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x宴会

    “大小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越蓝哥这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被这边大动静吸引来的五条明看着他一向尊敬的族兄,居然如此被一个女孩子欺负,还要因她的身份热脸贴冷屁股!

    他气愤道:“即使你有祖传术式,也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哪个五条家人会像你一样欺凌族人!”

    “五条明!”

    事发突然,五条越蓝立马挡在五条栗的身前,大声慌张喊着五条明的名字想让他住嘴,又一脸紧张的看着被他护在身后的这孩子脸色。

    “越蓝哥!你是家主的孙子!即使她是六眼,身份不明,你干嘛要这样讨好她!”

    “啪——”慌张的一巴掌扇在五条明的脸上,成功让这个一直被族兄护在手心的小男孩住了嘴。

    他不可置信的捂住脸颊瞪大瞳孔看着五条越蓝。

    曾经温柔的眼神此时仿佛淬了冰块,冰冷的话从他嘴里讲出:“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栗小姐!”说罢,看到五条明肿起的脸颊,他不禁闪过一丝后悔,解释道:“栗小姐没有在欺负我。”

    “是我心甘情愿的——”他在说这句话时看向了那个孩子。

    五条栗从五条越蓝的身后走出,一步一步的带着凝滞的威压走向五条明,她伸出指尖抬起小男孩的下巴,六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美丽的瞳孔深处全是压抑着的讽刺。

    “啊,你说的对,我本来就不是五条家的人。”

    “栗小姐,十分抱歉,五条明他并不是那种意思,请您不要放在心上。”五条越蓝十分痛心的上前想要触碰这个一不小心被伤害到了的敏感小猫咪,却——被那无下限术式挡在了外面。

    松开五条明,五条栗再也没看着两个人抬脚往自己的庭院走去。

    “栗小姐,您消消气,我——我陪您出去逛街?或者您想做什么我都陪您——”五条越蓝见孩子不理自己,顿时慌了神,提起被放在一边的糕点篮子手忙脚乱的跟了上去,在五条栗的身后喋喋不休的求她别生气了。

    回庭院的一路,原本还恼怒的五条栗硬生生的被他这一副老母鸡护崽,又肢体不协调跟在她身后的搞怪模样给消了气。

    进入主屋前,五条栗轻飘飘的撇了他一眼,傲娇的哼了一声。

    五条越蓝顿时松了口大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端庄的坐在她门外的木阶上并叫来侍女替她穿试明日的和服。

    ...

    是夜

    从白日之事一直到现在都坐在屋内看书的五条栗能感受到,这个老祖宗一直都在自己的屋外没有走,她不吃饭他也不吃,犟的要命。

    这个时代,毫不犹豫的说只有这个老祖宗是对她最好了,完全是无条件,无脑的偏爱,偏宠,就算是另外两个老祖宗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他这般待她好。

    是什么原因呢?

    拉开木门走了出去,门外在熬安神汤的白发青年看到她亮起小眼神,“栗小姐,您出来啦,要再等一会哦,这个还没好,一会好了您就可以喝了睡个安稳觉了。”

    五条栗在他对面的木阶坐下。

    这种满心满眼都被人关心关爱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想要退缩,又...想要。

    可是他是她的先辈,她注定是要回到异世的。

    凝视着天上的皎洁的玄月,她放松的靠在柱子边问:“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仅仅只是我是你的后代吗?”

    白发青年停下熬药的动作,他轻笑了一下起身坐到她的身边,见她没有排斥,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像撸猫一样揉了揉。

    “您是我的后代,也就是我的家人,我的血亲啊,我不对您好对谁好呢?我所剩的血亲不多,加上您只有爷爷和父亲了,因此我珍惜每一位血亲。”

    五条栗不禁想到了历史上这位铁血家主的经历,可惜的是,她当初并没有细看,五条家便被她烧了一干二净。她并不知道他未来的结局,但她知道他24岁就接手了家主之位,能越过他二位血亲从而接手,必定是——有死亡降临。

    “哦?御三家的人如此重视血亲倒是少见。”

    五条栗她在羡慕,羡慕的同时心中泛着酸水,言语不自觉尖锐起来,不过这是实话,御三家的咒术师大多血缘关系淡薄,他们为了权力地位实力而不顾一切向上攀爬。

    “呵呵~”五条越蓝发出笑声:“我可以理解栗小姐是羡慕了吗?”

    压下心中的酸水,五条栗好半响才不自在回道,“嗯,是有一点,只是一点点羡慕而已。”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五条越蓝学她一样把后背靠在柱子上,两个人并排坐着,他回忆着过去:“小时候,在我对死亡懵懂的时候,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死在咒灵的嘴下,族人告诉我,她的灵魂不灭,她爱我的精神永存,那时候尚不知死亡的我,老是把母亲的精神挂在嘴边,从而忽视了每次提到母亲精神时姐姐痛苦的神情。”

    “后来呢?”

    “后来啊。”五条越蓝凝视着黑暗的天空,像在看着已经不存在的人“在我12岁那年,我的姐姐战死在与特级咒灵大战里,他们又再次说咒术师的精神永存,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了生命是脆弱的,人们一代又一代用那种谎言欺骗自己,把人伪装成不会死亡的样子,曾以几时,我也幻想母亲,姐姐会借助新的身体重新降临,可惜——死亡是意识消散,这个人的一生在死亡的那一刻真的就结束了。”

    失去血亲的滋味太痛苦了,他再也不想体验了。

    五条越蓝一生的愿望——与血亲团聚,所有人平安终老。

    五条栗坐在他的身边,她仿佛第一次了解这个老祖宗,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学者他的样子,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脑袋上像安抚自己一般替他揉一揉。

    一大一小两只白色小猫咪在此刻互相舔舐伤口。

    ...

    第二日家主诞辰宴

    五条御宅里里外外停满了各家的马车,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迫不及待的进入主厅,因为——可以见到五条家赫赫有名的六眼持有者。

    家主之位侧方端坐着的少女身穿庄重的十二扇式和服,瓷白的和服上绣着金色长矛的图案,看起来华贵异常,洁白无暇的长发垂在她的身后,只是在脑后两侧插上金流苏珍珠簪装饰,流苏一直垂到她的颈侧,配上她眼角描上的朱红,她宛如神祇,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所有宾客,也在这一刻,她的神性达到了巅峰。

    无人敢直视她超过两秒,她眼底没有容下任何人,仿佛再看下去就会被杀死在充满冰寒的眼神里。

    这就是六眼啊——高傲的六眼,在历史书上被神化了的六眼。

    五条栗纯粹是被这太多人吵的烦,也感觉自己像个吉祥物一样被摆在这。

    腰侧被身后的人戳了戳,她听话的把身体后退,听太宰逼逼叨,但在下方的宾客和五条家人看见这一幕简直是一个掉下巴,一个恨的牙痒痒,尤其是还在招呼宾客的白发夫人。

    宾客眼睁睁的看着那位神祇被她身后的外男触碰,眼里的冰寒像是融化一般贴近他,五条家人和白发夫人是被太宰这无礼的举动气到爆炸,怎么能这么失礼!随意触碰六眼大人,还在这种场合!外男就是外男,无论教了多久的礼仪都是这么无礼!

    “栗酱~没有阿治喜欢吃的~”

    太宰治腻乎乎的撒娇,几日未见,他似乎是消瘦了,眼底还有一圈青黑。

    五条栗小声的说道:“你想吃什么?还有,这群人对你不好吗,怎么你脸色看起来这么差,像纵y过度的样子。”太宰治在后院成为各位侧室夫人的交际花这事她不是没有耳闻,不过她认为太宰不是这种人,但今天一碰面,他这个状态...嗯...真看不出来是纵y过度还是被亏待了。

    就宴会开始之前,还有长老幽怨的盯着她,说她的侧室太宰治引的他的侧室夫人在晚上就寝时还一直提他。

    “栗酱!你在说些什么啊,你没看到那位五条夫人眼神都要杀人了嘛,可怜的阿治这两天一直被她折腾学习礼仪好不好啊,饭都吃不饱。”太宰治委屈巴巴的下巴抵在桌子上,毫无形象可言。

    下面杀人的目光更甚了。

    但五条栗听到这解释的话,莫名的心理好受了一点,她小声道:“好啦,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太宰治焉了吧唧的嗯了声。

    “喂,六眼!小爷来啦,你有没有想小爷啊!你今天很好看哦!”禅院一太一进门咋咋乎乎的朝五条栗招手,欢喜的打量她身上的和服,禅院家主不忍直视的捂住眼,不再管这个儿子,丢人的跑到别的宴会厅去了。

    一点也不见外的走到首席的她面前,“宴会还没开始,走,跟小爷出去玩去,咦,这怎么有个不是五条家的人?”

    大少爷这才注意到坐在五条栗身后的太宰治。

    他不知道他是谁。首席这个位置只有可能是五条主家的人坐,五条主家的人皆是白发,如今混了个黑发特别醒目。

    禅院一太也问出了其它宾客的心声,交谈之间侧耳倾听这边的动静。

    他们也早就发现那个黑发男性了,奈何五条家的人神神秘秘的,不肯透露。

    太宰治双眼一眯,突然打起了精神,他长臂一伸把五条栗揽进怀里,环住她的腰身,亲昵的说道:“我是栗酱的丈夫。”

    底下的宾客哗然,眼底是不敢相信。

    鸢色的双眼柔情似水,是浓烈炙热的爱意——五条栗被这样的眼神一烫,挣扎的想要推开太宰治的怀抱,却再次被他轻捏腰间软肉示意安静,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五条栗还是安静下来,僵硬的被他抱着。

    “什么!怎么可能!”禅院一太仿佛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恍恍惚惚。

    “嗯?栗酱是我的妻子你们不知道吗?不然我为什么会坐在这。”太宰治抬眸,挑衅的目光直视禅院一太。“这位先生要带我的妻子去哪?”

    一口一个妻子刺激的禅院一太大脑发昏。

    太宰治嘴角拉了下来,阴郁黑暗的看着面前这个在窥视他的栗酱的人,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让人胆寒的笑容,要是让港口Mafia的人看到这个笑容,他们立刻就会腿抖,太宰干部要搞事情了!

    五条栗也掐了掐他腰上的肉。

    “正常点,真面目露出来了,不要吓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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