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今天礼花碎屑散落头上,两人回家便先后洗了澡。殷显给乔四美擦完头发,拿着玫红色指甲油给乔四美涂脚趾甲,乔四美则捧着英语杂志在台灯下奋发图强。

    ——

    带好证件,乔四美拉着殷显去拍了照片,两人去做了婚检。

    一切行云流水,但殷显颇为紧张,险些捏皱等待区的沙发。

    乔四美抱着殷显的胳膊:“我都不紧张,殷哥哥你也别紧张。”

    殷显无奈地笑着,“好。”

    两人填完表格,殷显注视着工作人员将鲜红的章印盖在照片边角,接过结婚证,乔四美直接站起来跳着亲吻它。殷显牵过乔四美的手向工作人员致谢又抱歉。心中的悸动尚未平息,乔四美抱着他:“我们去吃饭吧!”

    殷显噙着笑意,点头同意。

    吃完饭殷显带着乔四美去挑婚纱,乔四美一身红裙子在镜子前照着,殷显接到乔一成的电话,走远一些接听。

    乔一成问他:“那个戚成钢因为作风问题犯了错误被部队开除这事你知道吗?”

    殷显:“我知道。”

    乔一成哼笑一声,继续道:“戚成钢居然还有脸来我们家找四美……殷显,你可得对四美好,要是让戚成钢趁虚而入我拿你是问!”

    殷显严肃对待:“大哥放心。”

    乔一成:“……行了,听你叫我大哥怪别扭的。”

    殷显才缓过脸色,笑了下:“嗯,四美正在看衣服,我去陪她,先不说了。”

    ——

    乔祖望在家里闹上吊,把家里人都叫了过来,就为了来开个家庭会议。殷显把乔四美送过去在门口等着,不打扰他们家里事。

    乔祖望打算一个月两千的生活费,乔一成杀价,他三百,二强三丽四美二百。乔祖望盘算起来,最后把殷显加进来,凑出一千多块才了了收场。

    乔四美和乔一成聊了许久,才各回各家。

    ——

    初冬下起了雪。

    乔二强离婚了。

    齐唯民和常星宇送来给殷显和乔四美的新婚礼物。

    乔三丽快到生产期,住了院。乔七七的孩子出生,殷显和乔一成过去看望。殷显给乔七七包了份红包,乔一成看了他一眼,借打水的功夫拉着齐唯民去天台说话。乔一成别扭,又要面子,又是不欢而散。

    殷显抱了抱孩子,被乔一成拽去乔三丽哪里看着乔四美。

    “你啊,越来越像封建大家长了。”殷显无奈,见乔一成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我就是……”乔一成紧皱着眉。

    殷显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好了,等三丽出来再说。”

    分娩室前乔家人都在,乔四美抓着殷显的手碎碎念。乔一成不耐烦,叫她闭嘴,殷显抬手劝和。

    三丽平安,孩子是男孩,七斤二两。殷显把另一份红包给了王一丁,乔一成给孩子取名王若轩。

    ——

    殷显和乔四美办了婚礼,几乎一天没怎么睡。

    五点钟殷显抱着乔四美洗漱好,乔三丽在坐月子,就由常星宇来带着乔四美去化妆。

    殷显宽肩窄腰,西服很合身。早晨八九点,众人围在乔家。

    殷显部队的战友,下属都来祝贺,结果跟着伴郎伴娘一起为难他,殷显发完手里的红包,撒了喜糖,九九八十一难才看见坐在床尾穿着婚纱的乔四美。

    乔四美笑着,歪着头看着他,周围人起哄,殷显没有理会。上前单膝跪着给她穿好鞋,抱起她。

    乔四美搂着殷显脖子,在众人的起哄“亲一个!”时,掰过殷显的脸,吻在他唇上。

    “四美……”殷显红着脸,不再说话,专心抱着乔四美上车。

    两人相视一笑,乔四美搂着殷显:“殷哥哥,你是我的了。”

    ——

    闹到下午,乔四美换好大红色敬酒礼服,别着红色耳环,明艳动人。殷显不喝酒,清醒着帮乔四美挡酒。他搂着乔四美腰,单手抱起来在偌大的宴会厅里转着。

    别扭乔一成拉过乔四美把嫁妆钱递给她:“这是我和二强三丽一点心意,你拿着。”

    乔四美高兴地接着,抱着乔一成不撒手。

    殷显被战友拉着喝酒,殷显宁死不屈才逃过一劫。

    喜宴结束,殷显开车和乔四美回家。

    乔四美喝了酒,头上的珠花在车上时嫌碍事被殷显摘下来别进口袋。

    殷显给乔四美卸了妆,换好衣服。自己脱掉西装外套,解放般躺在床上。

    乔四美迷迷糊糊攀着殷显轻吻,唇齿相依。半晌,殷显喘着气起来给四美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抱起倚在门边的四美,随后关上门。

    ——

    几年来,虽然殷显军衔渐高,但胜在安定,能多陪四美。

    殷显正卷着袖子择菜,乔四美趴在殷显背上喂他吃草莓。

    这几天乔四美反胃,殷显和她去医院检查。

    怀孕了。

    殷显怔了下,看着嘻嘻笑着的乔四美:“还难受吗?”

    乔四美摇头:“不了不了。”随后一瞥殷显,“怎么了?我怀孕你不高兴吗?”

    殷显皱着眉:“不是……”

    他抚了抚乔四美的肚子,“我听说怀孕这几个月会很难受,吃一顿吐一顿,胳膊和大腿也会疼,晚上睡觉你要是想翻身也难受……”

    乔四美嘟着嘴:“那你好好照顾我不就行了。”说完抬手揉开殷显皱着的眉间。

    殷显搂着乔四美回家,开始制定怀孕期间的食谱。傍晚乔三丽得知消息后提着一些用品来了家里。

    乔四美回了趟老屋,若轩被乔三丽的婆婆推倒,乔三丽受了委屈,回了老屋。

    殷显抱着若轩,乔四美在一旁逗着。

    ——

    乔一成和叶小朗离婚了。

    王一丁出了事故,家里人都来了,安慰着哭泣的乔三丽。

    乔四美还怀着孕,乔一成让乔四美陪着乔三丽先回老屋住。齐唯民和殷显先后照顾,殷显先开车送几人回家。

    住院这几天,大家轮流照顾。

    王一丁出了院,殷显开车送他回去。

    ——

    殷显给乔四美夹着菜,乔四美叫来了乔二强给他讲道理。

    两个人闹着,殷显在厨房盛了碗汤,外面下起了大雨,乔四美给乔二强拿了件外套,让乔二强去看马素芹。

    乔四美躺在床上,殷显给她揉着脚。

    最近事接着一件又一件。算起来,他们俩居然是过得最平淡安稳的。

    乔四美头靠在殷显肩上,“咱们好好过,把日子过好。”

    殷显轻笑,拍了拍乔四美的背,顺便给她揉腰。

    ——

    乔四美最近多爱往老屋跑,殷显直接把东西收拾好,让乔四美住在老屋,他交房费两头跑。

    乔祖望本来烦,结果殷显承包了老屋的全部家务,每顿饭还都丰盛,乔祖望蹭吃了不少,也没说什么。

    ——

    乔四美逐渐显怀,不想动。乔四美头油了懒得洗,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殷显给乔四美腰下垫了个枕头,端着洗脸盆和架子在客厅给她洗头,被路过的乔祖望嘲讽了一会儿:“哟,今天又变着花样伺候了?唉,都没见我这老爹爹被这么伺候过,您倒是享大福了。”

    乔四美闭着眼睛:“……爸你少说几句吧。”

    殷显笑了下:“没事。”

    随后拿着毛巾给乔四美擦头发,包起来后起身把水倒掉去拿吹风机。

    乔四美裹着毯子:“殷哥哥你休息一会,我也该活动活动,咱们走走,你也别太辛苦。”

    殷显乐在其中,捏了捏乔四美的脸:“不辛苦。”

    乔四美搂着殷显:“那我要吃馄饨。”

    殷显挑眉:“好。”

    乔四美闲不住,殷显陪她吃完饭,带上保温杯和保温盒。乔四美怀着孕,开始少食多餐,殷显怕她半路饿着。

    路上,乔四美和他聊着:“王一丁因为那事脾气越来越差,我害怕我姐……”

    殷显安慰她:“那咱们多去看看她。”

    乔四美点头。

    ——

    乔祖望预备着给孩子起名字,说叫九卓。

    乔四美吐槽这名字,让殷显翻着字典查好名字。

    殷显还特意打电话找爸妈问寓意。

    ——

    乔祖望拉着殷显陪他去相亲角看看,殷显还提着菜篮就被叫过来。周围大妈大爷以为是给他相亲,殷显问完才知道乔祖望要给自己找一个。

    “爸,我得回去给四美煲汤。”殷显礼貌拒绝旁边一个大妈像推销商品似的推销自己的女儿,跟在乔祖望后面。

    乔祖望:“得得得,知道了。这么啰嗦,跟个老太婆似的,乔四美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走着走着,听见远处有人说抢劫,殷显放下菜篮,乔祖望推开殷显,脚伸出来绊倒了小偷,殷显上前钳制住。

    送去警局后,乔祖望和殷显回了家。

    乔四美坐在沙发上望着见两人回来,把热在厨房的菜端出来。

    殷显临睡给乔四美揉腰,乔四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肚子疼。

    “殷显……殷哥哥,我肚子疼……”乔四美抓着殷显衣服。

    殷显赶忙起来抱起她朝外喊:“爸!四美要生了!我先去医院,您快打电话给一成三丽他们!”

    说完,外套没穿,鞋也没换,开车送乔四美去医院。

    乔四美平躺在担架上被医生推着,殷显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怕不怕,四美最坚强了!”

    乔四美又说胡话,殷显红着眼睛含泪欲泣。乔一成安慰着乔四美不够,看殷显也冷着脸,心里乱如麻。

    乔四美勉强抬手抹了把殷显的眼泪,边哭边被推进分娩室。

    殷显抖着手坐在椅子上,二姨魏淑芳也从病房出来看乔四美。

    乔一成拍着殷显背:“别被四美那话吓到了……”

    殷显勉强笑了下,坐立难安又莫名想掉眼泪。

    乔祖望喝着茶坐怀不乱,殷显拿过他怀里的毯子、洗漱用品,望着分娩室。

    护士出来,说母子平安。

    殷显险些虚脱。

    乔四美被送到病房。

    殷显拿棉签沾了些温水给乔四美涂在嘴边,把床往高调了些,看着乔四美休息。

    小床里的小男孩被乔家人逗着,乔一成拉着他:“你过来也看看你儿子。”

    孩子睡着,殷显伸手点了点他的小脸蛋。“皱巴巴的……”

    结果被乔一成拍了下。

    ——

    殷显给乔四美盘好头发,把小餐桌端到床上让她吃饭,自己囫囵吃完哄着孩子。

    乔四美看着殷显的倦容,心疼地抿唇,从他怀里抱过孩子。

    “殷哥哥你再吃些,再这样别人看来还以为是你生孩子呢。”

    殷显垂眸,坐到她旁边给乔四美喂汤,半天不说话。

    乔四美撇撇嘴:“殷哥哥怎么生气了?”

    殷显放下碗,被乔四美抱着抹眼泪。

    乔四美想笑又心疼:“殷哥哥这样也好看。”

    殷显皱着眉,随后破涕为笑。

    乔四美继续撒娇:“殷哥哥辛苦了,我也辛苦了。咱们互相奖励一个亲亲?”

    殷显低头回应乔四美。

    ——

    乔四美要坐月子,头发不能常洗。殷显看着她把补充维生素的胶囊吃完,把炖好的冬瓜排骨汤盛出来一碗,放在床头柜。

    殷显在她怀孕时期织的帽子,袜子全给乔四美穿上

    乔四美圆润了不少,生完孩子还熟练地撒娇。

    殷显在乔四美坐月子时不方便,跑遍月子中心给找了个月子阿姨。

    让她安心照顾乔四美,他专心带娃陪着乔四美度过这个难受时期。

    孩子的名字殷显取好了,就叫殷熙瑞。

    熙瑞,向阳而生的祥瑞。

    殷显包圆了殷熙瑞的衣服和袜子,晚上哄睡乔四美后半夜开着台灯缝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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