿回食堂放进消毒柜。

    走回教室，燕归时找出物理笔记。

    李国文要求每一章的笔记都要去他那里背，定期会把笔记收上去检查，在这方面抓得严，燕归时手里的笔记记得很详细。

    学习任何科目，要先了解它基本的理论知识点，有这些打基础才能更好理解。

    燕归时拿着笔记去操场，慢悠悠走着，背书的同时还可以消消食。

    在学校除了一日三餐她没有别的吃的，为了保证不饿，能有精力学习，每一餐燕归时都会把满满一饭盆里的饭吃完。

    燕归时最近的努力秀儿看在眼里，它鼓励道：【加油，商城开了我们的日子会好很多。】

    燕归时吃下秀儿给她画的大饼，适当的画大饼还真不错，燕归时学习的劲儿更足，她一口气背到上晚自习。

    晚自习老师没有讲课，他们写作业。拿出数学书，燕归时学习剩下的章节。

    整式的加减剩的内容不多，合并同类项里一定要记住括号外面是正号，去掉括号不变号，括号外面是负号，去掉括号要变号。

    剩下的几个注意的小点记住。计算的时候细心一些，整式相关的题目燕归时基本能全部做对。

    半小时学完整式剩下的内容，燕归时来到第三章一元一次方程。

    第一小节内容简单，学会如何列出方程即可，不需要解出来。

    第二小节，重要的知识点是掌握等式的几条性质，是解一元一次方程的基础。

    学到这里燕归时掌握的速度还是很快，来到剩下来的解一元一次方程的合并同类项，去括号与去分母，实际问题与一元一次方程，她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一天到晚除了新学的课程，燕归时还要学习初一的书，一天看完两三章数学，人的精力被耗得所剩无几。

    燕归时趴在桌子上，把书立在眼前，强撑着看完概念，例题。

    她还打算做题，秀儿看不下去，劝她，【你正常点吧，我害怕。】

    身体很累，燕归时嘴上不服软，声音弱弱地跟秀儿拌嘴，“你害怕点吧，我不正常。”

    直接劝说没有作用，秀儿打感情牌，【跟着你，我觉得我无法面对生活。】

    “那就背对着。”燕归时对她的身体有把握，还能看几页，她说退秀儿。

    在桌子上趴了半天，身体恢复一些，她坐起来，拿出草稿本算题。

    处于疲倦期，大脑反应迟钝，燕归时读了几遍题目反应过来要求什么。

    “同桌下晚自习了，我要走了。”孙安安塞给燕归时一包糖。

    燕归时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没听到铃声，孙安安不说话她还不知道。

    “谢谢同桌。”这道题燕归时才写了个解，九点半下晚自习，十点半熄灯，她想写完了回宿舍。

    教室里人走完，燕归时撕开孙安安给的糖一口气倒进嘴里，酸甜口偏酸一些。

    她脑袋一下子清醒不少，拿起包装袋走向后门的垃圾桶，“一口酸，还挺好吃。”

    回到座位上，燕归时重新看题目。

    一件衣服以六十元的价格卖出两件衣服，其中一件盈利２５％，另一件亏损２５％，卖这两件衣服总的是亏损还是盈利？或者不盈不亏？

    关于盈利问题，燕归时拿起笔在草稿本上写下她的想法。

    两件衣服共买了１２０＝６０×２，是盈是亏要看这两件衣服的进价是多少，如果进价大于售价就亏损，反之盈利。

    燕归时假设盈利２５％的那件衣服的进价是Ｘ元，它的商品利润就是０.２５Ｘ元。

    根据进价和利润的和等于售价列出方程：Ｘ＋０.２５Ｘ＝６０

    Ｘ＝４８

    用同样的方法算出另外一件的进价是８０。

    两件衣服的总进价是１２８，总售价是１２０，进价大于售价，燕归时得出商家亏损。

    算完这道题燕归时身上的疲惫感褪去不少。

    她不觉得累，想算更多的数学题，一道接着又一道解出来正确答案，成就感爆棚，手下的笔不见停下的节奏。

    草稿本写得快要冒出火星子来了。

    【快锁楼门了，你不回去。】秀儿出现提醒燕归时。

    抬头一看还有十五分钟，燕归时有些不舍的收拾好数学题，检查好教室的窗户，关好灯，关上门走出去。

    整栋楼只有初二一班教室亮着，燕归时关了灯，全部黑下来，楼道里的感应灯有些老化，感应迟缓。

    燕归时拍手叫它不亮，摸黑往下走它忽然亮了，怪渗人。

    燕归时不敢跑，怕惊醒别的东西，在秀儿的陪伴下，她加快速度从二楼快走下去，跑出一楼大厅。

    走过拐角，来到厕所有其他女生，燕归时安心不少，上完厕所，回了宿舍。

    她站在宿舍门口听到里面吵闹的声音，门被她推开，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四个人盯着打开的门看她。

    孙妍清使了个眼色，上床拉开被子，其余三人反应过来也上了床。

    杨梅上床，她妹妹上完厕所从燕归时身后进来。

    杨梅抖抖枕头，厉声叫人，“杨念快来睡觉。”

    下面剩下燕归时一人，她放轻动作洗完脚，关上灯回床上睡觉。她听到头顶有很小的说话声。

    杨念年纪小，看不懂宿舍的不对劲，躺下睡不着要跟杨梅讲她今天的语文作业得到三颗小红花。

    杨梅一声“闭嘴，快睡。”

    微弱，喜悦的倾诉声消失了，传来人钻进被子的声音。

    【你们宿舍人不多，物种够丰富。】秀儿对燕归时今后的生活充满担忧。

    复杂吗？

    燕归时分析起宿舍来，每个宿舍规定住八人，学校人不多，按照班级分宿舍，实际上每个宿舍不够八人。

    燕归时宿舍六个人，燕归时和她的对床杨梅上铺没人。

    对面往里上下铺是金秋和孙妍清，往下是石晓鹃，石春莉，他们两人是石家村的。

    杨梅，杨念和孙妍清是汪水村的，杨念今年上一年级，家里人不放心小孩子一个人住宿，担心被欺负，让和杨梅住一个床。

    剩下的金秋和她，一个是金柳村，一个是蛙厂。

    这样看下来，还行，燕归时能应付。

    学习了一天燕归时身心俱疲，分析完宿舍让秀儿放宽心，她昏昏沉沉睡过去。

    早上语文课前十分钟，杨成军抱着作文本进来，放到金秋座位上，“分给几个人发下去，上课讲。”

    大多语文老师的业务能力不是吹的。上周布置的语文作文周天交上去今天周二杨成军已经批改完。

    上了大学没写过作文，如今第一次动笔写作文，燕归时满心期待，好想知道老师的评语。

    作文本一个个发下来燕归时迟迟没看到她的作业本，第一组那边有人拿着作文本没发完。

    燕归时眼巴巴看着，祈祷本子在那人手里。

    男生发完本子，转身回座位对上燕归时望眼欲穿的眼神，摆摆手，“没有你的。”

    “怎么，你的也没发。”陈阳本子没发，凑上来看燕归时的。

    这个“也”引起燕归时的注意，不想跟陈阳说话的她开口道：“听你这轻松的口气，很有经验吧。”

    “经验不多，也就两年。”陈阳竖起两根手指。

    他热爱语文，梦想以后做一名作家，其他课作业不交是家常便饭，语文作业是雷打不动地交。

    语文老师是他作家路上的劫，每次作业交上去，没有顺利地回来过。

    陈阳称语文为被爱的有恃无恐。

    “那你觉得我的作文能顺利回来吗？”燕归时双手合十对着陈阳祈祷。

    罗小强没找到他的阳哥，从后门进来看见陈阳在燕归时这里。

    听到燕归时问的事情，罗小强跑过去否定，“每次写得好的，不好的作文杨乐多都会留下。”

    杨成军话多，每次讲课一说到他的事情能整整讲两节课，第一届学生给他起名杨乐多。

    “不用想，你那作文一定写得太烂，被杨乐多留下了。”

    罗小强这一嗓子班里的视线全部汇聚到燕归时这里，八卦是人的天性，一个个竖起耳朵，瞪着眼睛围观起来。

    知道好的和坏的都会被留下，燕归时自动把她的归类到不好的里面。

    罗小强这样一说，再加上大家都看着，激起她的胜负欲。

    谁都可以说她的作文不好，但罗小强这种鼻涕都管不住，无理取闹的人没资格说。

    燕归时一拍桌子站起来，看着罗小强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说：“你没看过我的，怎么知道我写得烂。”

    罗小强身高一米七不到，燕归时站起来和他差不多，为了显得有气势他踮起脚尖说：“你那东西还用看，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有多烂。”

    “你敢不敢打赌，要是你的作文被杨乐多批评你绕着操场跑十圈，大喊罗小强是我爹，以后见面叫我一声爹，怎么样？”

    燕归时一巴掌把罗小强按下来，和他平视，“这个谁还不敢，你要是输了穿女装来学校一周。”

    “行，防止有人耍赖，大家做个见证。”罗小强转着圈，朝每个角落招手。

    班里的人同样招手回应，“放心，我们都看着。”

    “一起等着看罗小强被叫爹。”

    “那我还是想看他女装。”

    “咦，你口味好独特。”

    有了两个人的赌约，这节语文课大家期待不已，平时上课睡觉的那几个都打起精神，等待揭晓结果。

    杨成军不知道学生们的赌约，跟以往一样，他先点评了整体的写作水平。

    点评结束，杨成军拿出几个本子，所有人的精力高度集中，要揭晓答案了。

    所有人认真听着里面有没有燕归时的名字，罗小强听得比燕归时本人还认真。

    “金秋，胡健康，丁玲……”

    名字一个个读出来，没有燕归时。眼看着杨成军手里剩下最后一个本子，全班紧张起来，呼吸都变轻了，伸长脖子迫不及待想看到最后一本的名字。

    燕归时咬着下唇，手缩进校服袖子里，紧紧掐着面料。

    秀儿在空中悬浮着三根点燃的香，双手合十，保佑一定是燕归时。

    “赵金兰。”杨成军读出最后一个名字。

    全班听到后集体“哇”一声，看向燕归时和罗小强。

    燕归时啪嗒趴在桌子上，秀儿的三根香当场断裂。

    “ｙｅｓ。”罗小强激动地在桌子下面握拳。

    他抬起双臂，哼着调子左右摇摆，教室仿佛成了他的个人舞台。

    “吵什么吵，谁再说话上来说。”杨成军不知道他们兴奋个什么劲儿，安静下来继续说，“这几本写得很好，等会儿传下去大家看看你的同学是怎么写作的。”

    “优秀的人就在身边，就看你学不学习了。”

    本子从第一组往下传，刚经历了一场激动人心的揭晓答案，都处于兴奋状态，看不进去作文。

    有人胆子大，写了张纸条放在作文本上往下传。

    “请问你此刻的心情是什么？”

    作文本传下去，每个人装作看作文的时候写下他的心情。

    杨成军拿起写得太差，看不下去的作文本让他们上来拿，顺便给他们提供修改意见。

    第一个叫到的是稳定发挥的陈阳，杨成军给他说怎么修改，他认真听着。

    三本作文很快讲完。班里再次躁动起来，许多人发现不对劲儿。

    写得好的作文发了，差的也发了，燕归时的本子还是没发，这是怎么回事？那赌约要怎么算？

    “我还有机会吧？”燕归时重新燃起希望。

    受到了太多欺骗，秀儿让燕归时先不要太高兴，高兴一点点就好，别被倒霉听到。

    “安静一点，你们今天怎么回事。”杨成军拿出一本作文本，所有人猜到那就是燕归时的。

    杨成军读出名字，验证所有人的猜想，“这里有一本作文本，燕归时上来。”

    罗小强舞动不下去了，心底隐约有些担心，很快说服自己，好的，坏的都发了，最坏的结果应该也是平局，没什么大不了。

    “知道我为什么单独留下你的作文吗？”杨成军翻开燕归时的作文，眉头皱在一起。

    燕归时低下头，“太差了。”

    看到杨成军的态度，下面的罗小强又觉得他可以了。

    “你自己看看。”杨成军把作文本递给燕归时。

    燕归时深吸一口气，写得再烂也要面对。

    作文第一页有两处用波浪线画出来了，第二页，第三页半也有波浪线出现。

    她没记错，批改作文时好词好句要用波浪线画出吧。还是她记错了，这是她能得到的吗？

    燕归时选择怀疑她的记忆力，看向最后的评语，剩下的半夜纸赫然写满了评语，全是夸她的，还有一个大大的一百分。

    “这是真的吗？”燕归时掐掐手指头，有点疼，眼神飘忽不定地看向语文老师寻求答案。

    杨成军指着上面的字说：“燕归时你的字写得太乱了，像蜘蛛盘丝，下去后多练练，不然中考吃亏。”

    他当时一打开燕归时的作文被字劝退，放到最后才批改她的作文，发现作文写得真实感人，字词优美，金句频出。

    燕归时作文写得越好，杨成军越生气。这么好的作文配上这样的字，太浪费，他单独留下本子要好好叮嘱燕归时练字。

    “你这作文写得很不错，今天我要读给大家听听。”杨成军拿过本子要读，一个字认不出塞给燕归时，“还是你站到上面读吧。”

    燕归时拿着本子在全班面前读起来，八百字一两分钟读完，所有人沉浸到她写的作文里，疯狂给她鼓掌。

    罗小强石化在角落里，默不吭声。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燕归时下去后还剩一些时间，杨成军让大家修改作文。

    传下来的那几个作文完成它们的使命后回到各自主人的手里。

    燕归时激动地跟孙安安说她上去后的一系列的心路历程。

    前面的人给她传来了一张纸，转回去前还小声叮嘱，“好好看看，有惊喜。”

    燕归时打开纸，是采访大家心情怎么样的。

    看了前面几个都是太激动，紧张死了，好刺激，还有人写着，“你怎么知道燕归时要叫我爹了。”

    这个一看就知道是罗小强写的。

    到下面画风变了，清一色的问是不是有反转，是不是还有机会。

    到后面大家的回答心死如灰，“没有反转”，“白高兴一场”，“看不到女装了”……

    翻过面应该是杨成军说燕归时作文写得好的时候写的。

    反转来得太快，好像龙卷风，吹得大家不知道怎么表达，后面整整一页哇哇哇。

    秀儿跟着看这张纸，大家的心情起伏比一个王朝的兴起，衰落还要复杂，【一张纸反映了一个班一节课的情绪变化。】

    下课后班里大多数女生下来找燕归时，要看看她的作文。

    “听了一遍我没记住，我能看看吗？”

    “我也想看。”

    这些人要看作文是假，大多是借此机会跟燕归时说话。

    一直以来燕归时在班里不会说话，他们也不跟燕归时一起。这次月考后燕归时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无论人还是事充满神秘，总会吸引其他人靠近。

    燕归时大方拿出作文放在桌上给他们看，一群人看了一遍后，叽叽喳喳问燕归时各种问题。

    “你头发哪里剪的，我也想剪。”

    “车站那边，有家叫今日说法的店。”他们问什么，燕归时回答什么。

    没一会儿燕归时的前后桌也沦陷，男生被赶走全坐着女生。

    “燕归时我头发自然卷剪这个头发可以吗？”女生摸着头发问燕归时，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燕归时站起来看她的卷发，细心给她说怎么打理卷发。

    孙妍清看着燕归时身边围着一大群人，气不打一处来，这样发展下去她孤立不了燕归时。

    跟在孙妍清身边的石晓鹃是个小卷毛，竖着耳朵听燕归时说的方法，细节太多，她拿起孙妍清的笔在手心写起来。

    “还我的笔。”孙妍清一把夺过石晓鹃手里的笔，一把推开她，气冲冲跑出教室。

    杨梅跟着追出去。

    “你看你拿她的笔写，火上浇油。”石春莉拉起被推到桌子上的石晓鹃。

    “不就用了一下她的笔，至于那么生气嘛，她还真以为她是大小姐，我们都要让着她。”石晓鹃撞到了桌角，哭丧着脸揉着腰。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看石晓鹃委屈地揉着腰，石春莉拉着她回到座位上，“以后别管她了，你想问燕归时怎么弄卷发就去问，别管孙妍清了，我俩一起走。”

    “春莉姐姐你真好。”石晓鹃凑过去开心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